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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 (天堂放逐者)


  “大夫,我封了他的穴,他跑不了。”
  孟戚看着墨鲤没有表情的脸,又看了看一脸泥浆眼神茫然正在扶树的刘澹亲兵,他立刻回到树边,把人赶走了。
  这时之前掉进沟壑的司颛属下,猛地抽刀跳起来冲向刘澹。
  刘将军的那些亲兵折腾了半夜,又是打仗,又是在地底挖石头找路,早就精疲力尽了,现下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到了旁边。
  “放了我们少主,否则……”
  话还没说完,架在刘澹脖子上的刀飞了。
  墨鲤慢吞吞地放下手,那人目瞪口呆,终于意识到他们惹到了怎样可怕的敌人。
  伤势重得站不住的刘澹:“……”
  再次被救,心情微妙,这算是被保护了?
  为何会被保护?刘澹想不明白,难道孟戚与司家有仇?
  墨鲤走到司颛身前,无视对方愤怒的目光,面无表情地问:“流民的尸骨在何处?”
  司颛不答。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过一个词,人彘。”墨鲤手掌一翻,就多了一柄刀。
  天黑得厉害,雷雨也停了,司颛没有看出这把刀没有刀锋,他的脸色难看得像是死人,好像到现在仍然没有想通自己为何会失败,为河落到这般地步。
  “孟兄,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大夫,我书读得少,不知道。”
  “断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曰人彘。我没有铜汁来灌聋你的耳朵,也没有哑药,但是削断手足挖去眼睛,却不是一件难事。”
  墨鲤说完,又问,“你是愿意你的手下先来,还是自己痛快点死?”
  司颛怒声问:“你究竟是谁?”
  墨鲤直接毁去了他的丹田,司颛目眦欲裂,他为了练武功,吃了许多苦,又因为司家的大计,在外面还不能使用武功,多年苦学功亏一篑,怎能不恨?
  “废你武功,你很愤怒……这深厚的内力,你自己练的不及十分之一,其他都是灵药之效。”墨鲤提起司颛,一字字问,“你们司家,是在何处发现的灵药?何处发现的金矿?”
  “原来你是为了金矿,四郎山下面,全是金矿。”司颛怪声笑道,“可惜你来迟一步,这些金子都被我们司家挖走了,运到了秋陵县之外,你是找不到的!”
  “你们挖空了一座山?”
  孟戚、墨鲤、刘澹异口同声地喝问。
  墨鲤抓住司颛的右肩,忽如其来的剧痛让司颛满头大汗,强忍着没有痛叫出声,他对上了墨鲤深幽的眼睛,恍惚中感到对方完全不像是人。
  “你们是怎么挖的,什么时候开始挖的,全部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没有死在地动之中。”


第43章 人匿其踪
  司家在四郎山发现金矿, 其实不是七年前, 而是七十年前。
  那时陈朝风雨飘摇,各地陆续出现动乱,又陆续被镇压,到处闹饥荒。
  司家先祖虽然发现了金矿,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司家借口天下大乱盗匪横行, 开始筹划在山中建立地堡。
  最初发现的金矿入口, 便在这司家堡的地下。
  石堡建了, 戒备森严, 内堡仆役许进不许出,暗中悄悄开采金矿。
  然而开矿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又都是生手,坑道最初是胡乱挖掘的, 觉得哪儿金子多就往哪儿挖,坑道塌方了几次, 司家才开始加固坑道, 不敢贸然往下深挖。
  因为地下挖掘伤了树木根系,司家堡附近的树林开始成片枯死。
  司家索性把这些树都砍了,对外说是树林遮挡视野,可能会被山匪利用。
  金矿石挖出来了, 可是矿石终究是矿石, 不是金子,想要把金子提炼出来, 又得费一番心力。司家一心扑在金矿上,哪里还有精力参与天下纷争,故而在外人眼中,司家堡确实是以防御为主的地堡,在后期打下了两三个县城,就固守一方不思进取了。
  司家为了不引人注意,又要瞒下秘密,历来被发配去挖矿提金的人,都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天下大乱的时候,他们有金子有粮食,能买到战俘跟奴隶,楚朝建立之后,司家失去了秋陵县的统辖权,买不到人,采矿的事情只能暂时停止。
  这一停,就是三十多年。
  楚朝吏治极严,即使司家是地头蛇,也很难做手脚。
  司家没法在官场上出头,便是一个没落的样子,越是没落,就越不可能三天两头拿金银出来挥霍。司家守着祖先留下的装满黄金的库房,只能把大块砸小,小的还要计算着日子不敢频繁用,这就算了,地底还有更多的金矿呢!
