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枫面无表情的拎起一旁的大兔子,“少卿不必担忧,它们一家都在这儿了,中午可以做全兔宴。”
“……”洛安歌顿了一下,“你这赶尽杀绝杀人全家的手法是不是跟太子学的?”
琅枫诚恳的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单留几只崽子在窝里它们也活不了,还不如都抓回来让它们一锅团聚。”
洛安歌深觉他说的有点道理,便道:“记得叫厨子放点儿孜然。”
然后他又抚摸着手里小兔子的头,絮絮叨叨道:“兔子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兔生自古谁无死,你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山里的野物多,而且常常跑动,比皇庄里豢养的牲畜肉质更加鲜美。洛安歌本着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玩虽然太子是别有用心才来的可是自己是无辜的所以得玩个尽兴的原则,跟着琅枫进了山。
在山里晃荡了一上午,洛安歌得意洋洋的拎着打到的山鸡回了行宫,扔到厨房去让厨子收拾。
慕轲在小书房里看账本,他看的是今年收税的章目,虽说现在主要是等慕琦那草包搅混水,但为了届时能成功的力挽狂澜,还是得提前做做功课。
洛安歌洗干净手上的野鸡毛,兴冲冲的进了书房,看见慕轲不由得一怔,“你怎么还在看这个?不出去玩玩?”
慕轲笑了笑,翻了页书,“你去吧,我再看会儿。”
洛安歌不禁感叹太子真心是兢兢业业,堪当大任,他拍了拍手,“那行,我准备去和琅枫去山里洗澡,听说山泉对身体好。”
慕轲的眼还没离开账本,他可有可无的点头,“嗯,去吧,注意安……等等,洗澡?!和谁?!不许去!”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啊?敢背着夫君跟别的男人鸳鸯戏水去?!
慕轲气得牙痒痒,一把抓过洛安歌按在腿上严刑逼供,“你刚才说什么?洗什么澡?”
洛安歌被打了几下屁股,愤然道:“不就是去山泉里玩会儿水吗?大热天的……再说又不全脱衣服,我们会穿着亵衣下水的!”
“那也不行!”都下水了,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到时候泉水一泡,亵衣都湿透了,紧贴着身子,那岂不是所有春光都被琅枫等人看遍了!
慕轲越想越气,越想越酸,最后把洛安歌捆在怀里,下了死令,“反正你不许去,今天你就跟我在书房看账本吧。”
洛安歌气结,张牙舞爪的骂道:“大夏天呆在屋里热死了,我们都说好了去游水的,你这个强权压人的暴君!剥削者!”
慕轲眉头一皱,气场冰寒,“嗯?”
洛安歌瞬时萎了,期期艾艾的拽拽慕轲的衣角,软声求道:“去吧去吧,夏天就该玩水,你也一起去。”
洛少卿都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邀请他了,太子怎能忍心拒绝呢。
于是当天中午吃了全兔宴之后,洛安歌与慕轲捎带一个琅枫去了山泉边上游玩。洛安歌平时少有出来的玩的时候,一旦有个机会就玩疯了,当即就踢了鞋脱了外衣,只穿着白色的亵衣下了水。
慕轲倒是没下水,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看着洛安歌玩,实际上却是在欣赏洛少卿被水浸湿了的美妙胴体。
而可歌可泣的影卫琅枫被太子以警戒唯由,顶着大太阳蹲在远处的小断崖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注意周围的动静。
其实我们心知肚明,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哪里会由刺客,太子殿下只是小气到连自己夫人穿着衣服戏水的样子都不让别人看。
琅枫叹了口气,一边感慨着色令智昏,一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躺尸去了。
山泉水凉丝丝的,但并不冰人,大夏天里泡在水中十分的舒服。这水也不深,只比洛安歌的腰高一点儿,勉强能游起来。
洛安歌玩了会儿就觉得无聊,看见慕轲坐在水边,便起了坏心,悄悄潜进水里,悄不做声的游到他旁边,伸手想把他拉下来。
这水清澈见底,再加上慕轲一直盯着洛安歌看,所以那点儿小动作就完全落入了他眼中,洛安歌游过来扯他裤脚的时候,慕轲故意借了他的力气,直接滑进了水里。
洛安歌喜上眉梢,还没来急笑话他,就被慕轲一把抱住,深深地吻住了嘴唇。
俩人在水中拥吻着,水波荡漾,波光粼粼,洛安歌的头发也是湿的,在日光地下微微发亮,如墨般的黑润,映衬着那张小脸愈发白皙。
慕轲捏着洛安歌的下巴,变化着角度亲吻着他,强势却不乏温柔,洛安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下意识推搡了他一下,却被慕轲轻轻握住了手腕,在他手指上也亲了一下。
慕轲眼里含笑,“还想暗算我?玩够了没有?”
