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卢道匀俨然打算拿自己当长期挡箭牌,江放就准备玩他一把。
他故意没带钱,带卢道匀出去吃好的贵的。谁知道还没吃完,冯总微信问他,“你今天出门怎么没带卡?微信里钱够不够?”
没多久就给他转了个六位数字,嘱咐他“带着小卢好好玩”。
江放从餐厅出来就带卢道匀去酒店。
卢道匀吓得眼都瞪圆了,抱着大理石柱子不撒手,“你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强制猥亵可犯法啊!”
江放把外套一脱,“你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开房试试,你敢来吗?”
卢道匀得意了几天,这会儿一听开房就怂了,跟那“喂喂喂你别过来”了半天,黄花大闺男誓死捍卫贞操,“我怕了你还不行吗!我这就回去说我和你闹着玩,没和你谈恋爱!”
江放嗤一声,跟冯总秘书说了,今晚睡哪个酒店,就开间房,直接往行政酒廊去。
他没放纵喝过,但这晚既然都住酒店了,喝得再醉也无所谓。
他喝着喝着,突然看见一个身影。全身僵住,立刻签单冲出去。
越走越眼前昏花,这时候恨自己喝多了。可他坚信这不是酒精幻觉,他喝醉了从来没看见过姬珩。
长廊一头的某间套房门开了,他一头扑进去,抬头就是狂喜。
胸腔轰鸣,头脑里有什么撞响,他抓住的就是姬珩——他抓住了。
江放说不出话,酒精夺去语言的能力。
他该质问,该控诉,但是此刻只抓紧姬珩,把他推到墙上。
随行人员可能看见,姬珩立即反手推门。偌大的套间里只有他和江放,他记得这是江放的家乡,说,“今年XX电影节。”
大陆也有一些电影节,姬珩愿意受邀参加对举办方而言是个意外。
但江放此刻完全不关注这些。
他和师姐提过这事,“我被分手。”
师姐上下打量他,觉得他长得在圈里也算少见的帅了,家里不缺钱,个性也挺好,唯一的可能,“你是不是活不行?”
江放当时愣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不是。是不是因为分手前,我总操他。”
他不知道对姬珩能说什么,现在更不清醒,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能哑声说,“我去找你了。”
姬珩说,“我们已经分手。”
江放眼睛里像有火烧,酒劲一下子上来,“我没答应,谁答应了!”
姬珩看着他,“分手不需要双方同意。”
江放盯着他,笑了笑,“有本事你看着我说,你说你心里没有我!”
姬珩不说话,他能演,但太熟悉了,骗不过江放。
姬珩说,“你何必纠缠成这样。”
江放反正喝醉了,“我不要脸吧?我还能更不要脸。”开始脱衣服,脱完衣服脱裤子,脱开脱去不好脱,暴躁起来直接下手扯。
他往姬珩床上一躺,“你要是不和我上床,我就这么从你房间走出去。”
要玩完大家一起玩完。
姬珩的眼里有他看不清看不懂的东西,他坐下摸了摸江放的脸,“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愿意放手?”
他不愿,无论发生什么,设想过无数可能,姬珩绝症了,姬珩欠了巨款,姬珩被黑手党逼婚……五花八门的理由。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放手。
他死死盯着姬珩,咬牙切齿。
像是一场角力,姬珩看着他,终于出一口气,起身要走。
江放怒道,“你去哪里!”
姬珩转过身,“你不会以为我随身带着润滑剂吧?”
