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澄惩罚他话说一半,肏弄的凶神恶煞,“想要如何?”
“想要...呜呜...慢点,慢点...”轻陌崩溃的求饶,腰肢弓起成圆润的弧度,在乳尖被牙齿叼住研磨时,毫无预兆的就被卷进了高潮中,只靠着后穴体会了一次情潮的巅峰。
陶澄终于贴心的缓下进攻,温温柔柔的用亲吻把轻陌从余韵中唤醒,“嗯?哥哥想要如何?还没告诉我呢。”
轻陌想要咬他。
轻陌吐息灼热,双腿奋力的夹住陶澄的腰肢不松开,反正床第间的情话怎么说的都可以,他便畅想到,“想要,要你背着剑,我背着锅,丢下这儿的一切不管不顾,和你私奔。”
陶澄听罢就笑开,“像天灯一样,漂泊流浪。”
轻陌唔唔的应,“就像天灯一样。”
陶澄道,“好,就听哥哥的。”
轻陌埋首到他的颈窝里磨蹭,又想要天灾降临,只到这一刻就很好。
却不知在他们柔情蜜意之时,陶府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第二十七章
陶澈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
他瘫坐在椅子里,面前是他娘捞起茶壶摔了他爹满脸满身。
今晚,李三扬言这是他婚前最后一次放荡不羁,成亲后再吃不到他鬼混的下酒菜,于是酒肉朋友汇聚一堂,在酒楼里胡吃海喝,酒壶倒了一地,陶澈晕晕乎乎扶墙出来时,差些还牵错了马。
回到府上,乔二奶奶还未歇下,陶澈胡言乱语的关心到,“娘,快去睡吧,都这么晚了。”
乔晴笑道,“你爹和你那个当哥哥的都还没回来呢,一个一个的,知道这么晚了还不着家。”
陶澈嘿嘿的笑,望着天上的月亮都能望出三个来,一段路走的歪歪扭扭。
乔晴扶着他一只手臂,拍了拍,“等你哥哥成了亲,过两年也为你寻一个好姑娘,有人管着你就不敢这么喝了。”
陶澈哪还记得什么官家小姐,浆糊一般的脑袋转了一圈,只寻思出来在茶馆里见过的乔装的轻陌,遂惊诧道,“娘,哥肯定乐坏了,你竟同意让他把可人娶进来。”
笑意突然顿住,乔晴还以为是听他嘟囔着听错了,追问到,“可人?”
陶澈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大着舌头,“就是那个哑巴姑娘,哥还换她‘小娘子’呢,还给她绾头发,不是...不是那个可人吗?”
“什么可人!那丫头不是在青楼院里做裁缝么?”
“明明是青楼院里的可人,长得那么水灵,挺,挺好看...”
乔晴脑袋嗡嗡响,都说酒后吐真言,她赶忙按下心思,倒了杯茶水塞进陶澈手里,一字一句的慢慢问到,“澈儿,梁芷那小丫头是可人?”
陶澈比他娘还糊涂,“梁...梁芷是谁?”
乔晴不解恨的掐了掐陶澈的脸蛋,“要你何用。”
恰时小厮伴着陶老爷进了院里,也是一身的酒气未散,乔晴不自觉皱起眉头,“你们倒好,若是澄儿回来也是个醉醺醺的鬼样子,你们爷仨儿都要我这个大肚子来伺候是不是?”
陶老爷喝尽一杯茶水,不大愿意搭理她,指指陶澈,还不待开口就被乔晴连珠炮一般劈头盖脸的轰炸过来。
“老爷,你去哪儿了?”乔晴的眼神在陶老爷衣襟周围扫了一圈,没发现胭脂的痕迹,却倒是说不上来如愿不如愿。
陶老爷忍下一口,只道怀孕之人脾性不定罢了,“澈儿这是怎么了?”
“澈儿无碍,倒是你的大儿子有些不妥,”乔晴站起身,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把陶老爷按在椅子里,“据说那个梁丫头是个可人。”
陶老爷疑惑道,“梁丫头?”
乔晴捧着心口,气不打一处来,嗔怒道,“不是和你提起过么?澄儿把她看中的那姑娘领回家来,怎么儿子的事情你都不上心?”
乔晴压根不知道她和陶老爷,和陶澈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陶老爷撑着额头,终是想起有这么一茬,可惜他脑袋里浮现的是轻陌穿着长裙的模样,自那时起,他便默默给轻陌扣上了“小葶”的称呼,在乔二奶奶提起梁芷时,听了一耳朵却未放心上。
陶澈半趴在桌上,还在说胡话,支支吾吾道,“嫂子是个哑巴,就没人跟娘顶嘴了...”
