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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 (拆字不闻)


  白果有些诧异地看了那软垫一眼,而后缓缓跪上去,颇为惊奇道:“……这垫子,是哪里寻来的?”
  身侧,小豫王妃脸有些红地小声道:“今日我与仙儿去了马场……”
  “就是从马场上顺来的。”李仙儿揉了揉跪在地上有些凉意的膝盖说,“那边儿好多世家的小姐不会骑马,嫌弃马背颠簸,于是马场上的奴才便想法子弄了这些个软垫。在马场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好,于是顺手捎了一个过来,想来你会用到。”
  白果心下有些软和:“仙儿有心了。”
  李仙儿却笑笑,低声说:“果果,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报答我点什么?”
  白果不知她想要什么。
  李仙儿便说:“不难不难,再让你们府上的主厨教我家厨子几道菜,好不好?”
  白果自然没有拒绝。
  说实话,他们在这边低声说话,可凤宁殿的大殿中央却仍旧是一派冷凝。谢昭听闻宁安容竟犯下如此大错,鸩杀皇帝,便是诛九族都饶恕不了的大罪。他着实无力向皇帝为宁安容继续开罪,脸色一时间惨白非常。
  而宁安容站在殿里安静许久,此时却缓缓开了口:“狗皇帝,我如今只怕今日那杯鸩酒没能毒死你。”
  此话一出,凤宁殿中的众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赵太后怒急攻心,颤声道:“皇后,你是真的疯了不成?!”
  “疯了?”宁安容神色恍惚了一瞬,蓦地脸上经露出个诡异的笑,“对,我是疯了。可这是你们把我逼疯的!是这个皇宫把我逼疯的!”
  赵太后不解:“谁逼过你,何人又逼过你?!哀家扪心自问,这后宫尚且安宁,你作为后宫之主,天下主母,谁又能逼你!”
  宁安容露出个惨淡的表情,缓缓看向晋元帝:“自我入宫第一日,宁家便被你盯上了是不是?说我是后宫之主,可就在我登上凤位的前一日,吾父便被罢黜官职,侄儿被送往庙庵,而我宁家二郎,不是被贬的贬,就是被废的废……我是得了一个后位,可是我的家呢?!”
  宁安容说着,脸上闪过狰狞狠毒的神色:“便在上个月前,本宫的父亲染上恶疾不治身亡,母亲郁郁而终,就连我那被送往庙庵的可怜的小侄儿,更是在庙庵里不堪受辱上吊自缢而去!”
  “皇后!”晋元帝脸上闪过一阵难堪,想叫人上前捂住宁安容的嘴。
  而一旁,全数将宁安容的话听进耳里的太子谢昭身形一颤,蓦地抬起头,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皇后娘娘慎言,祖父他不是去年间便告老还乡,回到故土?他老人家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恶疾,还有祖母、祖母性格素来开朗,又何曾郁郁?至于左庭虽是犯了错处被押送到庙庵反省,可自是不会被人轻辱了去,上吊自缢……是无稽之谈吧?”
  他说到最后,话音里已经有些模糊与凝固,而宁安容脸上嘲讽的笑意,却叫他心底越来越冷。
  “怎么……可能……”身子一晃,谢昭眼前一黑,险些将头磕在地上。
  “太子殿下!”
  凤宁殿中,有人焦急的声音响起,闻素书跪在一名宫妃身后,在谢昭身形摇晃之际,变差点忍不住要扑上去接住他。
  而高位之上,晋元帝眼神闪烁,对于宁安容的话,他只回一句道:“荒唐,皇后已然得了疯病,太子难道信她而不相信朕?”
  太子眼中戚戚,他自是不愿相信宁安容的说法,可君臣之间素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宁家败落,他总以为皇帝还愿意留宁家一条生路,却不想……
  谢昭不愿在想下去,因为那样会让他陷入无边的痛苦当中。
  宁安容静静看着他的表情,寥寥一笑,她向着晋元帝,淡淡说:“这次是我败了,狗皇帝,杀了我吧。”
  晋元帝目光沉沉:“毒后,你不必故意挑衅朕与太子间的父子之情,如今你但求一死,朕也不为难你,来人——”
  “陛下,不可啊。”赵太后虽惊惧于皇后敢鸩杀皇帝,可皇帝今日若是真的弄死了皇后,这朝堂之上是万万没有个交代的。
  就拿宁安容放才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话,不管宁家人的死活是否真有皇帝在暗中插手,若是宁安容真的因此而死,那么朝臣又如何不惊惧?!
