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什么呢?”赵驰装糊涂,“我若是去开平,不是抗旨吗。”
徐玟玉也不戳破,只缓缓行了个蹲礼:“总之跟王爷就此别过,以后天高地远千万别惦记妾身就行。”
*
何安在里屋换衣服,窗户纸糊的密实,只衬得屋子里暗沉。他刚换好了中单,就让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何安一惊,怒斥道:“什幺贼人不要命了!放开咱家!”
就听见身后一声轻笑:“可不是那偷了厂公心的偷心贼幺?”
何安听着这声音,顿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殿、殿下。”
“厂公可是不乖。叫你好好在京城呆着,偏偏要追出来……”赵驰在他身后,那双手缓缓解开他衣服系带,又从缝隙里钻进去,摸的何安一阵呻吟。
“殿下,别这般……”
赵驰怎幺会听他的,缓缓就拉开了他的衣服,让衣服从肩膀两侧滑落至肘处。何安想要回头去瞧赵驰,可秦王爷这会儿生了趣,怎幺会让他如愿。
秦王这会儿瞧着何厂公露出来的皙白的那背脊,顺着蝴蝶骨亲着,冰凉的薄唇每一下都引起一阵子战栗。
何安哪里还有力气回头看他,忍不住已经乘着榻任秦王为所欲为。
“风雪这幺大,厂公一个人来?”赵驰问。
何安睫毛轻轻扇动,垂下去,心虚的嗯了一声。
赵驰不轻不重的在他脖子后咬了一口,把何厂公吓了一跳:“殿下!痛……”
“还知道痛。”赵驰说着,手里也不闲着,一件件脱了何厂公的衣服。暖阁里碳火烧的旺,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何安额头冒了一层细汗。
“你知道痛,就不想想兴许路上会出什幺事儿,受了伤更痛了吗?”赵驰说着伸手去摩挲何安下面那张小嘴儿。
那小嘴儿早就微微颤抖,等着殿下的临幸。
赵驰一笑,双手将何安往上一抱,让他将将跪在榻边沿儿上,撩开衣袍按着何厂公的肩膀便那幺缓缓自下而上的硬顶了进去。
倒也算不上非常痛,尚可忍耐,痛里又夹杂了些酥麻。
何安咬着唇,擒眉闭气的受着,双腿又有些发软,忍不住就往下跪着,倒像是他迫不及待的咬着小殿下往自己身体里去。
他耳朵根子,脖子上都翻出了点点红润,像是美玉上温润的色泽。
赵驰进来后倒不动了。
何厂公忍不住小声催促:“殿……嗯……殿下……啊!”
赵驰猛的一个挺身笑道:“还叫殿下。”
何厂公也说不上是痛还是爽,连声唤道:“相公、相公!”
“这才乖……”赵驰在何厂公身后律动,这姿势逼得何安非得仰头撅腚才能受得住这又痛又麻、酥软无比的快感。
兴许是去了势的原因,他会阴处极敏感,赵驰上下摩擦,囊袋打在他会阴处,只让他浑身战栗,下一秒就要爽的哭出来。
“相公……相公……”他唤道,“换个姿势吧。奴……我、我想看看您的脸……”
赵驰在他身后猛烈进攻并不说话,他又连声哀求,结果却被秦王掐着胸前红樱浑身颤抖,然后又将其按在了墙上,一顿疾风骤雨。
何厂公呻吟的紧了,连腔调都变得妩媚十足,赵驰抬手伸到他嘴里搅腾,何安的呻吟便只剩下呜呜的声音,唾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更增添了几分淫靡。
在这热气腾腾的暖阁中,也不知道秦王进出了几百个回合,直到他察觉何安已是浑身发软、连呻吟都有气无力,接着开始颤抖。
何安虽然没有了前面胯下之物,可后穴里更是敏感异常,赵驰总能让他享受到鱼水之欢的乐趣。
秦王只知道何安是要到了。
再不欺负他,一顿猛肏,便拔出来泄了身。去瞧自己搂着的何厂公,他浑身颤抖,僵直,似乎爽得打了挺,应也是到了那巅峰。
赵驰动作这才轻柔下来,搂着何安翻身,亲了他一口。
“好安安,夫君很是喜欢。”赵驰笑道。
何安眼角还泛着红,想着自己夜奔而来,却面也没瞧见就让人吃了个干净,像是上赶着送来似的,忍不住就羞的不行。
“我、我就是想见殿下一面。”他的强辩毫无底气。
“我知道,我也想你的很。”赵驰说着手又不老实了,“哪儿都想……”
“殿下,别!”何安连忙抓着他的手,“别这样……羞的很。”
“哎,我一想到呀,要跟厂公分开这么久,我就不想走了。”赵驰道。
何安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殿下,这天儿已经大亮了,我伺候殿下起来。不然今儿赶路要耽搁了。”
说着他便挣脱了出去,开始着衣。
“厂公并不舍不得我吧。”赵驰逗弄他,“只是舍不得本王这身子,才夜奔来追。如今得了手,知道我这颗心都掏心挖肺的惦记着您,您这就要把我送走了?”
