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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入酒 (长烟)


  骆寻风猛地抬起头,惊喜道:“止玉,你的腿……”
  沈止玉又试着抬了一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湿着额发摇头道:“使不上劲。”
  “没事,”骆寻风揉着他的腿,道,“我们再试试。”
  “你……唔……”
  长夜静寂,低喘混杂着哭音,散在铺天的墨色里……
  *
  翌日清晨,窗外的鸟儿“喳喳”地叫着,骆寻风小心翼翼地帮怀里的人揉着腰。
  沈止玉腰酸手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冷着脸看着骆寻风。
  “别气了,好不好?”骆寻风哄道,“一会儿吃了早饭,去找陆前辈问问你的腿,好吗?”
  沈止玉不理他。
  “我错了,下次不会这么折腾你了。”骆寻风把人抱得更近些,“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止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为何上次......不会这样?”上次虽也有些不适,却不会像这般浑身酸软无力,甚至醒来还能一掌劈塌了床。
  骆寻风道:“我上次醉得厉害,只做了一次,自然不会......”
  沈止玉眨了眨眼,默默地想,那以后都做一次就好了。


第37章
  他们吃过早饭后正要去找陆知年,衙门的人匆匆赶来,说程复带着火雷潜入衙门,劫走了承阳王,并以此要挟周怀山打开城门,放他离去。
  耘州城门自程复逃走后就封锁了。冯安招认,说他是因两年前失手将承阳王的宠妾推入荷花池中淹死了,又恰巧被程复看见了,才被迫与之合谋,害死了承阳世子。
  承阳王打断了冯安的双腿,留了他一口气,说要带他回承州,让他在世子的灵前磕头认错。又命令周怀山全城搜捕程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没想到,程复自己潜入了衙门,以承阳王为人质,大摇大摆地要求出城。
  但程复也没想到,承阳王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放过他。杀子之仇,早已逼疯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在半路上拉扯纠缠,不知怎的,一不小心引爆了火雷,两败俱伤。
  骆寻风赶到衙门时,大夫已经看过了两人的伤势。承阳王虽保住了性命,但也伤得不轻,余生怕是只能在床榻上度过。程复全身烧伤严重,已是奄奄一息。
  骆寻风去看他,见他几乎满身缠着纱布,气息微弱。
  他是程复,也是姚松。
  姚松一看是骆寻风,扯了扯嘴角道:“放心吧,我就要死了,告诉沈止玉,不用他动手了。”
  骆寻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承阳王是你义父,你为何要杀世子?”
  “义父?”姚松嘲讽道,“他何曾把我当儿子?我为他杀人卖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他什么都只想留给那个病秧子!”
  骆寻风道:“承阳王视子如命,你这是自断活路。”
  “是啊,视子如命,他宁愿与我同归于尽,都要给他那个病儿子报仇。”姚松自嘲般道,“都是做父亲的,我那所谓的父亲,却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
  骆寻风皱眉道:“你入流云山庄时,不是说自己是孤儿?”
  “与孤儿也没什么分别,”姚松道,“他连我娘都不记得了。六年,我待在流云山庄六年,可他直到死,都没有认出我。”
  骆寻风:“你爹是流云山庄的人?”
  姚松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骆寻风,道:“算起来,沈止玉该喊我一声兄长。”
  骆寻风吃惊道:“什么?”
  “我是他二叔沈北酌的儿子。”姚松道,“我娘只是历州一商贾家的丫鬟,无名无份,沈北酌大概转头就把她忘了,她却念了他一辈子,临死前还让我来找他。”
  “可找到了又如何,我还不如一只蛐蛐让他上心。有什么好事他也只会想着沈止玉,我又算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也就是陪他斗蛐蛐时,他才会看我两眼。”
  “可这些又与止玉何干?!”骆寻风忿忿道,“你为何要害他?!”
  “我不平!”姚松恨声道,“凭什么那么多人对他好?!他有爹,有二叔,还有师父,脸一沉就有人抢着哄。可谁又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我受尽屈辱,无人相问,成了他人口中的野种!这都是他们沈家欠我的,流云山庄就该是我的,我只是抢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恨他们,我要沈北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骆寻风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沈二爷不是认不出你,是不敢认你?”
  姚松:“你什么意思?”
  骆寻风想起,沈止玉曾告诉过他,后山的那条密道之所以没封,是因为沈北酌去世前的嘱托,他说,松儿很喜欢那条密道,从那里出去,可以看见一大片茂密草丛,有很多的蛐蛐......
  “那又如何?!”姚松咬牙道,“他本就是因为我会斗蛐蛐才把我带回去的!一只蛐蛐都比我重要!”
  “我也是猜测,信不信由你。”骆寻风转身往外走,听见身后姚松的厮吼,“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当晚,负责熬药的衙役去送汤药时,发现姚松已经断气了。
  过了几日,承阳王也启程回承州了。来时他满面怒容,离去时尘霜满鬓。


