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径云说他要在这里帮宁无阴治疗,等宁无阴完全恢复了再走。
应臣总归是要去南狼处看看的。
他早上早早起来,到南狼处安排要事,然后再到京都外的一座寺庙跪上半个时辰,给宁无阴祈福。
回来了再给宁无阴煎药。
他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宁无阴喂药,又给他擦身子。末了,在床边哭上一阵。
花千江和宁查令走的第二天,段径云早早带着药箱来到应府。
这个时候,恰好是应臣去南狼处的时间。
段径云把药箱给放下,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宁无阴,笑着说道:“美人,要让我把你给吻醒吗?”
宁无阴一脚将他踹开,猛地坐起来。
段径云笑着理了理衣服,去打开药箱。
药箱里装的不是药包,也不是银针和纱布,而是一只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
宁无阴从床上下来,“今天带了什么东西?”
“自己不会看啊。”
段径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宁无阴。
宁无阴伸展了一下脖子,活络活络筋骨,坐下来一口将酒饮尽,说道:“妈的,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生锈了。”
“那你干嘛还要躺?”段径云从进来的时候,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无阴。
宁无阴只穿着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这副凌乱的样子,依旧美得跟一幅画似的,慵懒性感。
宁无阴往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就得让应臣那狗日的心疼心疼我,不然他一天到晚跟个傻子似的,就知道敷衍我。”
其实五天前,宁无阴就已经醒了。
他其实是真的伤得挺重的,只是没有应臣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当初砸下来的时候,是砸在李青身上的,把李青的几根肋骨全给砸断了。
但是,断血教制毒厉害,医术也厉害。宁查令和花千江使用内功疗法给他治伤,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奇五谷和赵回儿轮流给宁无阴输入内力,他自然也就好得快。
宁查令夫妇也是确认宁无阴无碍了,才离开的。
只是在宁无阴的要求下,他们都没有告诉应臣真实情况。
段径云又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你家那位昨天和李徐景提出了要辞去南狼处的职位,一心一意在家照顾你。”
宁无阴心里一阵窃喜,“真的?那李徐景怎么说?”
“他同意了,不过说是南狼处依旧给应臣留着位置,应臣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宁无阴又喝了几杯酒,“这小子,终于懂点事儿了。”
段径云把烧鸡拿了出来,“你赶紧吃,今日城外的寺庙关门早,他可能会回来得早。”
宁无阴撕下鸡腿,“什么寺庙?”
段径云撩起宁无阴的一丝长发,“你不知道吗?他每天都会去寺庙里给你祈福,我之前见到他从庙里出来,哭得跟爹妈死了一样。”
宁无阴心里闪过愧疚,嘟囔着,“他爹妈本来就死了。”
宁无阴抹抹嘴,接着道:“你明日过来给我演场戏,我要醒了。”
段径云一直盯着他看,“你不是说再躺五天吗?”
宁无阴将自己的头发从段径云手中拉过来,“他每天晚上哭得跟叫魂似的,我睡不着。”
段径云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道,“你是舍不得他难过吧?说实话,你不觉得我比他好吗?你看看他这几天那个样子,邋里邋遢的,你也亲得下去?”
“就是舍不得!管得着吗你,别以为照顾我几天了,就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子十岁就跟他上床了,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宁无阴最讨厌别人诋毁应臣了。
应臣是他的,他可以随便打随便骂,但别人就是不行,含沙射影的内涵更是不行!
段径云幽幽地喝了一杯酒,“你这嘴巴,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能伤人?”
这时,外面传来响声。
是管家老刘的声音:“少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应臣把战服脱下来给老刘,“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段径云来了吗?”
老刘道:“来呢,就在房里给公子疗伤呢。”
应臣点点头,脚步声渐近。
宁无阴慌忙拿段径云的衣袖擦了一下嘴,跳到床上去。
段径云也将酒和烧鸡都藏回药箱里。
他使劲挥挥衣袖,又把窗子打开,让酒气散去。
应臣推开房门进来,段径云慢条斯理地假装整理药箱。
应臣明显闻到一股酒味,他道:“你喝酒了?”
