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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归 完结+番外 (林子律)


  “明月哥哥,你怎么……”
  “不喜欢吗?”贺兰明月含糊道,吮吸得水声啧啧,抬起眼望向他,笑了笑道,“我忘了,您看不见。但这样的话干脆就不要看,交给我吧?”
  他说这话时,故意抬起高景的腰将性器抵在穴口。高景以为他要进去了,抓着贺兰的手紧了紧,像在吸气,哪知贺兰却只磨过会阴,从前端的囊袋一路拖到后穴,慢条斯理地试探,稍微进去一点又迅速抽离,同时手掐着高景性器根部不叫他释放。
  高景被他折磨得满眼泪水,字句都连不成完整的还要狠狠道:“……我告诉你……唔,待到明天我非要……啊,哈……明月,放开,你放开——”
  “明天殿下要做什么呢?”贺兰明月低笑的声音似乎是透过骨骼传来的,落在高景脑中,撞得他剩余一点理智也七零八散。
  于是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哀求:“明月哥哥,求你……别弄我……”
  贺兰明月舔过高景耳蜗,加快撸动他的频率,含糊道:“乖。”
  那一声比所有的笑都更具杀伤力,高景闷哼一声,在他放开根部的瞬间射了贺兰明月满手。同时后穴的手指突然撤出,他还来不及喘息,高潮尚未褪去,那硬粗的性器便一寸一寸地挤进去——
  他微张着唇无声喘气,错觉自己要在花香和腥膻味中窒息了。
  后穴被塞满了,高景缓过呼吸,长长地呻吟,像满足的小动物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居所,舒服得勾在贺兰明月腰间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那把腰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在一场情事中可以让他从头到尾满足。高景抱着贺兰明月,感觉他的手指仍在自己身上游走,带着些黏稠,停在腰侧、在乳首画圈。他像完全脱离了平时的矫揉造作,肆无忌惮地在贺兰身下放荡——这恰好让高景更加愉快。
  方才被折磨的委屈一扫而空了,高景呢喃要更多,不停吐出些嗯嗯啊啊的短促音节,感觉贺兰撞得更用力,听见交合处的水声。
  “叫别人来听听呢?殿下。”贺兰明月也听到了,他没有搂着高景的那只手游走到他们的连接处,摸了一把后又笑起来,“好滑呀,殿下,这么多水……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您只让我上这张床,行么?”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但贺兰明月只有片刻停顿,垂着睫毛,含住了他的唇,几乎不让高景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舌尖灵活地探入,接着进到更甚,像他插在高景后穴里的东西一样刺着,把口腔也填得很满,下颌合不上,高景徒劳地仰着脖子不让涎水往下淌——但那透明的清液仍顺唇角淅淅沥沥地弄湿了他。
  贺兰的舌头抵在他喉咙口,高景觉得有些不舒服,“嗯”“唔”地哼着推他,贺兰明月却置若罔闻,胯下性器操弄的节奏也和口腔一致地快。
  高景意乱情迷地被他完全占有,好像全身都泡在水里,鼻腔充盈的是兰花香,耳畔听见自己和贺兰粗重的呼吸搅在一起,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影子。
  他的轮廓真好看,高景没来由地想,正想说什么,一张口又是羞人的呻吟:“……嗯,啊,明月哥哥……不要了、太快了……”
  “不要吗?”贺兰明月狠狠地撞他,捞起高景上半身和自己贴在一起,“我却觉得您又在口是心非——是要得更深吧?”
  言罢,他自下而上地顶弄高景穴里深处的肉,清液溢得更厉害,高景埋在贺兰明月肩上,羞得狠了,泄愤般咬住他的肩膀,听见那人闷哼一声,竟奇异有了更大快感。
  贺兰明月掐着他的后颈,撩开那把作乱的青丝:“殿下,不要再咬,否则下次我让您嘴巴张开了就合不上。”
  “嗯?什么……啊!”
