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搭着那姑娘的肩膀,看着刺眼得很,还没等房疏第二波骚扰霍台令时,姜民正抗着个大陶缸,走到了火堆旁,村民们都兴奋了起来,村长说:“这是村里的补酒,专门给壮士喝!”
姑娘们也都兴奋了起来。
只是将士们听不懂他讲的什么,更搞不懂村民们突然间的兴奋,叶敬州一旁是白天从姜民中房里出来得那个女子,名叫朴卓儿,是朴婆婆的孙女,两婆孙相依为命。
叶敬州就在房疏另一旁,问:“这老家伙说些什么?”
“说这缸里的是补酒……对了,尔良呢?”
“刚刚说去一趟茅房,这里的姑娘……比窑姐儿都热情……怪得很!”
房疏叹了声气,瞥了眼霍台令和他怀里的姑娘,说:“可能这里民风如此吧,也不拘泥,只是别让兄弟们放纵,坏了事儿!”
叶敬州点了点头,“复炎放心,我不沾酒,我会看着下面兄弟的。”
“顺便照看一下尔良。”
“放心!我看他避女人如蛇蝎……都吓的在茅厕不出来了……”
房疏心情有些低落。
姜民在第一碗是舀给了霍台令,看着他怀里的姑娘,说了一句:“今晚要尽情享受啊!”,这句除了村民也就只有房疏听得懂了。
出乎房疏意料,他们居然欢呼了起来……窑子也不兴这样的吧,却实是太过诡异了些……
霍台令挡开了他的手,姜民在手僵在半空中。
霍台令颤颤巍巍起身,房疏上前扶他,也被他挡开了手,说:“去放个水!”,就朝着茅房方向一晃一荡的走去。
姜民在忘却了刚刚的的尴尬,给将士们一人添了一碗,房疏看着褐黄陶瓷碗里泛红的酒,酒香不足,腥味更甚……
下不去口,可姜民正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为了证明无害,自己也喝了两碗,这种情况下房疏若是再不喝,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咕噜咕噜得两口吞了一碗,还好,这酒不烈,就是说不出怪异。
尔良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脸色煞白,额上泌出细汗,房疏一看他状态不对,曾没有人注意到,起身拉着尔良到了一个稍微冷清一些的角落里。
尔良神色痛苦,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哎呀……他……他看到了!”
房疏安抚他,心里也慌了神,四肢都被尔良吓浮了,“你慢慢说!”
尔良深呼吸了两口,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还是新鲜的,房疏大惊,这能打得过尔良的人,真没有几个,“谁干的?!怎么回事?!”,难道这村里藏了世外高人?!
尔良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霍台令!”
“?!”
尔良很害怕,说:“我正在上茅房,门朽了……他看到了……知道了。”
“这……没事!你别在意,看到了,也不能知道个什么?!”,房疏自我安慰着。
“少爷……我们杀了他吧……他刚刚差点掐死我了”,这话出自尔良的口中,让房疏更加震惊。
尔良知道房疏为难,“找个机会能一击必中!我死不要紧,可不能拖累了少爷!”,尔良这执拗的杀意,让房疏失去了平常的理智。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倭寇还没有个信息,简直是胡闹!!”
尔良被房疏吼得低下了头,“少爷……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不是您常说吗?”
尔良声音泫然若泣,房疏意识自己可能伤了他,说:“先看看情况,若是贸然动手,更招疑虑!”
“少爷……牺牲了这么多,可不能搭在他身上……”
“行了!我知道!自有分寸!”
心事压得房疏腿如灌铅,回到刚刚坐的地方,霍台令已经回来了,他弯着背,一动不动,一旁姑娘摇晃了他几次也没有动静。口中低哝着什么,声音太小,如蚊呐,房疏弯下腰凑近一听,只有反复的一个词:“小妾”。
房疏心里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一听,竟然绞得有些肠胃痛。
村长一看,走了过来,说:“这位大人怕是喝醉了……要不,送到我家侧院休息?”
尔良低头坐到了叶敬州和房疏中间,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火堆。
叶敬州却被身旁的女子不安分得手骚扰得脸红耳赤,也没有注意到尔良。
房疏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去架起他,他身旁那姑娘显然非常失望,像猫儿抓到手的老鼠跑了一样。
霍台令将他推搡开,还要讨酒喝,姜民在给他添了一碗所谓的补酒,被房疏一把夺过,那酒里飘荡而出的腥味更重了,闻得房疏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房疏反手推回了酒,不顾霍台令抵抗,强势架上他要带回村长家安顿。
临行前,看着都有些喝晕了的将士,对叶敬州说:“让他们都别喝了!”