大约是太子殿下的笑容里有点儿不可言说的危险和暗示,洛安歌一怔,连忙推开他往后游了一小段,讪笑道:“玩够了玩够了,咱回吧。”
说完就往岸上爬。
慕轲站在水里盯着洛安歌的背影,被水浸透紧紧包裹着腰身的亵衣,湿哒哒的贴在臀上,勾勒出一个优美的轮廓,甚至隐约可见一点儿暧昧的粉色。
太子殿下忽然下身一紧,便阴鸷笑道:“好啊,回去办正事儿。”
洛安歌站在岸上,夏风一吹,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小命不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结果太子虽然肖想了半天,到最后还是没办成正事儿,因为身骄肉贵的洛少卿泡了次水之后便发了低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抱怨难受。
慕轲一边往他嘴里喂姜汤,一边训斥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再敢往凉水里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洛安歌神色一滞,不满的嘟囔了两句,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
第九十四章-太子的心计
洛安歌在床上躺了一晚上,捂了一身汗,第二天烧就全退了,神清气爽活蹦乱跳的跟着琅枫去山上疯玩。
这样游山玩水的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某天晚上临睡前,洛安歌和慕轲在房中下棋。慕轲执黑洛安歌执白,方方正正的一张棋盘上,白子被黑子杀得节节败退,奄奄一息。
慕轲势在必得的笑道:“输一局加一次,别耍赖。”
洛安歌磨牙冷笑,抄起一旁的冰葡萄汁喝了一大口,然后仍然忧心忡忡的去看棋盘,想琢磨出一条生路来。
窗外明月朗朗,窗内的人很是上愁。
不一会儿琅枫送进来一封密信,这会儿正巧轮到洛安歌走棋,慕轲也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拆开信看了起来。
洛安歌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专心致志的在看信,便偷偷伸手,捡了两个要紧的黑子,藏进了袖子里,然后才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了?信里写的什么?”
慕轲笑笑,也不瞒他,“是我安插在慕琦身边的卧底寄来的,说是慕琦在地方收税的时候受贿。”
洛安歌一惊,“受贿?这可是大事,太子有证据没有,要是有的话,可以借此机会一举扳倒他。”
慕轲回道:“有一些,我正要让人悄悄收集些慕琦受贿的账册,不过真要揭发的时候我不能出面,得另安排人。”
洛安歌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不出面?这不是在陛下面前邀功的好机会吗?”
“这种出风头的事儿我可不做,太打眼了。”慕轲捏了捏洛安歌的脸,似乎在笑他的天真一般,“放心,朝中有一古板老臣,由他揭发再适合不过了,我们就在幕后看戏就是。”
洛安歌心里暗暗敬佩,太子不愧是太子,自己手上干干净净的,却暗中谋划了一切。
慕轲已经看完了信,随手扔进小熏香炉里烧了,然后低头去看棋盘,不由得奇怪的嗯了一声。
洛安歌心里发虚,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慕轲瞧着洛安歌那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就好笑,他故作严肃的敲了敲棋盘,意味深长道:“宵宵,敌不过就使阴招,太没棋德了吧?”
洛安歌心里咯噔一下,却还要死不承认,无赖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诬赖我,我怎么耍阴招了,你别血口喷人!”
“哦?”慕轲挑眉,一把握住洛安歌的手腕,随意的一抖,两枚黑棋哐当两声掉到了桌子上,咕噜咕噜的滚到地板上,清脆的声响简直是直直的打在了洛安歌脸上。
洛安歌十分尴尬的笑笑,眼神游移,试图求饶,“太子心胸开阔,不会在意这两枚小小的棋子吧?”
慕轲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冷笑,“罢了,就让你两个子。”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剧棋里,慕轲一改平时软刀子逼死人的棋路,穷追猛打,狼兵虎将,将洛安歌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兵,让他清楚的明白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小花招都是无用功。
作为输掉的赌注,当晚洛安歌在床上被无情的蹂躏了好多好多回,意识消散之前,洛安歌用最后一丝力气咬了咬牙,痛定思痛,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慕轲下棋了!再下他是小狗!
就这样慕轲一边关注着慕琦那边的动向,一边陪着洛安歌玩,大概过了有五六天的样子,朝廷那边终于传回消息,二皇子慕琦受贿的事儿被一老臣子当朝揭发了出来,证据确凿,直接打到了二皇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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