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转头,看见这三大五粗的魁梧壮汉,有些慌乱:“是不是您记错了?”
“不不不,我肯定见过你。”郭林充抬头佯装思索,然后又说,“是在我的梦里。”
那姑娘被逗笑了,郭林充趁机就走到姑娘左边,并肩前行,又说:“我们如此有缘,不如玩个游戏?”
姑娘天真地问:“什么游戏?”
“数肩膀。”
“怎么玩?”
只见郭林充一脸的认真,伸出右手,然后点了一下自己的左肩膀,又点了一下自己的右肩膀,嘴里还数着:“一,二……”接着他又点了下姑娘的右肩,再从后面绕到姑娘的左肩,轻轻一拍“三,四。”
那手在姑娘的左肩上,就生了根,直接搂住。
姑娘这才明白自己被占了便宜,小脸通红,一把推开郭林充,接着便是“啪”的一巴掌打在郭林充脸上。
“流氓!”
姑娘气冲冲地跑开了。
郭林充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摇摇头叹了口气又走回同伴身边。
江也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数肩膀,好套路。”
魏麟心思都在姑娘身上,才没注意郭林充在干什么,此刻听见江也说话,他转脸看着郭林充,疑问道:“郭副将这是怎么了?你脸怎么了?”
“没事没事……”
一行六人,走着走着,就被人群冲散了。
大家也不着急着找,薛子钦和少年是已经没影了,周潇走在前边,他们三人走在后边。
郭林充想了想,说:“算了算了,周潇一个人怪无聊的,我去陪他。”然后便快步向前走到周潇旁边,跟周潇两人闲聊着散步。
江也倒是也有疑惑,便问魏麟:“七夕,也不应该在外面玩啊,还这么多姑娘。”
魏麟眼睛就没从姑娘身上挪开过,他看也不看江也,随口说道:“嗨,你是隽州人吗?你是涟水门长大的吗?入乡随俗懂不懂,万一人家七夕就是这么过的,你还不服?”
“我说你那眼珠子收收,要掉出来了。”
“城里的姑娘长得真好看,我一天到晚看着你,要吐了。”魏麟刚说完,就被江也弹了下后脑勺,他听见江也说:“今天过节,你别找打。”
“……哦。”
他们走着走着,就看见薛子钦在路边等着,少年站在一旁,一脸的埋怨。周潇和郭林充约莫也是发现了薛子钦他们,也跟在旁边,看上去是一起在等魏江二人。
“哟,将军在这儿呢。”魏麟打招呼道。
薛子钦点点头。江也看了看少年,少年手里竟拿着个兔子花灯,再配合少年的神情,刚才发生了什么,好猜得很。
薛子钦说道:“前边是涟水桥,在放河灯,要去吗?”他明明是冲着魏麟等人说,说完却又转头看着少年。少年拿着兔子花灯,满脸不悦,明知道薛子钦在问他,却还是一言不发。
魏麟倒是起了兴致:“去啊,去呗。”
江也没说话,周潇和郭林充都表示随便。于是薛子钦就决定去了,另外三人的心里都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明明是薛子钦自己想去吧。
涟水门这个地方,有一条叫涟水的小河,从城中通过,便由此得名。涟水上修了座小拱桥,曰是涟水桥,节日庆典,都在涟水桥附近举行。
涟水门跟边境接壤,自然习俗也和南方不一样,七夕这天,他们要放河灯祈愿。但对于这六个将士而言,祈愿这种传统上哪儿都有,不稀奇,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日的祈愿,只求缘。若是互相心仪的男女结伴去放灯,那便是求个长相厮守;若是未出阁的小姐去放灯,那便是求个好姻缘。
这五个大男人,加个小少年,便浩浩荡荡去了涟水桥。
周围人的目光很奇妙,但他们几个没人发现,少年一心都在想如何扔掉手里这个兔子花灯,但看看薛子钦的脸,又不太敢。
魏麟倒是兴致勃勃,跑到涟水岸边,找了个人稍微少些的地方,便招呼着众人过来。
这边岸,许多男男女女走在一起;而对岸却全是姑娘,都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放灯。那河灯也是多种多样,在河面上顺流飘着,灯光闪烁,倒是好看。
魏麟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河灯上,还没等他们到岸边,魏麟便到处张望,在旁边大树下,看见了卖河灯的商贩。
“大爷,给我六个河灯!”魏麟笑嘻嘻地说道。
那卖河灯的商贩,是个岁数很大的大爷,耳力不好,眼神也不好。
“什么?”
