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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四零九六)


  两人换了官服,便策马向宫中驶去,两人在尚书房到慈庆宫的路上堵到了朱常洛,他身边只跟着个王安,怀里抱着些书卷,两人正侧首低语说道什么,王安一旁点头示意。再抬首却见房疏正在前方不足不五步远,见他站立如松,一手背后而一手贴于前,才气萦萦,便眼染星辰,面浮喜色。
  又看清房疏身后站了个霍台令时,星辰也黯然,喜色也消散,问:“两位大人有事?”,很明显就是在这里等他的。
  霍台令将他的反应都看得真切,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房疏点头,“找殿下有话说。”
  朱常洛脸上还是挂着笑,“那去我宫中说吧,怕这外头凉着了两位。”
  “也好。”,房疏点头。
  两人便跟着朱常洛与王安入了慈庆宫,入了宫中,也觉得寒气非常,朱常洛忙对王安吩咐说:“还不快去添些炭火,别冷着两位大人。”
  宫中冷清,不见宫女与其它仆人。
  房疏问:“只有你与王安?”
  “三弟前几日说他宫中宫女公公侍候得不好,就指名要我下面的人,父皇就随口赏给他了。”
  都是龙种,待遇如云泥。
  霍台令也不客气,拉着房疏就要坐在宫中正上方一方软榻上,房疏低声说:“别这么无礼!”
  “那我坐了。”,霍台令一屁股坐下,手里还把玩着房疏素指,房疏连忙抽回,“别闹!”
  朱常洛收回视线,给两人递了茶水,“无事的,我这里不讲究这里俗事礼仪,两位大人随意就好,先生也坐吧。”
  朱常洛落坐于下榻,房疏也没有挨着霍台令,而是坐在朱常洛对面,王安进来给兽炉添炭,这宫里渐渐暖和起来。
  鲛纱细帐随热气浮动,印得人的脸也红红的。
  “王安,你去端些果脯吃食来。”
  王安应允而退。
  房疏开门见山,“今天我与霍大人前来是为刘弗一案而来。听说你前段时间与他有冲突,不知道所谓何事?”
  赧然之色浮现在朱常洛脸上,“都是一些私事罢了。”
  “不会是作贼心虚吧?!”,霍台令坐在正上方,手肘支膝撑脸,打量着朱常洛每丝每毫举动与表情。
  朱常洛说得有些小声,“不是的......与先生有关的。”
  “与我有关?”,房疏与霍台令对视一眼,后者已有不悦之色,房疏便继续问:“你继续说呢。”
  朱常洛沉着脸说:“大概是十多天前,那晚在尚书房待得有些迟了,路过隆宗门附近时听得刘弗与他的贴身公公说话,当时我只是依稀听得一些,但刘弗的声音我是认得的,尖中带哑,口音很重,有人问:“那霍提督府上的人也敢动?”,然后刘弗说“上面这样吩咐,咱们办事儿就行了,还有钱拿!而且这应该不是针对霍提督,怕只是和芝兰探花走得太近!这女的过门就和被打入了冷宫差不多,霍提督又远在千里外,谁管得着?”,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等想看个明白,过了宫墙转角已经不见人了。我便让王安密切关注先生的安全,后来就听说先生到处找人的消息,我才去找他理论,问人的下落,他去矢口否认,这才起了争执。我只是想帮先生的忙。”
  又是悲上心头,房疏叹了口气,淡然问:“只是这样?”
  朱常洛点头,“只是这样,我不至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杀了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那姑娘也救不回来了,还会身陷囹圄。”
  “好了,什么也没有问出来。”,霍台令起身,走到房疏身旁,对他伸手,作势便要拉他起身。
  朱常洛也连忙起身,说:“两位大人来都来了,不如用个膳再走吧,别嫌弃我这宫中食冷菜疏才是。”
  “嫌弃。”,霍台令一句话拒绝了他。
  房疏伸上让他拉自己起身,对朱常洛行了辞礼,说:“打扰殿下了,不便再叨扰,下官告辞。”
  房疏才行罢礼,手又被霍台令牵住,还是十指相扣,一根针从朱常洛眼里刺入心里。
  看着两人出宫的背景,霍台令边走边对房疏贴耳说得什么,房疏又轻轻锤打了手臂,整个人没有平时的冷清,只剩娇俏含羞。霍台令也没有贯有人狠戾,只有宠溺。
  王安这才端着果食而来,至门口就见那两人离去的身影,道歉道:“殿下,宫里没有多的吃食,我才去尚膳司讨了些来。”,王安跑着脸通红,喘道气,朱常洛顺手将王安手里的食盘打翻在地,干果点心洒了一地。朱常洛拂袖而入房,大吼:“别来烦我!!”
