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看她,舍疏狂刚要问她是谁,就听她轻声问:“请问你是舍疏狂吗?”
舍疏狂点点头:“你是……”
那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四处看看,舍疏狂随着她的视线转动,见四下无人便又看向她,没想到她的眼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红光,舍疏狂一惊,下一刻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他惊呼一声,以为自己突然瞎了,下意识地挥手却看到了自己的手掌。
低头看看,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能看到,但是四周却一片黑暗,脚下也感觉踩在虚空般毫无触地的真实感。这是怎么回事?
舍疏狂试探着出声:“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女声又传了过来:“你说偷日晕珠是为了还给朋友,那个人是不是水怜寒?”
这女人来历不明,舍疏狂自不会轻易把秘密告诉她,然而他想开口否认,说出的话却是:“当然是他,他本就是日晕珠的主人。”这是他的内心话!
舍疏狂心里一咯噔,顿时恨不得宰了自己!叶涩把日晕珠交给他保管,他没保住,现在竟然连水怜寒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他还算什么朋友!
愤怒让舍疏狂双目喷火,大声咆哮道:“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搞什么偷鸡摸狗的玩意儿!”
那女人似乎也有些激动,带着些微的颤抖问:“他会来吗?”
舍疏狂怒道:“我怎么知道?!”
女人沉吟了一下,语气平静了许多:“我叫文如卿,若你见到他告诉他今日之事,让他来找我。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否则,你、会、死。”
舍疏狂刚要呛声,眼前突然一亮,眯眼半响再睁开时已不见文如卿的影子。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尿意,刚想去趟茅厕,就见气之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抱大腿:“二哥,解药要来了吗?”
气之为难地看看他,道:“此药无解,你忍忍吧。”
舍疏狂一听眼睛就瞪圆了,气之有些不忍地道:“只有三个时辰……这期间不要喝水。”
舍疏狂还有些懵,什么药跟水犯冲?他刚好感觉有些口渴呢。
气之又看了他一眼,匆匆说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顾他可怜的弟弟快步离开了。
二哥都不管他了,舍疏狂顿时凄凉如冬日的乞儿。尿意继续袭来,他还是先去解决掉再说吧,反正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不适,只要不喝水就行是吧?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有多天真了。他尿意满满,可他尿不出来!一开始还没太在意,可口哨吹了半天小兄弟也没一点动静他就感觉有些奇怪了。正好有些口渴,心想先喝点水,喝水后说不定就能开闸泄洪了。但气之让他不要喝水啊!是不是又是浩之的诡计?不管了,反正他不会真整死他,先喝了再说,憋尿的感觉太难受了。
咕咚咕咚一壶水喝下去,口还是喝,但好在尿意更甚了,几乎当场就要出来,急匆匆跑到茅厕,放松心情准备来个龙王喷水,可是……尿不出来!
舍疏狂傻眼了,此时他终于明白,这便是浩之的惩罚……
口干舌燥恨不得饮尽商河水,尿意满满只想大水冲茅厕。舍疏狂疯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气之说“只有三个时辰”只有、只有……他娘的三个时辰叫“只有”!
再也无法忍受,舍疏狂撒腿就去找浩之,他错了还不行吗?浩之一定有解药的!
好在浩之不难找,一问就得知了他的消息——他出门了。去哪了?不知道。
舍疏狂飞身便要去找他,然而立刻被拦下了:“空之公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是啊!他现在是被监()禁之身啊!他出不去!
舍疏狂真的要哭了,硬闯肯定不行,来软的让他可怜兮兮告诉这些人他要憋死了?这种丢脸的事他干不出来!
浩之出去自是有预谋的,为了保护日晕珠气之倒还在,只是一看到舍疏狂他立刻不自在地躲了——作为一个好哥哥,他真不忍心看弟弟遭罪啊!
绞着双腿回住处,舍疏狂咬着牙又奔去了茅厕。不就是三个时辰吗?他忍!
这真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
浩之!小心眼!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不不不,诅咒你生儿子全身都是屁()眼!哎呀不对,他这辈子还能有儿子吗?兄控这么严重,哪个女人肯要他?哼!诅咒他被气之讨厌!一辈子不理他!
站在茅厕里舍疏狂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好渴好渴好想喝水,好憋好憋好想尿尿,他宁愿再拉三天稀啊——!
旁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舍疏狂仇恨地转头看他,就见杀千刀的宁缺好整以暇地系好腰带朝他打招呼:“好巧。”
“……”巧你个大头鬼啊!
