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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妖贰)


  不止是提前了,这几乎是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他去见姜逸北之前,才与云叔重新商议过新的部署。
  “是啊,少阁主不必自责。”跟着云叔的那后生到底是阅历浅,听云叔说不见得是坏事,当即接话道,“舸轻舟把大部分人手都抽去了北峰,而主峰此时反而守备空虚。咱们现在也有不少人,少阁主手上有玄机阁的密令。我们现下夺下玄机阁,拿下舸翁亭的夫人做要挟,一样稳赢。”
  云叔瞥了旁边的这棒槌一样,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带来丢脸的,没好气道,“夺下了,然后呢?”
  后生有些忡怔,理所当然道,“然后?然后以他夫人为要挟,逼他陈述自己的所作所为,再逼他自裁以谢玄机阁百年基业。”
  云叔不轻不重地拍了人一下,“怎么脑子都长在你兄长那里了?”
  他的孪生兄长现在正送姜逸北下山。
  那人茫然道,“怎……怎么了?”
  云叔道,“我手底下人再多也多不过舸翁亭手下的人数,咱们暂时夺了主峰又如何?北峰那边的人马一旦回过神便将咱们困在这里了。”
  “这…………”
  “你就当舸翁亭真这么在乎这个夫人?自己亲哥哥一家都能屠戮干净,亲生儿子丧命也不见他有半分哀色。这种人有多冷血,岂是你我可以揣测出来的?”
  而且,就算他真在乎这个夫人,并且痴傻了,在要挟下陈述当年真相,再自杀以谢舸家。可夫人被要挟的情况下陈述的事情,真有人信吗?
  那人哑口无言,嘴唇嗫动了一下,似乎是想问,那该怎么办。
  可愣是没能发出声音。
  其实对舸笛而言,现下那人承不承认当年的屠戮倒是其次。
  他最想要的便是舸翁亭死,哪怕不择手段,这人也必须死。他本就是为复仇而来,夺回玄机阁什么的统统可以往后靠,只要舸翁亭与舸轻舟命丧,便算是不枉此行。
  只不过在云叔和其它追随者心里,还多了两件事。一个是向玄机阁众其它人和整个江湖澄清当年玄机阁事变的凶手是舸翁亭,而非舸笛。
  另一个便是找到天鉴匣所在,以确认玄机阁的传承尚在。
  这第二件,在云叔多年打探下,已经有了些眉目。昔日舸轻舟化名姚杰在玄机阁卧底,其中与舸翁亭来往的密信便是铁证。
  至于第三件,反正天鉴匣的钥匙尚且在舸笛手里,天鉴匣所在至今是个谜题,也不着急。
  舸笛听云叔和这人的对话似乎告一段落了,方才开口问云叔道,“我们昨日商讨的事情,需要准备的可备妥了?”
  云叔点头。
  舸笛仰头,似乎是在“看”天色,感受到阳光洒在自己脸上,道,“那便开始吧,别让舸翁亭等着急了。”
  ————
  北峰,夜台凉亭。
  舸轻舟坐在凉亭内自己和自己下棋。邵一师坐在凉亭的屋檐上,手里拿着藤条编着一个花环,小腿一晃一晃的。
  凉亭内,一灰衣男子禀报道,“崖内悬棺皆已经清点过,并无活人。”
  舸轻舟落下一枚棋子,道,“可找仔细了?”
  男子:“仔细了,上上下下查过两遍,甚至棺材也翻开查看过了,绝不可能有遗漏。”
  邵一师在屋檐上咯咯笑道,“你祖宗棺材板都掀的吗?哈哈哈,为了你这堂哥可真是费心了~”
  舸轻舟并没有理会邵一师,只对下属道,“已经三天了。这北峰已经封死,你们是准备从找人变成找尸体吗?”
  下属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邵一师从上面飘下来,将花环带在自己头顶上,显得可爱又娇俏,笑嘻嘻地道,“这位哥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找,小心你们准少阁主一个不开心削了你的脑袋,立一个办事不力的典范。”
  那下属慌忙退下。邵一师坐到舸轻舟对面,抬手准备从棋面上拿棋子,却拿不起来。
  “你们大人的心思真难猜,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挖眼断手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
  舸轻舟抬头看了人一眼,“披好你天真少女的皮,话太多容易死的快。”
  邵一师“哼”了一声,气鼓鼓的,似乎是气不过,“他有什么好,你都不喜欢我的吗?”
