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总不会是——”
立刻有人话说了一般, 自己先红了脸庞,然后远目看着前面行走的背影,又觉得这样的猜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于是还没有说出来,就像自我反驳
“那不可能吧,如玉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样能够蛊惑人心的人吧, 更何况,色相也不如太子殿下——啊!”
话说了一半,便被人拍了头颅,说
“噤声吧你!殿下的仪容,也是你能够猜测的么!”
于是又停止这样的猜测,而越明光与清湖站在一旁,却也是一脸状况外的表情,乃至于旁人问起来,说“你们日常在一起形影不离的,难道也不知道如玉和殿下的关系吗?”
这样的疑问,又叫人也没有办法回答,于是只能够说
“倘若不是因为今日小桓将军,只怕也绝对想不到这样的关系吧。”
于是便在这样的震惊和疑惑之中,开始今夜的晚宴,桌案上便有人开始为众人呈上酒菜,是面对着不远处的江水而坐,众人不解其意,便有人说是特意为小桓将军接风洗尘准备的惊喜,于是看着那一排水雾弥漫的江水,等待这所谓惊喜的到来。
而在不久之后,便听见从河岸上传出一声好似鸟叫的清丽的声音,而后便接连传出十分轻快的音调,好像是鸟鸣的声音,叫人的精神一震,都伸长了脖子去看从何处发出的声音。
便看见十几道画舫从河岸上摇曳而来,说是画舫,却更像是连接在水上的平板,只见那装饰的好似丛林花园一样的船只,慢慢的行了过来,上面穿着昳丽服装的人,随着渐起的声乐,展露出不同的姿态,便好像是叫人看到百鸟争名的场景。
众人看着,竟然也都屏住呼吸,不敢眨眼,因为这样隐约如水雾一样的场景,叫人总觉得好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存在,好像是眨眼一下,眼前的景象便立刻消失了一样。
而在这一场表演结束的时候,又往此处行来船只,衣着轻纱的女子或站或作,手中拨弄着乐器,在袅袅升起水务的湖面上冲远处慢慢行来,又合着轻松愉悦的曲调,便好像是有仙子自江水之中而来。
众人尚且沉浸在这样的场景之中,慕卿却盯着最前面的那一道画舫,竟然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
因为最后面出现的画舫里,坐在最前面对谈琵琶的两个人,一个是跟在他的母亲身边学习技艺的女孩长袖,另外一个倘若他没有眼花的话,应当是三皇子殿下。
但是他宁愿是自己眼花了。
慕卿看着眼前的场景,还以为是因为这样弥漫的水雾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叫自己看错了人,并且和三殿下的往来也不算频繁,一起是自己看错,于是有些不确定的说
“那个弹奏琵琶的人,看起来好像一个见过的人。”
太子殿下面色如霜的,并无什么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样如梦似幻的演出,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而站在一旁的谢瑾听到了慕青的话,便侧过头来看他,接过慕卿的话说道
“看起来像三皇子殿下吗?”
这样说,那真的是三殿下了。
慕卿便略微笑了一下,不再多说什么话,既然已经得到答案,没有必要再进行多余的确认,虽然还是十分的震惊,但是太过于不可思议,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了。
他从那些画舫出来的时候,便明白必然是三殿下的手笔,三殿下在宫中的时候便很喜欢往聚集的梨花宫跑,后来出宫建府,他们府中的人找人的时候,十次有八次,都是从花街柳巷,秦楼楚馆里找到的三殿下。
但是任慕卿怎么想,也想不到今天三殿下竟然会亲自上场。
无论怎么说,来为臣子祝贺的庆功宴,也不该是皇子来亲自做表演技艺的人。
不但是慕卿,认出来是谁的人,除了谢瑾以外,其余的人面色都不是怎么的好,及至三殿下穿着一身戏服抱着琵琶从船上跳下来,毫无任何芥蒂的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也才只能够勉强的做出正常的表情。
再来或真心或敷衍的恭维一番这场演出,给足了颜面,才不止于十分的冷场,但是殿下的面容从三殿下露面的时候都冷凝着,叫旁人余光注意的时候,也不由得心中一紧,为之忐忑。
慕卿跪坐在太子殿下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场景,便总觉得十分的心有不安,果然当归入宴席的时候,想要说些什么话,然而太子殿下凉凉的看着他,直直的看着他满脸笑容消失,然后露出很是忐忑的表情,继而十分果断的在太子殿下开口之前,率先朝着太子殿下的面前认错
“皇兄,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看的我好生心惊胆战,这次不是为了孚言大获全胜回来,所以我才这样,再也不会了,皇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然而姬奕却完全不领情,只凉凉说道
“依你这样说,下次桓老将军回来,岂不是要本宫也上去演戏,才算是礼数周全,诚意十足?”