  为了防止泄密,这些事情只有家主知道。
  若是性情豁达,是金钱如粪土倒还罢了,否则怕是日夜难熬。
  不看重钱财的人,本来就少,司家更是没有,司颛的父亲做梦都想挥霍那些金子。
  结果当真给他赶上了好时机,他接掌司家不久,齐朝代楚而立,天下再次大乱。
  兵祸、大旱、蝗灾……到处都是流民,随便找个垦荒的名头,连哄带骗能拉来一批。
  最初他不敢大张旗鼓,拐带的人少,还要通过那些人牙子买卖,对照着司家先祖留下的采矿提炼金子的记载,磕磕绊绊地上了手。
  司家家主眼高手低,做事不密,偏偏他的儿子很有能耐。
  司颛发现家里忽然变得有钱了,连外人都在议论,心中大疑,几番查证就发现了金矿的秘密,他看着其父,怒不可遏。
  为了掩饰司家突然增多的财富,司颛苦思冥想,决定用灵药做文章。
  说起灵药,司家确实挖到过不少。
  说来也怪,矿脉附近都不会有繁盛的草木,四郎山却是个例外。
  外人看来,四郎山草木不疏不密,跟别的山差不多——如果知道这里有金矿,还是这般巨大的金矿,想必他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深山之中时常生有灵药,都是百年以上的好货色。
  说来也怪,每当司家挖出一条新的坑道,不久后必定能在附近发现秘密生长的灵药,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临时应付足够了。
  司家售卖灵药,又拿灵药贿赂权贵。
  这不是长久之计,司颛提出要做生意,而且必须做很大的生意,商队来来往往,不止财富有了正当的源头,外来的人在秋陵县也不显得扎眼。
  司家家主很是不愿,可是司颛说得头头是道,他关心的只有金矿,只有痛快地挥霍金银,经商岂是说干就干,还能干出一番大事的?商人这么好做,世间的人还不都去经商了?
  结果等司家家主回过神时,秋陵县已然换了一番面貌,司家之人都对少主心悦诚服,少主的威望在司家远远胜过了家主。
  司家家主大为不满,只能捏着金矿不放,刻意不让儿子插手。
  然而司颛看上的根本不是区区家主之位,他的野心在天下。
  “……金矿都是老家主掌管,少主只管练兵跟司家的生意。”司颛的属下极力辩解,不着痕迹地把责任都推到葬身石堡的老家主身上。
  倒不是他们对司颛忠心,而是如今情形,想要活命,他们必须要把司颛摘得干净一些。
  司颛干净了,他们这些听人之命的家臣,罪责就少一层。
  他们这点小聪明,连墨鲤都骗不到,更别说孟戚了。
  孟戚坐在树边,身前是一群痛苦得恨不能满地打滚的司颛属下,他们没有青湖镇的人那么无知,清楚地知道这种剧痛,乃是因为有一股强横的灵气在他们经脉里四窜,只要挨得住,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避重就轻。”孟戚抬脚把那个说话的人踢回墨鲤这边,冷笑着问,“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提,你们少主的武功是哪儿来的,还有你们呢?”
  “……我们,我们是司家用金子招揽来的,少主的武功我们不知道。”
  众人目光躲闪,支支吾吾。
  司颛躺在泥地里,墨鲤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点了司颛的穴道把人丢在那边。
  既没有挖肉,也没有上酷刑,可是司颛的模样愈发诡异,他气息粗重,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要咆哮出声,可是他不能动,也没法发出声音。
  刘将军的亲兵在旁边看得毛骨悚然。
  没办法,这里四野空旷,能避风的地方只有树前。
  虽然刘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但是牵扯到司家的密谋,他不得不留下来,就算自己昏昏沉沉听不清什么,还有亲兵在呢。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蛊吗?”
  司颛想要挣扎的意图太过明显,可是他目光空洞,就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神情狰狞,仿若恶鬼。
  他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每次刚愈合,墨鲤就会凝气为刀锋,在伤口上再浅浅划上一刀。
  刘澹等人沙场血战活下来的,深知一个人流多少血才会死,司颛的血是流了不少,但是离死还远了去了,顶天了是体虚,怎么会怕成这样?
  “我不养蛊。”墨鲤忽然说。
  刘将军的亲兵捂住嘴,缩回去了。
  “啧,大夫,你这一手让人害怕。”孟戚眼力好,他慢悠悠地在后面说,“封住穴道,听不到也看不见,还动不了,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慢慢地流出去,距离死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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