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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 (绣生)


  直至后来安长齐十八岁,定亲娶妻,安长卿的日子才好过一些。也刻意遗忘了这件往事。
  只是他一直以为除了自己和安长齐,府里是没有人知道这段腌臜恶心的往事。
  却不想安知恪原来都知道。他既然能知道安长齐曾经对他的好,又怎会不知道安长齐后来对他的恶?这当中转变的因由,作为一家之主,他会不知道?
  更何况当初他从观景池爬上去,冻得脸色青白,又惧又怕,却不敢回揽虹苑,就怕惹母亲担心,只能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去找安知恪,安知恪却连听都没有听,就训斥了他一顿,将他赶回了揽虹苑。
  安长卿当初只当他是不喜自己。直到此时才明白,他其实都知道,他只是不想为个不重要的庶子和安知守起了龃龉,才装作不知道罢了。
  恨到深处,便只剩下一阵空茫。看着安知恪骤变的面色,安长卿此刻竟然还笑了两声:“你想我放了他?我偏不!安长齐要是死了,你说二叔二婶会是什么反应?”
  他的声音又轻又飘,似鬼魅一般。萧止戈担心地握住他的手,沉沉叫了他一声。
  “你想做什么?”安知恪见他神情实在诡异,不由皱了眉,语气也软下来:“杀了他又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如先送你堂哥去看大夫,之后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安长卿冷笑一声:“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儿那样好骗吗?”
  他说完拔出匕首,缓缓走向昏死过去的安长齐。
  “长卿!”萧止戈看出他的意图,抬手拉住他。
  安长卿转头看着他,眼神空茫一片,里头什么都没有,整个人木呆呆的。萧止戈心头一揪,手掌在他侧脸温柔轻抚,低声在他耳畔道:“还有我在,别脏了你的手。”
  手掌下移,萧止戈重重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半强硬地将他手中的匕首抽出来扔在草丛里,方才提着乌金枪,走近安长齐。
  “王爷!”安知恪下意识阻止,却被他扫过来的、凶性毕露的眼神吓住,一时定在了原地。
  “相国放心,我自会留他性命。”萧止戈阴鸷一笑,如讨债修罗,挥枪齐腿根斩断了安长齐一条腿。
  昏死过去的安长齐再次被剧烈的疼痛疼醒过来,捂着裤裆凄厉惨叫一声,而后两眼一翻,又彻底昏死过去,枯萎草丛中,尽是喷洒鲜血。
  萧止戈收枪,看向表情难看至极的安知恪,隐含威胁道:“命我是留下了,剩下的就交给安相国了。想来相国也不愿跟我去陛下面前对质吧?”
  安知恪自知这次是安长齐行事不端落了把柄,更何况堂兄觊觎堂弟这种乱伦丑事闹出来,安家百年清誉都要被毁。对于萧止戈的威胁,他只能咬牙认下。
  他看向血流如注的安长齐,只能草草向两人一拱手,急忙去叫人来抬人。
  没了外人,萧止戈才怜惜地摸摸安长卿的脸颊,叹息道:“怎么这么傻?你就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还替安知恪背了黑锅。”
  “我教你怎么出气。”萧止戈轻触他泛红眼角:“绝对不会让安长齐活过三天,还能让安知恪不得安生。好不好?”
  安长卿抬头看他,眼眶渐渐红了。只是他倔强地咬着牙不肯哭出声,只牙关紧紧绷着,眼睛瞪得极大。像是在跟谁较着劲儿一般。
  萧止戈一叹,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肩头,有力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抚:“想哭便哭吧。”
  安长卿张开嘴,大口地呼吸着,只是眼眶里的泪水成串地落下来,洇湿了萧止戈的肩膀。萧止戈一下一下在他背上轻拍,动作虽然生疏,却极为温柔。
  在他怀里无声哭了好一会儿,安长卿才吸着鼻子退开一些,哑声道:“谢谢。”
  萧止轻揉他红肿的眼皮:“跟我不用说‘谢’字。”
  远处隐约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止戈低头看他一眼,想他也不愿被看到这副狼狈模样,询问道:“先回去?”
  安长卿摇摇头:“先去见娘亲,她会担心。”
  没有理会随后而至的人,两人从另一侧离开。安长卿眼睛还红肿着,没有立刻去揽虹苑,而是带着萧止戈去了另一侧少有人至的观景池。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指着池子对面的一间厢房道:“安长齐就是把我骗到了那里。”
  萧止戈眼神微深,握紧了他的手。
  安长卿的手极凉,声音微颤,却没有停下来:“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被我在头上开了瓢儿,休养了大半个月。”
  似乎只是需要个倾听对象,安长卿继续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偏偏这么厌恶我?我以前以为是因为娘亲的出身,现在却想明白了……”
  他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他从未把我当做过他的儿子。”
  不然有哪个父亲,会任由自己的儿子被堂兄侮辱而坐视不理?