再看沉闷的尔良,房疏又想起了刚刚他说的话,心下有些担心,尔良会在这时出了乱子。
姜民在总是对房疏很热情,小伙子主动要帮房疏扶着霍台令,霍台令却不依他,只愿意靠着房疏,姜民在只好走在前面开路,并不时回头看两人。
穿过院落,房疏才意识到,这村长家还真的挺大,白天只是在前院晃荡了片刻,进来才发现院后也有一座三合院。
姜民在指了指最左处的那间屋子,说:“那是……我的房间……大人若不介意……可以与我同榻。这位大人可以睡那间房间,只有有些小,平……平常没有人……人用。”
一紧张就结巴。
房疏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挂在他身上的霍台令把他勒得更紧,差点喘不过气。
“这些您的好意,我弟弟需要我照顾。”
他第一反应是怕尔良或者倭寇的突袭。
姜民在有些失望,也有些小确幸,“原来是弟弟,嘿嘿,我去给你们准备被褥。”
睡了好几个月的大棚,终于是能在木质房子里休息了,刚刚把霍台令放下,房疏也累地躺在地上,这里人也不睡床,在地上用被褥一铺上就成了床,还算柔和,此军营里冷冰冰的床板好了太多。
看着霍台令微微抖动的睫毛,想起了尔良的话,若他真的看到了,确实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杀了他?房疏反复在心里问自己,紧握腰侧的风光,此时杀了他,再说是倭寇所为,也能自圆其说。
他还在嘟囔,“小妾……小妾……好哥哥……”
房疏借机倒是给他一个嘴巴子,力道不重,但声音清脆,“胡言乱语!”
万一他没有看到呢,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看到指不定也忘了,满嘴的胡言乱语,而且也是救命恩人,抗倭也有大功劳……
走一步看一步……,哎,自己什么时候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房疏将风光取下放在头顶,挨着霍台令躺下,冷不丁的腰上就横来了一只手臂。
房疏用手肘推了推他,说:“臭小子!醒着没?”
没有回应,也任由他搭着。
房疏经过一天的奔波确实是很累了,他却不能睡,倭寇如猛兽,暗中伺机而动。
他躺了一会儿,想提剑出门巡视,忽闻异香,心道不好,也只能四肢发软,连嘴都张不开,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靠近,房疏额头青筋暴起,却连指尖也抬动不得。
“民在,你说你,村里女人这么多,你不搞,偏偏喜欢男子。不过这大人模样也确实俊俏……”
“哥……你可别给父亲说……”
房疏双目怒瞪,看着一旁的两个黑影。
房疏身上被子被他们掀开。
“你说他们是兄弟……兄弟这样搂着睡?恶不恶?”
姜民在一听,提起斧头就要砍一旁的霍台令。
姜民中拉住了他,“你疯了?!妈的!迟早也要死的,这个可是祭祀的上等品!”
姜民在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斧头。
“你这臭小子!我看你不只是想搞一下这大人,你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姜民在沉默不语。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想圈养起来,我马上就告诉父亲!”
“哥……当初就是你给父亲告了密,拿我那阳风春画集给了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还需要我告密?!那些女人引诱你也不起作用时,父亲就大概知道了!”
“然后……你就顺势,再得了父亲赏识?!”
“平时放不出一个屁,你今天倒是牙尖嘴利!臭小子!”
啪的一个耳光,姜民中打了姜民在一个耳光。
“你也别想着我帮你了,我这就去找父亲说!这大人也得上祭祀架!!”
刚听得两步声音,就是打击的顿响,姜民中被击中头部,便倒地不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去说的!!不就是怕村长之位不保吗?”
房疏听得两兄弟的怒骂相杀,惊魂浦定之际,房疏已经被姜民在抗在了肩膀上,被他带入了黑夜里。
第21章
房疏在姜民在肩上颠簸,今天也没有怎么进食,只喝了一些酒,现在胃里的酸水都要被他抖了出来。
姜民在不仅没有将房疏带回房中,反而出了自家院子,一路折腾,也许是怕人发现,姜民在走的偏僻之路,出了村子,上了山坡,房疏看这情况越来越不妙,奈何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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