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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 (天堂放逐者)


  沉香更是难得,任意一件都价值不菲,莫说一座三进的院子,就是十座五进的院子也能买下了,外加太京正阳门外最红火的铺子。
  墨鲤却拒绝了。
  太多了,哪有这么贵的诊金。
  再者他并不想接下看顾六皇子的麻烦。
  已经有了二皇子,再来一个六皇子,等会儿要是再塞一个三皇子,谋朝篡位的大战就可以在刘将军后院上演了。
  譬如让这几个皇子先打个头破血流再说。
  “大夫何日再来?”
  “五日后。”
  墨鲤估算了太子的身体状况,给出了确切的时间。
  陈总管巴望着墨鲤来为太子治病,见对方武功极高,又似随心所欲的世外高人,更加不放心了。说什么都要墨鲤收下诊金,否则五日后墨鲤不来了怎么办?
  “这锭银子就足够了……”
  墨鲤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怀里的沙鼠开始拍爪子。
  众目睽睽之下,墨鲤不能让沙鼠变成人,也不能把沙鼠捞出来跟它对话。
  历来只有能听懂人话的猫狗,能说人话的鹦哥,哪有沙鼠通人性的?岂不是要被别人当做妖怪,生出疑心?
  尤其这会儿众人好像发现了墨鲤心口鼓出来的那一小块,纷纷效仿郁兰,不着痕迹的偷眼打量。
  墨鲤被逼无奈,只能对沙鼠用传音入密。
  “孟兄,我们不是找到了刘将军的府邸?既然不用买院子,钱都够我们去飞鹤山一趟再回来了,这些金银带了累赘,还有宫印字样要去掉,分量又沉,难道要我效仿孟兄,找个地方将它们藏起来吗?”
  沙鼠当然没法用传音入密回答,它从墨鲤的衣领里冒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望向宫殿外。
  墨鲤心里一动,走到殿外的箱子附近,果然看到了那串酷似糖炒栗子的琥珀。
  “……”
  退而求其次,没了松子要栗子?
  墨鲤拿起那串琥珀,道谢之后告辞离去。
  他背着药囊,却将琥珀直接塞进衣领,随后身形一展,就没了踪影。
  这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做派,令众人惊异。
  郁兰站在原地,皱眉想着墨鲤方才的一举一动。
  ——大夫的衣服里,绝对藏了东西。
  “我方才看到大夫抚着胸口,跟殿下的举动相似,莫非大夫也有心疾?”
  “不对,那似乎是个东西……”
  “喵!”
  忽然一声凄厉的大叫,郁兰愕然抬头。
  却是狸猫阿虎蹲守在屋檐上,要找墨鲤报“一推之仇”。
  墨鲤唯恐把沙鼠落下,于是用手掌虚盖在胸口处,同时施展轻功,把那只猫远远地丢在后面。
  怕猫?
  没关系,跑得够快就行。


第156章 今疏于计
  墨鲤回到将军府时, 更夫刚刚敲过二更。
  禁卫军的包围并不严密, 只是守在前门跟侧门附近,没有绕着围墙巡逻,这让墨鲤觉得有些奇怪。等进了屋子,还没有放下药囊,沙鼠就匆匆忙忙地从墨鲤衣服里钻了出来, 一溜烟地奔向了卧房。
  “……”
  这是怎么了, 跑得这么快?
  墨鲤疑惑地伸手入怀, 发现胖鼠连琥珀手串都丢下了。
  这串琥珀被刻意打磨成圆珠形, 大颗且十分饱满, 因为色泽偏向于明黄,于是就成了皇帝与皇子才能用的物件。
  远看像糖炒栗子,近看……就更像了。
  墨鲤将这串琥珀搁到桌上,迟疑了下没有进入卧房, 而是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等待。
  不多时,穿着齐整的孟戚就从里屋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倘若不知道真相, 绝对不会八方才那只圆滚滚的沙鼠与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刘澹有麻烦了。”
  “嗯?”
  墨鲤闻言一愣, 不知道孟戚这话从何说起。
  “府外的监视只是个样子,宜广门附近却布下了重兵,弓弩具全,要说这是搜查叛逆保护这里的官邸, 勉强也能说过去, 可昨日并非这般。”
  “……不是为了抓贼?”
  毕竟有不少官员家里丢了官袍,城里虽然一团乱, 不能立刻报官让太京府衙去抓贼,可是从孟戚带回来的官袍看,都是品级颇高的文臣,其中不乏二品大员。这会儿又是文远阁掌握了宫中跟军中的局势,虽然文臣的派系错综复杂,但是这种令人发指的盗窃行径绝对会让朝臣们气得发抖,并且一查到底。
  再往深处想,好端端地为何有人要偷朝服呢?
