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头子的手被咬得一直在滴血,他双目充血,看着詹毅,“哼!我穆国人从不在身边养这样伤害力极大的动物在身边,你们定时假扮成我穆国人的蛮族人。”
“我们才不是蛮族人,大灰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救下的。”
“我穆国人最痛恨这种凶恶的动物,绝不可能会捡回家中,尔等定是蛮族的奸细,你们几个先把他给我带回去关押。”
“是!那老大,这熊……”
“立刻给我宰了!”官差头子现在看到这只熊就生气,只想着要把他碎尸万段,“还有,把他的皮扒下来给我做帽子!”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詹毅听了,惊恐地大张着眼睛,紧紧抱住大灰,“绝对不会把大灰交给你们!”
这熊是王爷同意他养得,除非王爷说要宰了,不然,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它!
“老大,他一点都不配合!”
“那就连他一起宰了!到时候以妨碍公务罪上报!”
“这……”
“真是好大的胆子!”一道声音顿时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所有官差齐刷刷看着门口,而詹毅看到了来人,双眼顿时发亮了。
“詹天!”他抱着大灰,想要跑去詹天那里,却被一群官兵,齐刷刷的用刀架在脖子上。
穆睿熙看到詹毅脖子上的伤口,又看到他的面纱上有血,顿时就知道詹毅被人给打了。
他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手指关节都在“咯哒咯哒”的想着,“我的人,你们也敢碰!”
而那官差老大也许是被大灰咬了,反应有些迟钝,竟然还顶着穆睿熙足以杀人的视线道:“你就是他的侍从!很好,都不用我们抓你,你自己倒是自投罗网了。”
“哦?”穆睿熙怒极反笑,问道:“不知,我何罪之有?”
“夜闯姜府,打伤姜家奴才数人,这是其一;你们养得熊将我的手咬成这样,这是其二;其三,就是,我怀疑你们是蛮族的奸细!”
“倒是个非常大胆的想法。”穆睿熙看着这官差不断滴血的手,又看了眼詹毅和他怀里的大灰,道:“是大灰咬伤的他?”
大灰被穆睿熙看得全身发抖,更是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往詹毅的怀里面钻。
詹毅怕穆睿熙为难大灰,忙道:“大灰也是想要救我。”
谁曾想,穆睿熙满意地说道:“做得不错,明天给他多吃点肉。”
“诶?”谁都没有想到穆睿熙会这么说,都呆愣地看着他,只有詹毅率先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你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官差头子指着他们两人怒骂,“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带回去给嘱咐大人,好好的审!”
“是!”
“哼,你们几个也有资格碰我?”穆睿熙冷哼,进他身的侍从直接被他给踹了出去,“我正是要去见这邵光欠,却没想,他竟先找到我头上了。”
第二十五章 显露身份
被一队士兵押着去衙门,穆睿熙在前面走的坦坦荡荡的,完全不像一个罪人,可在他身后的詹毅却觉得自己拖了王爷的后腿。
王爷可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王爷怎么会被这些官兵们押着走呢。他越想越觉得自责,头也是越来越低。大灰被他抱在怀里,见他这样,就伸出爪子在他的脸上轻轻拍着,似乎是在安慰他,这才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王爷给他养着的大灰是没事的。
那些官兵们原本仍是想要把大灰宰了的,王爷把想要动大灰的人都废了手脚,并撂下狠话,若想要他跟着他们回去交差,这一路上就不能动他们(包括大灰)一根汗毛。
这些官兵们也只是想要抓了穆睿熙去邵光欠那里交差,只能应了穆睿熙。穆睿熙不肯戴镣铐,也不许他们给大灰和詹毅戴。他不想做得事情,没有人能逼他,官差们只好顺着他的意,带他去衙门。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人弄进了衙门,那这个人是竖着出来还是横着出来,也就知府大人一句话了。穆睿熙惹恼了知府大人的岳丈,知府大人定然不会让他竖着出衙门的大门。
大晚上的开庭审人,在梁沛城还真没有过几次,梁沛城因为驱赶了大部分的难民,晚上现在又禁止居民外出,总共也没有几个人在衙门外听审的,这若是想要直接把人给定罪杀了,也没几个人会有疑问,想来那邵光欠也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穆睿熙看着衙门内左右两侧那些直接拔出公刀拿在手上的官差们,还有那摆在衙门中央的狗头铡,顿时就看出了邵光欠的意图,他退后了几步对身后的詹毅说了句“别怕”后,就十分坦然地踩着衙门的门槛进去了。
邵光欠此时怎生带着乌纱帽,穿着知府特有的藏青色大袍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一看穆睿熙踩着门槛进来,气得鼻子下面的八字胡都要翘起来了,看着站在堂下候着的姜家父女道:“这人是否就是夜袭你姜府之人?”