江放这才怔住,看他拿了酒店附赠的润滑回来,还是不真实。
他全身赤裸,弯曲一条腿坐在床上,姬珩倾身吻他,他竟有些僵硬。
戾气和蛮横和怒火都消失不见,姬珩让他躺下,“不是要我操你吗。”
那个吻明明很温柔。
江放张开手臂抱住他,姬珩修长的手往他胯下去。
那根阴茎很久没被他自己抚慰过,更久没被姬珩抚慰过。这几个月用手做都是草草了事,可是此时到姬珩手里,他却无法全硬,只能半硬,歪着挺在小腹上。
喝下去的酒都烧起来,他死死抱着姬珩。
他身上酒气太重,酒精抑制勃起,硬得起来才奇怪。
但姬珩习惯了他硬得快,总是被他硬起来顶到,这情况还真少见。
姬珩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顶端,说,“没关系,反正用不到。”
江放想反驳却无话可说,那天晚上,被姬珩先用手,再用阴茎慢慢做了两回。
他前面无法全硬,射不了精,后面却在高潮。屁股里插着姬珩的手指或者性器,身体发软,还要紧紧缠着姬珩。
不记得翻来覆去做了几次,姬珩至少在不应期里用手弄了他一次。
好在姬珩自己还算节制,没射太多,最后拿毛巾来替他擦腿间。
江放惊醒抓住他,姬珩微微叹气,“我不走。我保证。”
他不知道他的保证还有几分效力,但是江放确实放松下来,等姬珩重新回到床上,才抱紧他不放。
姬珩床品一向很好,前一晚被他操得多彻底,第二天醒来都不会难受。
江放凌晨醒来,酒完全醒了,还有点头疼,他借套房一点点微弱的壁灯光,看姬珩的脸。
不是给全世界看的,咫尺之间,鼻息可闻,是他的姬珩。他能看见姬珩没醒来以前,眼角眉梢的疲倦。
然后姬珩睫毛颤动,睁开眼,也望着江放。
他的手沿着江放大腿内侧向上,握住了还没勃起的地方,替江放又做一次。
江放压在他身上,勃起的阴茎顶在姬珩手里,听他说,“昨晚硬不起来那么紧张,今天不就行了。”
江放哼一声,贴在他颈窝里吸吮一小片皮肤,射在姬珩手里。
姬珩原本想和他坦白交底,见他射完困得不行,给他拉起被子,“接着睡吧。”
江放怀疑地看他。
姬珩说,“你都送上门了,我吃都吃了,还会不认账吗。”
江放这才翻身闭眼接着睡。
姬珩看了他一会儿,换衣出门,下楼去早餐厅与随行人员会和。
江放醒来已经是下午,姬珩不在,但桌上留了字条。
很漂亮的一笔字,学的赵体。告诉江放,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助理可能跟他进门,要江放穿上衣服。
姬珩婉拒晚上的活动,提前回来。江放衬衣衣扣扯崩了,索性翻姬珩的衬衣来穿,胸和手臂勒得紧。穿了衣裤,但还光着脚,在套房里吃客房服务送到炒河粉,有点辣,嘴唇发红。
姬珩坐下,趁他吃下一口河粉,说,“我祖父是XXX。”
江放爆出一阵干咳,四处找水,河粉都要从鼻子里呛出来。
姬珩递矿泉水和纸巾给他,他勉强擦嘴,问,“那个XXX?”
姬珩神态自若,“那个XXX。”
“前XXXXX?”
“前XXXXX。”
江放又擦了一把嘴,忍不住说,“不是,那你学什么表演?”
你学表演,岂不是中了邪。那个XXX的孙子,你哪怕学个钢琴什么的,都是高雅艺术啊。
姬珩朝他微笑,没理这个问题,他说,“我从母姓,母亲不是我父亲的合法配偶。他和他妻子是利益婚姻,分居三十多年,但没有离婚。我父亲也不是祖父最看重的儿子。”
总而言之,就是他家前阵子在神仙打架里落败了。
姬珩说,“想把你摘出去,没想到你非要找回来。”
江放凑上来说,“这么说,你家呼啦啦大厦倾,你现在是个落魄王孙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养姬珩多半是废钱的,就不知道他到底多费钱——自己努力拍拍戏,应该不需要家里另外给钱。
姬珩就看他说,“别想了,用不着你养。说落魄也不至于,没人进秦城。”
伤筋动骨,但有他祖父在,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太伤根基。
只是两到三代人内,都不可能摸上真正的权力了。
江放舔舔嘴唇,姬珩这几个月想必也不好过。难怪他转移回国,以往碍于家庭,不多接受国内媒体采访,现在也接受访问,配合宣传。
他家有他这样的,“不务正业”,还众多周知,上面的人更放心。
江放想通了,就“靠”了一声,“原来你是赵家人!”然后又发现,“哎,是不是除了后来嫁进去的,你是最赵的了?”
姬珩说,“据我所知,是。”
真赵到一定程度,姬珩的背景一辈子不可能露出来。
江放想了想,突然来了句,“赵老爷?”
这就有点破坏情绪了,但江放玩得挺开心,扑住他吻了一口,“我能不能求赵老爷提携?”
赵老爷似笑非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你先闭嘴吧。”
江放接,“闭嘴有什么好处啊?”
那盘河粉已经吃完,江放看着姬珩,比狼见了肉还亲。
肚子不饿才觉得心里饿,前一晚被姬珩操,就像只被喂饱一半,还有一半越吃不到越难耐。
姬珩见他眼里都冒绿光了,裤裆里果不其然已经胀起。
姬珩慢慢问,“我这么瞒你,你一点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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