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完结于3月30日的夜晚,降温就很冷,写到最后忘了这首诗第一句是怎么样还临时从微博备忘录里复制粘贴了一下。可能之前受过太多伤害(不是,真正到了完结还挺平静的。
这篇文最初是去年5月左右开始和别人讨论,大纲7月定下来,从11月持续不断地平稳输出到3月底,确实是我写过最长的文。可能因为大纲想的比较完整,从头到尾只在平城卡了一次。
我是比较满意的,但连载过程中实在伤我太多次了(。
有些地方可能确实写的不够清楚,我也有自己的问题,以后会努力克服。但我有想完成的故事,只能尽量逐字逐句斟酌,不过见到很多妹子也说看懂了,评论也有令我很感动的言论,就,问心无愧啦。
我很爱贺兰明月和高景,之前也在微博写了不少他俩的小论文,包括这篇文设定的小论文。我觉得认真做功课是应该的嘛,但很多东西可能准备了用不上,可能用上了但因为笔力不足没有很好的表达出来。这些我想留给读者一起探讨><,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只要有一两个人能和我聊就很开心了。
贺兰明月的性格有很懦弱的一面,包括他的心软和善良也是懦弱的体现,他到后面觉得自己能掌控高景的情绪了,才算真正迈过了这道坎变得强大。因为萌点就是性格没有瑕疵的迪士尼公主,可能不写成主攻的话,大家会更觉得他苏一点,但有些心理活动就体现不出来了,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他的视角来写。
然后小景就是个神经病……最终章那种成熟稳重的形象和最开始的跋扈、嚣张相比,我更喜欢前者,但剧情更需要他长大。我认真想了一下为什么他俩会有不同的评价,可能因为贺兰是一开始就零开始的剧本,所以他的成长大家就会觉得很顺理成章;小景是一个抛物线,等他到了谷底的时候,他自己没办法接受还在挣扎,这个时候许多人说,他好会卖惨,或者什么的,我就不能理解……难道他犯了错都不能得到一个机会吗……他也在努力地去认识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然后再一次次地对贺兰明月剖白。我们知道贺兰会原谅他、不会离开他,建立在我们看见了“HE”的标签的基础上,那么如果没有这个标签,是不是也会和高景一样随时担心就算很温柔被对待也可能一夜之间就BE了?
就,我很不喜欢别人用这个那个的标签对待这篇文,以及我的作品。
不是因为我写的是什么旷世名作,而是一开始就没有定下来,比如说什么“火葬场”“虐攻”“虐受”的指标和百分比各占多少,我从故事出发去揣摩情感如何发展才更合理,大约和读者看文的角度确实有所偏差,以后尽量去调节吧,还有进步空间.jpg
虽然不尽如人意,好歹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从头到尾没有埋怨过谁,现在都写完了,还是想说一句,我真的真的没有要告诉大家这段感情谁付出更多,谁对谁错。
感谢连载过程中的每一条鼓励和加油,好几个眼熟的id没法一一说出来但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们。
可能单机写文太久了,遇到一点点鼓励都会很当回事,遇到一点点批评也会很当回事开始迅速反思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我的心理状态其实是非常不好的,平时在很避免说这个事情,但这篇连载过程中真的有一次很伤心一度觉得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可能未来还会有很多恶评吧,只能多看一点鼓励的话,把大家的鼓励和喜欢都截图收藏起来,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就会好受很多QAQ
这篇文两版大纲写了将近万字,资料查了一整个文件夹(但其实用上的部分非常少所以这个文一点也不严谨),不敢说自己写得有多严肃但尽力去完成了。
多一点点爱,请多爱我一点><
第102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上)
高潜又做了那个梦。
当中诸多言语动作,触感嗅觉都似昨日回忆。
梦里他尚且年少,高泓与高沛的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贺兰茂佳没死,徐辛还是个初出茅庐舞刀弄枪的小女孩子。
