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信谁,谁就是对的。
他虽不认同,却又无法否认,因此在安上殿里那番行径,当真压抑得他不爽。可出了安上殿,再瞧见岑黎玊的小脸,他的心情霎时便好了起来。
少年在前,将军在后,清风拂过,绿叶作响,青砖长街,朱红瓦檐,当真是副极好的画。
两人就这般隔着些距离,到了降真台。
岑黎玊好似进去时便跟宫人知会过了,见着薛子钦身披战甲而来,倒也没有宫人显得惊讶,只是依照规矩来问候一声,再接着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
岑黎玊率先进了自己的寝殿,薛子钦在外头看着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这样不太好吧?他的本意无非是来跟玊儿闲话几句,再问问最近宫里的情况,好为之后的行动做准备……但是直接去寝殿,总觉得好像带着某种暗示。这么想着,薛子钦有些心猿意马,在门口犹豫起来。
他正思忖着,究竟要不要进去,寝殿的朱红色的门边,突然又冒出岑黎玊的脸来。只见岑黎玊半倚着门框,有些慵懒地样子,却又高高地仰着头,带着挑衅意味眼神毫不避讳地看向薛子钦。
这不要是不直接进去,好像是有点没面子。
薛子钦想着,冲岑黎玊勾着一边嘴角回以挑衅的笑容,接着大步流星朝殿内进去。在他进去后,岑黎玊关上门,空荡荡的寝殿里只有他们二人,气氛不由的有些暧昧的意思。
岑黎玊轻飘飘走到小桌前坐下,又望着薛子钦比出邀请的手势。不等薛子钦落座,他便提起茶壶给薛子钦斟上一杯茶,推至他面前道:“将军用茶。”
“谢谢殿下。”薛子钦果真依言尝了尝。茶倒不是刚备下的,味道还不错,只可惜有些凉了。他边喝着边抬眼看着岑黎玊,只见岑黎玊不紧不慢地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朱唇微启,一饮而尽。
那张小嘴还真是引人遐想。薛子钦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只怕不好,眼神收回来道:“殿下近日可还安好?”
“托将军的福,一切安好。”岑黎玊微微一笑道。
在路上薛子钦念及了与他相见,甚至还有些雀跃。如今真的见到了,那种雀跃的情绪便随之更上一层楼,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岑黎玊接着道:“将军可知道大皇子遇刺一事,江也已经查出了大概?”
“哦?”
“好像是岑黎江所为。”
“可有证据?”
“证据还在江也手里。”岑黎玊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人没抓住。”
“你说的是……”“杀害郭副将的凶手。”
此言一出,薛子钦捏着茶杯的手都紧了三分。
岑黎玊却不以为意,像是没看见他神情变化般,笑得更加灿烂:“这是好事,将军。”
“我懂你的意思。”
如果坐实了杀害大皇子的凶手是岑黎江,那么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岑黎江从这场夺储之战中剔除掉。皇后那边便只剩下一个百无一用的七皇子,非长非贤,连成为他们的对手都不够资格。况且就算动手的人不能手刃,幕后主使能够出来偿命,对于薛子钦来说,也算是报了郭林充的仇。再者说,主使若死了,那主使的左膀右臂还能逃出生天吗?
“将军回都闹得满城风雨,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把握谈不上,只是我薛子钦想做的事情……”他说着,放下了茶杯,满脸都是自信与张狂,“还没有做不到的。”
“将军是英雄。”岑黎玊道,“是玊儿的英雄。”
他说着,站起身来径直走向薛子钦,步伐轻快,一直走到薛子钦的背后,双手搂上薛子钦的脖颈,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仿佛暗示着接下来打算跟薛子钦发生的事。
“玊儿。”
被动接受从来不是薛子钦的风格,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这里。他更擅长进攻,擅长将敌人拆骨入腹。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薛子钦转过身,不带犹豫地欺身将岑黎玊压在地上。
岑黎玊依然是搂着他的脖子,笑容里带着邀请地含义,望着薛子钦。
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他怀里,薛子钦自认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与之相反,光是这样他都已经觉着胸口里那颗在战场上厮杀都没有太大起伏的心,现下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岑黎玊连眸子里都带着笑,毫不避讳地看着薛子钦。薛子钦没让他看太久,便低头问上那张勾人的嘴。
与岑黎玊清冷的外表相反,唇舌相抵之后,他热切的回应着薛子钦并不太熟练的吻,主动伸出舌头与薛子钦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口中的津液。说出来大概是有点羞耻的,因此薛子钦也从没跟谁提及过——这应当算是他第一个吻。
他吮吸着岑黎玊的唇瓣,直至那张小嘴略带红肿的更加殷红,他也不想放开。岑黎玊的嘴里好像带着蜜,越吻越甜,叫人沉醉。
嘴唇略微分开一霎,岑黎玊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将军定是会保护的玊儿的对吧……”话音未落,又被薛子钦封住了嘴。
继而岑黎玊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抚摸着他的背脊一路到他腰间。
那手带着奇妙的力量,仅仅如此,都让薛子钦觉着一股无名火顺着他抚摸的过的路径一路燃起来。然后那只微凉的小手在他腰间摸索一阵,却因不知如何解开盔甲,好半天也没能继续。
薛子钦抓住那捣乱的手,松开嘴喘着粗气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岑黎玊笑着道,“在跟将军做些快活的事。”
“那你可知道其中含义?”
