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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四零九六)


  房疏脸上还是淡笑,“那……我应当如何赔罪?”
  “我正巧要上街买胭脂,不如一同前往?”
  房疏还没有出口拒绝,就被郑晚寒挽住上了街。房疏不动声色挣脱了。
  比这对男才女貌更吸引注意力的是祁闹子不顾大街对蝶兰的动手动脚,一旁人都侧头打量,房疏当着众人不好发火,扯过他到一旁,“你快给我滚回去!”
  房疏浑身气氛寒冷,气压低得祁闹子有些喘不过气,“若霍大人问起……哎哎哎!房大人,我不惹蝶兰了!”,房疏一听霍台令,就揪住了他耳朵。
  郑晚寒上前说:“罢了罢了,我看他倒是挺喜欢我们蝶兰……若是蝶兰有意……我倒可以做个媒人!”
  蝶兰一旁垂首,拉住郑晚寒,“小姐……”,真有几分少女的羞赧。
  看得祁闹子也害羞了起来,他安静杵在房疏一旁。
  本以为这祁闹子拨乱了豆蔻少女一池春水,却不料这毛猴子也知人事,也搅乱了自己顽心。
  期间,一直是郑晚寒找话说,通过谈话才知道,郑晚寒可不是一般商人家的大小姐,她是当今郑贵妃的侄女,她父亲是郑贵妃的堂兄郑国昌。
  这可让房疏吃了不小惊,虽然郑贵妃一直独得皇上恩宠,她一直想方设法扶持自己儿子三皇子朱常洵做太子,朝廷上下坚持不能废长立幼,皇上干脆就一直拖着不立太子,不少直言进谏的官员被罢黜。
  若是和她扯上关系,会成为别人话柄,成了百官孤立对象,现在又不能掉头就走,只恨不能七十二变。
  一路房疏低着头,只祈祷被碰到什么熟人。
  入了胭脂铺,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这店内三三两两女儿打堆挑选,房疏和祁闹子一进来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房疏这个俊秀小生招眼得很。
  房疏心里千百个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作陪。
  看情况,老板娘和郑晚寒熟络得很,本在陪几个贵妇模样女人聊天看货,一看郑晚寒,便不顾那几个‘大客户’,来接待郑晚寒。
  “郑丫头!平时不都是将你喜爱的水雾胭脂送上门的?今儿怎么亲自来了?”
  “华姨……”
  华姨才看清她身后男子,温润中带了冷清,他只是含额一笑。
  十多年来的揣摩人心,这女子心荡漾怎么会看不出。“这位是哪家俊公子?!是丫头的如意郎君吧!”
  郑晚寒双腮红上更添红,闭口不说话,无言胜万语。
  房疏开口了,“郑小姐神女下凡,小生哪里配得上,只是好友。”
  华姨了然于胸,转说其它,“丫头,那个水雾胭脂这两天买脱销了!货要两天后才到,我料想着你应该过两天才需要,就没有留着,不过有从扬州出了新货,是橘色,我看也配你的很,试试?”
  房疏静静听着华姨介绍货色,女人谈起事儿来一句话能扯半箩筐,祁闹子也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偷看那蝶兰起劲儿的很,怎么看也不厌。
  最后郑晚寒决定买那扬州新货,华姨连忙说:“我看公子也需要些无色口脂,这二月春还是有些冷,得护着!”
  “都打包吧。”,郑晚寒示意蝶兰付钱。
  房疏虽然无奈,也知道此时不应让郑晚寒付钱,他扯过祁闹子,小声说:“我知道前两日你去宝鸿林那里讨了钱,快去结账!”
  本来怕祁闹子会扭捏一阵,结果还没得房疏说完就跑到华姨面前,说:“那什么……女人用的胭脂来两份!”,争在蝶兰跟前爽快给了银子。
  回头对怔愣的蝶兰说:“还有一份……是送你的……”。
  蝶兰低头不语,退到郑晚寒身后。
  本来房疏打算告辞,郑晚寒又以房疏送了她胭脂为由,要请房疏吃茶。
  “下次吧,天色不早……”
  祁闹子有些不乐意,“这才几时?离天黑都还早着呢!我也饿了,吃茶去!”
  这可好,房疏又被祁闹子拉着去了。
  既然都来吃茶了,房疏也不好闷着不讲话,就问:“郑小姐为何要受痛裹脚?当初洪武帝可是号召要解放天下妇女的脚。”
  “我本是不肯的!我爹爹说大脚没有大户人家喜欢的……最后饿了三天三夜实在抵不过,就裹了……”
  “令尊也是强硬之人。”
  郑晚寒有些小心翼翼问:“房大人不喜欢小脚?”