  王安只叹气,收拾了打翻的果盘。
  身处内室染暖气,心如外屋是寒冬。
  霍台令忙着调查刘弗一事,接连两天都回来得迟,而房疏也在忙着六科公文事宜,除了晚上缠绵,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影,霍台令这天夜里回来的尤其迟,房疏一直躺在床上等他归来,不知是三更还是五更房外火光徒现,府内闹作一团,房疏连忙起身穿衣,打开门,祁量就执灯前来,一脸惊慌,急急咧咧说不句完整的话,“霍大人被行刺了!”
  房疏看得院里乱作一团,府上的人都出来看情况,人们高举灯笼或是火把,黄庸带着两人个锦衣卫抬着半身染血的霍台令要进屋来,房疏连忙上前,急着问:“台令?这是怎么回事啊!”,带着一点哭腔也被半昏迷的霍台令听到了,他虽然身体虚弱,却怒气极大,低吼:“不是说了回明止庵的吗?黄庸!”,这一吼扯着腰间伤口,又泊泊流出了更多的血。
  房疏红了眼,试图用手摁住那捅出来的血窟窿,也只染了一手鲜血,烫得吓人。
  “郎中呢!叫郎中了吗?!”,房疏急着吼道。
  房疏的手被霍台令覆上,很是冰凉,火把下照下霍台令笑得苍白勉强,他努力想让房疏放宽心,“别……别担心……小伤罢了!”
  “什么小伤啊!流……流这么多血……”
  让他们将霍台令抬上床,房疏端水给霍台令擦净了腰侧伤口,才仔细看得那如碗宽的伤口,触目惊心,房疏隐忍不发一语,郎中才背着个木箱急忙而来。
  在郎中给霍台令包扎过程中,霍台令一直抓着房疏的手不放,房疏便让霍台令躺在自己胸口,一个肉痛得说不出话,一个心痛得说不出话。
  针线入肉,从肚脐至髋骨处,成了一条千足蜈蚣,它在其它伤疤面新鲜得像雨后新笋,等郎中费力完成时,霍台令已经昏过去了。
  “大人这伤口有些深,需要休息一此时日了!不过.......大人头部也受了伤,可能会出现暂时性失忆,没有性命之虞就是万幸了。”,郎中收拾医具,写了药单,便走了,房疏递给祁量让他连夜去惠民药局拿药。
  房疏轻探他头部,才发现后脑有一个大包,似被钝器所伤。
  又将带血被子换了,对黄庸点头示意屋外谈话,房疏将黄庸拉到远离房间的亭里,这夜里开始下起了淅沥小雨,又有寒风穿堂,冷得黄庸抖了几抖,可房疏没有顾及这些,问:“发生了什么?”
  黄庸也有些暗悔,“因为圣上逼得急,大人这两天都一直东奔西走,事情总算明朗了起来,大人便归心似箭,说怕房大人夜里等得急了,就一路回赶,却中了埋伏,受了伤,我们才跟上他时,地上已经是碎尸满地了,现在还不知道何人所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大人。”
  “他查到什么了?”
  “说是和郑贵妃,大皇子都有关系的,具体是谁,下官也不清楚。”,黄庸醒悟过来,问:“大人是怀疑?”
  房疏点头,“怕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思及此,房疏拔腿冲穿过针雨回房看霍台令还安稳躺着,对跟来的黄庸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嗯,我派些士兵守着好些。”
  “多谢!”
  房疏毫无睡意,给霍台令喂了药,一直守到天明。
  天明之后,仲止居来了不速之客,大理寺来人提人了,提的不是别人正是霍台令。
  祁量一听就与来的十几个官兵打了起来,“你们他娘的!不长眼吗?跑到这里来抓人?!”
  “祁量!”,房疏将他拉扯回来,几个官兵已经被他打肿了脸,祁量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头青肿流了些血。
  房疏问领头的千户,“为何是抓霍大人?”
  “有人提供了证物”,千户对捂着被打肿的侧脸,本来就是有些圆胖的脸,另一半肿得老高,像是馒头上又生个小馒头,他对身后将士打了个手势,身后人拿来了一件衣服,正是前两晚霍台令穿回家带血的衣服,第二天不见了,以为是下人拿去洗了,后来两天太忙,便忘了它的存在。
  “批评杀害刘弗的凶手正是霍大人,现在要抓他回大理寺。”
  “不可能的!台令不可能这样杀人的。”,房疏还想解释,被千户打断,“房大人,我们看证据的,今天我们就是来带人走的,你的人已经干扰我们司法正常的,若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这只乱咬人的狗也要带走!”
  那千户对祁量恨得牙痒痒。
  “是谁给了这件血衣?”,房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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