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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琐事 (金桫椤)


  安抚了朝臣们的心,无论是今日的加九锡,还是他日的登基坐殿,都是重要的一步,权术势必还是要动的。
  桓玄忙过了兄长的丧事,低沉的无法自拔,即使谢珝多番安慰,也不能抚平今时今日的所失去的人带给他的伤痛。忽然听闻谢重殷仲文等人的逾越之举,十分气恼。
  愤然之下,在朝堂上便与下旨的圣上请辞了加九锡之事,惹的朝野哗然,议论纷纷。
  午后陶姜先生前来六|四阁拜会,桓玄知其来意,却无法推拒,只好勉强相见。
  陶姜道:“主公加九锡之事,宜早不宜迟。”
  桓玄摆摆手道:“兄长新丧,此事再议。”
  陶姜道:“虽说桓将军离世就在当下,可是他毕竟为了桓氏大业,一直筹谋至今,您怎能因此就白白浪费他的心血。”
  桓玄道:“兄长的付出,我岂会不知,正是如此,才不能立刻接受赏赐。”
  陶姜道:“天下大计,迟则生变,殷仲文这次回来便努力办成此事,定是桓将军临终所托,只是怕主公忧心,才不告知的。”
  桓玄道:“我深知兄长,兄长亦深知于我。”
  陶姜见始终无法说动于他,便道:“如今荆州刺史一职空缺,不如就由桓将军的子嗣承袭罢。”
  桓玄道:“依先生之意。”
  陶姜道:“加九锡之事,主公还请三思。”
  桓玄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陶姜便退了出去。只是正巧,遇见了前来议事厅的谢珝。见他款款而来,心中顿生厌恶之情,却要收起心思,稳稳心神。
  陶姜道:“珝公子可大好了?平日里要爱惜身子才是,此事我是不好提点主公的,你该深知。”
  谢珝面无表情,双目直直盯着陶姜,一副有话直说之态。
  陶姜笑笑,凑近一步,道:“桓玄加九锡之事,十分重要,并且需要速速接旨,你若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请出言相劝。”
  言毕,没有再看眼前之人,擦着他的肩膀信步下阁去了。
  谢珝在原地站了三个弹指,才命人开门。
  又过了三日,圣上再下诏命,依旧是桓玄加九锡之事,这一次,桓相国没有再推拒,而是拜谢安帝,接受了圣旨。
  满朝文武非议之声又起:原来这桓玄并非真心拒绝封赏,而是要显示出谦恭之状,真是惺惺作态令人作呕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封尚:我就说这个人是蛮牛兄弟罢,你们都不信!无奈的摊手!
  谢珝:我倒不这么认为。笑而不语。
  封尚:???
  童儿:哎,羡慕啊!
  封尚:??????封尚问号,嗷嗷嗷!


第82章
  桓相国的种种恶言恶行被传扬的山南海北,如今又加了九锡,想必天下间总会有人站出来惩恶扬善了罢!没错,陶姜先生神算,确实有人坐不住了,只是这人选嘛,不堪大用!
  殷仲堪的余党,新野人庾仄合众七千,起兵襄阳,赶走了守将冯该,在城南设了祭坛,祭祖宗七庙。
  与此同时,南蛮参军庚彬,安西参军杨道护、江安令邓襄子听闻此事,也相继勾连,加入了谋划的联盟,作为内应。
  庾仄本来是殷仲堪的同党,桓伟刚死,而派往赴职的桓石康又未到,所以才敢乘机发难,兴兵造反,此举可谓是桓玄掌权后的第一次动乱,一时间江陵震动。
  桓玄虽说不管荆州之事,最终还是授意陶姜,想以堂兄桓修代领荆州刺史一职,毕竟想保护亲子侄,为今之计就是先不交于他们实职,承袭爵位便好。
  可是陶姜以桓修一脉已经手握重权,怕他日有异心的借口,推举了桓玄堂兄之子,小字石康为荆州刺史。这道诏命本就耽搁了几日,又加之,桓石康当时还在建康,故而赴任就又晚了几日。
  恰恰就是这几日,这庾仄便集结了部队,大张旗鼓的起了兵。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桓石康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不仅没有处理殷氏余党,却以讨伐庾仄为名,乘乱起兵罗县,自称平南将军、湘州刺史。
  当时江陵城的南蛮校尉羊僧寿也兴起了反叛之兵,与桓石康共同进攻襄阳。
  庾仄本就是乌合之众,哪里经得住桓氏军队的扫灭,见大军来袭便仓皇逃散,投奔了姚兴,而与此同时,他一同起兵的庾彬等人都在途中遇害了,只留下他一人的小命,苟活于世。
  长沙相陶延寿看到桓石康乘乱起兵,来势汹汹,势头不对,最终在恶犬没有发动乱咬之前,就派人制伏了他。
  桓玄听闻此事,十分懊恼,兄弟手足相争相杀,从他幼时便经历过,只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势力还没有达到只手遮天之时,先来拆台的确实亲人。
  看来普天之下再没有与自己同心同德的亲人,兄长的离世,正说明了这一点。于是他不想过问谋逆之人的去留,便将此事交于陶姜先生全权处理了。
  陶姜先生法度严明,作乱之人,不可留。于是将桓石康下令诛杀,并且查处了与其相谋的桓奥等人,也一并斩草除根了。
  看似轰轰烈烈的两次反对的声音,就这样迅速的被按灭了,桓玄心中只留下一片灰白。陶姜则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些小鱼小虾提不起兴趣,倒是借机先斩了几个姓桓的,让他稍稍安慰了些。
  谢重见与老师谋划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成果,便借给老师倒茶安慰安慰陶姜的心情。
  谢重道:“庾仄与桓石康都登不了高台盘,不堪大用啊。”
  陶姜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谢重道:“依老师所见,是否还会有人再兴兵呢?”