  房疏摇了摇头,“没有,我不在乎这些。”
  郑晚寒脸上又重染了喜色,“大人不嫌弃就好。”
  房疏听她左右一口大人,这里人龙混杂,怕被人听了去,“郑小姐不嫌弃,唤我复炎就行,这大人来大人去,生分得很。”
  郑晚寒只觉得是房疏开始接纳自己,心里雀跃不已,“哪里会嫌弃!巴不得直呼其名呢!”
  房疏心中讶异于她的不矜持,又有些羡慕她的直言不讳。
  祁闹子为了和蝶兰多待一些时日,也学起了别人品茶,平时粗鲁不堪的人,一盘点心,一杯茶不见少,斯文起来了。
  等到回去时,听得霍台令已经归来,只是负了伤,寻不见房疏火气大得很,院中假山都被催得稀碎,一片狼藉,下面人还来不及收拾。
  房疏只问:“霍大人伤得重么?”
  霍台令亲随黄庸说:“伤得不重,只是伤了胳膊……不过现在谁也不见,闷在自己屋里。”
  祁闹子凑近房疏耳旁:“你还担心他,你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不得不佩服祁闹子见风使舵的能力,前两天还对霍台令表忠心,今天就替房疏‘设身处地’了。
  房疏从来没有去过他屋,就让黄庸领路,黄庸再三奉劝等过两日再去,房疏不听劝,执意要去。
  祁闹子不敢去,也奉劝房疏别去,房疏跟着黄庸走了半晌,到了一方大坝里,四周只有围墙,坝里只有一间黑瓦土屋,纸窗还亮堂着。
  房疏有些疑惑,“这便是霍大人的屋?”
  “嗯”
  两人不敢大声,怕被听见了。
  房疏匪夷所思,那边一片好屋好瓦不住,在这里像个守场子的,门口也没有护卫,房疏怜心起,上前敲了门,身后黄庸战战兢兢。
  没有动静,“是我,听说你受伤了……”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窗户的灯光都熄灭了。
  被拒绝了。
  黄庸一旁喏喏,“不如明儿再来?大人也不知怎么,来了脾气,他犯了脾气……都没人敢惹的。”
  可他不知房疏偏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轴人。
  “我知道你还没有休息,开一下门。”
  木门虽然上了门闩,但有些脆薄。
  半响,还是没有动静。
  房疏垂首叹气,说:“知道你无事就好,你好些休息。”
  刚回走了两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接着吱呀一声开门声,“进来!”
  黄庸吃惊不少,自觉告退了下去。
  霍台令掌了灯,照得四面土壁空空荡荡,角落里堆叠了一堆铁器,窗下斑驳黄色方桌上一串佛珠和木鱼。
  霍台令黑色内衽,所以左手臂包裹的白布特别扎眼,渗出血迹。
  “别人当官都是表面清贫,背地里极劲奢华。你可倒好,表面鲜衣怒马,无限风光,有良宅美邸不住,独爱一方陋室。”
  房疏说这话,没有嘲讽,有淡淡怜惜的情绪让霍台令还剩一半的暴躁值抹了零。
  “我照着小时候和娘的住处来建的。”
  房疏垂眉敛目,拉过他手臂,白纱打了死结,不知道他怎么赌气也不寻个郎中。
  霍台令开始扭捏不给看,一触及房疏埋怨的眼神,就乖了许多,房疏极尽轻柔,一层层解开。
  霍台令看他垂眉顺眼,觉得他媚态越浓,勾得心痒痒,敛神屏息,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回来寻不见人。”
  “去朋友府上归还物品。”
  “什么朋……?”
  还没有问完,就被房疏一声惊呼打断,“这么重的伤!就这样胡乱包扎!你不要手臂了?!”
  只见那手臂一侧碗大的刀伤,血肉模糊,深可见白骨,还沾了些土屑,连清洗都不曾。
  “没伤到骨头,皮外伤,这样的伤都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身上那些如蜈蚣攀岩的伤疤,房疏都看得清楚,好几次夜里醒来,都曾反复轻扶过那些疤痕,还有那条小西行长刺的伤口。
  可再听他说,看这新伤,心里如针扎。
  房疏问下人打了干净水,复进屋来,沾干净了伤口,生怕弄痛了他,一直小心翼翼。
  “这是谁伤了你?烛照?”
  “不是……在捕捉烛照的过程中,有人突袭,疑是九莲教的人。可惜情况紧迫,没有留下活口。”
  “你真得罪了不少人……”
  霍台令任由他打理伤口,心情由阴转晴,“担心为夫的?”
  房疏不理他这话。
  “他们说你今天发脾气了?发生……发生什么了?”
  房疏从来不会询问别人私事,这次为霍台令破了格。
  霍台令不想提及,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没想到房疏一语点破,“和曾大人有关吧……”
  房疏看他连手臂肌肉都鼓起紧绷,仔细重新给他包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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