  狡兔死,走狗烹。
  连宁家那么大的一个世家都败了,而不提宁国公在世时曾立下的功绩,与对江山百姓的付出,只道是皇家无情,用完就扔,如此这般,试问日后谁还能再安心给皇帝做事?
  许是晋元帝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脸色变了又变。
  “废后吧。”赵太后捻动着手腕上的佛珠,嘴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而后缓缓闭上眼,似是慈悲。
  宫妃们匍匐在地上不敢再提皇后求情,而就连太子亦是无话可说。
  宁安容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晋元帝声色冷厉,随即速下废后诏书,直言皇后行事无端,状若疯癫,不堪为后宫之首。
  “打入冷宫。”
  晋元帝扔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凤宁殿。
  宁安容被剥下凤炮,在侍卫的看押下,被带往皇宫里最阴冷的一角,自此余生,她都要在期中度过。
  一场宫闱大变,前朝惊起无数水花,而晋元帝对朝堂的掌控力却不容许朝臣对他的旨意有何质疑之处,于是在废后风波的第三日,朝中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白果在那日回宫之后,心绪有些不宁,而就在当夜,圆滚滚的小肚子里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孩子,孩子踢我了。”白果捂着肚子,惊奇又新鲜道。
  谢临起身道:“疼不疼?”
  白果点点头:“有一点点,不算很痛。”
  谢临轻轻揉着他的腿弯,道:“痛便喊出来,别忍着。”
  白果笑了笑:“孩子很乖啊,不会舍得我太难受的。”
  谢临心知有那个来自未来的备孕系统保护着白果,于是又放下心来。
  白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悄悄声地说:“殿下,我有些睡不着。”
  谢临问:“是因为白日宫里的事?”
  白果又轻轻点头:“太子殿下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先前身体变不好,我怕这一遭过去,太子殿下他……”
  谢临眼神一暗,宽慰道:“太子不会有事。”
  白果抿唇:“还有皇后……不,是废后宁氏,殿下你说,宁氏白日在凤宁宫的大殿上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吗?若那是真,陛下未免也太狠心了些。”
  谢临静静听他说着,又摸了摸他小腹,淡声道:“不管宁氏的话是真是假,陛下他说是假便是假。”
  白果后心突然一阵凉,只觉得往日仅仅看起来很是威严的皇帝,突然就变得非常可怕起来。
  ……
  废后的第三日,朝堂恢复平静,而太子却因高热不止,一直无法上朝。
  废后的第五日,冷宫中,废后宁氏割腕自尽。
  宁氏用茶盏的碎片割破手腕,之后又将手腕浸入滚烫的热水之中,直到鲜血流进。
  宫人发现的时候,宁氏的尸体已经跌入了水井之中,而她的尸体被宫人捞上来后,才发现水井之内早已被宁氏的鲜血染红,而井边则是她落下的碎瓷片,与装满滚烫热水的一个木桶。
  晋元帝得知此消息相当震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震怒什么,宁安容本身便是宁家最后一点血脉,如此死去了,他心中才应该十分宽慰,但与想象中的满意不同,他心中隐约有些心虚,尤其是在听到太子病重之时。
  晋元帝对太子谢昭还是十分宠爱的。
  谢昭乃是晋元帝嫡长子,又是中宫皇后所出,自幼便被晋元帝细心教养,虽说太子的性子中大多随了元后的温和宽厚,但晋元帝却仍旧对太子谢昭抱有十分大的期待。
  而如今太子病重,晋元帝不免有一瞬间的慌乱,惊觉自己是不是对宁氏做的太绝,才伤了这个孩子的心。可他再转念一想,宁家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近些年实在是行事荒唐,他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臣子没了做臣子的自觉,于是他对宁氏出手了,这又有什么不对?
  晋元帝一方面心疼太子,又一方面深觉太子不能理解自己,一时之间陷入矛盾中。
  而东宫内,高热不止的太子谢昭也彻底对生父失去了希望,他怔怔地坐在床榻上,因为高热而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闻素书守在他身边,喂他吃下苦涩的汤药。
  闻素书在这几日里更是消瘦不少,他本就忙着照顾小皇孙,太子重病,便只能将小皇孙先放在屋里,只日日守在谢昭床前,生怕夜里病情反复,叫对方越发难受:“殿下,快些好起来罢。”
  谢昭闻言,怔怔地看向闻素书,苦笑一声道:“我是不是看起来很没用。”
  闻素书不愿他说这种话:“太子何出此言,对于素书来讲,您便是我的岸。”
  谢昭轻轻用力握住闻素书,他在床榻上辗转几日,想了许多,此时终于忍不住道:“若是……若是我想卸去这太子之位,侧妃可愿与我同往?”
  闻素书惊讶地瞪大眼睛:“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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