  陶姜道:“这些不自量力的人,又没有兵马,又没有谋略,只是白白送命而已,既然这桓玄加了九锡,还是没有人,就只能再等等了。”
  谢重道:“老师的意思,是等他篡位之时么?”
  陶姜道:“如今有一人,想必很有实力,只是一直没有他的行踪。”
  谢重道:“刘敬宣?”
  陶姜道:“刘裕。”
  谢重吃了一惊,道:“刘裕?此人已经消失了有些时日了,当初刘牢之派他去接应刘敬宣,之后就再没见过此人。”
  陶姜道:“是的,当时他手中也有些兵马,是如何做到销声匿迹的呢?”
  谢重道:“刘牢之让他前去接个幼子,又能给他多少兵马,恐怕也都是乌合之众。”
  陶姜道:“你还记得,桓伟第一次见到刘裕之时,就曾与桓玄提起此人,若是他日杀刘牢之之日,断断不能留此人。”
  谢重道:“话虽如此,只是他在刘牢之帐下也是个不入流的参将,真有那么不凡么?”
  陶姜道:“此人面相就十分威武,粗中有细,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谢重见老师这样夸赞一个人,心中有些不快,道:“老师果然还是对精通武艺之人颇为赞赏。”
  陶姜听着这话茬就有些不对,于是大量了谢重几眼,道:“正事要紧,你莫要逾越了。”
  谢重道:“徒儿不敢,全凭老师吩咐。”
  陶姜道:“这些日子,你派人去东海找找刘裕的行踪,想必他是效仿孙恩,躲在了岛上。”
  谢重深吸口气,道:“老师真知灼见,徒儿这就去办。”
  陶姜点点头,示意他下去罢。
  谢重深施一礼,便退了下去,只是他的眼神并没有半分敬重,反而升起了熊熊的火焰。若是老师只对精武之人,才能动心,那么这个刘裕难道会拦在自己身前,成为下一块绊脚石么?
  如果不能从头到尾的得到,不如还是毁掉罢!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他的恩师,怎么就学不会看看眼前人,如果再让他失望的话,只能来点硬的了。
  腥风血雨鬓染霜,大恨深仇埋他乡。
  刀锋剑戟何所惧,英雄无悔气壮长。
  自打入了这建康城,一切都如此的不顺当。除了此时此刻,能享受瞬息的安稳与宁静,竟然没有一时是让人停歇的。
  桓玄仰卧在谢珝的腿上,阖着双目,放空一下思绪,享受一下有心上人打扇的午后酷暑。可是缠人的思绪又涌上来,兄长的离奇死亡,亲众的恶意背叛,朝臣的疏远,封尚的杳无音讯。
  谢珝按揉了下那越来越紧的眉间,便听到一声悠然的叹息,恐怕膝上的人,又胡思乱想了。
  近来的坏消息太多,以至于,不让人有片刻的喘息。要硬起心肠,坚定信心去面对一个又一个,突如其来,超出预料的艰难抉择,谁都会黯然神伤罢。
  捧起那张果毅的面膀,心疼的吻了吻。唇角触碰之所,温暖柔软,亦像是这个人的心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痴痴的等待今日这样的闲暇时光,却为何要在如此困境中才懂得彼此的心意呢?
  思及此,怕是那轻轻的触碰也变得迟疑了。没有了主动的奉送,自然会被发现,于是纠缠的索取,随之而来。
  桓玄还在等那猫咪轻舔似得吻再次落下,可是那狡黠敏感的小兽却像是心不在焉,只给了点甜头就眼神漂移,动作停滞了。可是有了好的开始,又如何能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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