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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风流 完结+番外 (浅书清都)


  “老实点!”阮临抓着鸡的翅膀,伸长胳膊,努力不让飘飘洒洒的鸡毛落到自己身上,同时快步往回走,想趁着这股力气还没用完,一鼓作气把鸡送回家去。
  “喔!”鸡又挣扎一番,阮临不胜其扰,深吸口气,暂时顾不得鸡毛了。
  一使劲把两边膀子并到一起,一只手用力握紧不让鸡挣开,另一只手拍打衣服,又摘了斗笠一抖,几片鸡毛雪花一般,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
  阮临重新将斗笠戴上,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
  太狼狈了。他心想,幸好没人看见。
  一抬头,就见几步前站着一人,略比他高些,通身贵气模样俊俏,眼尾有颗小痣,在雪白的肤色上衬的格外明显,仿佛刻意用墨笔点染一般。
  这人眉头微皱,看看阮临,又看看阮临手里活力四射的大公鸡,表情有些迷茫。
  阮临:“……”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2章 既见公子(二)
  石珫勉强压下震惊,努力让自己表情不至于失礼。
  原谅他这么惊讶,石珫想,我这是头一回见着这种事。
  对面的少年长的真好看,像是从画里跳出来的——
  只是他刚才在干嘛?和鸡打架吗?!!
  “你……”
  石珫抬步走去,刚一开口,阮临手上的鸡突然朝着他的方向挣扎,弹簧一样的蹬着一双鸡爪,真·暴躁·永不服输·鸡。
  阮临被它带的往前趔趄了两步,直冲到石珫面前。
  石珫:“……!!!”
  公鸡扑腾着就往石珫脸上窜,石珫赶忙伸手一薅,另一只手慌乱的挡住脸。
  手掌里攥着一个拼命挣扎的满是毛的东西,石珫怕它继续扑过来,赶紧加了点力气,那鸡立刻尖叫了起来,声音惊恐又扭曲,拿腔作调,来了段极具表现力的高音。
  石珫气还没松下来,就听身边的阮临满是急切的叫道:“别用力快松手!你要把鸡掐死了!!!”
  听见这话,石珫赶忙松开手,那鸡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瞪着一双豆豆眼直喘气,过了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支着膀子爬了起来,默默跑到阮临脚边坐下,整个身子团成一团,心有余悸的咕了一声,不动了。
  阮临弯腰把鸡抱起来,那鸡半死不活的耷拉着眼,在阮临的怀里乖的跟个刚出生的兔子似的。
  石珫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鸡怎么能掐着脖子?掐死了怎么办?”阮临看着鸡这副模样,一时有些心疼,说,“我们家就这只公鸡最大最值钱,卖都不舍得卖的。”
  石珫更不好意思了,耳根有些发红道:“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我送你一只公鸡当赔礼吧,你别生气了行吗?”
  阮临看他一眼,转身往家那头走。
  石珫赶紧跟上,继续问:“你家住哪儿啊?我还没见过你呢!”
  阮临不太想理他。今天这身衣服全沾上灰了,脏兮兮的,他有些不高兴。
  石珫又问了一遍。阮母一直教育他要对人有礼貌,于是阮临终于开口,耐下性子说:“就在前面。”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乡路。正是中午热着的时候,半晌都看不着一个人影,石珫想了想,说:“你一个人走路多无聊啊,我送你回去吧。”
  阮临客气的拒绝:“不用。”
  石珫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是打算放弃跟着他了?阮临念头一过,正要提步继续往前走,就听石珫落寞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阮临停下来,回头。
  石珫自嘲一笑,“看来是的。”
  阮临不知道为什么局面突然变成了这样,不禁开始反省自己方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于恶劣。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石珫抬起头看向阮临,“我叫石珫,玉石的石玉珫的珫……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说完我就回家,不跟着你了。”
  阮临也看向石珫。
  “我叫阮临。”
  阮临说完,表情微微一变,似乎心里正在纠结。
  石珫期待的看着他,脚步微抬,只等他开口便要到过去,就听阮临上下嘴皮一碰,说了两个字——
  再见。
  石珫的脚步僵在原地。
  ——
  阮临回家后,先给怀里的鸡捋了捋毛,放它回笼子里歇着,就着院子里新打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然后去找阮母。
  阮母坐在桌边,依旧忙着针线活。和他离家时不同的是,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都是农家的家常菜,有荤有素,香的很。
  阮临坐到母亲对面,看她拈着绣花针走边,“娘,您歇会儿,别做了。”
  阮母抬眼看他,“外头热吗?”
