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烨:“看脸啊看脸。”
她说完一个激灵,忽然转头看我:“程可可,你是不是最近在和哪个老师谈恋爱啊,最近老神神秘秘的。”
她说完不等我回答,立马陷入了自己的意淫中,先是大吸了一口气,接着手指在空中随意挥了几下:“你们快想想,哪个老师比可可大个六七岁。”
我咽口水,屏住了呼吸。
在赵洁一声恍悟的哦中,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思修老师!”她激动地跳脚:“是不是,是不是!”
我:……
她的答案很快被黄烨否定,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猜我的恋爱对象,连上铺的迎清也加入了进来,为了表示参与游戏的决心,她义愤填膺地说刚才是她错了,这事确实看脸,师生恋其实还是很美好的,话说完不停歇地立马蹦了句,难道是体育老师?
她们猜了好几个,却愣是没猜到景翊的头上,让我失望得很。
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我也不想扫了她们的兴致,正准备不予理会离开去洗漱时,迎清忽然啊了一声:“景女神啊,景女神好像差不多就大我们六七岁吧。”
我顿住了脚,一秒后又迈开,听黄烨说:“怎么可能啊,那可是景翊唉。”
我:……
是啊,怎么可能啊,那可是景翊。
什么嘛……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等我洗漱回来之后,她们已经消停了,
我点开班群看了眼,果然除了一开始的谢谢,景翊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趁这个机会点开她的头像,问了句:是不是有很多同学加你啊?
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回复,我只好退出来,给贺媛发了个:睡没?
于是我又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开始和她煲电话粥。
哇,煲电话粥这个词好古老啊,堪比网上冲浪,为了衬这份古老,我决定用这样话的话来概括贺媛的近况。
她,网恋了。
她的网恋对象是她在她喜欢的小姐姐群里认识的,比她小三岁,才高二。
我知道这时后,一个劲儿地说她残害幼苗,她一个不怒反笑,反击我说我比景翊小六岁,谁漂亮得过谁呢。
这事还是她比较漂亮,毕竟她们是网恋,而我和景翊还只是师生,不是师生恋。
她们目前只交换了照片,还没见过面,我掐指一算,她们也就在一起一个月。
但就仅仅只是这一个月,贺媛对她女朋友的态度有了天大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啊啊啊她好可爱,啊啊啊她撩我,啊啊啊我要娶她。到现在的,这事是我的错?她就一点错都没有,动不动就发脾气,老子还得伺候她,艹!
今天早上,她告诉我,她们叕吵架了。
“怎么样了,和好了吗?”我喝了口水,问了句。
那头传来一声“碰”的机器声,伴着这个声音,她说:“没有。”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安慰她了,这个月,我已经安慰了快上十次,我真的憋不出新的词句了,况且,贺媛早上说她们为什么吵架来着?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
我咳咳说:“那,按照一般的趋势,你们还要闹多久?”
贺媛哼了一声:“不伺候了不伺候了,仗着自己年龄小,老弄一些幼稚的事情,说了还闹脾气。”
我叹气:“你既然知道她比你小,你和她在一起就要接受她做事比你幼稚的事实。”
贺媛说:“凭什么!”
哟,这口气。
她们在一起时,这话我也说过,只不过我怕她忘了,再提一下而已。
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忘了,但我能肯定的是,那时的她,回答我的是:“那是当然。”
时间真是□□。
我笑了笑:“那要分手吗?”
贺媛那头沉默了三秒,语气忽然软下来:“倒不至于分手,我给她一晚上时间,让她来找我。”
我问:“她要是不找呢。”
贺媛又沉默了三秒:“那我就明天早上5点给她打电话,吵死她,不让她睡觉。”
我:……
你也挺幼稚的。
语音挂断后,景翊已经回我了,我看了眼消息时间,是五分钟前。
景翊:有几个。
景翊:我没加。
我叹了口气,景翊就是景翊。
我忽然想到了刚刚通完电话的贺媛,这个家伙,明明开始还在和我抱怨,到后面尽在说她女朋友有多可爱,每天都活在女朋友萌萌哒的氛围里,让我好生羡慕。
在这个细胞动荡的年纪里,任何身边的感□□,都容易勾起内心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刺激身体关于爱情的各种激素,从而导致想谈恋爱。
或许是被她感染,我低着脑袋问了景翊一句:我是不是第一个加你的学生啊?