建元九年,他甚至还没有遇见陆怡。
寻常夏日的早晨,漱玉斋的课结束后高潜绕过宫墙,避开了贴身侍女独自一人往前朝的方向。此时正当散朝,身着由深自浅颜色朝服的大臣们从太极殿鱼贯而出,下了汉白玉长阶,三五作群凑在一处或是寒暄,或谈论方才的议题后续。
高潜不认识他们,他要到十六岁束发之后才可获准听政。而就算不懂这些,他也知道皇兄高沛名义上为北宁最高统治者,实际只是个傀儡。
他上朝的场景,高潜从更年长的豫王兄那儿听过。
高沛坐在龙椅上,身后挂一排华丽珠帘,在那之后,太后赵氏端坐朝堂。每一封奏章的“启禀陛下”之前都要加一句“太后千岁”,经由皇帝朱批准奏前,须得先让太后点头。事无大小,均由太后与当朝太傅慕容询商议后再传达给众臣。
高潜不知道皇兄有没有怨言,他躲在太极殿一侧回廊下,聚精会神地看那些朝臣时突然被按住肩膀,吓得差点大喊。
“噤声!”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他的手。
高潜仰头看清来人,连忙站稳了:“泓哥哥。”
刚刚二十岁的高泓还没有日后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也没披上醉生梦死的画皮,身着板正朝服,腰间一条巴掌宽的玉带,平素的轻浮似乎悄然褪去。他抓着高潜闪身躲到回廊后方,朱红色雕花窗外,一行守卫正整队而过。
待人走了,高泓才放开他:“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高潜是不能往前朝走的,他只能在含章殿、漱玉斋和御花园活动,哪怕想去明堂看皇兄都要等待传召。
闻言他道:“今日不是乞巧节吗?我想找皇兄玩,在这儿等他下朝。”
“阿沛哪儿有空和你玩……”高泓一拍他的头,在孩子般的吃痛声中又捉住了他的肩膀,“罢了,我正要往明堂去,你同我来。”
不知这事是否瞒得过太后的耳目,但高潜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往明堂去要穿过花园,高潜被一只蝴蝶吸引了注意,伸手要抓,前方高泓突然头也不回道:“你母妃的寿辰就要到了,今年请示太后放你出宫了么?”
“请了,泓哥哥。”蝴蝶飞走了,高潜恋恋地收回目光认真答话,“太后没准,说再过三年回到秣陵去才更合适。”
高泓似乎猜到了这结果,低声道一句这样啊,安慰他说:“没事儿,再过三年阿沛也快能亲政。这几年读读书,一眨眼就过完了。”
高潜点了点头,垂眸时看不清神色,只是若有所思。
因赵氏钟情牡丹,洛城名花本又艳绝天下,故而御花园小径两侧摆放的尽是牡丹名品,姚黄魏紫一应俱全,争奇斗艳。
高潜不喜这馥郁香味,微微别着脸,要不是身侧有人他非要大不敬地捏住鼻子。
如此直到明堂,闻见当中隐约传出的袅袅茶香,高潜才松了口气,他看见庭院边斜坐着的人时立刻甩开了高泓的手扑过去。
“沛哥哥!”
哪怕后来疾病缠身瘦得不成样子,高沛在高潜的记忆里一直都风华正茂。
此时他不知在梦中相见,望着熟悉的人还是年轻时的相貌。高沛剑眉朗目,嘴角含笑,是个风度翩翩的美青年。此刻他不着朝服,红衣黑袍,懒散地倚门而坐,手中抓着一把坚果耐心地剥着。
见高潜在茶桌对面规矩坐下,高沛随手把刚剥好了的果仁推给他。抬头看了眼在旁侧恭敬行礼的高泓,他站起身还了一礼。
自高泓加冠开府后兄弟三人难得有相聚时,高沛亲自为他们斟茶,才道:“朕就说你怎么可能自己跑来明堂,原来是泓哥哥偷偷带着的。也罢,恰逢佳节,不如今夜就在明堂用晚膳,咱们兄弟很久不曾一起说说话了。”
高泓笑道:“陛下早说啊,臣府中有一坛偶得的佳酿,不如叫下人回王府取来?”
“不必不必。”高沛笑着止住他,倾身过去压低了声音,“哥哥要喝酒,晚些时候自然有佳酿和美人,只是当着小潜在这儿不方便,咱们等他睡了再去拿来。”
高潜不明就里:“什么?”
“小孩子好奇心别那么重!”头顶挨了一下。
高泓也笑了,与高沛一唱一和地看他:“跟你没关系。”
谈笑间宫人内侍捧上冰好的梅子汤和新鲜瓜果,高潜捧着白瓷碗,内中有些凉的温度让他不得不偶尔换一只手拿。
他没有闲着,边吃边听高沛与高泓聊天,当中涉及不少陌生的名字,高潜一一记下,以期待未来帮得上忙。
他知道高沛这皇帝做得憋屈,父皇驾崩得太突然,高沛被莫名其妙扶上帝位时也不过和他现在差不多的年岁——四书五经是懂一些,治国大略也能说些空泛话,但真要处理那些繁冗朝政还是略显吃力。
于是慕容氏和太后打着“垂帘摄政”的名头绑架了他近十年,高沛嘴上不说,内心怨怼只是日积月累越来越深,待到未来亲政,若太后不肯放权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