段径云耳根微红,“是啊,来的路上有个酒家在卖酒,硬是让我尝了一口。”
应臣坐到床边,给宁无阴拉了拉被子,他俯身,嘴唇碰了碰宁无阴的唇,一股浓郁的酒味弥漫在嘴边。
他握紧拳头站起来,直接给段径云一拳,“王八蛋!你亲他了是不是?”
段径云没反应过来,被应臣打倒在地,他捂着脸,“我没有!”
应臣还是红着眼睛,往段径云肚子上踢了几脚,又掐住他的脖子,“你怎么敢亲他!你个混蛋!”
段径云是打不过应臣的,没几下便被应臣揍得鼻青脸肿。
宁无阴躺在床上听得心惊肉跳,他还真有点怕应臣把段径云给打死。
不过,好在段径云跑得快,发了狠力推开应臣,抱着自己的药箱从窗子跳了出去。
应臣擦了一下脸,蹲在床边,握住宁无阴的手,“宁无阴,从明天起,我就一直陪着你,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了。”
应臣断断续续地哭着,亲着宁无阴的手,不断自言自语。
宁无阴其实也没听清楚应臣说什么,他只是觉得尿急。
前些日子都是靠药力和内力维持着,也不用上茅房,这几天他醒了,开始偷着吃东西,便开始想解手。
这几日他想上茅房,都是趁应臣去南狼处时上的,已经形成了习惯,没想到应臣今天回来这么早。
宁无阴使劲憋着,一直等到应臣哭够了,躺在他身边睡去。
他才匆匆起来,身子灵活躲开为数不多的下人,闪着身影跑去解手。
到了晚上,应臣又开始给他擦身子,擦完了还得亲上好久。
他握着宁无阴的手,“今天段径云是不是亲你了?”
宁无阴心里:没有!
应臣又亲了一下宁无阴的脸,“要不是看还得让他给你治伤的份上,我今天就打死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含着宁无阴的耳朵慢慢吮,“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说的,我们要成亲的。”
宁无阴心中躁动起来:你他妈别亲了!老子要起反应了!
说完,应臣又开始捂着脸哭,“宁无阴,我很爱很爱你的,我离不开你,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下去了。”
应臣哭了很久,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宁无阴忍不住了,他睁开眼睛,假装虚弱地喊了一句,“阿臣......”
应臣一惊,“宁无阴,是你在叫我吗?”
“是我......”
应臣跑下床,点起灯。
宁无阴真的醒过来了。
应臣喜极而泣,“你真的醒了?哪里疼?告诉我。”
宁无阴娇弱地摇摇头,“不疼,就是浑身没力气。”
应臣使劲在宁无阴脸上亲了一口,“我去叫太医和段径云过来!”
宁无阴拉住他的衣角,“不用去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好很多了。”
应臣还是不依,飞奔出去。
宁无阴“操”了一声,起来喝了点水又躺下了。
应臣速度很快,他去将还在被子里的段径云提了过来。
段径云假意给宁无阴把脉,在宁无阴手臂上按了按,又俯身查看宁无阴的眼睛,悄声道:“不是说明天吗?这么快就忍不住啊。”
应臣没听到段径云的话,只看到宁无阴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宁无阴厌恶段径云,于是凑过去拉着宁无阴的手,凶巴巴地问段径云:“怎么样了?”
段径云站起来,“你怎么跟他一个样,越来越凶了。”
应臣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段径云收起药箱,“没事了,慢慢养着。但是不能行房,得半年后才能做那事儿,不然伤身体。”
宁无阴突然喊道:“段径云!我操.你妈!”
应臣被宁无阴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他妈的也不像一个受重伤刚刚醒来的病人的声音啊!
宁无阴赶紧咳嗽,虚弱地说道:“阿臣,让他走......”
应臣生硬地给段径云道谢之后,就把人轰走了。
宁无阴半个多月没见阳光,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最近更加惨白了,徒增了几分病态的怜惜。
应臣摸着宁无阴的脸,“没事了,明日再让太医来给你看看,马上就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
宁无阴艰难地抬起手,也摸了摸应臣的脸,“我好疼,你亲亲我。”
应臣俯身亲了亲他的脸,“好了,我们睡吧。”
“要亲嘴......”
应臣半撑着身子,在不压到宁无阴的情况下,深深吻着他的唇。
不知亲了多久,应臣开始热了起来,他嗓子干哑着说道:“我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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