宁缺往他下身瞥了一眼,舍疏狂慌忙把鸟收回来。叫你放水放得那么痛快!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舍疏狂抡起胳膊就朝他挥去,可惜被他大力抓住了。下面憋得不行,上面干得不行,舍疏狂吞口不存在的唾沫,顿时感觉无比委屈。
似乎是看出他脸色颇为难看来,宁缺收敛了笑容,问:“怎么了?”
舍疏狂哪好意思说自己尿不出来?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道:“那天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还撒丫子跑得那么快?”
宁缺转开视线,拽着他往外走:“你不觉得在这里有股怪味吗?”
一提茅厕舍疏狂顿时感觉尿意下涌,甩开宁缺不管不顾解开裤带就要放水,可惜还是什么都出不来,使劲下压小腹,还是出不来!心里的憋屈无以言喻,舍疏狂悲愤长吼:“浩之!我跟你没完!”
宁缺踅回来,低头看他,见那里已经憋到发紫神色一肃问:“怎么回事?”
舍疏狂也顾不上颜面了,泫然欲泣地道:“浩之、浩之给我下了毒让我出、出不来……”
宁缺转身就走。
舍疏狂来不及喂一声已不见了他人影,无奈只好继续跟小兄弟奋斗。
宁缺一去不复返,舍疏狂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以为他也抛弃了自己,真是逼到要流泪了。没经历过真正口渴的人是不理解他的感受的,就跟嘴里吞了一口沙子般火烧火燎的干燥,他想破罐子破摔狠命喝一缸水,又想到逞一时之快的严重后果真是进退两难差点一头撞墙上。
对了!他可以晕过去啊!晕过去后不就能挺过去了吗?
一想到这个方法舍疏狂顿时开心不已,收鸟回裤,回身看看粗糙的墙壁觉得晕在茅厕里实在不雅观,急急走出来近处都是树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瞅准角度就朝茅厕外壁撞去,然后……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来,砰地一下鼻子狠狠撞到了一个人的下巴上,顿时疼得眼泪横流。
还没抬眼看清眼前之人,嘴里就硬被塞进去了一颗药丸,耳边听到了一个命令:“咽下去。”
不管他给自己吃的什么,一听宁缺的声音舍疏狂立刻嚼了两下龇牙咧嘴地吞了下去。擦擦模糊的泪眼,问他:“这是什么?”
宁缺没有回答,目含怒意地斥道:“这么点折磨就忍不了了?寻死觅活的还算男人吗?
“……”没空跟他解释,舍疏狂又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解药。”简单地一回答,宁缺眼光扫向他下面,舍疏狂条件反射地把腿夹了起来,听到他问:“怎么样?有感觉吗?”
这样一说还真有了,舍疏狂也不顾得问他跟谁要的解药,一溜烟跑进茅厕就解开了裤子。没想到宁缺竟然跟了进来,舍疏狂没空顾他,抖着身子就喃喃祈求茅厕大神:“求求你,快点快点……”
前面冒出了一点水珠,宁缺神情紧绷地看着,忍不住就撮嘴吹了声口哨。可惜的是,他根本不会吹,只发出了一点奇怪的气流声,害得舍疏狂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怒斥他:“别出声!”宁缺立刻大气也不敢出了。
舍疏狂闭着眼睛努力了半响,终于在紧张的氛围中一泻千里。
舒爽地叹息一声,舍疏狂不死心地又抖了抖,然后才系起腰带眼泪汪汪地看向宁缺,道:“谢谢……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配合着说辞,张臂便朝他扑去。
宁缺一把接住他,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刚要说什么舍疏狂已经从他怀里挣出来了:“不行,我又来了。”
“……”宁缺转身走出了茅厕。
舍疏狂好不容易解决完,出来一见宁缺还在这里忍不住龇牙笑道:“谢谢啊!这解药你从哪儿弄的?”问完才发现宁缺的下巴上一块青紫,伸手便要去摸,口中说着:“对不起,没想到我鼻子竟然这么硬。”
宁缺仰头后撤闪开,嫌弃地道:“你没洗手。”
舍疏狂尴尬地甩甩手,一边跑到一旁的水桶处舀水净手,一边扭着身子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宁缺哗地打开折扇遮住下巴,道:“你之前碰到的人是我哥。”
“什么?”脑子有些跟不上,舍疏狂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回答的是他那天为什么不理他的问题,下意识地重复道:“你哥?”
“对,”宁缺道:“就跟你们九霄玄宫的然之、温之公子一样,我也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哥哥,他这人心眼比我坏,常常假扮我捉弄别人。之前,他应该也假冒我去见过水怜寒跟叶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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