景翊这次很快就回了,却没有立马回答。
景翊:如果是,你会开心?
我:肯定的啊。
景翊:你是。
仿佛古琴上最柔和的一根弦扎进了我的心里,被她撩拨开来,明明几句简单的对话,却搞得我像是魔怔了似的,全身细胞都在尖叫。
开心。
我抿着嘴笑,回她:看来不是了。
握着手机等待,仿佛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我细细嚼着刚才她发过来的那两句话,并强行把它们理解成景翊要逗我开心。
嘻嘻嘻嘻嘻。
又过了几秒,她回复:真的是你。
我抱着手机无声抓狂,心花怒放的生命,兴奋了好几秒后,在对话框里啪啪又打了一行字。
我:你也是我加的第一个老师。
我:也是唯一一个。
我觉得吧,撩拨这种东西是相对的,我知道景翊是无心的,但我是有心的啊,最好她也能同我似的触动心弦,然后深深爱上我。
爱上,我。
爱,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 19 章
既然节目已经敲定下来,势必我的生活是要抽出时间来排练的。
于是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毛概课期间,我和这位合奏学长面基了。
学长是化生学院的,也因为他是化生学院的,我曾想,会不会有一天,我弹得不好,或是提出了他不喜欢的意见,他一生气,从兜里掏出一瓶硫酸泼在我的脸上。
不对,硫酸这种东西显示不出化生学院的高端和神秘,应该这样,他一生气,从兜里掏出了一瓶溴化氢泼在我的脸上。
唉,爱幻想的女孩真是神经病。
我和学长的会面在化生学院的一个小教室里,我到时,学长已经在教室里头了,教室里只有电子琴和小提琴,设备刚刚好。
或许学长想表现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完美印象,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眼神十分绅士,小提琴搭在肩上,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白衬衫,他缓缓转身,与我眼神对接的时候,嘴角还刻意地勾起,这个画面要是处理得当,十分像早些年台湾偶像剧里的炮灰男二。
但可惜他站的位置不对,灯光不好,而且他可能没有注意,他身后有个垃圾桶。
所以我有点对不起他地想到了如花。
我敲门后走过去,对他微微弯腰说:“学长你好,我是程可可。”
他嗯了一声,示意我坐。
我二话不说,开始使用面前的电子琴。
大概练了5遍后,我们都有些累了,学长说了句辛苦了之后,递给我一瓶水。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一会儿还要继续练,我边喝着水边等他发言,可他忽然一个迈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坐,差点没让我把水喷出来。
虽然我屁股下的椅子可以称为长椅,但也不是很长,坐两个女生是可以的,但坐下一男一女就有点亲密了。
我赶忙把水瓶盖上,缓缓地朝边上挪了一点。
这个缓缓还包括我把我的短裙撩了撩。
难怪有人说穿裙子的女生淑女,这不仅是看上去淑女了,动作也必须淑女,否则就要担着走光的风险。
自从景翊说我适合穿裙子之后,我就疯狂买裙子,舍友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的淡定,我也渐渐适应了同学们怪异的目光,说明转变风格这种东西,也挺简单的,就是愿不愿意而已。
“他们钢琴还没借到,我们先将就这么练着,等借到了你就可以用钢琴了。”
我嗯了一声:“你们安排就好。”
之前听学长说过节目的流程,我觉得我的这个配角真的很配,配到其实根本不需要,所以那天在群组里聊天,我差点就插了句,放钢琴和小提琴的背景音乐不就好了,你们在舞台上跳舞同样美妙。
后来那个跳舞的学姐告诉我,这样节目才会饱满。
我不明白她饱满的意思,可能她觉得所有东西都自给自足叫做饱满,这样才能显示出学生们的才华与认真。
可能我没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吧,我总觉得这样麻烦极了,毕竟那个舞在我看来,完全不需要现场配乐。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学长对着谱稍稍修改了一下,这个过程,我的屁股越来越往外,几乎悬空了半个身体。
讨论告一段落之后,学长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问了句:“你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