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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艳玉 (白芥子)


  凌祈宴越想越难过,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温瀛不出声地看着他。
  “……我从前就算把你当娈宠,你也没吃亏,你怎么好意思说。”
  温瀛伸手将他揽进怀中,在他眉目间落下一个吻:“不想做娈宠,那就与我做夫妻。”
  凌祈宴下意识地闭起眼,彻底说不出话了。
  上一回他脱口而出问这人是不是想与他做夫妻,温瀛默认了,被他骂坏了脑子,这一回,温瀛在他耳边仿佛梦呓一般说出这句,他却骂不出口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温瀛脑子有毛病。
  两个男人,做夫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这人还想争帝位,做皇帝的不说三宫六院,皇后皇子总要有的,他们能做什么夫妻,逗他玩儿吗?
  想到这个,凌祈宴心里分外不舒服,更生出股莫名的委屈感。
  三宫六院有什么了不起,他也能有自己的小狗蛋,他才不要跟这人做夫妻。
  将还揽着自己温存的温瀛推开,凌祈宴翻过身去,脑袋缩进被子里,再不理他,逼迫自己屏除脑子里那些荒唐念头,很快沉沉睡去。
  耳边的呼吸逐渐平稳,温瀛轻闭了闭眼。
  沉定心神,他小心翼翼地将人纳入怀中。
  清早。
  凌祈宴一觉醒来,已快至辰时末,身边床榻早就空了,他睁开眼,愣神片刻,坐起身,又因牵扯到痛处,倒回床里。
  江林带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凌祈宴软着身子靠坐在床榻边,抬起右脚瞅了片刻那根系在脚踝上、镶嵌玉石的红绳,嘴角微撇。
  系着这个在脚上,好似被人打下了什么标记一样,太叫人不爽了。
  温瀛进门来,正看到这一幕。
  凌祈宴敛回心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启程吗?”
  温瀛随口道:“用完早膳再走。”
  有小太监跪到凌祈宴身前,正要帮他穿袜子,温瀛示意人:“你退下。”
  那太监赶忙退开到一旁,温瀛撩开衣摆,半蹲下身,捉住凌祈宴的脚,从太监手里接过袜子。
  凌祈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抽身,但被温瀛掐住脚掌,根本挣不开,脚掌心被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凌祈宴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偏偏这个混账最知道他死穴在哪里。
  “你别揉了……”
  温瀛抬眸看他一眼,又捏住他脚踝,轻轻拨了拨那根红绳:“这个不许摘了。”
  凌祈宴不高兴地用脚趾去弄他大腿:“凭什么你说不摘就不摘?”
  这人的大腿肌肉都硬得跟石头一样,凌祈宴弄不动,又狠狠踩了他两脚。
  温瀛的目光沉了沉,再次捉住他做乱的脚掌,揉得他愈发受不了,只得服软,低下声音求饶:“别弄了,我不摘了就是。”
  ……算了,凌祈宴气呼呼地想,东西都给他系脚上了,他再摘了,只会惹这个疯子生气,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温瀛终于放过他,帮他穿好鞋袜。
  凌祈宴站起身伸懒腰,下人已将门窗打开,他看到窗外院子里正吭哧吭哧练拳的温清,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小子才十六岁,就生得高头大马、虎背熊腰的,壮实得跟头牛一样,难怪名字就叫大牛,凌祈宴看看他,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不免有些憋气,好歹他们是堂兄弟,怎的就一点不像,他这长相、身子骨尽像着他那个柔弱菟丝花一样的娘,幸好个头不矮,这点应该是像了他爹。
  “你看什么?”温瀛在他身后沉声问。
  凌祈宴抬眸,再看一眼镜中比他高了有大半个头、身形精壮挺拔的温瀛,深觉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赢他了,愈发的郁闷。
  温瀛提醒他:“去用早膳。”
  闷闷不乐地坐到桌前,凌祈宴拿起筷子,心下哀叹,他连温瀛都打不过,更别提他还带了两千兵马。
  这会儿终于彻底放弃了半路逃跑的打算。
  温瀛叫人去将还在外头练拳的温清叫进来,跟他们一块用早膳。
  温清不敢坐下,温瀛道:“这里没有外人,坐吧。”
  他对这个弟弟十分看重,上路之后就一直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指点本事,凌祈宴看着这温大牛憨头憨脑的模样,默默想着,幸好温瀛没被温家人养成这副傻样……
  他简直没法想象一脸憨笑的温瀛,好似比他现在这副棺材脸还要可怕百倍。
  话说起来,从三年前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看温瀛笑过哪怕一次,这人身份变了后,人愈是阴沉得吓人,更别说笑了。
  对上凌祈宴看向自己的略古怪的目光,温瀛淡定回视,凌祈宴讪然一笑,转开眼。
  他还是不要跟从前一样去逼他笑给自己看了,老虎脸上拔毛,倒霉的是他自己。
  用过早膳,温清去了外头,温瀛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凌祈宴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喝茶,有人进来与温瀛禀报事情,凌祈宴瞅了一眼,看打扮应该是温瀛的亲卫,但之前两日没在他身边看到过。
  那人见凌祈宴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温瀛淡道:“直接说吧。”
  “回禀殿下,昨日入夜之后,属下等已按着您的吩咐,将那几人喂药弄晕,捆上大石,沉入运河中,之后便一路快马加鞭过来,并未有人看到。”
  温瀛点点头:“下去领赏吧,这事从今以后都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了。”
  “是!”
