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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传令 完结+番外 (姬婼)


  姬洛轻笑,可看师昂的样子,没有半点挪目的想法,猛然被人盯着看,令他不由地浑身难受,尤其看他的还是个风度极佳,稍有姿色的男人。
  师昂每日修身养性,让人猜不着想法又这般不近女色,私底下早有人给扣了一顶好男风的帽子,姬洛不禁心有戚戚:“怎么?看着我干嘛?”
  “姬洛,我觉得你和一年前不一样了?”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姬洛心头不由一咯噔。他其实隐隐有所察觉,但自证终究没有旁人的印证让他信服。
  师昂眼中浮现出一抹深意,继续道:“你已经不能用少年来形容了。”
  其实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谁人容貌不随时光而改,只是姬洛却有所不同。这变化似有些超脱自然,倒是有种揠苗助长的感觉,就好比一个人用了一年的时光,从十六岁猛然到了二十六岁,虽然依旧年轻,但却透着怪异。
  这不是少年老成,而是气质里的一种俯瞰岁月后的沧桑,显露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显然反常,便是师昂虚长两岁,骨子里清高淡漠,也不会有这般通透。
  奉行大道至简的人,说话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师昂既然选择这么说,自有用意:“你曾说过,石柴桑将你错认巫真祭司,但你有想过吗,爨翎若活到如今,少说已过而立,那石柴桑能摸骨识人,怎会轻易误判?”
  姬洛错愕,他伸手摸向脸颊,却在触碰前一寸,泄力垂下臂膀。这个疑虑当初他确实有心略去,并未深思。
  离开洛阳三年,从没有谁提过此事,都只将他当作少年郎,说明之前容颜未改,但师昂与他相识不过一载,朝夕相处下却有如此发现,恐怕变化当真不小,兴许与他云门争斗后武功隐有突破有关。
  师昂收回目光,往前慢行,终于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除非,你看起来的年龄并不是你本来的年龄。”
  作者有话要说:  姬洛是喝露水长大的小仙男,不会变老,不会变老,不会变老,会一直停在二十来岁的样子上(_(:з」∠)_,等身份揭秘的时候会解释为什么)……毕竟我是亲妈,颜控亲妈,哭了。
  (PS:小声说,其实该看到这一章,才提出年龄问题的,只是这一届读者太优秀QAQ哭了哭了)
  还有一章,本卷结束。


第168章
  姬洛没跟随他,而是转向右手方的岔道, 回了水潭边照临容颜, 随后便是久久沉默。人心先入为主, 纵使没有变化,也看出了变化——
  自己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世人求仙问道,多半是为长生,若真如师昂猜想, 那自己岂不是驻颜有术,永葆青春。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东西,可到了他这儿,却未尝不是祸患。起初还能以年岁对不上来麻痹自己, 如今……倒是印证了那日在师瑕所留密室中的猜想, 也许自己当真与泗水旧人有过多纠缠。
  “可别一语成谶。”姬洛叹道。
  提及谶语, 他忽然想起驰车马过草原时随行的代国使臣燕凤,当日分别云中盛乐城, 他并未留有谶字, 反而祝自己求仁得仁,四年回首再细细咀嚼,那时的客套话, 或许真就是往后行走事件的方向。
  “求仁得仁吗?”
  分别滇南前,爨羽留字亦是如此。
  师昂摆首:“何必介怀,瞻前顾后本不是你我会做的事,你究竟在怕什么?若是因为上次的猜测, 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他说的是关于姬洛和灰衣人一伙的猜想。
  “我以前住在洛水边儿上的时候,隔两户有一人家,家中三子,二子皆已亡故,独留幼子参军入伍。后来第二年,军中来消息,幼子也已阵亡,家中儿媳收到信件,不敢念与老夫人听,最后一直瞒到那个冬天,老人离世。”姬洛晾干手上的水渍,又恢复了那种处变不惊的状态,嘴角噙着一笑,冲师昂示意不用,而后从岔道抄过去,一边说故事,一边走在了师昂前头。
  “可见,真相有时即是痛苦。”
  师昂驳道:“但我仍愿知悉。”
  两人从石刻首端一直走到尾部,每隔十步,皆有历任阁主留笔,千百年积淀下来,不亚于稀世典籍。
  每一块手书所著内容不尽相同,或为武学心法,或为人世感悟,或是小诗一首,或是半篇策论,唯一相同处,乃是皆以指作器,用内劲气力开凿,和魇池第十层密室书刻那几字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蕴含有玄机,只不过不同于书本叫人死记硬背,而需有缘人以“观看”来获取“灵感”。
  这最尾端有两处新刻,斧凿同出自师瑕,但从内容和字体气韵来看,左半块却又像另一个人所述所作,姬洛初来时瞧见心生熟稔之感,却和武功一般,始终无法参破。问及师昂,他却说在他的印象中,其父诸多好友,没有一人气质,能和这书写之气相和。
  那师瑕当初留下线索直指睡虎地又是为何呢?