乔晴反过身就用手绢甩了他一耳光,又对陶老爷焦急道,“是个可人!哑巴也就暂且不追究了,她相貌平平,还颇有心计,撺掇咱们澄儿给她盘下一间铺子,好歹那日被我看穿,提醒了澄儿。”
陶老爷揉着眉心,心道,连出身都如此相似。
他正追悔今日未能算出陶澄的姻缘,眼下赶忙多念叨了几遍“梁芷”,将名字记住,等着下回再去寻那算命先生。
乔晴还在数落,陶澈也喃喃不停,吵的陶老爷耳朵疼,他呵斥到,“少嫌弃别人!别忘了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屋子顿时陷入安静,陶澈怔了一瞬,还是不甚清醒,手一歪碰倒了茶杯,骨碌碌摔在地上,只这一点儿动静都令人心惊。
乔晴张张口,眼圈一下子红透了,“我?我从什么地方...”
“相貌平平?”陶老爷打断她,他晚上一直未离开客栈,望着隔街的青楼院借酒浇愁,越是莺歌燕舞越让他触景伤怀,“你还想要如何标致?这容貌在当年可是花魁!”
“花魁?”乔晴怒极反笑,“扔大街上都没人多看一眼,能叫花魁?你是成日里抱着痴心妄想,看谁都像...”
“住口!”陶老爷竖起眉毛,“让你不愁吃穿,让你享受富裕的不是我这个当家的,是和你结拜姐妹的华葶!”
乔晴气的发抖,这个女人活着时要受她压制,死了还要因她受气!二十多年来她费尽心思讨陶老爷欢心,讨来的都是些表面敷衍,什么千年修得共枕眠,尽是笑话!
也罢,本来当初答应嫁过来,不就是为了不愁吃穿,享受荣华富贵么。
“一身酒气,做什么情深义重的恶心样子!”乔晴一抹下巴,湿了满手背,又笑自己真是可怜之人,抄起圆肚茶壶就朝着陶老爷胸口摔去,“既然这么喜欢,她死了的时候你怎么不跟着一起殉情!”
陶澈终于清醒了,看着一地破碎的陶瓷片,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
“爹...”他轻声唤到,冷不丁打了个颤儿,赶忙站起来扶着乔晴坐到椅子里,“娘,消消气,别着急。”
陶老爷气的直喘,几次欲张口都憋了回去,胡乱用脚把茶壶碎片踢到一旁去,拍着胸口来回踱步,“有心计,还说别人有心计!你是怎么对华葶的孩子的?华葶把你当做妹妹,闭眼之前没念叨她的孩子,倒是记着不能让你委屈受苦,你再看看你是...”
“她死就是因为那个倒霉东西!我怎么对他的?你怎么不看看你是怎么对他的?”乔晴嘶吼完又嗤笑,“我用肚子里的一威胁你就点头了,他是华葶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吗?你简直枉为人父!”
陶老爷指着乔二奶奶的手直发抖,陶澈晕头转向的连声劝也劝不住,乔晴呜呜的哭,瞪着一双怒极的眼睛看杀陶老爷,“喝了酒回来发疯!对我撒什么气!怎么?粥铺那贱人没留你过夜吗?!”
陶老爷一甩袖子,走的头也不回。
陶澈彻彻底底的听不明白了,可也来不及顾上许多,只迭声安抚他娘,一转身,本想倒杯茶水的,却见乔晴倏然顿住了哭泣,脸色从红涨猛的变作煞白,“澈儿...澈儿...”
陶澈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血洇湿了薄薄的裙摆,猩红刺眼,他按着乔晴的胳膊,也吓的面色如纸,“娘!你别慌!别慌!我这就叫人!”
刚刚那一通大吵让仆人们自觉的避开,眼下院里无人,陶澈气急败坏的扒在门框上扯开嗓子,好在有小厮从旮旯里窜出来,“二少爷有何吩咐?”
陶澈深深呼吸,稳住心神,他道,“赶紧去找李大夫,再找人去把老爷叫来,乔二奶奶要生了!”
小厮大惊,忙不迭应着声,转身就跑。
陶澈折回屋里,一刻不停的抱起乔晴往里屋去,看她躺在床铺里痛苦的哀叫,急的不知所措,他跪在床边捉住乔晴的手安慰,“娘,没事的没事的,别怕,大夫很快就来!”
整个陶府一直手忙脚乱到下半夜才慢慢安分下来。
乔晴产下一个小男孩,虽然还差半个月才足月,但因为平日里乔晴吃喝甚好,孩子倒不显的柔弱,被倒拎着拍后背时,哭声能传到府外去。
爷俩总算松了一口气,待一切都安顿好,陶澈也跟着脱了一层皮似的,趴在乔晴床边细细叮嘱了两句便回自己屋里了,只留陶老爷陪在一旁。
乔晴的臂弯里揽着睡着的小婴儿,她筋疲力尽,脸色还是一片惨淡,“澄儿回来了么?”
陶老爷为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混小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明日再教训他。眼下你受了苦,好好歇着,别乱想。”
乔晴闭上眼,微微扭过头,“你叫我如何能不乱想。”
确实理亏,陶老爷抹下脸来道了声歉,又俯下身在母子两的脸蛋上轻轻亲吻。
翌日。
陶澈起了个大早,先去看望乔二奶奶,见他爹正捧着小碗一勺一勺的伺候着喂粥,心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愣是问不出口,索性转头去寻他哥哥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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