“给我!六个!河灯!”魏麟比划了个六。
大爷倒是看明白了,却又问魏麟:“要这么多啊,你们几个人啊?”
魏麟如实比了个“六”。
大爷笑了笑,又说:“三个就够啦!”说着他从篮子里拿出三个河灯递给魏麟,边比划边含糊不清地说:“十五个铜板!”
这下变成魏麟弄不明白了,他又问:“六个人哪!”
大爷笑:“两人一个呗,规矩!”
魏麟估摸着可能是这边的风俗,便从裤腰带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便屁颠屁颠地拿着河灯走了。大爷摸着银子,动作迟缓,好半天才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找零的铜板,抬眼一看,那买灯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
众人站在岸边,魏麟把河灯拿过去给他们。
“怎么只有三个?”郭林充问道。
魏麟如实回答:“大爷说,两人一个!”
薛子钦不爽了,一巴掌拍在魏麟后脑勺上:“谁说?你是谁大爷?”
魏麟冤枉得很,委屈地指了指那边卖河灯老大爷说:“那位大爷说!”
薛子钦无语,但打都打了,他也不会跟魏麟道歉的,谁让他平日里说话就那么欠。他从魏麟手上拿走一个,说:“我们去放了。”说着他便带着少年往旁边走了。
魏麟想了想,把一个递给郭林充,说道:“那郭副将,你们二人去放,我跟江也去。”
郭林充没觉得哪里不对,便伸手接过来,对周潇说,“那咱们去那边。”
周潇点点头,两人走远了些,蹲下来,准备放河灯。
剩下江也和魏麟两个,索性就在这里放了。江也拿着河灯,摆弄了一下。那河灯本是纸做的,折起来成一小片儿,不占地方,要放的时候自己弄开,里面装了一小节蜡烛,点燃了放进河里,那便成了河灯。魏麟买来的这河灯,还是做成了花的样子,还挺好看,像是老大爷自己的手艺。
江也弄开了河灯,魏麟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着了里边的蜡烛,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河里。
他们弄完之后,其他人也弄完了。
这边人不多,就看见三盏河灯从他们面前慢慢飘走。
正当此时,天空中传来巨响,江也被吓得一下抓住了魏麟的手,紧接着,天边亮起了一朵朵烟火,十分美丽。
魏麟抬起头,自然而然的就反抓住江也的手,说:“放烟花呢。”
江也也跟着抬头:“嗯,好看。”
那手心很热,坚定又温柔。
军营中。
闵秋正坐着发呆,突然听见有异响,便出了营帐去看。涟水门的方向,上空竟放起了烟火,十分好看。
钟倚走过来,看见闵秋一个人仰着头看烟火,笑着打趣儿:“哟,闵副将喜欢看烟火啊?怎么不去城里头看?”
闵秋闻言,转头过来看着钟倚,表情是欲哭无泪,话也多了起来:“我也想啊!但是薛将军带着他们去玩了!留我一个人看营地啊,你说我跟着他这么多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玩没我的份儿,还让我干活,丧尽天良啊……”
钟倚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闵秋的背:“要坚强,不要哭,想哭就要笑。”
第195章 其二剧组实录节选
现场的群众各自忙忙碌碌,导演打着哈欠已经坐到了监视器前,抬手一看手表,差不多快到点了。今天的第一场戏七点半开拍,导演昨晚睡得不怎么好,精神欠佳,想开口问问场记如何了,一个哈欠又从嘴里冒了出来,于是开口成了:“唔哇哇哇演员到位了没有——”
场记在道具堆里清点着今天要用的东西,听见导演意味不明的发言,愣是缓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导演在问什么,立马回答:“还差魏麟——”
“怎么又是他?”导演眉头瞬间拧成麻花,又问,“是还没化完妆,还是没来啊。”
场记正把头埋进箱子里点数,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没——来——醉木犀”
江也老早就从化妆间里出来了,老实说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上妆,化妆师都执着于给他打点腮红。
“男人真的不需要红扑扑的笑脸ok?”江也不止一次这样抱怨。
但化妆师每次都用同一句话把他怼回来:“江哥你搞清楚,你是受,你是受!这样比较可爱!”
行吧,当初接了这个剧本是他江也瞎了双狗眼,才会被魏麟这个混账攻,甚至还要被化妆师提醒他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这大冬天的,戏服薄得跟什么似的,偏偏这场戏还是打斗过后,戏服到处都是烂的,透风。江也在戏服外面裹了件军大衣,手里端着保温壶,缩在椅子上等各单位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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