  尽管流连驻足,但又一日毫无收获。
  二人从溪上碎石淌水过,一路走到休憩的竹屋。一年前,这屋子还敞风漏雨,如今却已焕然一新。
  守山人只扼守通路,未得命令也不敢擅入禁地,所以姬洛在这儿大兴土木也没有人管,几乎不会被发现。
  今春师昂从华顶山带回的茶叶还剩半盒,左右无事,姬洛取来,就着清泉煮了。又搬了棋盘,两人技痒,手谈了两局,各有胜负。
  当日只将剑川作掩藏的权益之地,没想到姬洛动手能力忒强,直接给改成了自家后花园,师昂眯着眼打量屋舍,心情正复杂,回头便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小物件,推到人身前:“谢大人让我给你带的东西,这是东边的印信,现在江湖上找你麻烦的人不少,行走能方便点。”
  “他看出我俩个做戏?哈哈,谢大哥确实是个聪明人。”姬洛双手捧过,若燕国未灭,加上慕容琇当初给的那一块,还真称得上天下畅通无阻。
  “几十年前‘王与马共天下’,而今却看谢家,不可估量。”师昂又道:“另外,谢大人说了,风马默走的时候留下的话十分可疑。”他将谢玄搬来的原话对姬洛说了一遍,面色微凝,“我们怀疑,苻坚也得到了八风令。”
  “也许,可以顺水推舟。”姬洛眯了眯眼,话中有话,“我们的对手未必齐心。当初见你没死,风马默这个搅混水的二话不说就溜了,说明什么?说明撺掇他们的人并没有把你另一身份告诉他。”
  师昂应道:“相互利用罢了。风马默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吃了闷头亏,也成了旁人的一步棋。”他拿手敲了敲竹板面,顿言,再道:“姬洛,水远比我们想得要深,恐怕对手布局,是以年岁计的,想要完全起底,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还需要继续打乱他的计划。”
  姬洛伸出食指晃了晃,干脆地否决了:“非也。用过的招不能再用了,不出半年,他们定然会反应过来,到时候想再引蛇出洞就难了。”说着,他挑了挑眉,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你方才不是问我有什么打算吗?”
  “将计就计。”
  “怎么说?”
  姬洛忽地起身,掸衣郑重一拜:“师昂,我该走了。”
  这一拱手,实乃谢师昂慷慨引自己入阁中禁地观摩研习,无论当初是否为大局着想,这毕竟是人家先辈留下的东西,着实算是情分。这一年看似收获寥寥,但功不唐捐,也许未来将会因此有大造化也难说。
  “何必客气。”师昂根本不在意,平静道:“你既然有了主意,有什么需要直接同我说,帝师阁虽人丁寥落,但江湖中至少还卖个脸面。”
  于师昂个人而言,在滇南占了白家的便宜,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确实习得了天都教的“不死之法”,因而想通了许多事,反而没那么小气,未尝不可将自家传承与有才学品德的人共享,发扬光大。
  “若宗室亦能如你这般,天下俊杰,何愁不得?”姬洛叹道。
  如今朝廷奉行九品中正制,家世背景一项被抬举得越来越高,门阀世家倾轧垄断之下,士族子弟打出生便多受祖荫,而寒门清贫则难再出头,许多人远走北方,反受重用,回过头来却为虎狼之患。
  譬如辅助石勒立赵国的右光禄大夫张宾,号称“算无遗策”,若无他,石勒未必能成其霸业;更不要说秦国丞相王猛,有“功盖诸葛”的美称,无景略,苻坚的大秦再往后二十年也未必用一战的能力。
  惋惜归惋惜,姬洛想了想,忆起之前托付的一事,便随口问来:“不知我托付你打探的消息,可有眉目?”
  “剑谷?”师昂颔首,道:“阁中弟子已作收整,不日替你取来。不过,这个叫李舟阳的人有如此重要?他和你之后的计划有关?”
  “如果有机会得见,我相信你对他的兴趣必然不会亚于我。”姬洛笑道。
  师昂没有再多问,眼前的人儿要是愿意说,他自然乐得听,若是不说,必然有不说的道理,种种之间倒是无关信任,而是有的事情需要全知全能,有的事情却是知之甚少,方能天衣无缝的做戏。
  想到这儿,出于道义,他又不得不提点两句:“如今蜀中局势紧张,苻坚两月内极有可能拿下益州,你若要入蜀,不论你做什么打算,还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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