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老是觉得这样不好。老是他帮我,往后他会不会嫌我麻烦?”
舟弈叹了口气,道:“你们成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国家的事,道理他都懂,端看往后是否还能待你如初了。若是不能,你收拾东西回国便是,父王与兄长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父王,我知道了。我好像太过患得患失了,”舟游低下头说道,“可能是这太像一场梦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
☆、第十九章
舟游估摸了一下时间,而后说道:“父王,宣太医来吧,耗时够久了,想必传出您的消息后,丞相便会开始下手了。”
舟弈立即宣了和达进来。
“和达,去太医院请黄神医过来把脉,就说阿游不知误食了什么,有些头晕、极不舒服。”
和达疑惑地看着舟弈,道:“可是王上,殿下他面色红润,不像是有事……”
“让你去你就去,”舟弈打断了他的话,“说那么多做什么?对了,你亲自去,神色焦急些,再跑快些。”
和达按捺下心中的疑问,道了声“遵命”,便依言去太医院了。
“还是父王考虑得周到,”舟游赞道,“请黄神医来,外人定然觉得情况更糟。”
舟弈笑着摇了摇头,“你和阿流可多学着点,一个两个都要成家啦。”
舟游注意到父王的神色有些怅惘,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不再多言。
黄神医被和达带进来的时候还喘着气,见舟弈和舟游两人都好端端的,顿时有些不解。
他行礼后问道:“王上宣草民过来是……”
舟弈先是对和达使了个眼神,让他退下,待和达关上乾清宫的大门,他才说道:“你来看看这食盒里的东西,是否被人下过药?”
他检查了一番,答道:“禀王上,这里未曾有药物的痕迹。”
舟弈挥挥手道:“那你便退下吧。”
“是。”
“阿游,这又如何说?”
舟游回想了一下经过,答道:“许是还没来得及吧,我插手的时候她们二人还在争执,未曾有过结果。”
舟游想了想,又提议道:“父王,先不管那人,将司广收监便好办了,丞相必定自乱阵脚。”
第二日,舟流派去跟踪司广的人便传回了消息,司广强抢坤洚被抓去了刑部大牢。
丞相耐不住丞相夫人恳求,去刑部走了一趟,没想到舟流正守在那等他。
“太子殿下。”丞相司修说着变向舟流行了个礼。
舟流侧身避让,低声对丞相说:“丞相是来接令公子的吧,孤劝丞相还是回去吧。司广是孤亲自抓进来的,他当街强抢坤洚,且欲行不轨之事,必然是要受罚的。”
“这,”丞相面露难色,道,“殿下可否卖老臣一个面子?内子太过担忧我那不成器的逆子,若老臣将那逆子接回,定当严加管教,必不叫殿下与王上担忧。”
“丞相不用再说,”舟流抬手止住了司修的话头,道,“该罚的必然会被罚,司广受几年牢狱之苦便能有所改善了。”
舟流往外头看了一眼,道:“孤还有事,丞相自便。”
丞相恭敬地送走了舟流,待他回到相府后,却是一扫袖子,怒喝道:“给宫里的人传信,我要毒死舟弈那个老家伙!”
丞相夫人听闻他回来,本是欢天喜地来接儿子的,谁知儿子没见到,丈夫还发这么大的火。
“官人,怎么了?这还是在院子里,直接说王上的名讳会不会不妥?广儿呢?他怎么没回来?”
“司广被舟流扣下来了,不让我领人,”司修在厅中踱步,“我都让你看好他看好他,你偏是不听,如今被抓了,还在我耳旁吵啊吵的。”
他忽而灵光一闪,道:“是了,苟利被叶子救出来后,却把叶子也坑进去了。定是舟流发现了什么,咱们的行动得快点了。”
“那广儿怎么办?”丞相夫人紧紧篡住司修的袖子,“若事发,太子定先将广儿砍了!你不能这样做!”
司修哪肯管她,直接一拂袖子,制定计划去了。
*
御膳房最近发生了件奇事,尚衣局那位新来的司衣隔三差五地就跑来试吃新食,整个御膳房都知道了她是个贪吃的姑娘。
“司衣,你又来了?可不巧,今日可没什么新鲜的吃食,”御膳房的小太监切完菜后,抽空看了她一眼,“那边煮的都是王上及两位殿下的食物,可得离远些。”
司衣尴尬地笑笑,说道:“我就是瞧着这些东西新鲜,以往在宫外从未见过,这才、这才……”
还没等她解释完,小太监便被人喊出去了。
司衣暗道天助我也。
她小心翼翼地觑着门口,慢慢地揭开了正在煮着的一罐汤的盖子,忽然觉得身后掀起了一阵风,连忙向后看去。
后头是一扇窗,微微敞开着,司衣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神色中带了些慌张。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而后方才出去的那个小太监喊道:“死猫你赶紧回来!”
