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让孙曾轻敌冒进,只能想到黑衣蒙面这一个方法,连他标志性的饮天剑也要裹缠起来。
再不行动孙曾就要逃离伏伯的感知范围了,水怜寒当机立断朝孙曾一行追去。
时间稍稍提前,在文如卿对孙曾发动攻击的时候,舍疏狂依旧在不死心地寻找宁缺。蓦地一个东西砸头上,心情烦躁的舍疏狂一把抄住,抬头就骂:“谁他娘的不长眼……!”看清楼上之人的刹那,舍疏狂气地一把把手中的筷子朝他扔去。
楼上的宁缺笑吟吟地接住,下一刻,舍疏狂已腾身飞起,双手在窗沿上一撑就进了屋内,然后在看清屋内情景的瞬间绿了脸,这一群莺莺燕燕是干什么的?!
美人儿突见屋内多了一人都吓了一跳,随即见是个俊小伙立刻就凑了上来,吓得舍疏狂蹬蹬后退几步气急败坏地朝宁缺吼:“快让她们出去!我有正事儿找你!”
宁缺嘴角噙笑,眯眼道:“她们出去了,谁来陪我?换你来?”
舍疏狂立刻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怒道:“一会儿再让她们进来!”
宁缺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他一不笑了,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美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冷场吓到了,踟蹰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舍疏狂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看看美人又看看他,道:“好吧,那就让她们呆在这儿吧。不过我真有正事,叶涩被叶追情劫走了你知道不?”
宁缺侧头看他一眼,随手倒了杯酒,放到唇边。舍疏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把酒杯摔碎,沉声吼道:“滚!”
这一声寒气逼人,不光把舍疏狂吓了一哆嗦,甚至有美人被吓哭了,其他姐妹忙拉着她脚下生风地逃离了。
舍疏狂是不会逃的,虽然他的样子很恐怖,但事关叶涩,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走。
宁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见他没走,突然欺近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舍疏狂猝不及防,瞬间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一骇,天呐,宁缺又发什么疯?不不,之前分开时他还对他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这、这人不会是白衣吧?!
“白、白衣吗?有、有话好说……”
邪魅的脸凑到他面前,声音轻佻:“哦?知道我是谁了?”
“咳、咳!”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放松了些,舍疏狂忙喘息了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抱、抱歉,你们长这么像……”不仅长得像,声音也几乎一样啊!他娘的,混蛋白衣做什么学宁缺笑?!故意往自己头上扔筷子什么的,想想是白衣做的就恶寒啊!!
白衣突然又放开了他,旋身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问:“想知道叶涩的下落?”
舍疏狂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呼吸,不卑不亢道:“是。”
白衣哼了一声,道:“你对他还真上心。”
白衣跟他聊天什么的,舍疏狂想都不敢想啊!生怕阴晴不定的他再一怒掐他脖子,忙中肯地答道:“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当然要两肋插刀。”
白衣似乎闲的发慌,有了聊天的兴致,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他,静默了半响才又问道:“那宁缺呢?”
“嗯?”
“你跟宁缺也是朋友吗?你也会为他两肋插刀吗?”
舍疏狂想了想,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仿佛怕他不信般又重复道:“当然!我跟宁缺关系可好了!好到不能再好!”在恐怖的白衣面前,他能说他弟弟的坏话吗?他还不嫌命长。谁知白衣却蓦地瞳孔一缩,啪地捏碎了酒杯!
舍疏狂一见不妙,忙急急道:“哎哎别生气别生气,我胡说的,宁缺那性子,谁能跟他做朋友啊?不不不,是他不想跟我们做朋友,要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可只有他哥哥你啊!我们都入不了他的眼。”艾玛,弟控真恐怖!吓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衣死死瞪着他,脸一阵青一阵白,舍疏狂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狂嚎:宁缺原来你有一个娘们儿哥哥,为你掬一把同情泪啊啊,这转动的心思真比女人还难猜啊,你的童年一定一片灰暗!
白衣阴沉着脸,意味不明地道:“是吗?可他之前怎么告诉我……”唇角扯动了下:“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立刻毫不犹豫反驳,舍疏狂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他只是以欺负我为乐而已,就算他真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偷眼见白衣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舍疏狂又忙道:“不,我不是说我不会喜欢他,你弟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人间真绝色,只是,嘿嘿,我不敢喜欢他,”收敛讨好的笑容,一脸正色:“他始终都是你的,嗯!”
