他就没跟着兽型战士长期生活过,压根不知道还有发情期这种东西。
祭祀猛的瞪大眼睛,面色突变,“没有兽型战士的超级部落?!你们族长是怎么做到的?!”
祭祀被惊吓到,颤颤巍巍的扶着景蕖手腕,盯着他要问答案,不等景蕖回答自己便猜测道。
“你们部落肯定非常多的人,会烧制陶瓷、会修建房子、会制作武器、会种植粮食野菜。
还会纺纱织布……真的是很厉害的部落,你们部落的族长,肯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景蕖不知道这里的超级部落是怎么样的,但是要认真算起来,以他们国家强盛程度。
比任何超级部落都要强大,哪怕超级部落里面有再多的兽型战士,都是没得比的。
这点景蕖从不怀疑,就是这么的自信。
嘴上还得谦虚下,“那倒不是,这些都是先辈们累积起来的经验,不是我们自己摸索出来的。”
祭祀笑着,轻轻拍拍他的胳膊,“我出去看看房子修的怎么样,你跟野说会话,别生他气。”
这话题跳跃度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但想到要跟野独处,景蕖顿时有些尴尬,“哎,别……”
可惜祭祀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想让他两把话说开,说完就杵着权杖出门,溜得比兔子还快。
完全不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景蕖拉都没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祭祀从门口走出去,再回头看野。
野专心致志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火热,而且是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
就差没在脸上写清楚。
我想睡你这四个大字。
景蕖被那眼神看得有些脸红不自在,轻轻咳嗽着,稍微有些手忙脚乱,拿起茶杯给倒杯水喝。
看着面前的凳子,“你坐下说吧。”
野听话的坐下,“景,我想……”
景蕖恰好跟他同时开口,“这件事情……”
两个声音撞到一起,景蕖握紧手里水杯,轻轻的抿着嘴角看向野,“你先说吧,你想要干嘛?”
野表情认真的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睛里透着十足坚定,“景,你愿意跟我结成伴侣吗?!”
这话景蕖听到并不意外,就是脸颊有些发烫,热度瞬间占领他脸上高度,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景蕖大学毕业都已经好多年,要是按照他这个年龄算,本不该会因为这么句类似告白的话脸红。
可惜他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就高中时期懵懵懂懂的单恋,在他告白后就彻底无疾而终。
正经算起来,这可算是他首次谈恋爱。
而且跟他告白的对象,是他放在心里许久,同样看着就心生喜悦的野,听到自然会很高兴。
根本就控制不住脸上露出来笑容,嘴角上扬,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野,轻轻的点点头,“好啊。”
野原本还有些紧张,问出这句话后,屏住呼吸等着景蕖回答,听到这句“好啊”连呼吸都忘记。
憋的满脸通红,才猛的反应过来,伸手抓着景蕖的手指,“你答应我啦?!你真的答应我啦?!”
高兴的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看着像个跟大人讨到糖果的孩子,不像平时那么沉稳,却很可爱。
景蕖轻轻笑着,“有那么高兴么?”
野用力的点点头,握着他手舍不得松开,“景你能答应跟我结成伴侣,我特别的高兴,真的!”
景蕖看他激动的满脸通红,忍不住笑着,“看出来了,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很高兴、很激动。
其实你能跟我提结成伴侣的事情,我心里也很高兴,我不知道你发情期的事情,你这么避着我。
我看不到你就很不高兴,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野摇摇头,表情真挚,“是我不对,不该就躲着你,我以为你不愿意……”
说着目光突然变得火热起来,咬紧嘴唇,期期艾艾的跟景蕖询问道,“那我晚上能跟你睡吗。
我想要跟你□□,很想要……”
景蕖顿时满头黑线,“……你还是专心修房子去吧。”
□□这个词语,听着可真特么的难听!
部落里这些人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含蓄,睡觉就睡觉,顺带做点啥羞羞的事情倒不是不可以。
可这个发展速度稍微有些快不说,总得让他做点准备工作吧。
唔,各方面都需要准备准备,不光心理方面,自己就是个血特别薄的脆皮,野某些方面又有些。
……强悍太过,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尺寸。
他可不想在做床上运动的时候,就因为相互间不和谐受伤,不用说出去他都觉得很丢人!