她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猫啊。”
司衣松了口气,疑心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紧接着她又转回去,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包,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全都倒了进去。
见倒得差不多了,她连忙将盖子盖回去,转身欲走却被人拦下了。
花芷受舟游所托,一直守在御膳房,这司衣被舟游特特叮嘱过,她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的。
她今日见司衣又来御膳房,又见整个御膳房中只剩下一名小太监当值,当下决定先去外头找人支开小太监,再派人告知舟游。
花芷自己则是偷摸溜回来了,她刚翻窗进来,却不料这个司衣竟能察觉到她的动静,差点被发现。
好在窗外来了只猫,暂时解除危机,她则待在横梁上,注视着司衣的动作。
待她下完药后,花芷一个翻身就落在司衣面前。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舟游自外头走了进来,“你若从实招来便免受了那些皮肉之苦。”
司衣的脸变得苍白,她眼神躲闪,低下头不敢直视舟游。
花芷道:“殿下您不懂,她这种人定是要吃些苦头才肯说出幕后主使的。”
司衣闻言转身欲退,她早看好了逃走的路线,这二人的交谈倒帮了她一把。
可惜的是,她武功不如花芷出色,花芷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她压到了舟游的面前。
“殿下,您别劝了,她不会听的。”
舟游沉默了半瞬,道:“来人,压下去吧。”
花芷对舟游说道:“殿下,我们太子殿下不日便要动身回国,您若有空,便去见一见他吧。”
花芷见舟游神色间有些犹豫,又道:“殿下,我们殿下若回国,那保不齐还得多久才能来舟国一趟,跟属下走吧。”
舟游恍恍惚惚地跟着花芷去见了溯岸。
“阿游,咱们来下棋吧,”溯岸早料到他会来似的,在榕树下摆了一盘棋,颇有些闲情逸致,“我这一趟来舟国,也就出宫那几日颇为痛快。这些日子你忙得不见人影,我若不叫花芷带你来此,再见许是饯别之时。”
舟游乖乖地坐在了他对面,如同前世无数次般耍赖地说道:“溯岸,你让我十步。”
说完,他飞快地执起白棋摆在棋盘上。
溯岸知道他是不想谈那些话,便顺了他的意,只是道:“你都开口了,我岂有不让之理?”
两人下了许久,连午膳及晚膳都只是随意地用了两口,直至暮色将黒,方才停下。
“阿游,我明日便走,”溯岸趁着收拾棋子的时候说道,“下次再见,便是我来求娶之时。”
舟游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他说道:“这么快啊,我都没想到。”
“我走后,你不可再去春宵楼了,”溯岸牵起他的手,“我同舟流说好了,若你要出宫便让他陪,不许再单独出去。”
舟游别开眼,匆匆应了声:“好。”
溯岸又看了他一会,这才收回手,“照顾好自己,提防好身边的人。”
“嗯,会的。叶子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溯岸收拾好棋盘后,向舟游道:“一起看看星星吧,那日还未看够。”
舟游同意后,便被溯岸搂着腰带上了房顶。
溯岸寻了个好落脚的地,牵着舟游坐下了。
夜色深黑,满天星斗闪烁,偶有微风拂过,端端是惬意至极。
舟游与溯岸都未曾说话。
许久之后,溯岸耳畔传来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他轻笑一声,将舟游打横一抱送回了游和宫。
虽然很想就这么在屋顶上待一晚,但溯岸舍不得舟游吹风。
次日午时,溯国太子回国,舟王为他践行,特宴请百官来宫中。
溯国太子位居王上右手旁,他旁边是丞相;对面分别是舟流、舟游。
百官感慨,还是丞相深受器重,那靠前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他们不知,这场宴会暗潮涌动。
此次宴上并未设歌舞,舟弈、舟流以及溯岸在说着话,无非是些两国交好的车轱辘话来回说,丞相则是笑着作陪,偶尔插上一两句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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