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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四月流春)


  “指甲、指甲挠的?”
  瑞王愕然,忍不住笑了笑,“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一个年将半百的妇人,与你比武只有输的份儿,何必认真?宋掌门竟逼得她用上了指甲,是不是过分了些?”
  “啧,冤枉!”
  宋慎压着嗓门,剑眉拧起,作诉苦状,低声告知:“其实,是她违反了门规,我一管束,她就急了,犯上攻击,掌门人总不能站着挨打吧?我没还手,仅是格挡。唉,受了伤,还要被殿下责备,心里怪难受的。”
  瑞王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不正经,但明知对方是装可怜,却仍会担心,轻声说:“谁责备你了?我不过好奇问一问而已。你师姐下手不轻,划那么长一道口子,难为你忍住了没还手。”
  “只能忍了。毕竟是师姐,揍一个半老妇人,并且是亲人,我下不了手,罚了她一顿,但愿她今后能安分守常。”
  “伤口深不深?看着像会留疤。”
  宋慎毫不在乎,“皮肉小伤,过几天痂掉了就没事了。”他想了想,于高头大马上弯腰,话锋一转,严肃问:“殿下为什么问留不留疤?”
  “怎么?不能问吗?”
  “如果留疤,你就会嫌弃我,是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毁。你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周彦清策马奔来,“驾!”
  两人停止交谈,扭头望去,宋慎敏锐发现义兄脸色不痛快,忙关切问:“清哥,怎么了?”
  在瑞王眼里,唯一门客的结拜大哥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并无异样。
  “没什么。”周彦清若无其事,策马靠近,苦笑抱怨,“师姐忒啰嗦,一会儿聊‘杨哥’,一会儿又聊‘孙爷’,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有几个相好,我听烦了,干脆躲个清静。”
  宋慎信以为真,无奈叹道:“她性格如此,一生沉迷情爱,从年轻至今没变过,师长打骂责罚也不改,别理睬,叫她说风流韵事给自己听罢!”
  周彦清点头,余光瞥了瞥马车里俊逸出尘的文弱皇子,提议道:“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赛马,比一场吧?”
  “赛马啊?”宋慎下意识扭头看着瑞王,时刻把对方放在心上。
  瑞王遗憾于自己的骑术太差,无力赛马,却欣然赞同,“好主意,你们兄弟俩比一场!看谁的骑术更高超。”
  宋慎晃悠马鞭,挑眉问:“您就光看着啊?不打算奖赏胜出者吗?”
  瑞王愉快答应,温和答:“行,胜出者有赏。”
  “赏什么东西?草民能否提要求?”
  瑞王纵容一笑,“你还没赢,就提要求了?”
  宋慎莞尔,桃花眼一眯,锐利目光流转,胸有成竹道:“那我待会儿再提!”
  瑞王打量周彦清,“兴许是你结拜兄长胜出也未可知。”
  “等着瞧!”
  “好,本王等着瞧。”
  宋慎马鞭一挥,遥指旷野数里外矮坡上的一棵树,“清哥,先到达前方矮坡上大树者为胜,怎么样?”
  周彦清不在乎输赢,只是想和义弟一起远离瑞王,“可以。”
  “听仔细了,老规矩,我数三个数啊。”宋慎弯腰,俯在马背上,“一、二、三,走!”
  “驾!”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一夹马腹,目视前方,离弦之箭策马飞奔,马蹄嘚嘚响,踏得灰尘四溅。
  瑞王好奇,坐不住了,索性掀开帘子,和车夫一起坐辕位,定睛眺望赛马两骑,脱口嘱咐:“小心点儿!胜负皆有赏。”
  “什么?”
  宋慎乐了,朗声喊:“那还比什么?”
  瑞王嘴角眉梢尽是笑意,“比归比,赏归赏,不妨碍。”
  哼,谁稀罕你的赏?周彦清全力以赴,茫茫然,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暗忖:你愿意跟我赛马,那,你愿意跟我离开都城吗?
  马儿矫健,不消片刻,矮坡近在眼前。
  宋慎原本领先,即将抵达大树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
  “驾!”
