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铖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臂膀,柳卿并没有用很多时间来找回神志,他仍旧怕仍旧疼,但是他有沈铖,所以他可以面对。柳卿面色惨白,额上背上都是虚汗,但这次他甚至没有哭,张了张口,干涩的声音哑到像是发不出来,“是那个人……是……那个,人……”
不用柳卿说得很清楚,沈铖也明白那个人是哪个人。沈铖一直觉得,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对柳卿来说也是种伤害,所以只要不是犯到他们面前来碍眼的,一般也就得过且过了。唯独这一个,他不想放过也绝不轻饶,沈铖仍旧是温柔地抚摸着柳卿的后背,出口的话语却前所未有地凛冽,“好卿卿,你放心……本王绝不放过他,绝不。”
军功赫赫的人想要扳道其实很容易,只皇帝的猜忌心就可让他万劫不复。沈铖要做的也很简单,撒一些星星点点的火苗,再扇扇风,添些柴,不动声色就能让这把火变成野火燎原。
暗中挑拨几个人去皇帝面前嚼舌根,三人成虎,不愁皇帝不信。
年底的时候果然皇帝以结党营私存谋逆之心扣押吕逸侯,交由大理寺,待年后审理。因为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就算能查出些东西也罪不至死,估计多半会判个夺爵。沈铖暗中找谋士去给吕家指了条明路,文武百官联名请愿求情,想必皇帝会顾念旧情从轻发落。
后果可想而知,皇帝勃然大怒,却不等他发作,据说吕逸侯为保吕氏一族的性命,在狱中自缢而亡了。但他死了还给皇帝找个不痛快,狱中墙上用血书了八个大字,福兮祸依,天亡大乾。
沈铖本来摘得干干净净,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却因为这巧合的福兮祸依,让他出现在了皇帝的视线里。皇帝冷静下来回头思考,这事事出突然,从开始到结束前前后后不过两个月,有这份心机和能力的,放眼朝野屈指可数,直觉始终很玄乎的东西,联系福王最近上朝的勤快程度,皇帝对沈铖是起了十二分的戒心。
沈铖仍旧是那副我行我素的模样,打打瞌睡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皇帝不止一次目光冷峻地盯着他,沈铖微笑回应,皇帝从那笑容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柳卿自然也是听说了吕逸侯的死讯,想到最近沈铖总是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明白沈铖一定是为了这件事在谋划。柳卿没想过要报复,但他很感激沈铖的这番心意,也担心他会因此惹上麻烦。
晚间两人关起房门来,柳卿窝进沈铖怀里问起这件事,沈铖避而不答,只微笑着柔声道,“卿卿……从今往后,你可以安然入梦,不管是他,还是其他梦魇,本王都不会让它们扰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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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不到更好,柳儿就不答应。
花槐
发表于 5天前 修改于 4天前
皇帝处置了吕逸侯和麾下一干人等,原先的差职多有空缺,几股势力都想安插自己的人,朝堂上天天争得不可开交,皇帝应是一时半会摸不透沈铖的目的,就一直模棱两可装作拿不定主意,加上年关将至其他庶务也较平时繁杂,就没给沈铖找什么不痛快。
沈铖乐得悠闲,在府里和柳卿一起做装饰,主屋的对联和窗花,是他俩一起看着小丫鬟们给贴上的,柳卿认认真真指挥着告诉他们这个高了那个低了,早已没了当初刚来的时候见人就怯的模样。
因为福王府上没有女眷,有些杂事也是送到沈铖面前过目,大到账册开销,小到过年时候要准备的瓜果小食,都得沈铖一一过目示下。其实几位账房先生和吴管家一直以来管得都挺好的,他也不过是年尾走个形式。
问题肯定有,贪个几百两倒也没必要兴师动众,不是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而且指不定这就是他在福王府上过的最后一个年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何乐不为呢。
沈铖搂着小鹌鹑一边翻账册一边笑,柳卿不解抬头问他,沈铖就将几处明显不对劲的地方指给他看,细细解释了之后小鹌鹑还挺生气,眉头微蹙跟沈铖说要好好发落他们!沈铖笑眯眯的,“那让卿卿当家,随你处置他们好不好?”
小鹌鹑一怔霎时红了脸颊,“柳儿不行……柳儿什么也不懂……”
“不懂可以学啊,关键是,卿卿想不想给本王当家?”
