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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 完结+番外 (周家十一郎)


  
  譬如自己, 身为帝王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百般猜测,多为疑心,甚至会发现有所图的情况下取下性命。
  
  但是他没有,即便是心中再怎么疑惑,他也不会拒绝自己的示好,而是给自己解释机会,甚至跟自己同床而寝任由自己的胡闹。
  
  一路相行,他下的最狠的手也无非是给自己用了启唇酒套几句话。
  
  至于试一试自己的用处,也是特地的将他带到北郊派了老关上场。
  
  北郊有神医玄战,老关的术远在刘业之下。
  
  这分明是确保了自己性命无忧的情况才准备的一场考验。
  
  刘业这个人有比蚌l肉更柔软的心肠,有帝王难得的仁义和博爱。
  
  也是他身为帝王向往但是从来都无法做到的。
  
  他养在两代帝王之手,祖父是一代明君,将开国之梁打下稳健根基。他养在祖爷爷身边时,父亲还不是东宫储君。
  
  太子之位空悬无人,伯叔与父亲对于皇位野心勃勃,互相争斗,而年迈的祖爷爷只是冷眼旁观,一次又一次带着他走到金殿前的汉白玉栏杆上看着满座皇城。
  
  五扇对开朱红门,中间正门唯帝王一人能入,紧接着便是一条笔直的通往大殿的汉白玉长道,此道唯帝王可行。拾级而上,大殿中央的龙椅俯瞰百官。
  
  祖爷爷一一指给他看。
  
  帝王道、帝王位、从来都是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
  
  母亲不再是母亲,兄弟不再是兄弟,知己也不再是知己。
  
  后宫干政、外戚乱权、手足相残、亲信背叛。
  
  古往今来多少事,一笔笔,一例例他记得比谁都清楚,他从来不信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亲近任何人。他成长的一切学习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当好一个绝对至上的君王,稳固不倒的江山。
  
  可是每每夜深,梁国宫中灯织如昼,歌舞喧闹,他独坐高台上,举杯饮酒还是会格外的觉得孤独。
  
  孤独久了便心生寂寞,寂寞久了便翻阅史书,读遍君王传,从中寻找一丝安慰。
  
  看,原来孤独的从来不止我一个人,大家当皇帝的都是一样的,形影相吊,从不交心。
  
  然而,读多了便有了意外。
  
  金国开国君王刘业,性温凉,待民宽和,礼贤下士,兄弟亲厚,从不无故生疑,有三两知己好友,一众肱骨之臣,能为知己挡刀,不惜性命。
  
  他看了嘲讽似的笑笑,这史官真是昧着良心说话,君王从不无故生疑,为知己挡刀,谁信?
  
  何况那时他刚登基,做了小半生唯一一件悔事。
  
  他在登基第四年发落了父皇的右臂丞相许昭如,他向来就看不惯这个丞相,这个人没有一点欲望,慎言谨行,能准确揣测圣意,进退得当而合礼,从不张扬。
  
  父皇登上帝位的时候都五十多岁了,他原以为父皇会同祖爷爷一样长寿,传位给他至少还有十年光景,谁知父皇登基四年就应劳累过当猝死在奏折堆里。他以为许昭如一身小心谨慎,如今他少年登基,许昭如身居高位手握重算又是老臣必当露出马脚来,一心想着抓到他的错处恐吓一番杀鸡儆猴再故作大方的既往不咎。
  
  一则让朝臣不敢轻看他,二则得了个贤君的美名。
  
  谁知这许昭如竟然一点错处也没让他抓着。
  
  甚至,那年科举许昭如的儿子许亭高中榜眼,朝堂上公布了一甲前三之名,许昭如免冠一个响头磕在殿上,言辞恳切,要求他将嫡子剔除改为二甲第一,道:“天下人才众多,三年大比莫不望鼎甲,宦官之子不应占天下寒士之先。”
  
  他那时候面色铁青差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亭是他自幼的伴读,品貌才学无一可挑,抛开君臣不谈,他是他不错的帮手。
  
  因而见到他名字的时候,内心欢喜,正揣测如何恰到好处的显露自己情绪,下将给许亭的贺礼送出去。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乔盛宁向来学的很好。
  
  结果就听到人家父亲的连声恳求。
  
  朝臣们一脸震惊倾刻间便转成了佩服。
  
  他握着皇榜的手指在袖子下轻颤,脸上的笑慢慢的扯出来,道:“丞相深明大义,令孤佩服,就如丞相所愿。另赏许亭白银万两,告知天下百姓其位居榜眼而退而让贤之事,感我丞相公忠体国。”
  