姜家父女还没有从惊吓终走出,听到邵知府陡然提高的声音惊了一下,半晌才转头去看蒙着面纱的穆睿熙,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正好对上了穆睿熙利刀一般的眼睛,更是抖如糠筛。
这邵光欠见姜秀婉吓得花容失色,心中自是怜惜万分,忙道:“秀婉莫怕,我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而后,他又看向已经稍微镇定了些的姜斌为,道:“岳丈,小婿定会为您做主,请您将前因后果都说与我听。”
姜斌为听了,很快定了心神,“好,好,那就劳烦贤婿了。”他指向穆睿熙道:“就是这人,尚知秋本就垂涎我儿美色已久,现在知道我儿要嫁于您,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这个混帐,竟然夜闯我姜府,打伤了我府中的下人就算,还羞辱我的女儿!”
穆睿熙听他这么说,只是冷笑,“羞辱,谈何羞辱,姜小姐说想要嫁给当今的穆王爷,我只是实打实的说她不配罢了,何来的羞辱?”
“贤婿,你可别听他乱说,我儿可一心只想嫁于你啊,她每天给你写情书,你也是知道的,她对你情真意切,况且那王爷又在皇城,我儿可从没想过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姜秀婉也附和道:“是啊,光欠,我真没说过这种话,定是这恶贼挑拨离间,你一定要还我清白啊。”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
她这一哭,可就是梨花带雨了,邵光欠立刻道:“岳丈大人请放心,小婿自是会为你们主持公道。大胆贼人,姜小姐清纯可人,怎容你这样污蔑!”
穆睿熙却不在意,“她的确是这样说,我可没有污蔑她。”
“那你可有证据?”邵光欠紧紧逼问道。
“并无证据。”
“空口无凭。”
穆睿熙点头,倒也不慌张,“确实是如此,但刚刚姜老爷不是说,他家女儿给你写过情书吗?”
“的确。”
穆睿熙看了眼姜秀婉,复又看向邵光欠,“那我倒是可以证明,这位姜小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怎么?”邵光欠皱起那两条又大又粗的眉毛。
穆睿熙见他如此,知道他是动摇了,“邵知府,相信你也不想娶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姜斌为见邵光欠有些犹豫,赶忙道:“大人,你可不能听他胡说,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原本审的应该是他和尚知秋偷袭我姜府的事情。”
“没错,那这个人更是要请,我是因为想要帮尚知秋一个忙,才带着他去姜府,要审也是应该审我和尚知秋两个人,审我一个,我可不服。”
“这……”
“大人,不可啊……”姜斌为急道。
“为何不可?”穆睿熙直直盯着姜斌为,把姜斌为盯得一身冷汗,“莫不是,姜老太爷怕尚知秋来了,会说漏嘴什么?”
“怎,怎么会呢。”姜斌为抹着自己额头的冷汗道。
“那就好,邵知府,还请去乌山寺请尚知秋来一趟。”穆睿熙道。
“乌山寺?”听到这个寺名,邵光欠的眼睛一跳,原本准备松口的他,顿时变了脸色,“乌山寺因为不与官府合作,已然被封寺,进入乌山寺的人不得再出寺,你是想要本知府说话不算话吗?”
“哦?”穆睿熙见邵光欠如此反应,顿时明白乌山寺内肯定还有着他想要藏住的秘密,立刻道:“尚知秋刚与我分开不久,想来现在还没有进寺,我的脚程快,请准许我将他给带来这里。”
“哼!就怕你这一去不回了。”
“我主子在这里,我自然不会不回来。”
邵光欠大手一挥,“那也不行,总之,我不会允许你去将尚知秋带回。”
“可若不带回他,这案子又怎么断?”
“你夜闯姜府,打伤了姜府数十人,这你承不承认?”
“确实是我所为,但……”
穆睿熙还没有说完,邵光欠那里的惊堂木就拍响了,“罪犯詹天,夜闯姜府,大伤数十人,还将一人致死,按穆国律例,当斩!你可有什么话好说?”
“啧。”穆睿熙砸了下舌,对于这如此草率的定案,他自然是不服的,更何况他下手一向知道轻重,绝对不会有致死这种事情,“那么敢问大人,死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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