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我要在你这里躲几天,你好好保护我。”
“是,一定好好保护师兄,不让任何人得罪你。”
因为最后倒霉的肯定不是你,而是眼瞎了敢得罪你的人,他这是为了别人的安危着想。
云昭变得特别能吃,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什么东西都吃,尤其喜欢吃酸的,话梅,酸梅,山楂,杏脯等等,一会儿就能吃掉一大盘。
他还闻不了油烟味了,要知道,云昭师兄以前最喜欢做饭,经常在厨房里忙碌,做各种美食,怎么会突然讨厌起油烟味了?
除此之外,他还嗜睡,晚上睡,白天还睡,以前师兄精力特别好,睡觉很少的?
他有时候还会恶心干呕,恨不得把心肺都吐出来。
叶明非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师兄,你病了?我帮你看看?”
云昭收回手臂,“没病,很快就好了。”
“师兄,难道你怀......”
“给我闭嘴,不然揍你。”
“......”
当林思阳出现在相府时,云昭只说了一句话,“打出去,老子不认识他。”
叶明非小心翼翼地询问:“师兄,你跟林师侄吵架了?”
云昭:“没有。”
怎么可能?绝对吵架了。
“师兄,小时候你什么都跟我说的,现在怎么什么都瞒着我?你和林师侄到底怎么了?”
“你不也一样?”云昭一句话堵了回来。
叶明非自觉理亏,不敢再问。
晚上,伺候云昭师兄睡着后,叶明非四处寻找林思阳。只见他正抱臂靠在云昭房间的外墙上。
叶明非:“你跟云昭师兄怎么了?”
林思阳语出惊人,“他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叶明非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林思阳:“云昭怀了我的孩子。”
“你们……”叶明非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林思阳:“我一直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云非师叔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叶明非没有否认,他确实觉得两人的相处很奇怪,不像师叔跟师侄,只是没想到……
但是,云昭师兄好像不喜欢男人的吧?以前还经常叮嘱他离男人远点,还说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
叶明非:“你强迫了他?”
林思阳:“怎么可能。是他喝醉了先亲近我的,然后我……结果,他醒来后悔了......做都做了,还能后悔的吗?又不是孩子了,简直幼稚。”
云昭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你才幼稚。”
林思阳仰头看他,“你给我下来。”
“不下。”
“下来。”
“就不下。”
叶明非扶额,这两个幼稚鬼。
“乖乖跟我回去。”
“我不。”
“命都给你,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
“......”云昭本来想说要他的狗命,结果这混蛋自己送上来了,送的他还不稀罕呢。
见云昭在屋顶咬牙切齿,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林思阳“噗嗤”一声笑了,声音放低,放柔,“好了,不闹了,小心动了胎气。”
不提还好,一提更加不妙,云昭又气又恼,一跃跳下屋顶,挥着拳头就要打林思阳。
林思阳飞身而起,稳稳接住他。
云昭虽然是师叔,但论武功身手,还是林思阳强上一些。
再加上云昭有孕,身体不适,更加不是林思阳的对手。
“你欺负我。”云昭控诉。
“不敢,任打任骂怎么样?”林思阳纵容。
叶明非看不下去了,赶紧捂住眼,“师兄,你快跟林师侄回去吧,我要受不了了,还有,林师侄你要好好照顾师兄,他肯定喜欢你,要不然早杀人了。”
林思阳:“我知道。”
云昭:“混蛋云非,你是不是想找死,谁说我喜......”
话没说完,被林思阳点了睡穴,抱走了。
叶明非:“......”
☆、军营寻夫·追妻(一)
叶明非骑着呦呦,一路游山玩水,来到军营。
期间,他接到过柳大郎的两封信,说他有了一枚引天珠碎片的下落,很快便能得到,只盼他保重身体,相见有期。
边关风沙大,叶明非裹了一件大氅,戴着兜帽,站在军营前,一筹莫展。因为军营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混不进去。他又不想表明身份,只能等待机会。
“呦呦,呦呦......”自从来了这荒凉穷困的边关,呦呦一直被人当“食物”般盯着,早气得它“呦呦”乱叫了。
我不吃你们这些凡人,你们竟还想吃我?它百年老鹿的威严何在?