第38章 终
  燕九飞被陆知年扎了十几天的针,拔了十几次火罐,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漏,才终于在某个清晨发觉自己好了。
  他泪流满面,激动不已,抱着陆知年的腿哭了大半个时辰,又是要认爹,又是要磕头的,吓得陆神医好几天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
  江雨儿离开揽月峰多日,她小师弟寻了过来。她见师兄不在,抓着小师弟就是一顿捏脸揉头,说等师兄找过来,就没得捏,没得揉了。
  “师兄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江雨儿捏着小师弟的脸,笑道,“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小师弟气道:“我来找师姐的,为何要与他一起来?!”
  江雨儿:“好好,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让他找到了。”
  小师弟:“可是......若他找不到我们,迷路了,怎么办?”
  江雨儿:“让他迷路,最好半路被狗叼走,耳根都清净了。”
  小师弟眼眶红红,“我不要师兄被狗叼走......”
  师兄急忙从暗处蹿了出来,抱着小师弟骂江雨儿,“你才被狗叼走!你吓唬他做什么?!”
  江雨儿眉毛一挑,小师弟转头就吼师兄,“不准凶师姐!”
  “好好好,”师兄连连点头,“不凶不凶,你别生气了啊......”
  他们三人在流云山庄住了几天,第一晚师兄弟的房间就“嗯嗯啊啊”地响个不停,第二日师兄就被小师弟从房里赶出来了。
  骆寻风路过,如遇故交旧友。
  他也被沈止玉赶出来了,因为夜里两人****,情浓交缠,可沈止玉做了一次后就要睡了。骆寻风心中热烈,禁不住又压着人喘了大半夜。于是,清晨便被醒来的沈止玉赶出了房门。
  骆寻风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哄好沈止玉。却见江雨儿的师兄气定神闲,丝毫不慌乱。
  骆寻风好奇道:“李兄......不担心吗?”
  李兄悠然道:“我自有办法。”
  骆寻风:“什么办法?”
  李兄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骆寻风只好不问,走出院门,想起要叫他们去吃早饭,又折了回去。
  然后,他就看见,江雨儿的师兄从身后掏出一块搓衣板,放在房门口一跪,喊道:“小叶,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骆寻风:“......”
  沈止玉一整天都不搭理骆寻风,晚上早早就要关门关窗睡觉,骆寻风堵在门口不肯走。
  沈止玉冷冷地看着他,“我要睡了。”
  骆寻风:“我房里的被子......”
  沈止玉:“潮了就回衙门去睡。”
  骆寻风:“......”
  沈止玉又要关门,骆寻风急忙蹿了进去,自己把门关了。
  沈止玉:“你......”
  骆寻风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走过去放在床上,“气了一天,别气坏了。”
  沈止玉抱着被子背过身去。
  骆寻风咬咬牙道:“以后你说一次就一次,我都听你的。”
  沈止玉转过身来,“真的?”
  骆寻风满心委屈,“真的。”
  沈止玉又道:“还有一件事。”
  骆寻风:“什么事?”
  沈止玉:“你明日去后山背我下来,不要让师父发现。”
  沈止玉腿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但他多年未下地行走,双腿无力,陆知年说要试着多动动。于是穆迟给他做了两支拐杖,每隔两日就把他推去后山,然后把轮椅带走,让他自己驻着拐杖走回来。
  骆寻风本来不舍得,但陆知年说这样动一动也不错,他便没拦着,等沈止玉喘着气从后山回来再心疼地给他擦擦汗。
  骆寻风本是想一路陪着沈止玉从后山走回来的,可第一日他们没走几步,沈止玉就说累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骆寻风扛不住,就背着他回来了。
  后来,骆寻风便不敢陪着他了,只能挠心挠肺地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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