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亵衣太大了,挣动之际不免就往下掉。
慕轲有些头痛,伸手把洛安歌接过来,按住他不断挥舞的小手臂,“琅枫,朕要说这是洛安歌,你信吗?”
琅枫面色复杂,“陛下……是不是最近朝廷事太多,您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象?”
慕轲:“……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琅枫赶紧闭嘴,又偷眼打量慕轲怀里的小孩,那个模样,确实是和洛安歌有几分的相像,但是,这也太扯了吧?大懿朝从来不尊鬼神之论,当今皇帝更是不信这些,可看慕轲这个样子,明显就是笃定这小孩就是洛安歌。
小洛安歌呆在慕轲怀里也不老实,张牙舞爪的挣扎着,胳膊被制住了就上脚踹,最后直接把脸埋在慕轲肩膀上,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孩牙尖嘴利的,咬得人生疼。慕轲嘶了一声,抬手在洛安歌小屁股上盖了一巴掌,严声训斥:“兔崽子,再闹我揍你了!”
事实上皇帝陛下已经动手揍了,小洛安歌光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就已经恼羞成怒,声嘶力竭的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坏蛋!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父皇!我要把你关进地牢!诛你九族!”
慕轲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捏着洛安歌的小细脖子,让他直视自己的目光,故意压低声音恫吓道:“把我关进地牢?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是哪儿吗?”
洛安歌吓得浑身都缩起来了,不住的抽噎,脸上挂着两行泪,看起来颇为可怜。他眨巴着眼睛,泪珠扑簌簌的落下来,洛安歌扭头去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地方竟不是自己的寝宫,装饰似乎更加富丽堂皇,奢华精致。
“这…这是哪儿?”一旦发觉自己的处境处于弱势,洛安歌立刻就怂了,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我不认识你,你放我回家吧,我保证不派人追杀你……”
“……”不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要关地牢诛九族的吗?
慕轲扭了扭洛安歌的小脸,“你不认识我?那我现在就让你认识认识。”
慕轲抱着洛安歌往外走了两步,让他看看乾清宫宽敞豪奢的院落,“这里是懿朝的皇宫,而我是懿朝的皇帝,听见了没?”
洛安歌何止是听见了,他已经是吓得呆住了。就算他现在才十一岁,也很清楚懿朝对韫乐来说意味着什么——太傅说过,那是绝对不可招惹,只可为友不能为敌的权势大国。
小洛安歌回头看了慕轲一眼,努力的止住哭声,颤着声道:“陛,陛下…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您,您别对韫乐有什么成见……”
这孩子紧张的身子都在颤,慕轲心里一时无言。原来洛安歌这个满心为韫乐的性子,是从这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他这时候才几岁,自己还身处异国,不知所谓呢,就要为韫乐打算了。
慕轲叹了口气,亲了亲洛安歌的额头,“没事,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绝不会向韫乐出手的。”
洛安歌虽然不太确定能不能信他,但慕轲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再追问什么了。
过了半晌,洛安歌又眼巴巴的问:“殿下,我能回家去吗?”
慕轲凤眸微眯,“忘了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洛安歌一愣,片刻之后才意识到慕轲说的是他已经二十五岁,却忽然变小的事儿。其实这个事儿吧,洛安歌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不太信的。这太扯了,洛安歌没法信。
“总之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慕轲也不管人家信不信,走回去把他放回床上,“我想想办法,看看该如何把你变回去。”
小洛安歌敢怒不敢言,只得低声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慕轲让人找了许多名医术来寻求解决之法,然而众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小洛安歌身体康健吃啥啥香,身子骨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慕轲也就渐渐的没那么焦虑了。
先且行且看吧,总能找到医治法子的。
然而没几天慕轲就发现洛安歌这个小孩,真是一言难尽。
民间里有句俗话叫做七八岁狗都嫌,洛安歌这个都十一岁了,慕轲相信他如果碰见了狗,也是会被嫌弃的,因为屋里的白狐狸煤球,现在就很嫌弃他。
