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环笑了笑,“小娃儿懂什么?长大就晓得了!”
房疏不认这么敷衍的回答。
父亲教他,每事问,还要究其深,“娘忽悠人!你说便是,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牛玉环轻拂了他的头,“要说出个为什么,可能就是你爹更憨些,第一眼看见我就同手同脚了,可让我欢乐了好阵!”
房疏想象一下古板父亲同手同脚的画面,确实有些好笑,“好笑就嫁给他了?!”
牛玉环点了点头,“若不是为了笑,嫁去了准备哭吗?”
房疏才想起了他们两口子一对视总是若有似无的笑意,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自己虽然许多坏习惯都随了母亲,但童年的欢乐大部分是来自母亲。
可能是梦见了母亲,也可能因为霍台令平安无事,昨晚睡得轻松得很。
再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一看起床套起衣服就准备出门,霍台令也不知道在一旁干巴巴坐了多久,他拉住房疏的手,问:“急着去哪里?”
“去看看周围巡逻有没有异常情况,怕还有流寇未清!”
“有事儿自然有人通报,你急着去看能有何事儿?”,边说,霍台令边来了个十指相扣,那修长手掌把自己握了个紧,房疏连忙抽回手,这小子……
霍台令笑了起来,配上门缝射进的冬阳,暖得房疏心跳加快。
“我去去就回!”,房疏衣襟都没有拾掇妥当,就慌忙出了门去。
说是去去就回,房疏却直到深夜才回来,一早去听说了星堤湾有异动,一到才发现都是当地渔民,听说抗倭之乱结束,立马想回老家,操起糊口的家当。
发现是个乌龙,房疏准备撤退,渔民得知他们是明朝将士,非要留着他们吃些酒,酒没有喝两杯,倒帮着他们重新翻修了房屋。
进了帐中,老郎中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霍台令神色却有些凝重,着实把房疏吓到了,连忙问郎中:“霍大人有何恙?!”
“腑脏受损,安心调养!别动气,也别动功!”,郎中又匆匆走了。
霍台令沉声:“不是说去去就回么?都快半夜了……”
确实是算食言了,房疏有些内疚,“吃了东西了么?”
他摇了摇头,说:“南金姬端来的吃食,我不喜欢……”
“那我给你做,你稍等着”,还没有等霍台令说话,他又出去了,这炊房里失食材不足,他会做的实在有限,有些头大,后悔没向娘亲认真学习。
门口倚了个高大身影,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手忙脚乱。
“你来这里做什么?外面冷……快回去。”,房疏有些难堪,推搡着他,可不想被他看了灰头土脸。
霍台令反手握住他手,借势就揽住了他腰身,“待会儿可把我推倒了。”
“你这……快放开!来往有人巡逻,被看了去!”,房疏挣脱了两次被霍台令箍得死死的,想着他有伤,也不敢使劲儿。
“看了就看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吸我阳气!”
房疏满脸通红,“胡说八道什么!谁吸你阳气了?我要去弄些吃的,快放手!”,有些怒气了。
霍台令识相放开了手,房疏向后踉跄两步,嗔视了他一眼。
只有些和好的面,现在也不早了,房疏胡乱将面疙瘩拧成坨扔进了锅里,再弄了些白菜叶,胡乱地煮了一锅。
霍台令看着,直摇头,“你这能吃?”
房疏给他盛了一碗,说:“这叫白玉翡翠汤,快别嫌弃了,我也饿了,一天也没有安生吃点东西。”
霍台令接过一看,“这也不是白玉,糊黄糊黄的……”
“那就叫流金翡翠汤!”
“小妾说什么就是什么。”
招来房疏一记瞪,还记得喊小妾,看来倒没什么大问题。
房疏真是饿了,哪管三七二十一,拉了两根小木凳,坐了下来,咕噜咕噜得吃了起来,“管他是不是糊黄,味儿还是不错的!快吃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霍台令看他吃得香,嘴里也分泌了唾液,看着有些食欲了,两人慢慢把铁锅中的疙瘩糊都吃了干净。
房疏收拾了妥当,期间还摔破了一个碗。
“这活还挺费神……”,房疏挽下袖口,准备回去休息了。
霍台令凑近他领口嗅了嗅,蹙眉,“多久不曾沐浴了?”
房疏牵起领口,自己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儿,料想是鼻子被这腌臜味儿熏习惯了,说:“好像是有好几天了……”,才说罢,又忙着撇清,“又忙,而且这里条件又苛刻,洗一次澡感觉能冻成冰棍!”