野被拒绝后,满心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哦,好吧。”
景不愿意,难受就难受吧,只要不待在景跟前,他还是能够忍住的。
整个人都蔫儿吧唧的,看着怪可怜的,景蕖轻轻咳嗽一声,“我知道你可能有点难受。
……这样吧,我配点清心去火的药茶给你,喝完后就会稍微好点。”
野皱着眉头,眼里带点惊慌,“我这个是生病么?”
景蕖,“……呃,倒不是病,这不是天热么,热得人心浮气躁的,药茶主要是能够清心去火。
不算正儿八经的药,部落里的人都能喝,我自己也可以喝呀,反正天气炎热,还能预防中暑!”
说着他稍微有些尴尬的眨眨眼睛,怪不好意思的,“咳,那个……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是说……那个……就是……”
野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哪个?”
景蕖顿时被噎到,无话可说,“……没事,那就先这样吧,我准备点酸梅汤给你们喝。”
起身走到厨房里去熬汤,留下野在那半天摸不着头脑,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到底是哪个呀?
想跟着景到厨房里问清楚,可看到景他就管不住自己脑袋,浑身燥热难忍。
总会想到要把景身上穿的衣服剥干净,凑上去啃两口才能解暑消渴,站在那犹豫许久。
仰着脖子冲景蕖喊了声,“那我就继续去修房子啦。”
景蕖往锅里掺水,“你先去,我熬好酸梅汤给你们送过去。”
旱季里温度不断上升,部落里修房子的进程却没有停下,都是顶着毒辣的日头在外面工作。
景蕖已经把草帽在部落里普及开,戴着草帽能够稍微遮挡些,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被晒中暑。
就琢磨着给他们熬点消暑的茶饮喝,绿豆汤本应该是首选……可他没有绿豆呀。
就选定熬制酸梅汤和金银花茶,这两种都能算是药材,等熬制的时候再放点略微带苦味的。
就能拿是祭祀洞里药材熬制的忽悠过去。
景蕖就算戴着草帽都不能在外面久待,每天傍晚时分会出去看下进度,采集队全部被派去湖泊边制砖、烧制水泥。
狩猎队由山带着十来个人打猎,随着湖泊里水位逐渐下降,露出来原来被水淹没着淤泥。
里头好多搁浅的鱼虾贝类,捡回来差不多就够部落里吃的,大大节省了打猎的时间和人手。
其他要忙着烧制砖块,要么都跟着野在部落里修房子,随着房子一间间修建起来,大山部落慢慢开始有种村庄的感觉。
房子修到哪水泥路就修到哪,看着特别的整齐干净,各种井井有条、错落有致。
最让景蕖吃惊的是,野参考着他们茅厕到蓄粪池的沟渠,无师自通的部落下面都挖出排水沟。
而且排水沟上都不是用水泥封住,是用大理石板盖住的,说是怕水沟被堵住后。
方便把石板撬开检查问题……
景蕖当时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就有种野是被人魂穿了的感觉,这小家伙脑袋里到底长啥样。
咋这么能举一反三呢?!
旱季最热的时候,夜晚的温度超过三十度,景蕖把二楼卧室窗户都敞着透气,还是热得睡不着。
最后拖着垫子到楼下打打地铺,直接躺到冰冰凉凉的水泥地上,勉勉强强能睡到天亮。
就是睡不踏实,半夜里老有虫子在他身上爬,早晨起来满身都是诡异的红痕。
不知道是啥虫子跑到屋里来,给他吓得赶紧找祭祀要驱虫药,满屋子里都点上熏虫子。
眼看着部落里房子即将竣工,找不到纯碱矿玻璃的制作就提不上日程,景蕖略微有些烦躁。
整天抱着酸梅汤喝都无济于事,胸口闷闷的靠在桌子上发愣。
门口伸进来个小脑袋,“景……”
景蕖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到是部落里的草,朝他招招手,“过来坐,有事么。”
草点点头,“红眼兽最近掉毛掉的厉害,而且特别烦躁,经常互相撕咬打架。
我跟水都觉得是天气太热啦,它们身上的毛那么厚,肯定很难受,我们要不要给它们剃毛呀。”
景蕖眨眨眼睛,“奥,对的,天气太热是要给它们剪毛,我去找野给你做把剪刀。”
他只能做出剪刀模型来,但想要能够剪断羊毛和兔毛,得用兽骨或者青树枝打磨的很锋利才行。
景蕖自己做不到得找战士帮忙打磨,正好天色渐晚,到他每天固定的遛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