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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 (时还读我书)


  他一转身,道:“肖将军?您有事儿?”
  那人正是刚刚问陆玦冀州可有旧友的那位将军,他拍拍凌道远的肩,一笑:“是有事。你先听我说完再去睡。”
  凌道远抽抽嘴角,道:“你快说,老子快要困死了。”
  那人抚了把胡须叹了口气,道:“刚刚大将军虽说他在冀州并无旧友,但我老觉得有件事儿不太对劲儿,逢云,你和大将军都是同乡,到底亲近些,你便帮我拿个主意吧。”
  凌道远听到那句‘亲近些’眉毛便忍不住一抽,他道:“你他奶奶的快说!”
  那人便道:“大将军说他在冀州并无旧友,但是——”他肘肘凌道远,低声道:“来此处寻大将军自称大将军好友的那人,当时拿出了大将军的贴身玉佩——那守营士兵不认得,一开始压根儿没放人。”
  凌道远猛然看向他,道:“你、你怎认得大将军的贴身玉佩?你确定那是?大将军可是自十六岁后就没配过玉。”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地记得这个十六岁,凌道远抽抽嘴角,那是因为他和陆玦同岁,十六岁那年,简直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至于那玉现下在谁手里——凌道远脑海里便浮出张让人恨不得揍上一拳的脸——他脸便忍不住黑了。
  那人——他抽抽嘴角——他们走时那人正病着,应该不会吧……
  肖将军看凌道远一眼,道:“不确定。就是因为不确定,我才为难。但,那玉是块玉玦,上面又刻了个瑜字,这普天之下谁还配戴这样的玉?——嗨,我也是刚想起这事,刚刚本想回去再问问大将军,但大将军那般辛苦,我又不好用这样的小事叨扰他。”
  凌道远眼睛越睁越大,他咽了口唾沫,道:“那玉现在何处?”
  肖将军说了句‘等着’,便在自己袖中翻找起来,半晌,才找出块玉,递给凌道远,凌道远连忙接了那玉,越看眼睛睁得比刚刚还要大,连拿着那玉的手都颤抖起来。
  半晌,脸上开了遍染坊,终于憋出句:“靠!”
  “怎么了?”肖将军皱了眉:“这玉可有什么不对?”
  凌道远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捏住肖将军的肩,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肖将军被他这样子搞得摸不着头脑,理所当然道:“他都烧得昏过去了,自然在军医那处啊。”
  凌道远:“……”
  肖将军见状以为他是担心对方是细作,他拍拍凌道远肩膀,道:“你放心,他就算是细作,昏着也做不了什么事,等他醒过来,好好查查,查得没问题,撵出去便罢了——我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嗨,我刚刚真是昏了头,哪有那么巧就刚好碰上大将军的玉。”
  他正要加句‘没事了你快去睡罢’,便见凌道远一脸不可理喻地看向他,大声道:“你他奶奶的才是细作!”说罢他摆摆手,将那块玉玦收好,抽了抽嘴角道:“你若不想挨一顿狠揍,这事你便别管了。你吩咐人好生照看那人,我回去找大将军。”
  肖将军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真是大将军的玉?”
  凌道远:“真是。”
  肖将军眼睛睁得快脱了框:“那人真是大将军的旧友?”
  凌道远抽抽嘴角:“不是。”
  肖将军:“?”
  凌道远看他一眼,面上难得带了几分同情,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他是大将军的心肝儿。”
  说罢,也不看肖将军一时怔愣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神的脸,便往陆玦的大帐走了。
  ……
  大帐。
  陆玦写好那封军报又封好放在一边。他活动活动手腕,正要拿了旁边一副刚画好的地形图来看,便见帐帘被拉开。
  凌道远走进来,陆玦看向他,道:“何事?”
  凌道远抽抽嘴角,道:“你看看这个。”说罢便朝陆玦扔了个东西。
  陆玦下意识将那东西接在手里,正要问什么便突然反应过这是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猛然起了身,书案被带得晃啷一声清响,连那副地图都掉在地上。他手微微发着颤,紧紧看向凌道远。
  凌道远嘴角忍不住一抽,他道:“他烧得昏过去了,现在就在军医那处——”
  凌道远话还未说完,便见陆玦大步绕过桌案,一阵劲风掠过,便见陆玦已经掀了帐帘,只留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第80章
  陆玦出了大帐便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军营里安置伤兵的营帐都在一处,军营里不只有一位军医,若无特殊情况,那些军医会轮流在那处当值。谢乔是今日到的,若想最快地找到人,找到今日当值的军医直接问是最好的办法。
  当陆玦微喘着气掀开帐帘,正坐在不远处打盹的年轻军医一下子被惊醒,他认出陆玦后便睁大了眼睛,连忙上前,面色凝重又紧张,道:“大将军?您、您伤到哪里了?”