  才嘴硬了几个字,口中忽然被塞入什么,腥味瞬间叫他有片刻作呕。高景回过神,才发现是贺兰的手指,三根一起插进来。
  意识到他刚才摸过哪里,他猛地挣扎,却被扣得更紧。
  “不喜欢?您下头可喜欢得很,那么多水……是您自己的。”话音甫落,贺兰明月吻去他的眼泪,腰晃得更快。
  “滚、滚!”高景低吼着,报复着他,咬紧那手指。
  他撤出手指时带了血,却也不恼,只重新将高景放平,架起他的腿勾住大腿根顶弄。高景的呻吟很快又软了,只是不再抱他,看起来气得不轻,只抓着床褥,将那上好丝绸抓出了褶皱,也不再伸着手要抱了。
  贺兰明月也知道刚才的举动是冒犯了他,拂过指尖伤口,他放缓了抽插速度,俯下身温柔地吻高景的额头。他浅浅地抵着高景穴里那团最敏感的软肉,摩擦时感觉他叫喊得更娇气,知道他舒服了,这才一路吻到唇齿间。
  尝到他的眼泪,贺兰明月想,原来他不免俗,眼泪也是咸的。
  “怎么这么好哭?”他含着高景的唇轻轻地吻,听见他一声抽泣,知道被折腾狠了,声音放得更柔更低,“别哭,殿下,您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他被高景包裹在极致的舒爽和暖热中,又紧又润,牢牢地纠缠他不放。
  可贺兰明月始终觉得不够,直到这话出口,仿佛他突然发现心脏始终被掏空了一块,并不能让他体会到初次结合时的快感。
  直到高景颤抖地伸出手,把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抱着我……”
  贺兰明月不再回答好与不好,一把搂住高景,仿佛揉进骨血地那种拥抱法,高景的惊叫就在他耳畔痒酥酥地撩拨。
  他光靠这一声就突然高潮,来不及撤出,头一回射在了高景里面。
  那位娇气的殿下没有责怪他,反而把贺兰明月抱得更紧,亲吻胡乱落在耳根、肩膀、锁骨,乱七八糟地印,又咬又亲地发脾气。
  “我不想要别人,但是……”他抽抽搭搭、断断续续,趁意识模糊,脆弱地把自己的心事剖白给贺兰听,“明月哥哥,他们都逼我、逼我……”
  逼他做什么呢?
  高景累了,后头的话也迷糊地吞进了嗓子。贺兰明月始终抱着他,将他摁在怀中,性器嵌在他的穴里感觉到那儿有点松有点肿,却还舍不得出来。
  贺兰明月从不否认他对高景的好感始于契合的欲望,尝过他,就再也不想要别人,无论男女。但他尚且说不清楚床笫间的胡话,为什么总让自己久久回不过神。
  他抱着高景,直觉这就是他寻找的那块缺失。
  刮风下雨从不缺席漱玉斋听学的二殿下,第一回 缺席,在摇光阁里睡到了日上三竿。这可是件稀奇事,惊动的不止讲学先生,连皇帝都难得前来北殿。
  阿芒踩过那道回廊,急急地叩着门:“殿下,陛下来探望您了!”
  内中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两扇木门哗啦被推开,出现的竟是贺兰明月。他面颊微红,敞开的衣领隐约可见脖子上凶狠的牙印,见是阿芒,正手忙脚乱整理衣冠的动作放慢不少:“我这就叫他起来。”
  阿芒是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简单的,而至于如何“复杂”,却又在她的理解范围以外。此刻乍一见贺兰明月的异常,阿芒毕竟自小浸淫宫闱,虽未出阁,但也猜到一二。
  她背过身去,口中念叨:“哎,你怎么一回事!伺候殿下闹成这样……陛下正在北殿同娘娘闲聊,说话间便要过来了——怎么办,要是让他们二人知道了殿下为何没去进学,恐怕不是那么好搪塞!”
  “我知道。”贺兰明月道,将最后一件外衫披上,长长的发辫全部解开后一把束起,脸上还浮着红晕,却看着整齐得多了。
  “你知道什么呀!”阿芒手指攥紧了帕子,踌躇片刻,终是恨道,“我、我之前以为你与殿下只是更亲近些,这……这怎么……”
  贺兰明月被她发现,竟也不恼,只掩上半扇门:“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我随便如何都行,但往后还请姐姐为殿下保密。”
  阿芒道:“我自然明白孰大孰小——你关门作甚?”
  贺兰明月道:“屋子里闷热,殿下发烧了,拜托姐姐速去请御医来罢!若是娘娘和陛下问起,便说殿下晨起只觉乏力便可……对了,烦请叫人倒一盆热水来,我听着动静,他是已经醒了。”
  见他理所应当的模样,阿芒一跺脚,也不能做其他事,只得道:“依你了!”
  她慌忙跑去,一来多拖时间给贺兰明月收拾前夜的残局,二来此时决不能那么快请来御医,可也不能不请。到底如何办,少不得她亲自跑一趟。
  目送阿芒远去,贺兰明月这才掩上门,急急地走到榻边,端着一杯温水。
  “喉咙还难受么?”扶起高景,他见对方一张脸通红,碰了碰,又是令人心惊的滚烫,心口泛酸,道,“……都是我不好。”
  “哼,当然是你不好。”高景说话声音都哑了,歪在他怀里。
  贺兰挨上他额头,那儿烫得吓人,连忙道:“殿下,喝口水。”
  高景摇摇头,皱着眉不说话。贺兰明月只好自己喝了口,含着水凑过去亲他,小心地托起高景的下巴,叫他抬起头,把温水仔细咽下去。
  嘴唇被润泽后好了许多,他眼皮困倦地耷着,问道:“方才是阿芒姐姐来了……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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