“一起洗一下吧。两个人也不冷……”
房疏回过神,“自己去洗吧,我去擦拭一下就行了!”
霍台令确实有些不一样,平时睡一个被窝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现在还提了这种建议。
“好哥哥,一个人太冷了些,弟弟身上也确实有些不舒服,太久没有清洗了……”
好哥哥都喊出了口,谁说的不喜欢?!若不是他为他受了伤,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个同胞兄弟,性情差异还是挺大的。
见房疏有些动摇,又说:“这力气都没有恢复好,又跌成重伤可如何是好?”
房疏也不再拒绝,再说下去倒显得自己扭捏。
房疏打了水来,在士兵们集体洗澡的帐中,此时半夜,大家都在呼呼大睡,也没有人来此。
以矮木凳代替木格,让霍台令坐在矮木凳上,一旁放个大木桶,装满了热水。
房疏一旁撩起袖子,高束头发,肩上搭了两块布巾,霍台令主动褪去全身衣物,一身肌肉在水气下闪着光泽,就安静的坐在凳上,看着房疏。
“还是小妾洗的舒服。”,霍台令闭着眼睛享受。
房疏听着觉得不是个意思,问:“你那些姬妾给你洗得不舒服?”
霍台令睁眼看着给他擦拭上身的房疏,两人四目相接,房疏又别开眼专心地擦拭着。
“她们?”,霍台令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哪有你的巧?”
“她们听了可真该伤心了!”,房疏抽不会手,不轻不重地锤了锤他胸口,以示警告。
这警告,在霍台令眼里倒成了撒娇。
霍台令抓住他手向下探去,“不如好哥哥给我弄弄胞?”
“弄胞?”,随即大惊,房疏挣脱不得,这霍台令哪里像没有恢复气力,简直力大无穷,硬伶丁更有精神气,端得是驴大行货,对房疏冲击可不小。
霍台令凑他耳旁,说:“好哥哥,弟弟憋得久了,帮个忙……”
见房疏除了面红,却还是不动,“难不成哥哥要我学那些将士去找“尚寝局”的女子?”。
他们私下都开玩笑说后勤的那些女子就像六局一司的女人,又管饭又洗衣,还管晚上……
霍台令半开玩笑,说:“若非要选一个,我只觉得南金姬还不错……”
“再胡言乱语,我非给你掐断了不可!”,房疏说的凶狠,手上只微微使力,力道却刚好,霍台令喟叹一声。
房疏叹了口气,毕竟自己也解决了二十多年,男人那点升仙处还是知道个大概的,手法也还过得去,再加上霍台令是真的积多,不多时,房疏就听的头顶一阵闷哼,手上一阵黏腻,他安静的浇水洗手。
他又继续给他洗了头,心里越想越不得劲儿,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霍台令闷笑了两声,“什么?”
房疏见他还笑得出来,用手掐了他手臂,活像被占了便宜的媳妇儿。
“未能得与莺莺会,且把青郎来解馋!”
霍台令摇了摇头,甩了他一身水,“怎么能这样说,芝兰探花可比莺莺燕燕好太多了,生得是碧潭飘雪,手上是捻指柔情,可不止是解馋之物,你说……你是不是经常自己这样解决的?”
房疏简直想转身出去,不理他了,“我看你是在营中憋出了病!”,这些浮言浪语真是有些勾魂夺魄。
“确实因为你受了伤,得了病了……”
虽然房疏心里骂骂咧咧,还是把他伺候舒服了,见他脚指甲有些长,便用小锉刀给他修整了。
霍台令翘了翘脚趾头,问:“你不是少爷么?还有个尔良,怎么这些事做的也挺顺?”
“落魄少爷而已……尔良与我情同手足,哪能什么都使唤他?”
“情同手足?”,霍台令语气有些愉悦,“之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
房疏好不容易给他捯饬完了,说“嘿嘿,轻手,轻手,君子本无垢。”,看着自己成果,总是让房疏高兴,眼前又是一个精神奕奕的青年。
送走了霍台令,自己也沐浴了,一个人果然是冷得发抖,自己也被拂得兴起,就着刚刚的手也让自己舒缓了,一激灵之后,有些愣神。
上了床霍台令就一直搂着他,“还是有味儿……”
房疏也不管他的毛手毛脚,闻了闻自己的咯吱窝,说:“哪有什么味儿!我这都沐了浴,若是有汗味儿,也清洗了,尔良他们都说我身上没味儿了……我看你是找茬!”
“没说是汗味儿……”
“那是什么味儿?什么味儿……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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