“将军何须多言,你我之间不是早已如此?”
岑黎玊语罢,薛子钦便从他身上起来,手脚飞快地将身上的盔甲卸下。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二人略微急促的喘息,跟盔甲扔在地上的响声。薛子钦直着腰跪在地上,岑黎玊从地上起来,以爬的姿势向他靠近,手钻进他的亵裤之中,触到那处火热。
明明做着下流的事,他脸上神情却犹如读书认字般认真。在前头的激吻中,薛子钦只是觉着那处有了些反应,现下被他的手碰到了,那话儿便不争气地完全硬了。
岑黎玊将他的亵裤拉下来些许,粗大便从里头弹了出来,他张开嘴靠近,眼睛却向上看着薛子钦的脸,紧接着那湿润温暖的舌尖就舔了上去。
身体的快感跟心里的征服感一并交织着涌上心头,薛子钦望着他,直至那张小嘴彻底将他的火热包裹住,他情难自已地随之轻轻挺送着腰,在小嘴里进进出出。
岑黎玊含着那物事,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
“要说便说清楚。”薛子钦说着,更加恶意地往深处捅了捅,几乎要捅进他咽喉里,逼得他当即眼角溢出一抹泪光来。
岑黎玊停下动作,松开嘴,认真望着他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薛子钦愣了一瞬,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迫使他继续。
这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不是在说情事,更不是说现下的场面,而是指日后,他二人将要面对的那场不见血的厮杀。他心头当即察觉异样,但此时的情况,又怎么容许他理智去思索着后面呼之欲出的野心。
“认真点。”薛子钦哑着嗓子道。
岑黎玊对他这话不以为意,他又侍弄了好一阵,再度松开嘴道:“秦牧马上就要回来了。”
兴许是再度停下,有点惹恼了薛子钦。他索性搂住岑黎玊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跪伏在地上。亵裤被脱掉,那处隐秘的巢穴便裸露出来。他看着那处紧致,只觉得欲望升腾得飞快,即刻便想进去一探究竟,又怕弄伤了岑黎玊。
薛子钦伸出一指探入,温暖而柔软的内壁立刻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起来,随着岑黎玊越发急促的呼吸翕动着。
“那又如何?”
“待秦牧回来,父皇就会立储。”岑黎玊红着脸,说话时夹杂的喘息愈发大声起来。
薛子钦再加入一指在其中抽送探寻:“认真点。”
“唔啊……”岑黎玊娇哼出声,声音又细又软,带着致命的诱惑,“待秦牧回来恰好我也有事要做。”
三指并入,将岑黎玊搅得腰肢乏力。
“将军……”
薛子钦的火热抵住柔软的动口,只需稍稍用力,便能与他紧密结合,不分彼此。
岑黎玊回过头,不只是因为欲求还是因为别的,双目含泪,望着薛子钦,又问了一遍:“你会帮我的,对吧?”
野心彻底浮出幽深的水面。
薛子钦却犹如坠入冰河,霎时间再无兴致。
本是一触即发,薛子钦突然收了手。二人触碰着的位置骤然分开,岑黎玊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兴许是腰上实在没了力气,他翻转过身来,坐在地上望着薛子钦。
薛子钦却紧抿着嘴,转身开始穿好里衣亵裤,再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盔甲一件件穿戴起来。
“将军……”
待薛子钦穿好最后一件甲胄,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还跌坐在地上的岑黎玊道:“殿下不必如此,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突然想起军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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