这天,叶明非正坐在一个小摊上喝酒,余光瞥见来了三个当兵的,身上带着伤,似乎刚从前线退下来。
其中一个穿着跟另两个不同,似乎是个小官,胳膊上绑着绷带,血迹斑斑,还跛了一条腿。
叶明非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一个小偷的偷盗行为。这下子可把小偷惹恼了,“呼啦啦”从人群中钻出五人,将叶明非团团围住。看来应该是此地有组织的盗贼团伙。
“小子,亮家伙。”为首一人举着明晃晃的砍刀,一心要收拾叶明非。
附近的人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后退,躲得远远的,应该知道这五个小偷不好惹。
叶明非的脸隐在兜帽下,看不真切,只听他用平静到噎人的语气说道:“哦,你想耍刀给我看?请便。先说好,耍的好我也不会给赏钱。”
就这么一句话,把为首的小偷气得哇哇叫,举着砍刀照着他头顶劈来。其他几个小偷也气得龇牙咧嘴,解恨地狞笑着。
叶明非坐着不动,在外人眼中,好像完全不会武功,吓得周围的人一阵尖叫,有的呆若木鸡,有的侧头不敢看。
就在砍刀将要落在叶明非头顶的那一刻,一柄横刀“咣当”一声,挡住了砍刀的劈势,两刀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叶明非轻笑,当兵的就是当兵的,无论外表长得多粗犷,表情多吓人,受了多重的伤,骨子里都有一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见到有人闹事,立马上前制止。
这几个小偷应该在这一带蛮横惯了,看到当兵的竟然不怕,还打了起来。
当兵的只有三个人,还个个带伤,依然能轻松收拾这五个小偷。
“娘的,老子杀的人比你见过的美女都多,还敢跟老子横?”当官的那人将小偷丢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有手有脚,还这么年轻,不去保家卫国,净干些偷盗欺凌之事,你说你配当个爷们吗?”
小偷被这人踹得“嗷嗷”直叫,“嗷,不配......”
“下次还敢不敢了?”
“嗷,不敢......”才怪,下次还敢,专偷这有钱的红衣小子。刚才看走眼了,他娘的,看这小子一身行头,肯定非富即贵。偷了他一个,兄弟们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将小偷丢给官府后,这三个当兵的看了叶明非的鹿一眼,喉结微微一动,赶紧扭开了头。
呦呦瞪回去,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想吃老子?有本事上啊,老子正气得吐血想打人呢。
叶明非见他们身上受伤,主动帮其包扎,手法熟练,医术高明,最后还习惯性地拍出银票,请这三个当兵的吃饭,称兄道弟,能说会道。
当兵的就喜欢爽快的人,跟他一起闲聊起来。
“我看公子是个斯文人,怎么独自出现在这里?这里虽近军营,却鱼龙混杂,小贼很多。”
那名当官的叫铁哥,外号铁疙瘩,长得膀大腰圆络腮胡,筋骨健壮结实,一脸笑呵呵,看上去很好相处。
“实不相瞒,在下是来找人的,只是他人在军营,在下......”
铁哥体谅道:“咱们大将军向来治军甚严,无关人等不许进入军营范围,不知公子想见何人?我或许能帮你捎个口信。”
“他叫富贵,是我兄弟,自从参军后,家里便再没收到过他的消息,家人担心,遣我亲来寻找,只是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叶明非随口胡诌,富贵这个名字很大众,一个村里都能有好几个。
铁哥叹气,“唉,能活着自然好,万一......也请兄弟想开点,最近咱们这里又打了几场仗,死了不少人,有些尸骨无存,有些面目全非......”
“我还是想试着找一找,万一找到呢?只是,军营进不去,在外面又人生地不熟,还可能被欺负......”叶明非委屈样儿。
铁哥低头沉思一番,“公子可愿从军?军中伤员众多,缺少军医,很多将士都因得不到治疗而死亡,急需公子这样的人才。进了军营,你便能慢慢寻找你兄弟。”
叶明非:“在下正有此意,只是苦于无人引荐。”
铁哥:“好,我替你引荐。”
“铁哥,这恐怕不好吧?”一瘦瘦小小的士兵很精明,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叶明非,怀疑他的来历和目的。
铁哥一巴掌差点把他拍地上,笑道:“我看人一向很准,相信我,公子绝对不是奸细。”
后来,叶明非才知道,铁哥的亲弟弟就是因为军医不够,耽误了治疗,而活活疼死的。所以他敬重学医之人,信任每一位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