  周彦清率先冲过了大树,疾驰后喘息,勒马,返回树荫下乘凉,了然问:“你让着我干什么?不想要瑞王的赏了?”
  宋慎英气勃勃,神采奕奕,“岂敢和兄长抢先?胜负皆有赏,小弟没必要争。”
  “胜负皆有赏,赵泽琛是大方,还是傻?”
  “哈哈哈,既是大方,也是傻!”
  宋慎回头,昂首朝坡下的人挥手,含笑问:“我早说过,他非常容易相处,对吧?”
  周彦清欲言又止,勉强挤出笑容,“嗯,挺随和的,似乎没什么架子。”
  “他啊,脸皮薄,重礼仪,发怒时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受了欺负只会干瞪眼,笨得很。”宋慎语气嫌弃,眼神却极温柔,彻底忘了自己昔日咬牙切齿大骂“赵泽琛难缠”时的愤怒感。
  “你嫌他笨,却乐意教他打猎?”
  “嘿嘿,其实,是我非要教他的,整天待在书房编书,多闷。”
  周彦清注视义弟眼里陌生的温柔光芒,内心难受得慌,明知不可能,却仍试探问:“我记得,你以前提过几次,想卖掉都城的产业,回南境居住,收徒授业,潜心钻研医术。我仔细考虑了,觉得你想法不错,咱们莫名被卷入夺嫡之争,眼下局势混乱,回乡避一避也好。”
  回乡隐居?
  宋慎一怔,“什、什么?”
  “愣什么?你小子总是思念家乡,横竖咱们已经挣够了银子,我最近感觉都城麻烦事儿多,唉,干脆回南境算了。”
  周彦清观察义弟神态,“到时,咱们逍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不是你一贯向往的日子吗?”
  宋慎清了清嗓子,定定神,“以前,我确实想过回乡居住,但现在、现在——”他停顿,挠头,斟酌措辞。
  “现在怎么啦?”周彦清目不转睛,“难道……改变主意了?”
  宋慎不由自主地颔首,正欲解释,坡下护卫忽然嚷:
  “殿下小心!”
  “您当心,慢些。”
  宋慎立刻扭头,诧异望去:
  坡下,护卫簇拥保护,瑞王骑在马上,生疏拨弄缰绳,尝试驱马小跑。
  宋慎霎时担忧,皱眉喝道:“慢点儿,你不熟悉马!”他十分不放心,策马冲下矮坡,匆匆返回教导。 
  “哎?”
  “你——”
  瑞王身边一堆护卫,你瞎急什么?
  周彦清伸出手,挽留的话却未出口,眼睁睁看着义弟离开自己奔向瑞王,如坠冰窟,黯然且颓然,扼腕想:
  我明白了,你已经改变主意,为了赵泽琛,居然放弃了回乡长住的打算。
  早知今日,当初你念叨回乡时,我定会毫不犹豫赞同!
  如果当初答应了,或许,你就不会认识赵泽琛,我们兄弟俩继续相依为命。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周彦清呆坐马上,独自待在坡顶,听着坡下的欢声笑语,看着原本桀骜毛躁的义弟不厌其烦、手把手指点瑞王骑术,万分难受,当众却不能发作,嫉恨憋屈,险些咬碎了牙齿。
  与此同时·皇宫
  贵妃寝殿,富丽堂皇。
  厅内,母子对坐,韩贵妃蹙眉,将信将疑,“世上真有情蛊?查清楚了吗?”
  皇长子喝了口茶,难掩兴奋,“母妃放心,不仅查清楚了,还暗中掉了包,蛊虫如今在儿子手里!”
  “如无意外,蛊种在四弟身上之后,便有理由弹劾老三,南玄武一派是老三招揽的,四弟若被毒害,父皇绝不会原谅老三!”
  “庆王城府深,不好对付,瑞王虽文弱,却非愚蠢之人,他是铁了心拥护庆王了。”韩贵妃凝重嘱咐:“为了储君之位,咱们辛辛苦苦筹划二十多年,越是紧要关头,越要沉住气,务必谨慎行事。”
  “儿子明白。”
  皇长子脸色阴沉沉,“四弟糊涂固执,总是帮着老三对付我,他活着也无用,哼,休怪做大哥的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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