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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艳玉 (白芥子)


  温瀛被凌祈宴一推,后背倚到榻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醉鬼。
  凌祈宴坐在温瀛身上,不安分地乱扭,手指勾着他衣襟不断绕:“你说你这人,是不是当真上辈子是和尚?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凌祈宴醉得厉害,束发的玉簪不知何时已松开,乌黑长发散落下,更衬得他颜色如玉、昳丽绰约,醉意泛滥的眉目间透着些难以言说的妩媚之态,水波荡漾的一双眸子无声地勾着人心,温瀛目不转睛地看着,喉咙无意识地上下滚了滚。
  “殿下……”
  凌祈宴已将温瀛胸前衣襟扯散,拉下他一侧肩膀上的衣料,低头蹭过去,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再狠狠一口咬住。
  温瀛闭起眼,由着他咬,回想起先头在山林里,那婢女说的话,手指滑到凌祈宴的腰间,轻捏了捏。
  明明是有反应的,温瀛很明显感觉到了,他自己也有,却极力忍耐着。
  凌祈宴咬够了,终于施施然松了口,满意地看着温瀛肩膀上那道深红的牙印子,贴到他耳边蛊惑:“就今夜,从了本王如何?”
  温瀛睨向他,四目相对,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近,连呼吸都几乎交融着。
  凌祈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盯着温瀛。
  温瀛抱着他坐起身,不待凌祈宴反应,已翻身将他压下榻,双手撑在凌祈宴身侧,凌祈宴似不明所以,依旧瞅着他,没移开眼睛。
  温瀛的眸光晦暗,呼吸加重些许,慢慢贴下身。
  片刻后,他放开凌祈宴,下榻跪到地上,声音重归平静:“很晚了,殿下歇了吧,学生也该回去了。”
  凌祈宴愣神间,温瀛已站起来,躬身往后退去,待到他转身要走出门时,凌祈宴终于回神,拎起榻边的鞋子,朝着温瀛的背部狠狠砸去。
  温瀛回头,凌祈宴气红了眼,瞪着他,温瀛脚步未停,出门离开。
  身后有瓷器落地的声响,温瀛恍若未闻,他重新走进漆黑夜色中,黑沉双眼中再不起一丝波澜。


第12章 气急败坏
  第二日一早,温瀛又来凌祈宴这里与他请罪,凌祈宴没搭理他,让他滚远些,别来碍着自己的眼。
  温瀛讨了没趣,当真滚了,回了自个住的院子,专心看书去。
  那些个纨绔在凌祈宴这庄子上玩了三日才离开,走时才发现少了个人,刘庆喜那小子好似来这后就没瞧见过人影。
  这几日他们一直在喝酒玩乐醉生梦死的,还当真不知道刘庆喜是何时不见了,只以为他家里有事先走了,都没在意,各自坐车回去,就这么散了。
  庄子里重归宁静,凌祈宴又觉着没趣,想起被自己晾了好几日的温瀛,问江林:“那穷秀才知道错了吗?”
  “殿下,温郎君这几日一直在念书,好吃好喝的,并未再提过要来与您请罪。”
  凌祈宴摔了手中茶碗,磨牙:“将人给本王带来。”
  一刻钟后,温瀛被人带进门,撩开衣摆直接跪下。
  “你还敢来?”凌祈宴咬牙切齿。
  “殿下传唤学生来,学生不敢不来。”
  “你不要一次一次挑战本王的耐性!”
  “学生不敢。”
  凌祈宴话锋一转:“把裤子脱了。”
  温瀛提醒他:“这才刚至酉时。”
  凌祈宴冷眼瞅着他:“天黑了你就肯脱裤子了?不跑了?”
  温瀛闭嘴不言。
  凌祈宴还想教训人,外头有下人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刑部和上京府衙门来了人,那刘庆喜死了,他们想进这毓王府庄子里例行调查,还望殿下准许。
  凌祈宴皱眉:“刘庆喜死了?”
  “外头来的官差是这么说的。”
  凌祈宴冷了脸:“让他们进来。”
  温瀛爬起身,立到一旁去,面上波澜不惊。
  带队来的是上京府的府丞,进来先恭恭敬敬地与凌祈宴问安,这才与他说起正事:“礼部左侍郎家中的小郎君刘庆喜昨日晌午被人发现,死在城西郊护城河下游的石滩上,仵作验过,死亡时间已有三日,应当是初六那日夜间落的水,因夏日炎热,尸身已泡发得不成样子,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侍郎府中人说那日他与其他几人一起来了殿下您这庄子里,一直未回去过,下官等已询问过其他同来之人,今日例行来殿下庄子上调查,还望殿下勿怪。”
  凌祈宴有一点漫不经心:“其他人都说了什么?”