  “还行,就是日头大了些,晒人。”阮临道,“娘,先吃饭吧。”
  “饿了?”阮母笑着放下手里活计,“隔壁虎子家我已经送过去一份了,待会儿他和他爹回来直接去家吃就行,剩下的这些都是你的。”
  中午除了清炒白菜和蛋花儿汤,还有一道四虎子心心念念的青豆烧鸡。
  阮临对口腹之欲倒没什么执着的,闻言点点头,盛上来两碗饭,递给阮母一份,然后坐下慢慢吃。
  阮母平日里举止文雅,吃起饭来细嚼慢咽,不似山野妇人般粗俗。阮临耳濡目染,也养成了一副斯文守礼的做派。
  家里就他们母子俩,也不拘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阮临想着今天的事,问:“娘,您知道村子里新来的那户人家吗?”
  阮母疑惑:“怎么?”
  “刚才遇着了。”阮临说,“搭了几句话。那孩子连鸡都不会捉,看着像是个金贵人家的公子哥。”
  阮母:“捉鸡?你没故意闹人家吧?”
  阮临连忙否认:“没有!就是偶然碰见的罢了,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捉弄他干嘛?”
  自家儿子是什么性格,阮母还是很清楚的。她想了想,又嘱咐道:“他们家,你别去招惹知道吗?”
  阮临乖巧应下,心里暗道,那人看着就无趣的很,还不如四虎子好玩,我招惹他干嘛?没事闲的慌吗?
  吃完饭,阮临收拾完桌面去刷碗,刚把碗擦干净,就听外头院子里有个脆生生的声音传过来。
  “阮姨好!”
  “来找阮临玩?”阮母道,“在后头呢,你自己去找他吧。”
  阮临把洗好的碗收到橱柜里,推门出去,就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看他出来,立刻笑着叫了声:“小临哥!”
  “这么热的天,怎么大中午跑来了?”阮临拿了个小板凳,放在大槐树下的阴凉处让小姑娘坐,“坐这凉快会儿。吃西瓜不?我给你拿。”
  这小姑娘是张秀才家的小女儿,名唤阿秀。阿秀上头还有个大哥,比她大了好几岁,如今在镇上谋了个账房的差事,不常回家,但对自己这个胞妹很好,一旦回来,总是不曾忘要给妹妹带些新奇玩意儿。
  阿秀喜欢自己大哥,但大哥不常回家,这便是小姑娘目前人生里让人难过的头号事件了。
  阮临性子温和,素来待这几个孩子不错。阿秀见不着自己亲哥,只将阮临也当做自己的哥哥,没事儿就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
  阿秀坐下歇气儿,阮临便切了一大块西瓜出来给她吃,又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拿个大蒲扇替她扇风。
  “谢谢小临哥!”阿秀捧着西瓜大口啃,西瓜汁水丰沛,顺着她的手就往下流。阮临怕她弄得满袖子西瓜汁,赶紧拿块手帕给她擦干净。
  “村长在家给大牛哥做了个小笼子,好看的很!”阿秀吃完西瓜,阮临给她打水洗手。井水凉凉的,阿秀满足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大牛哥他们正在地里头捉蚂蚱呢,你去玩不?”
  “你去玩吧,我不去了。”阮临对这些在地里摸爬滚打的游戏不怎么感兴趣,“别玩太疯了,中午热,当心暑气。”
  “那好吧。”阿秀没能叫动阮临,有些可惜;但吃了西瓜又让小姑娘很开心,便不再纠缠,高高兴兴的离开阮家,和那群捉蚂蚱的小伙伴汇合去了。
  阮临送走阿秀,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做,便拿出本书来,坐到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阮母进了后院,就见自家儿子坐在小板凳上,靠着树干,手里的书搭在腿上,人已是睡熟了。
  第二天依旧暑气旺盛,热的人身上汗津津黏糊糊,好似怎么都清爽不起来。
  阮临把袖子撸到胳膊上,拿着把大蒲扇正扇着风,就听篱笆外头突然传来个清朗的少年声,彬彬有礼道:“您好,请问这是阮临家吗?”
  谁来找他?
  这声音陌生的很,阮临有些纳闷,那头阮母已经去开了门。
  “您好。”石珫见开门的是一位姿容秀丽的妇人,便问道,“请问您是阮临的母亲吗?”
  阮母和气的点头回应,而后视线往下,看见石珫手里拎的东西,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我叫石珫,是前段时间新搬到洛河村的那户人家,冒昧登门礼数不周,还请阮姨勿怪。”
  石珫正说着,就见阮临从屋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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