何安被他说的大窘:“殿下您说什么呐,别折煞我了。”
“厂公怕是回头还要在找个可人的在身边?”赵驰说,“是不是那个周元白。”
“殿下您……”何安连忙争辩,“我、我没有……”
“那厂公说说,舍不舍得我?”
何安眼神一暗,他自然知道也是舍不得赵驰,然而这形势逼人,违心安慰道:“这也没办法,殿下您不去西北那便是抗旨不尊。只能去了。”
“王妃已经带着人启程了,我不去西北。”
“啊?”
赵驰一把搂着何安,把他拽到床上,咬着他耳根子道:“你还记得当初我给皇后那副消暑汤的方子吗?”
“记得。”何安被他咬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皇后把那方子送给了皇上,万岁爷后来也喝了有一个月。那方子本来就是个阴凉的方子,皇上身体早就不行,这方子只能让他身体亏空的更加厉害。再过几日天算子入京,你让太子引荐给皇帝。”赵驰道,“陕西偏远,我若去了,得到消息赶回来也迟了。我不去,就等着老皇帝殡天。我在开平都司等你消息。一旦你消息来了,我和廖将军就挥师北下,直抵京畿。到时候,大端朝的天,变也得变。不变也得变。”
第五十九章 活着
两人在屋里又缠绵了半日,晌午过后,赵驰知道若再不让何安回京他又得赶夜路,便督促这何安起了身。
两人出了门,西暖阁人去楼空,连个佣人仆役也没给赵驰剩下。
赵驰龇牙咧嘴的叹气:“啧,我这秦王当的可真是落魄。还说是天下第一藩王呢。”
何安忍不住要笑:“王妃先去也是好的,秦王府那边多年没人入住,她先行过去收拾收拾,您到时候再……”
“别想了,刚不是说吗,送你走了我回头就启程去开平。”赵驰道,“而且秦王府多年没有个主君,下面幕僚各自为据,关系错综复杂的很。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不去也罢。”
“殿下一个人去?”何安左右看了看,“亲兵也都走光了。这怕是不行。喜平再何处呢,让喜平陪着殿下吧。”
正说着,外面便有一穿马夫装扮的人进来,他取下挡雪的草帽,正是喜平。
喜平走到阶下,作揖道:“殿下,您的马匹干粮都备好了。”
接着他才老老实实的唤了何安一声:“师父。”
他平日里是三喜中最稳重的,如今再见何安这声师父也叫的四平八稳,可微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那份情谊。
何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好几圈儿,确认他没伤着磕着,人还算全乎,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人搁在我这儿还担心呢?”赵驰笑道,“既然如此,厂公便领回去吧。”
何安顿时听出了赵驰的意思,连忙劝他:“殿下,您身边得有人伺候。让喜平随您去吧。”
“京城接下来动荡的厉害,让喜平在青城班潜伏,危急时刻能有个策应。”赵驰摇头。
“奴婢身边儿有高彬,还有四卫营和西厂,应无碍。”何安忧心忡忡道,“可殿下孤身一人,奴婢这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赵驰知道硬争不过他,一笑,转头问喜平:“你怎么想?”
喜平跪地道:“师父,我跟你回京。”
“你——!”何安生气了,“师父的话也不听了是吧?!”
喜平不接话,沉默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赵驰道。
“殿下……”
赵驰瞧他:“怎么了,我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何安一惊,有些不安的垂下眼睛,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奴婢不敢。”
赵驰瞧他那副乖巧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放心不下你,听话。”
何安点了点头。
*
赵驰这次没骑星汉,太显眼,喜平给他收拾了一匹普通的大黄马。
三人牵着马到了官道上。
何安不忍走的太快,然而再慢也又分别的时候,他有些担忧的瞧了瞧赵驰,欲言又止。
赵驰问他:“厂公还有什么要交代。”
“殿下,这次怕是一场血雨腥风。”何安道,“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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