白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朝他勾勾手道:“你过来。”
舍疏狂忙后退一步:“不不,我不问你叶涩在哪儿了,你还是告诉我宁缺在哪儿吧。”
白衣危险地眯起眼睛:“过来。”
舍疏狂斟酌了斟酌:“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
白衣冷笑一声:“我要是想杀你,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舍疏狂想想也对,好好看看他,毕竟跟宁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了叶涩,他拼了!
一鼓作气走过去,顺着他勾起的手指蹲坐在他面前,却蓦地被他捏住了下巴。
白衣倾身靠近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听说,宁缺吻过你?”
舍疏狂瞬间再次涨红了脸:娘嘞,宁缺不是说跟他这个哥哥不熟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唔……唔嗯!”
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舌、舌头别伸进来!是宁缺擅自要吻我的,你想吻他直接找他去啊,通过我间接接吻是怎么回事?
麻蛋,他怎么这么想哭?
舍疏狂一下推开了他!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白衣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透出一股狰狞:“怎么?我技术不好?”
极力抑制住往外蹦的心脏,感觉被羞辱了的舍疏狂心里一阵委屈,他撇开视线僵硬地道:“别玩我了,叶涩的消息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白衣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怒视他半响,又道:“不喜欢我吻你,那喜欢宁缺吻你吗?”
舍疏狂突然烦躁了起来,生硬地道:“你们兄弟俩的事别掺和到我身上。”
白衣眼中冒着一股冷火,他紧紧地盯着他,突然道:“你喜欢宁缺。”
“我不喜欢!”
“你喜欢。”
“说了我不喜欢!”
白衣突然又把嘴唇压了下来,狠命地吸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压住他的挣扎,于喘息间逼问:“你喜欢他,说你喜欢他!”
舍疏狂只是狠命地闭着嘴,倔强地不和疯子理论。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白衣突然嗤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舍疏狂狠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力把他的舌头顶回去,于唇缝间模模糊糊地骂他:“滚开!”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大半,双腿被压住,他是真的慌了,下意识地哑声喊了个名字:“宁缺!”宁缺救我!
白衣蓦地止住了动作,他伏在他身上,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在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弯了弯唇角。
他长身而起,哼笑一声,道:“你走吧,宁缺会去找你的,他还会告诉你叶涩的消息。”
舍疏狂吸了吸鼻子,问:“真的?”他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记挂着叶涩的安危:“叶涩呢?你们对他怎样了?为什么要抓走他?”
白衣扯了扯唇角,道:“自己问宁缺去吧。”说罢也不管他,自顾自开门走了。
百里派一行连夜出东运派,马不停蹄很快便出了阜运城,根据孙曾命令出城后抄近路急急往东南而去。
蓦地一声马嘶,一人凌空出现,招呼都不打几道迅疾的光芒便朝为首的两人击去。
“什么人?!”两人一声低喝,双掌一推便将近身的光芒击碎。
来人黑巾蒙面,隐约露出点点白发,正是水家堡忠仆伏伯。只见他一言不发催动光芒一为二、二为四,重重叠加朝护卫们击去。
光芒如烧过的利刃,有护卫一不留神被擦到,瞬间痛到难以忍受。
明白来袭之人不可小觑,八名护卫训练有素地两人退到马车之后,两人护住马车两侧,其他四人则掌影晃动一起朝伏伯击去。
蓦地又是一声不祥的马嘶,骏马双蹄离地挣扎着想要逃离,护卫们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正惊疑间却是眼前一花,巨大的木材龟裂声传来,整个马车被一劈为二!
孙曾抱着大哭的婴儿从马车中腾身而起,耳根抖动着,眼睛却是紧闭的——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对付日晕珠之主第一守则:绝不能与其对视。
同样黑巾蒙面的水怜寒一眼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受惊的骏马带着马车冲撞着逃离,从破碎的马车里滚出了文如卿的尸体。水怜寒看一眼斗篷下散乱的长发,长剑一吟已朝孙曾直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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