柳卿纠结半晌,还是觉得自己难当重任,很老实地摇了摇头,沈铖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脑门儿,“傻!管他会不会,让你管你就管呗,管不好本王也乐意宠着。幸亏本王没有三妻四妾,不然你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柳卿撇嘴,莫名有些气恼,从沈铖怀里挣脱出来,闷声道,“那王爷去娶三妻四妾便是,柳儿才不拦着。”
沈铖挑眉,很享受小鹌鹑和他叫板的感觉,眼珠一转,看似示弱,“三妻四妾还是算了,本王无福,消受不起……”柳卿眉眼之间尽是喜色,乖乖又往他怀里钻,沈铖话锋一转,“还是再去捡个什么小麻雀,小鸳鸯……”
他话还没说完柳卿就急了,一句不行脱口而出,眉头紧蹙口看起来又生气又伤心,沈铖反问怎么就不行?柳卿思来想去,争风吃醋的话语到底是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眼眶一红垂眸默默落泪。
沈铖轻轻抽了自己的嘴巴,说着该死作为赔罪,柳卿急急握住他的手,沈铖再想哄的时候,小鹌鹑先动了,爬到桌子底下去,揉了揉沈铖胯间的事物,随即剥了他的裤子,将那胀大的硬物含进嘴里。
沈铖微微挤了一只眼睛,心想着小鹌鹑是越来越放得开了,这青天白日的,两人还在书房,他倒是全无顾忌……湿热的小嘴将他含了一半,又舔又吮,沈铖呼吸微窒息,思绪散乱。
啧啧的吮吸声不绝于耳,低头看去是柳卿纤长柔软的睫毛,被撑得微微泛白的唇,和被顶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他很卖力地讨好他,甚至毫不犹豫地帮他深喉。龟头顶入紧窄的地方,柳卿闷声呛咳,热烫的呼气喷洒在胯间,和唾液一起黏黏糊糊湿了耻毛,沈铖揉了揉柳卿的脑袋,“好卿卿,不用勉强。”
“唔……嗯……”柳卿倔强,不肯示弱,眼角微微泛红,洇着一抹水痕,又软又撩,沈铖瞧着心里痒痒,胯下也就更硬了一分,蹭过上颚深深顶入喉咙,柳卿被噎得呜咽,眼角那一滴水汽终是颤颤巍巍落了下来,叫人瞧着,甚至想不管不顾揪了他的头发,顶跨狠狠操弄他上面这张小嘴!
但沈铖终究还是忍住了,任由柳卿掌握步调,深深浅浅舔舐吮吸,无所不用其极,一点一点把他含到极限。直到最后关头沈铖才控制不住,按住柳卿的脑袋,用力顶了两下射在他嘴里。
柳卿经验丰富,没被呛着反而游刃有余地吞咽,细细将那膻腥的白浊都舔干净了,还不忘在舌头上留了一点,邀功似的吐出舌尖来给沈铖看,殷红上面缀着一抹白色,淫靡诱人,柳卿又将那一点白浊卷在舌尖品了,吞了,随即问沈铖,“有别的小麻雀能比柳儿更好吗?要做不到更好,柳儿就不答应。”
沈铖哪还有心思和他贫,揪了衣襟把人拽上来,就在案前那张不大的椅子上把人给办了。柳卿的下面不出所料已是一片湿濡,润滑都不需要,很轻易接纳了沈铖。沈铖略显激动,不似往日温柔,还咬着柳卿的耳朵说他是个小骚货。
柳卿心口酥麻,吚吚呜呜地呻吟,不否认反而还引以为傲,“只对王爷骚……呜嗯——!王爷惩罚小骚货……惩罚骚货柳儿……嗯啊……!”
桌椅和地面摩擦的咯吱声响了得有一个时辰才消停下来,最后柳卿又是被沈铖抱着出来的,进去收拾的下人发现那案几早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原本应该在桌上的东西现在全都躺在地上。
至于那些账本,被还回去的时候,全都皱巴巴的,是被洒了水之后,又晒干了那种皱巴巴。
……
除夕那天照例宫中有家宴,因为是过节大家都很高兴,好像所有人都戴起了假面,精心维护那温馨和谐的场面。就连皇帝都夸了沈铖几句,大有几分想要冰释前嫌的意思,沈铖面上装得兄友弟恭,心里却是想着信了你才有鬼,若真想冰释,倒是把给他下的药停了啊!
沈铖耐着性子周旋半天,假装喝醉终是逃回府里,抓了柳卿说要包饺子,小鹌鹑对此持怀疑态度,小声建议说,要不还是留几个煮饭的厨子吧?沈铖一听佯装生气,更是大声呵退了所有人,小鹌鹑连忙凑过来哄他,很虚心地请教饺子怎么包。
沈铖轻哼表示这还差不多,馅儿是调好的,皮也是厨子刚擀出来的,他就不信了,不就是饺子么!难道还包不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沈铖对于做饭这事儿应该真的是完全没有天赋,加上现世鲜少有机会接触,他还真就一个饺子都包不起来。无奈招了个厨子来教了教,沈铖依旧学不会,倒是柳卿心灵手巧,明明是初学者,包出来的饺子却个个饱满小巧,和他这个人一样,又漂亮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