  乔盛宁心中闷了一口气,身为天之骄子的少年正直狂傲的年纪,下了朝堂后愈发觉得许昭如就是个假惺惺的老狐狸,蒙的过他父皇休想蒙过他。
  
  一个人无欲无求,没半点好奇心,从不多听一句话多说一句话,绝不轻易帮人说话,从不卷入他人纠纷,那他一定就是有着更大的欲望。
  
  从此他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许昭如的观察和挑剔。
  
  他知道许昭如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父皇生前曾当着朝臣许给许昭如死后陪其配宗庙的无上荣光。
  
  他记得老狐狸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在闻此后攸的一亮。
  
  跟随父皇的臣子大多老了,只有许昭如还在朝堂上,他成了朝中权贵的核心,即便他装的大公无私但他无法回避他是皇权的偏向。
  
  许昭如从来没有开口要过任何的好处,但是,他的一言一行,让心疼臣子的父皇给了他无数的好处。
  
  这让乔盛宁很是忌惮,许昭如若是有半点私心,广结党羽毛……
  
  是许昭如没有还是他乔盛宁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年迈的许昭如请求面见圣上,告老还乡,语言之间小心试探他,何时下诏书正式黄纸黑字的写下配享宗庙。
  
  他那时候举棋不定,又碍着君王的颜面与少年天子的孤傲作祟,悠悠的再棋盘上落了一粒黑子,道让他想想。
  
  即便他再怎么看不惯许昭如,也无法否认许昭如是一个极聪明的人,许昭如将近五十年的宦海生涯,在揣测圣意上从未失误,他交给他的任务,他做的妥帖稳当甚至能恰到好处的超出他的预期。
  
  乔盛宁的目光温和的落在许昭如的头顶,才发现许昭如是真的已经老了,头发花白,身子瘦弱,跪在那里像紧紧崩着的一张弓。
  
  或许是太老了,脑袋也迟钝了,若是往年,许昭如定能察觉他的想法,面见完他之后回家写一封折子请求告老还乡,然后他在朝堂之上苦苦挽留,来去三两个回合,既能树立他惜才敬老的名声又能满足许昭如的愿望。
  
  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可是许昭如到底是糊涂了,回家之后以为他已经默许,打发夫人收拾行囊,丞相辞官的消息不胫而走。
  
  又得知朝中的许氏门生募金招友,打算十里相送。
  
  乔盛宁坐在龙椅上气的连摔了两盏茶,戏还没演呢,他许昭如就这么急着走,生怕天下人不知道,还是企图抹黑自己,他是被自己逼走的?
  
  好在他虽生气也依旧秉持着君王的理性,想着已经辞官大不了托几年配享宗庙的诏书,让这老狐狸悬几年的心。
  
  谁知道,他摔茶盏的第二天,许亭就跪在书房门外。
  
  他原以为是许亭是为了旁的事而来,面色微缓的走到门前,隔着湘妃竹的门帘,他看到许亭跪在门外的身影,紧绷的身躯像极了许昭如。
  
  他脚步一滞知道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他儿时的玩伴。
  
  宫女们掀起帘子,他与许亭隔着门槛一立一跪,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扯出来的宽和的笑。
  
  “陛下,父亲年迈失察,犯下错事,本应亲自来向陛下告罪,奈何年高体虚病倒家中,臣为人子代父请过。”
  
  乔盛宁气的笑差点要崩,他的眉头微蹙,咬了咬牙,目光向四下一扫。
  
  昨天他不过气的摔了两盏茶盏,立马有人告诉许昭如,他还一句话没说他许昭如先让许亭来请罪。
  
  皇宫之中,到底有许昭如多少眼线。
  
  “你先回去,孤心里有数。”他笑盈盈的送走许亭,进屋就摔了门帘,湘妃竹的门帘猎猎作响,他心里更是不爽。
  
  许亭前脚离开宫中,后脚许宅就迎来抄家的圣旨。
  
  许昭如不是说他有错吗,那孤就坐实了他有错,他就不信,他许昭如身为文臣没有写过一句歪诗没有说过一路自己不好的话。
  
  他就是疑他。
  
  抄家抄到了冬月,他一无所获,许昭如从来没有写过一个字抱怨,更未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
  
  可是家已经抄了,问罪书也已经写了,他当皇上的不可能告诉天下人自己做错了。
  
  便只让许昭如如愿以偿告老还乡,他回去落魄,一生的名声尽毁,问罪书在册他配享宗庙也成了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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