刚开始煤球也是喜欢他的,可是被这小孩没轻没重的揪了几次毛,还拿胭脂水粉画了花妆之后,这狐狸就开始见着洛安歌就躲,被逼急了还会跳墙。
这其实也没什么,慕轲对这个白毛小畜生也不怎么上心,不过很快慕轲发现自己不能再无视了,洛安歌这小兔崽子是在是太皮了。
先不说这小孩爱玩,手又欠,打碎了宫里不少东西,甚至连世间的孤品都被他一不小心给摔成了碎片。几乎每天慕轲下早朝回来,碰上的第一个人就是来告状的,说洛小公子又又又碰碎了什么东西,是什么祖宗流传下来的绝世珍宝云云。
甚至有一天,洛安歌小孩子弄坏了屋檐下五彩大鹦鹉的窝,被鹦鹉追着啄,一人一鸟狠狠的打了一架,最后鹦鹉毛也秃了,小洛安歌也一跟头摔进了泥坑里,灰头土脸的。
这些都是小事,最让慕轲恼火的就是吃饭的时候他也不老实,不管自己碗里的东西多好吃,也一定要凑过来看看你吃的什么。
他年纪小,人也小,有时撑不住桌子,难免摔一下滑一下,不是小手伸进了菜盘里,就是打翻了汤盆,洒了慕轲一身。
有好几次,慕轲保证,真的是有好几次了,他都想把洛安歌按到餐桌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叫他学老实点。
然而还是舍不得下手。要是洛安歌现在是个成年人的模样,那慕轲揍起来毫无压力,但现在洛安歌这个小孩模样,眉头一皱眼睛一红,那扑簌扑簌的睫毛挂着泪,他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姑且随他去吧……
慕轲叹了口气,把洛安歌揽进怀里,拿着那玲珑骰子给他玩。
其实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顽劣点儿也没关系,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洛安歌有点儿困了,窝在慕轲怀里半睁着眼去摸那个玲珑骰子,结果手指尖刚一碰到,慕轲忽然就又听到了那种奇怪而轻微的声响,怀里的身子忽然变大。
他诧异的低头,正好对上洛安歌的眼睛。
是成年的洛安歌,是二十五岁的他。
那件丝绸的小衣服被撑开了,破破碎碎的挂在他身上,香肩半露,一片好春光。
洛安歌还是懵的,他四下望了望,最后看向慕轲,“我,我这是怎么了……!”
话语戛然而止,慕轲一个饿虎扑食将洛安歌压在床上,吻上了他的嘴唇。
“等会儿再给你解释吧。”慕轲粗暴的扯开早已破成碎布的衣裳,低笑着,性感的一塌糊涂,“我可是忍了好几天了,你终于回来了。”
番外妖孽与腹照好先生
初冬的清晨落了小雪,天地间一片素净银装,千欢坐在自家茶馆二楼,斜倚在窗根上,一面喝茶,一面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这是初雪,最最干净的。
冬天里他也是盛夏那副打扮,身上就一件水红的外袍,穿在他身上宽松的很,一根腰带浅浅的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两条修长白嫩的腿从袍子里随意的伸出来,大冬天的,他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再加上千欢皮肤白,眼眸发蓝,还真让人觉得这是个山里来的妖精。
此时这妖精正优哉游哉的赏雪,顺便思考中午的人腿是爆炒还是红烧。
然后就听屋外一阵瞪瞪瞪上楼梯的声音,不多时自家的伙计就推开门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来报:“不好了不好了!”
千欢抬了抬眼,气定神闲道:“慌什么,别喧哗。”
伙计喘了口气,冷静下来垂手侍立在一边。
千欢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这才又问:“什么事不好了?”
伙计低眉顺眼的道:“回老板,是沈青沈先生来了,估计这会儿正上楼呢。”
啪!千欢手里的陶瓷小茶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千欢瞬间从淡然美人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一个翻身从窗台上下来,气冲冲的骂道:“你怎么不早说!磨磨唧唧的!下面的人干什么吃的,长着手只会拿筷子吗?怎么没拦住他?!”
伙计哭丧着脸道:“沈先生手里有太子殿下的…小人失言,沈先生手里有陛下钦赐的通行令,无人敢拦啊!”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千欢扭头往床底下钻,“说我不在,让他滚!”
沈青从外面推开门,笑眯眯的道:“我听到你说话了。”
千欢猛地抬头,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床板上,紧接着他揉都顾不得揉一下,就忙不迭的往里面钻。
伙计目瞪口呆,他在这闻风茶楼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见自己老板这么狼狈的模样一一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儿畅快。
但眼见着沈青进来了,伙计只好赶紧上去拦,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诚恳道:“沈先生,我家老板说他不在,您先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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