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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 (梁长亭)


  白映阳道:“大吉大利,过年别说这个字。”
  张恶虎连声“呸呸呸”,重新说道:“所幸他内力深厚,否则已然翘辫子了。”
  白映阳听得双眼直往上翻。
  阿乙道:“阿丁内力深厚?这倒奇了。”
  贾允道:“他可是本领差劲得连小混混都打不赢,内功怎会深厚?”
  张恶虎道:“他失踪许久,可能碰上甚奇遇,说不定是去深山修练。”心中暗暗纳罕:“他的内功怎跟‘画中仙’如此之像?”
  过得半晌,纪忠棠买药回来,熬好喂阿丁服下。
  张、白二人本想等他醒来好问明情况,眼看天色晚了,他依然没苏醒,衙内衙役家属等年夜饭都开桌了,张恶虎道:“咱们先回去,等他醒了再来。”
  白映阳道:“大伙都去吃年夜饭了,阿棠哥哥、阿甲、阿乙家里也在等他们团圆,总不能不回去,但阿丁伤成这样,若没人在旁照顾,万一伤势有甚变化可糟了。”命阿乙去后院牵来一辆马车,让张恶虎把阿丁抱上去道:“把他带回我们家,也好有个照应。”
  孟府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家丁在门口远远望见两位少爷回来,欢喜地把他们拥进正堂,早有丫鬟去通报了张夫人。
  张夫人笑吟吟走出来挽住白映阳的手,笑道:“幸好你自己回来了,老虎说你再不肯回来,就要把你绑着抬回来。”
  白映阳脸上一红,伸伸舌头,忽然见到张绣元,她站在堂前屋檐下,已改作少妇妆扮,头戴珠花,一身红衣,温玉福就在她身旁,男俊女秀,二人看上去,真是一对璧人……白映阳心如刀割,眼泪差点掉下来,强自拧开头,忍住不去看她。
  吃过年夜饭,白映阳本想陪张夫人守岁,但他日间从黄花村攀山回来,身子又未完全康复,一更刚过就困倦了,张夫人道:“你身子才好,还是不要熬夜了,去休息吧。”
  白映阳摇头道:“我要陪你一起守岁。”
  张夫人把他拉回宁安居道:“你先乖乖睡觉,子时三刻我再叫你。”
  白映阳确实累,才躺下,没等张夫人离开就已睡着,只是这一觉没睡好,梦中总听见对面温玉福的房间传来竹琴、玉棋等人的声音,她们是张绣元的贴身丫鬟。
  张绣元与温玉福成婚后,二人已搬回西厢院保安阁居住,白映阳想到阿绣本该搬来自己这边,如今却去了别人房间,心中愈发酸楚,泪水沾湿了枕头。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为他擦去眼泪,睁眼一瞧,但见那人一袭斗篷如墨,肌肤白皙,双目如星,剑眉入鬓,竟是叶鹰,白映阳大奇道:“你怎么来了?”
  叶鹰笑道:“我想见你。”
  白映阳听见外头下人们仍在说笑唱戏,问道:“你怎地来此?”
  叶鹰道:“我听说你去跳崖,身受重伤……”
  白映阳笑道:“我没有跳崖,是不慎掉下去的。”
  叶鹰叹道:“我曾去黄花村看你,可你身边不是大少爷陪着,就是大小姐陪着,夫人也在,我就没进去。”
  白映阳道:“你想见我,进来便是,何必怕人瞧见?”
  叶鹰摇头道:“我只想见你,又不想见别人,何况我见到你平安,也就安心了。”顿了顿,微笑道:“可我还是想跟你说说话,今晚除夕,大少爷一定会把你带回家,我就在窗外等,果然等到你回来了。适才你说要陪夫人守岁,我以为还要在窗外蹲两个时辰,没想到你困倦回房休息,不然我得等到四更天,可有些难受,嘻嘻。”
  白映阳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一张脸蛋早冻得通红,手掌也是冷冰冰的,不禁颇为感动,忙把他拉进暖阁的被窝之中,柔声道:“今夜是除夕,你应当在家中陪爹娘守岁,何必在外头吹冷风。”
  叶鹰道:“我想见你。”
  白映阳道:“我就住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几时见不到?”
  叶鹰笑道:“我想陪你一起过年。”
  白映阳道:“你该陪爹娘过年。”
  叶鹰道:“他们有女儿陪着,少我一个不打紧。”
  白映阳皱眉道:“你是他们的儿子……”
  叶鹰笑道:“好啦好啦,我不爱听你教训,我晚点回去就是。”说着就去吻他。
  白映阳忙往后退道:“不可!”
  叶鹰道:“为何不可?”
