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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治不了,也得治 完结+番外 (季阅)


  闫真打量着他表情,心道他连轴转了数日,也没有好好休息。
  应当十分不好受。
  闫真看着他高大背影,也有点气宋春景食言,眼中忽的一晃,对着许灼虚虚一扶,“请您来一趟。”
  许灼骤然松了一口气,脸色立刻轻松下来。
  李琛走在前头,行至大堂,看了一眼桌上摆着案宗。
  “夜深露重,诸位爱卿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池尚书为首,率领一干人等立刻行礼,“臣等恭送皇上——”
  浩瀚声中,李琛一行人来了又去,上了来时的马车。
  马车身影消失不见,池尚书撑了半天的眼皮用力睁了睁,交代道:“案宗一事,知道该如何处理吧?”
  侍郎:“明白,就写荔王畏罪自尽。”
  见他非常上道,池尚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一转眼,看着垂着手站在一旁望着远处的何厚琮,冷冷哼了一声,狠狠一甩袖子。
  “走!”
  尚书府的下人扶着他上马车,其余人等,何厚琮为首,对着他遥遥一捧手,“下官送池大人——”
  马车里传出来又一声冷哼。
  池尚书也走远,侍郎呼出一口气,炸起的汗毛这才算真正归了位。
  “你胆子好大,竟然敢跟池老起争执。”
  “无法之法啊,”何厚琮叹了一口气,“前日那个情况,皇上脸色黑的要杀人,我若是认了他的栽赃,这会儿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他二人一齐叹气,勉力的拍了拍彼此肩膀。
  “好在皇上没有发火,”侍郎疑惑问:“不过这大半夜的,都等了一天了,怎么这会儿到处置了荔王,是有什么重要事吗?”
  他倒吸一口凉气,又不解问:“什么样的急事不能明日再处理,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吗?”
  何厚琮想了想,也不是十分明白,只得挑了一个解释的通的理由:“许是因为明日要搬迁进宫吧,往后来刑部都不大方便,要提前了结干净,以免夜长梦多。”
  “对对对,”侍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明天晚上就进住宫中,到时傍晚下钥,确实不方便出来了。”
  东宫。
  马车回返,一炷香,便回到东宫。
  宫内一片安静。
  李琛看了一眼闫真。
  闫真问值守侍卫:“乌达统领回来了没有?”
  侍卫略弯了弯腰,恭敬答:“还没有。”
  闫真扭头望了望李琛。
  李琛站在笔直,停顿片刻,目视前方迈了进去。
  许灼跟在最后,闫真朝他打了个手势,“请进。”
  许灼望了望自己身上满身尘土的脏污衣裳,还有风干的汗水粘在衣裳跟身体之间,十分难受,他叹了口气,艰难的询问:“闫总管,能不能让下官洗把脸?清醒清醒。”
  刑部大牢不是什么干净地界儿,在那里连续待个十天半月,身上总不会有什么好闻的味道。
  闫真鼻尖一动,心知肚明的撩了撩眼皮。
  “请进。”他伸手将人迎进来。
  许灼从善如流跟着他走过长廊,闫真示意他稍等,然后去同一位领头模样的家仆交涉,间或看了自己两回。
  不会儿,那仆人过来到他身前,恭敬的一弯腰,“请您跟着小人去一趟。”
  已到这种地步,许灼也不怕了,大大方方的跟着他去侧室。
  闫真见他进去,转过身飞快朝詹事间走去。
  詹事间仍旧辉煌明亮,一如昨夜,同走时没什么区别。
  李琛坐在桌后,眉头紧锁,脸色沉沉。每一寸脸色都昭示着此刻心情特别复杂。
  生气也不算特别生气,高兴也不算特别高兴。
  闫真刚一冒头,一眼没望完。
  “人呢?”李琛头也不抬的问。
  闫真:“在大牢里头待得久了,身上不大好闻,先去简单洗漱了,马上就来。”
  李琛放下手中折子,靠在宽大椅背上,动了动脖子。
  闫真站了一会儿,轻声问:“皇上,许太医也曾参与过谋害太上皇,就这么‘算了’吗?”
  除了他,几乎其余人都伏诛,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李琛虚虚闭着眼睛,“母后的人几乎全军覆没,留一个许灼,给她些许安慰,不至于心中一直悬着。”
  “原来皇上顾念着太后娘娘。”闫真道。
  “再有,”李琛攥了攥搁在桌上的手,说:“这胳膊不好叫多余的人知道,左不是母后已经知道了,除了她,许灼也无人可禀。”
  闫真仔细想想,慢慢点了点头。
  几息后,他犹豫的说:“宋太医就快到家了,您……”
  “不必劳动他,”李琛道:“待会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宋春景来做。”
  “是,”闫真遂打发人去催许灼。
  他打量着李琛搁在桌上不时攥一下又伸展开的手,小声问:“皇上可是胳膊疼的厉害吗?”