  那府丞神色凝重道:“都说不知情。”
  “本王也不知情,他是来了本王庄子里,后头一直没瞧见人影,本王还以为他家里有事,招呼都不打先走了。”
  “还望殿下允许下官等询问庄中其他人,再去那日刘郎君在庄中的住处调查。”
  “可以,但得当着本王的面,本王也想听听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凌祈宴难得没为难人。
  庄中所有下人都被叫了过来,挨个接受盘问,大多数人都一问三不知,没见过刘庆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看到可疑之人。
  轮到温瀛,因他是国子监的学生,问话的衙役对他十分客气,温瀛面色沉定,问什么答什么,同样说只那日在饮宴上看到过刘庆喜,后头他陪殿下回屋,就再不知道了。
  问话之人未对他起疑,点点头又去问下一个。
  人群中有婢女哆哆嗦嗦地软倒在地,哭喊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那日只是跟他在林子里亲热了一回就走了,后头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温瀛看过去,是那晚与刘庆喜在山林中野合的婢女,被人盘问几句就神色慌张地泄了底,哭着喊冤,试图往凌祈宴身前爬:“殿下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刘郎君被人杀了!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凌祈宴冷着脸将人踢开,那府丞问凌祈宴:“殿下,下官等可否将这婢女带回去审问?”
  “可以,但凡事得讲究证据,她毕竟是本王府上之人,你们可别为了交差,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凌祈宴没好气地提醒。
  “那是自然。”对方喏喏应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凌祈宴用完晚膳,一众衙役搜查完刘庆喜那日的住处,和那婢女说的后山林子,回来禀报,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两日一直在下雨,后山上即便留了什么痕迹,也找不着了。
  不过那后山崖下的深湖,确实连着护城河,或许刘庆喜是从那里掉下,尸身被冲到护城河下游,再被人发现。
  一众官差只得撤了。
  待人离开,凌祈宴放下碗筷,回去里间,温瀛自觉跟上来。
  凌祈宴的神色沉下,吩咐江林带着屋中下人都出去。
  房门阖上,凌祈宴冷声示意温瀛:“跪下。”
  温瀛痛快跪下地。
  “你可知,若是方才本王与他们说,那日夜里你离开本王这正院,单独出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现下你也成了他们怀疑的对象?”凌祈宴一边说,一边打量温瀛的神情。
  温瀛低了头不答话。
  凌祈宴踹他一脚:“说话,刘庆喜的死跟你有无关系?你那夜到底做什么去了?”
  僵持片刻,温瀛抬眼,平静望向凌祈宴:“没有证据,除非屈打成招,学生不会认的。”
  他是国子监的学生,若无证据,刑部与上京府衙绝不可能对他屈打成招,所以他半点不怵。
  凌祈宴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当真是你做的?你好大的胆子!”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越想越恼,又踹了温瀛一脚:“给本王一个理由!”
  温瀛咬紧牙根,不吭声。
  凌祈宴气道:“你非要本王叫人去将那些官差叫回来,才肯说实话是吗?”
  见温瀛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冷硬模样,凌祈宴将更多未出口的骂人话生生咽回,压着怒气勉强放缓声音:“你给本王老实都交代了,本王自会保住你,你既投了本王,就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会护着你。”
  沉默半晌,温瀛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是学生做的。”
  “原因呢?”
  “学生的一个同乡,叫赵熙的,也在国子监念书,学生曾与殿下说过,学生的爹去世后,学生靠着一位老先生资助才能继续念书考试,那位老先生还是学生的启蒙之师,赵熙是老师唯一的孙子,上京之前,学生答应过老师,帮他照顾赵熙。”
  凌祈宴听得不耐烦:“这跟刘庆喜的死有什么关系?”
  温瀛闭了闭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怒气:“刘庆喜带着赵熙去结识权贵,赵熙被卫国公世子和他的一众跟班强了,事后又被刘庆喜带人扔进湖里,溺毙而亡。”
  凌祈宴愕然:“……你早知道这些?”
  “学生只知道赵熙先前通过刘庆喜结识了某位世家子,他的死跟那人脱不了干系,那夜学生回去住处更衣,偶然看到刘庆喜和那婢女进林中偷情,跟了上去,待那婢女走后,劫持了刘庆喜,逼问他赵熙的死因,他照实说了。”
  “所以你就将他扔水里去了?”凌祈宴冷笑,“你可当真本事,本王都看走眼了,还当你是弱不禁风的书生,没曾想你连杀人都敢!你就为了报你老师所谓恩情,冒这么大的险将人杀了,你当真不怕事情败露,你自己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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