  白映阳道:“这……”他之前要与张绣元完婚,便想跟叶鹰断了这层关系,可没想到最终张绣元竟嫁与旁人……思及此,胸口一阵剧痛。
  叶鹰见状趁机将之扑倒,白映阳悲痛难当,如何抗拒?缠缠绵绵,一番云雨。
  良久后,叶鹰伏在白映阳身上道:“我适才见你睡梦中哭了,是为了什么?”
  白映阳自然为了张绣元,闻言心头又是一阵绞痛,眼泪流了下来。
  叶鹰柔声道:“大小姐嫁给表少爷,你心里难过么?”
  白映阳捂住眼睛道:“别提他们……”
  叶鹰道:“是……”吻去他脸上泪水,又温存良久,呢喃道:“二少爷,今晚我在这儿陪你罢……”
  白映阳道:“你不是说要回家么?”
  叶鹰黏住他道:“我不想回去……”
  白映阳推他道:“你爹娘在家等你,乖一些,我给你穿衣。”说着取衣衫给他披上。
  叶鹰边嘟囔道:“外头这么冷,你还让我出去,真狠心!”
  白映阳道:“你家离这儿不远,赶快回去,家里暖洋洋的。”
  叶鹰道:“我不回去,我去会盟武馆……”
  白映阳怒道:“回家去!”
  叶鹰一撇嘴,磨磨蹭蹭走到窗边道:“我明晚再来看你。”
  白映阳笑道:“你见不得人么,何必晚上来。”
  叶鹰道:“我亲你一下再走。”
  白映阳忙把脸别开,但叶鹰还是将他硬扯入怀,白映阳力气远不及他,无法挣脱,被吻了许久,直至泽芝来敲门才放开,叶鹰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泽芝进来见窗户没关牢,走去关上道:“二少爷,阿丁醒了。”
  白映阳道:“醒了就好,他身子如何?”
  泽芝道:“他只醒来了一下,又晕倒了。”
  白映阳道:“他身受重伤,一会清醒一会昏迷的,你好好照顾他。”
  泽芝道:“是。”又道:“阿丁叫我来跟二少爷说一件事。”
  白映阳边喝茶边道:“是什么?”
  泽芝道:“宁王要造反。”
  白映阳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眼道:“你说什么?”
  泽芝道:“不是我说的,是阿丁说的。”
  白映阳皱眉道:“他怎么说的?”
  泽芝道:“他一醒来就激动得很,很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把我抓得痛极了,还大声道:‘快告诉白公子……宁王要造反!赶紧通知皇上……阻止起兵……否则老百姓就遭殃啦!’”
  白映阳忙道:“他还说什么?”
  泽芝道:“他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白映阳叹了口气,耐心道:“那你如何回答他?”
  泽芝道:“我道:‘听清楚了。’”
  白映阳道:“然后呢?”
  泽芝道:“然后他松了一口气,交给我一块牌子,就又晕倒了。”
  白映阳道:“什么牌子?”
  泽芝自怀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递到他面前。
  白映阳接过一看,令牌雕琢精细,上面刻有“宁王府”三个字。
  没多久,张夫人就来叫白映阳了,一家人一起辞虎迎兔,辞旧迎新,这一晚阿丁没再醒转,待到清晨,白映阳才把此事告知张恶虎。
  张恶虎道:“他虽无性命之忧,但伤势仍十分严重,之所以突然醒来,多半是惦记这件事。”
  白映阳道:“那该如何是好?他给的那块令牌,不知是真是假。”
  张恶虎道:“他没那么大胆子,敢冒刻宁王府的令牌。”
  白映阳道:“我们要上报朝廷么?”
  张恶虎道:“皇帝二弟就在杭州过年,事关重大,我得亲自去找他,把事情说与他知晓。”
  白映阳膛目结舌道:“他过年没回家?”
  张恶虎哼道:“过年不回家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他所说的,自然是孟翠桥。
  又等了两日,阿丁仍旧昏迷,张恶虎当下把县衙事务交由阿戊吴诺打理,收拾包袱,就要和白映阳启程去杭州,并告知母亲。
  张夫人不知他们去杭州所为何事,说道:“小白羊还未完全康复,他不去罢。”
  张恶虎看向白映阳,白映阳笑道:“是我想去游西湖。”
  张夫人蹙眉道:“天气这么冷,去甚西湖?”转念一想:“他多半还在气阿绣和福儿,说是去西湖,只因不想在家与他们碰面,也罢,让他外出散散心,总好过在家中闷闷不乐。”对儿子道:“你可好生照顾小白羊。”又把菡萏和雄红叫来,让他们跟去服侍。
  孟莲蓬道:“奶奶,我也想去!”
  张夫人拉着他道:“莲儿别去,跟奶奶在家过年。”
  孟莲蓬急道:“我没去过西湖,我想去看看!”
  张夫人笑道:“你想去西湖,等过完年,奶奶再带你去,好不好?”大过年的,两个儿子都不在,她可舍不得孙子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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