  陆玦微微皱了眉,道:“我无事。今日有个发烧的人送到你这里,他在何处?”
  军医一听陆玦无事,便松了口气,又听到陆玦问人,便连忙道:“回大将军,是有这人。大将军请随我来。”
  “快些。”陆玦吩咐道。
  那人瞧着一向从容的大将军此时眸子里泄出显而易见的焦急,面上便有些惊讶,连忙加快步子带着陆玦去寻人。
  绕过一扇简陋的屏风,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张床现出来,陆玦一见床上昏睡着的那人,瞳孔便一缩。军医连忙道:“他烧得厉害,又不是咱们军营的士兵,我便让他先在我平时睡觉的地方休息了。”这人烧得厉害,单独呆着会比较舒服些,更重要的是,他不是军营里的人,在此处他也方便他看着他防止他乱跑。
  陆玦大步上前,他半蹲下来,颤着手碰了碰谢乔的额,还是有些烫。军医连忙点了蜡烛,陆玦便在烛光里看到谢乔苍白的脸和唇,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绵绵密密疼起来。
  闭了闭眼,他看向军医,哑着嗓子问道:“他现下如何?”
  军医好奇那人身份,却也知道不该自己问,连忙道:“回大将军,他下午晚上各服过一剂药,药效还未完全发挥,是以此时烧还未退清,运气好,明日烧便退了。”
  陆玦轻轻拨了拨谢乔微湿的额发,又道:“他一个多月前便有风寒在身,你确定他退了烧便无事了么?”
  军医微微皱了眉,想了想,还是问道:“敢问大将军,这人从何处来?”
  “金陵。”
  军医便道:“想来是一月都奔波在路上,无法好生休息将养,因此风寒有反复。大将军放心,瞧着虽重了些,但之后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便可痊愈。”
  陆玦总算稍稍放下些心,他看向军医,道:“他日后每日要服的药直接送到我帐里来。”
  军医连忙称“是”。药每日送到哪里,日后脉自然也是到那处把。
  陆玦朝他摆摆手,道:“这里暂时无事了,你下去罢。”
  “是。”
  军医走后,那个有些狭小的空间里便只有他们二人。
  陆玦伸了手,轻轻抚着谢乔的脸,又点点谢乔的眉心,喃喃道:“你总是这般不听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说着看似责怪的话,却终是微微俯了身子,将唇珍而重之地印在对方额角。
  他起了身,干脆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碰着谢乔的眉眼,谢乔病得狠,想来累得也狠,这般碰着他,他都未醒来。陆玦的手移到他抿着的唇上,轻轻点了点那让谢乔显得有些稚气的唇珠,他终是忍不住悠悠叹了口气,轻轻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样说着,手却继续往下,他像把玩一件世界上最贵重的珍宝,轻轻碰了他的下巴、喉结、胸口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肤,最终,他将谢乔的手握在手里,细细看着,从手背看到对方手心里的纹路,接着,又像无数次那样,手指一根一根卡进对方的指缝。
  他又看向对方的脸,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似的,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有无尽浓云翻滚。
  烛火发出“哔啵”一声轻响,陆玦像回过神般,眼神重新变得清澈明净。他看了眼将尽的烛火,便将谢乔的身子扶起来,让对方的脸偎在自己颈侧,他拿了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将人裹得密不透风,接着便伸了手,从对方膝下穿过,将人稳稳抱了起来——谢乔都来了,他自然不能让他睡在别处。
  出了营帐,军医连忙迎上来,一见对方被他们大将军那样抱在怀里,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陆玦并未理会对方的惊讶,只是吩咐了句‘每日记得送药’,便抱着人走了,留下那军医在原地怔愣半晌。
  陆玦抱着谢乔到了自己营帐,便见凌道远等在门口,一见着他便迎上来,看了看他怀里的人,又刻意放轻了声音,道:“他、他无事罢?”
  陆玦看了眼怀里的人,道:“无事。”
  凌道远这才松口气,道:“他病成这般样子都要来寻你,你就莫要怪他了。”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什么决心般,道:“以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他!我不该说他与金陵那群纨绔一样。”谢乔一个被天子和陆玦宠着长大的王爷,病着都要千里迢迢来这杀机重重的战场寻陆玦,他对陆玦简直真心得不能更真心。之前那些混话出自他口,他自然要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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