  不仅偷了官袍,还偷了米粮,莫不是叛逆之人?试图伪装成官员蒙混出城?
  “不是抓贼。”孟戚轻咳一声。
  墨鲤狐疑地望过来,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方才沙鼠窝在他怀里,能看得见什么?
  “那些人埋伏得十分隐蔽……不仅在高处,还是我喜欢的角落。”孟戚含蓄地暗示道。
  大夫的轻功身法好,跑得也快,可是对太京的路径并不熟悉,总有停顿辨别方向的时候。因为京城里到处都是禁卫军,墨鲤也没有注意这些人待在什么地方,可是看在沙鼠眼里就不一样了。
  孟戚变成沙鼠的时候喜欢到处溜达,什么地方适合躲藏,什么地方能看到附近道路跟府邸所有动静,他都一清二楚。
  更重要的是,孟戚懂兵法,也带兵打过仗。
  有的城池虽然城门被攻破,但仍会有残兵留在城中巷道里负隅顽抗。
  有时则是留在己方城内的奸细,策动叛乱,试图烧毁粮草或夺城,在李元泽征战天下时期孟戚有很长时间都在镇守后方,他对这种地形的排兵布阵再熟悉不过。
  只要粗略地看几眼,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这般严密,等到从宫里回来,几个能够埋伏的地方已经布下了重兵,就像张开了一张大网,等着鱼儿出现。”
  孟戚似不经意地挨近墨鲤,然后微微低头,
  眼看着那张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墨鲤的呼吸一乱,随后又恢复如初。
  对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来说,这是十分反常的。只因内家高手的气息平稳,无时不刻都在运转内力,吃饭睡觉都不会受到影响,这种调息规律很难被打破。
  孟戚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他拿起了那串琥珀,抬头继续说起了禁卫军在坊间的异常之举。
  墨鲤定了定神,方才一闪而逝的念头快得他没有抓住,内息停顿却是实打实的。他知道这个瞒不过孟戚,不免有些窘迫。
  窘迫是因为无法解释自己方才的意外。
  “抱歉,大夫,我应该说是……等猎物出现。”
  鱼什么的,只是个形容。
  孟戚拨弄着那串琥珀珠子,心想不能做得太明显。
  如果大夫察觉了,翻脸是不会,但是会熬苦药啊!
  孟戚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继续道:“刘澹身边只有十几个亲卫,即使弓马娴熟,是北疆苦寒之地的杀出来的悍卒,也很难突破重围。这是一种势,逼迫刘澹离开京城的势,让他感觉到危机临身,官职不保甚至可能丢掉性命,一旦刘澹抗旨试图潜逃出城,叛逆的罪名就会扣下来,就算当场将人射杀,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墨鲤被孟戚的话分去了心神,不禁皱眉道:“刘澹的兵马都在平州,即使陆璋身体恢复需要武官来压住太京内外的局势,也不会找刘澹,他有什么威胁,值得那些朝臣处心积虑地对付?”
  要说是忌惮刘澹的领兵能力,这点连墨鲤都不相信。
  刘澹只是个四品的杂号将军,势力还远在平州一带,齐朝重文轻武已是风气,墨鲤进京之后已经感觉到了这点。
  刘澹被闲置,被落井下石,这都是官场倾轧的常见事。可是特意调出禁卫军,摆明了要扣黑锅直接要刘澹的命,就很蹊跷了。
  “莫非是针对六皇子?有人看到六皇子进了将军府?”墨鲤感到头痛,明明拒绝了太子提出的看顾他弟弟的要求,转眼问题就波及到了刘澹。
  住着别人的房子,总不能袖手旁观。
  再者这么几次三番的遇见,他们跟刘澹说不上是朋友,可也算上熟人了。
  “这事刘澹知道吗?”
  “去告诉他,他自然就知晓了。”
  孟戚将琥珀塞进袖子里的暗袋,让墨鲤休息,自己往前院去了。
  刘澹果然没有睡觉,而是带着亲兵琢磨太京附近的地形,显然真的打算找机会逃出城。
  烛火灭得只剩下两盏,一群人围在桌前比划着,时不时低声争执。
  刘澹靠坐在椅上,眉头紧锁,正在发愁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
  众人大惊,全都跳了起来,差点掀翻了桌子。
  刘澹瞠目结舌地看着孟戚,搞不明白在房门窗户紧闭的情况下,对方是怎样无声无息进入花厅里的。
  这时里面的动静引起了门外驻守的亲兵注意,他们连忙打开门进来查看,结果就发现了一个原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难道他们方才站岗的时候打瞌睡了吗?好像没有啊!
  “将军恕罪。”
  守门的亲兵无奈地低头,不管怎样都是他们没有尽到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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