  舸轻舟笑了一声,“喜欢过你的人都在奈何桥排队了。”
  两人说话间,突然又有个人跑过来禀报,舸笛神色一凛,见那人匆匆的神色只当是舸笛有消息了。
  却没想到听那人急道,“阁主回来了!”
  “…………”舸轻舟有些失望,可还是把神色敛了,“在哪里?”
  “阁主回主峰了,并吩咐把北峰的人都撤回去。”
  不止舸轻舟,连邵一师都有些震惊,“撤回去?!”
  舸轻舟断然道,“不可,堂……舸笛就在北峰,此时撤回去便是功亏一篑。”
  下属道,“阁主吩咐,说是那叛徒现就在玄机阁内,所有人等一律撤回主峰。”
  邵一师与舸轻舟两人都愣怔了一瞬。
  邵一师突然笑出来,“哈,跟着守了三天两夜人却在主峰,姓姚的,看来你和你这堂兄没缘分啊~”


第42章 又见碎魂引丝
  邵一师的话不算狠, 却扎得正是地方。舸轻舟有些时失控地断然道, “不可能!这北峰已经封死了, 他如何出得去?”
  那下属回忆着之前听来的一些闲碎言语,道, “据说是曾有生人携密令离开过北峰。”
  舸轻舟一顿,自然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放在石屋的令牌。手里的棋子瞬间捏紧。
  下属忐忑地看着舸轻舟,许久等不来吩咐, 可自己又不能转身就走, 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那,咱们还留吗?”
  舸轻舟放下手中的棋子,道,“回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 慌忙退下。行至深山, 掏出一枚陶制的哨子一样的东西,放到唇边吹响。
  于是很快深林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哨声, 声音就如同水面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扩散到整个北峰。
  舸轻舟站起身, 看向自己面前的棋局, 突然开口道, “你说这是谁赢了?”
  邵一师压根不看棋面, 讽道, “又没人陪你玩儿, 自己和自己做游戏, 输赢不都是你的?”
  ————
  天架山主峰,玄机阁。
  一中年男子随意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游离,似乎在想什么久远的事情。一张脸纵使生了些皱纹,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华,相貌与舸轻舟有七八分相似。
  不必说,这人便是舸翁亭。
  他坐在主位,两边分别坐着玄机阁一众元老,其中一部分原本在外地,此次与他一起回来的。也有几个是留在玄机阁的,云叔也在其列。
  只除了舸轻舟与另外一个元老尚在赶回来的路上,其他说的上话的现在都站在这里了。
  此刻舸翁亭走神,在座居然无人敢主动询问他。只有其中几人偷偷摸摸地交换了几个眼神,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哑谜。
  坐在云叔旁边的一人悄悄摸摸地凑过来道,“这是怎么了?”
  此人名为舸泰周,出了名的胆小怕事,手底下的机巧师从不和江湖与朝廷打交道,只敢做些商贾的生意。
  云叔一直有些瞧不上这人,正眼都不曾给人一个。
  倒是另一边的一人接话道,“在等消息呢。”
  舸泰周:“什么消息?”
  这两人一往一来,立刻又有别人插嘴。
  “嗨!你还没听说么?舸笛,就那个丧门孽障潜进玄机阁了。”
  “他怎么敢,也不怕他父母索命?”
  “指望他爹妈索命是没指望了。但是咱们阁主早有预料,据说下山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局,坐等舸笛这厮自己进去呢,现下正在等收网呢。”
  “……那个,不是说是阁主找到天鉴匣了才召集咱们的吗?”
  “我去他大爷的,那个孽障怎么还没死?这祸害真要遗千年了?”
  “…………”
  “咳!”
  舸翁亭有意无意的一声清咳把这讨论给震住了,一瞬间屋子里又恢复到了安静。
  云叔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水,也没心思细品,直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有些烦躁。
  舸笛双目已盲,武功尽失,也不知道计划进行得如何。
  谁知此时舸翁亭突然开口道,“莫云深。”
  云叔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然后立刻起身应上,“是,阁主?”
  舸翁亭转着手里的玉扳指,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兄长曾于你有恩?”
  “……确实如此。救身之恩,知遇之恩。”云叔此时听舸翁亭提到此事,莫名心中有些忐忑。
  舸翁亭道,“那你觉得舸笛要是站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云叔心头飞快地掠过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谨慎道,“阁主何出此言?”
  “有些好奇,”舸翁亭说话的速度有些缓慢,似乎真是困惑,“舸笛是杀了我兄长一家的凶手,可也是我兄长唯一的儿子。兄长于你有恩,自是与我感同身受。那你来说说,是报仇重要呢,还是让他延续我大哥的血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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