  萧止戈皱起眉,他不擅长安慰人。想了半天,只能道:“我出生时,天现凶兆,父皇曾试过溺死我。只是我命大,没死成。后来母妃以死相逼苦苦哀求,才保住了我一命。”
  虽然两个人都不配为人父,但说起来,应该还是安庆帝更不是个东西。
  安长卿诧异地侧脸,看见他认真的神情后,本来灰暗的心情忽然就豁然开朗了。想想也是,萧止戈生在皇家,生母早逝,又不得帝王宠爱,十二岁便自清去边关从军,边关多少凶险,其中苦难,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只是北战王铁骨铮铮,从不为外人道罢了。
  相比起来,他所经历的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抓起萧止戈袖子擦了擦脸,安长卿展颜一笑:“他不拿我当儿子,我也只当没有这个父亲就好了。为他伤心不值得。”
  “嗯。”萧止戈拇指摩挲过他眼下泪痣,道:“还有我。”
  铁骨铮铮地北战王并不会说情话,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重重落在了安长卿心上。安长卿怔楞看着他,恍惚想到,上一世如果自己不那么畏惧他,受了委屈去找他,想来这个男人也会在他难过时,站在他身后吧。
  他身体微倾,展臂抱住了他,感受着男人搏动的心跳,低不可闻道了一声“对不起”。
  萧止戈只以为他还委屈着,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带你去见见我娘吧?”安长卿在他怀里蹭蹭,仰起起头道。
  萧止戈垂眼看他,怀里少年眉眼上挑,眼尾还残留着委屈的晕红,嘴角却已经挽起了笑,声音绵软中透着沙哑尾音,神色亲近又信赖。
  “好。”萧止戈心中微软,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安长卿对着池水整理了仪容,确认已经看不出什么来后,才带着萧止戈去了揽虹苑。
  揽虹苑修建得不大,原先是座精致小楼。因为地方偏又疏于打理,这些年越发破旧。
  萧止戈还未进门,就皱了眉。安长卿却早习惯了这样的破败景色。脚步还未踏进去,就先清脆欢快地叫了一声娘。
  在院里和奶娘绣花的安娴钰最先看到他,急切地迎上来,待看到他身侧的萧止戈,又畏惧的停下脚步,迟疑地看向安长卿,不知道该叫什么是好。
  安长卿看出她的畏惧,也知道这胆小的性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也不逼迫她,柔声道:“娘呢?我带王爷来见见她。”
  “喏喏?”屋里先是传来一阵咳嗽声,之后一个清瘦的妇人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妇人披着厚重青色棉袍,头上没有钗饰。原本是极普通的一个人,但她抬起头看过来时,那张五官艳丽又透着憔悴的脸,叫破败的小院都失了色。就连臃肿老旧的棉袍都变得顺眼起来。
  萧止戈看看妇人,再看看大步过去扑进妇人怀里的自家王妃,暗暗感慨果然传言一点不假,安长卿完全就是照着他母亲长得。只一双丹凤眼像了安知恪,少了柔媚娇怯之色,多了几分硬朗几分贵气。
  安长卿骤然看见死别多年的生母,一时情不自禁就扑进了娘亲怀里,又是激动又是委屈的落了几串眼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止戈还在一旁看着呢。
  他不好意思地偷偷擦了眼睛,小声嘟囔道:“我都十八了,娘别再叫这个名字。”
  余氏摸摸他的脸,表情慈爱:“不管多大,都是娘亲的‘喏喏’。”
  安长卿脸色微红,只好转移话题,将站在门口的萧止戈牵过来,窘然介绍道:“娘,这便是北战王,我带他来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论安慰人的技巧#
  喏喏:我爹不管我娘也不管我QAQ
  萧止戈:我娘早死了,我爹也不管我。
  喏喏:我爹还看着别人欺负我QAQ
  萧止戈:我爹帮着兄弟欺负我。
  ……
  喏喏:我爹真不是个东西QAQ
  萧止戈:我爹也不是个东西。


第8章
  北战王之名,在邺京或者说大邺无人不晓。余氏自然也听说过的。
  北战王战功卓著,却不得今上喜爱。据传他出生之时有大凶之兆,本是要被赐死的。但那时候北战王生母丽嫔正得宠,以死相求才保住了他一条命。只是从那以后,丽嫔母子就失了宠。后来没过几年,丽嫔因为深宫日子难捱,自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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