!!!!
三殿下立刻恨不能捂脸长叹,谁要想不开,会提出这样的意见啊,他抬起头拼命的给慕卿使眼色,期望可以解救自己,然而慕卿也只能够朝他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样惊世骇俗的做法,也只有他能够想的出来了。
慕卿心中这样想着,跪坐在太子殿下的身边,轻声说道
“殿下,我听说三殿下想要排出一部前无古人的戏剧,并且为此呕心沥血,夜不能寐,想来今日吾等所看到的这一场惊艳绝伦的演出,就是三殿下的心血了吧。”
“正是,正是!”
三殿下连忙附和,又说
“皇兄,这是我这些时间的心血,正好趁着孚言凯旋,来展示给众人观看,期望得到世人的瞩目,并非是故意显露人前,不顾皇族威仪的。”
第71章 测试弓箭
姬奕便说道
“你不觉得, 你说的话, 十分的可笑么,纵然是想要将你的心血展示给众人看,需要你堂堂一个皇子在人前卖弄技巧么?”
他的声音算不上大, 也只有彼此能够听得清楚,然而言辞之中的讽刺与责备的含义,却分外的明显, 便是叫三殿下听得一阵郁闷,然而又没有办法反驳,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我即是堂堂皇子,竟然连这样小小的一点爱好也不能够实现么”
太子殿下只是面朝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你这些话,和本宫说毫无任何的用处,本宫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关心你的喜好, 有心情和本宫来表达你的不满, 现下不如先想想, 如何跟父皇交代。”
三殿下立刻惊讶的看着他,以为他这样无情,要将自己今天的事情告诉给父皇,蓦然有一种委屈的含义
“皇兄!你不会真的要出卖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父皇吧?”
姬奕:……
姬奕分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略略不耐烦的说道
“你若能将今日所有在场的人灭口,或许他日还能够讲这件事情算到我的账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 今日在场的人这么多,还想着隐瞒过去,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不可能的事情。
三殿下:……
三殿下便嘿嘿一笑,说
“开个玩笑嘛,我是知晓皇兄是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姬奕却只是瞟了他一眼,又懒得和他拉扯是非了。
而后等那些艺妓退去之后,便又开始其余的节目,因为学生众多的缘故,这宴会算不上正式不外乎诗词歌赋之类,谢瑾请众人前来,自然是受到学宫之中的老师的委托,要在场的人,又要以今日见闻为题,做出诗词歌赋来,引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谢瑾便大笑道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今日真是这么轻松度过吧。”
或许是饮过酒的缘故,又或者是众人和谢瑾相熟了,于是说
“难道不能够通融吗?”
谢瑾被他们苦苦哀求,终于松口说
“既然诸位要求,又是孚言的主场,便请桓将军射箭一只,你们当中若有人可以和孚言射中同一样物品,今日便全免了你们的功课。”
众人愣了一瞬,立刻说
“这确定是要为我们放水,而不是收网吗?”
无论怎么看,后者都会很难吧,然而谢瑾却只是说
“你们今日如何,那要看孚言要不要放水给你们了。”
这样说着,便看向了桓信,后者已经出席,有人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是最普通的弓箭,桓信颠了两下,便笑道
“这弓箭,我不想放水也难。”
这样说着话,便已经信手拉弓搭建,只一瞬间,箭便离弦而去,而后便听见嘭的一声,是箭射中什么东西的声音。
桓信便笑道
“就以这棵树为目标吧,你们能够和我射中一棵树,我便替你们做主,完全免了今日的功课,如何?”
这样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侍从搬运着烛火沿路多添,众人跟着前去寻找那支箭,到了尽头,便看到那只箭稳稳的在百米之外的一颗树上,想要□□,但是箭已然进入了大半,是完全没有力气□□,况且只是普通的弓箭,若要强行拔下,只能够折断。
众人对视起来,纷纷感觉到十分的敬佩,因为倘若他们来射箭,众人可以射中这棵树,却也没有办法进去这么多的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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