  李琛沉默数息,短暂的“嗯”了一声。
  闫真体谅着一字之中的分量,揣测着按照他的脾性,挨到深更半夜,还劳师动众带回了太医,那必然得疼到了十分难耐了。
  “属下先帮您捏一下吗?”闫真犹豫的问。
  李琛睁开一隙,扫了一眼他担忧的脸,没说话,又闭上了眼。
  闫真后知后觉,也觉得这话问的怪怪的,于是站在原地没动。
  只不时锁定着李琛的动作,随时听他吩咐。
  片刻后,许灼终于来了。
  闫真松了一口气,上前将他扶起,一路引到李琛身前。
  詹事间不是普通地方,国事机密,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都埋在这里头。
  许灼吓的头也不敢抬,眼睛只敢盯着地上。
  “皇上可有哪里不适吗?”他问。
  李琛再次睁开眼,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人。
  骨肉均停的年轻人身着偏暗的侍卫服,铁架尽数解下,只余暗红色棉布衣裳,细白的脖颈顺着领口淹没,视线随着叠压整齐的衣襟一路行至腰间。
  戛然而止。
  被二指宽的腰带凭空束紧,勾勒出显而易见的腰线。
  李琛收回视线,头一偏,看了一眼他侧脸。
  许灼精神的长相经过水洗之后更加漂亮俊挺,垂下去的眼皮压着微微抖动的眼睫,斜斜指上挺直的鼻梁和薄薄的唇。
  乌黑的头发勉强擦干,垂在稍显白皙的侧脸上,打湿一小片痕迹。
  是一副格外引人想入非非的撩拨画面。
  几厢相对沉默,夜更加安静了。
  闫真在一旁紧张的掐了掐手指,然后略微提高了些声音,“皇上。”
  李琛回神,收回视线,闫真悬着心:“请许太医为您看看吧。”
  李琛伸出手,将袖口往上一提,露出刀疤遍布的狰狞小臂来。
  同时不咸不淡的随口夸了一句,“长得挺好。”
  这已经不是他头一回这样夸许灼了,上一回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一回他也根本摸不准阴晴不定的帝王说的是好话还是赖话。
  他提心吊胆的抬眼一看他那手臂,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李琛一挑眉,“你猜猜。”
  许灼意识到失言,并不敢猜,勉强笑了笑,“肤表泛白,道口肿胀,应当是发炎了。”
  他要伸手,又迟疑的看了一眼李琛。
  李琛颇感无趣,收回视线示意他继续。
  许灼指尖往他腕上一搭,立刻说道:“皇上有些发热,”他停顿片刻,然后说:“暑热所致,不太打紧。”
  他收回手,恭敬的说:“微臣为您开两副药,一副内服治疗暑热头晕,一副外敷,看能不能将炎症压下去。”
  “近期不可劳动这手臂,一丝水都不能沾。”他最后交代道。
  闫真请他去隔间开方子,嘱咐人下去煎药。
  又按照他所需,取来了外用的药粉,交到他手中。
  许灼调好药膏,捧着药碗上前:“皇上请伸出手来。”
  李琛一手撑着头,伸出伤手由他处理。
  乌夜即将过去,外头天空月亮渐消,显现出朦胧的蓝黑色。
  闫真站在一旁看着,李琛道:“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时两刻就天亮了。”闫真答。
  许灼跪在地上,处理好后又包扎完毕,这才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药煎成了没有。
  闫真在身后低声劝:“您去躺下歇一会儿吧,今日定了搬迁进宫,等天亮吵做一团,定是歇不成了。等一会儿人到了,小人去叫您。”
  李琛不为所动,闭目养神片刻,双唇一启,呼出一口气来。
  “他晚了一天一夜了。”他道。
  闫真听出了些许失望和憋闷,硬着头皮解释:“路途遥远,若是碰见大雨,耽搁一两日也是有的。”
  许灼耳尖一动,心道:他是谁?
  随后,闫真低声询问:“宋大人今日到家,您看……明天还要去继续给他请两天假吗?”
  许灼心掉回原位,不出意外的想:原来是宋春景。
  然而关于皇帝同宋太医的传闻太多了,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导致他骤然听闻,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不请,”李琛吐出那口郁结的气,脸上是风雨欲来的暗沉,危险的眯了眯眼,生气道:“迟到了就按照旷工算,告诉院判,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不可徇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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