  待人退下,凌祈宴一脸狐疑地望向温瀛:“……你又杀了什么人?”
  “沈兴曜,和他那几个跟班。”
  凌祈宴差点没将嘴里的茶喷出来:“那些都是高门世家子,你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将人沉河了?”
  “不然呢?”温瀛平静反问。
  凌祈宴哑然。
  这个疯子,若是给他机会,只怕他三年前就打算做了,那时他只杀了一个刘庆喜,如今终于寻得机会报复了其他几人,这个仇他记了三年,从未有过半分心慈手软,这人天生就是这样,他认定的事情,必会想尽办法做到。
  凌祈宴心下慽慽,他占了这人二十年荣华富贵,这么大的仇,竟然没被他沉塘,还能在这里吃吃喝喝,或许他该感谢云氏,给了他这张貌美如花的脸……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若是事情败露,皇帝再宠你,也必得给那几家一个交代吧?”
  “为何会败露?我人已不在京中,他们的尸身沉入运河中,只怕三年五载都浮不起来,如何能败露?”温瀛不以为意,他敢做,就决计不会叫人发现。
  凌祈宴想想也是,这人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必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哪里需要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是在担心我?”
  温瀛看着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凌祈宴顺口就说:“我现在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就是我的靠山,你若是出事了,我也没好日子过。”
  话说完,很明显地察觉到温瀛的面色阴下,凌祈宴一脸莫名,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他又没说错?
  辰时四刻,他们启程上路,继续往西行。
  坐在车里,温瀛手里捏着本书,看得专注,凌祈宴闲得无聊,伸手去抢:“别看啦,你现在又不用考功名了,还看书做什么?”
  抢过来后他自己随意翻了翻,是本兵法,尽是些深奥叫人看了头大的东西:“看这个有什么意思,闷不闷你?”
  温瀛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书还我。”
  凌祈宴实在受不了他这张寡淡脸,生了心思,还是决定要拔老虎毛。
  他欺近过去,两只手抬起,捏住温瀛的脸,往上提,嘴上念叨:“你就不能高兴高兴,笑一笑吗?都这么多年了,做了王爷也不肯露个笑脸给人看。”
  温瀛皱眉:“放手。”
  “我不放,你笑了我才放,我就不信了,这个世上会有人从来不笑的。”
  温瀛的声音冷下,再一次道:“放手。”
  “我不。”
  凌祈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贴得太近了,几乎已成了趴在温瀛身上的姿势,且说话时的吐息就在温瀛面上。
  僵持间,车子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凌祈宴猝不及防,直接栽进温瀛怀中。
  车外的人赶忙请罪,说是刚趟过一段低洼路,温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盯着在他怀中手忙脚乱、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凌祈宴。
  凌祈宴刚撑起身,下一瞬,又被温瀛搂抱着一个翻身压下去。
  温瀛的手隔着衣料贴到他敏感的腰侧,凌祈宴一惊,瑟缩身体,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做什么?”
  温瀛冷冷看着他:“嘴上说着不想,却三番四次主动投怀送抱,毓王殿下可知这叫什么行径?”
  “我没有。”凌祈宴又羞又恼,他真的只是想要看这人笑一笑,并没有要投怀送抱!
  定定看他片刻,温瀛低了头,略干燥地唇贴上他柔软的面颊,缓缓摩挲。
  凌祈宴顿时心惊肉跳,僵硬的身体紧绷着,在温瀛按在他腰间的手越揉越过分时,一脚猛踹过去。
  温瀛动作迅速地避开,死死摁住他,将他的腰带用力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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