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同意也就罢了,可要是他不同意……
想到这儿,心脏倏地就传来一阵被揪住的疼痛,他不曾忘记他之前逼迫自己放手时不过才过了一月就变成那骇人可怜的模样,若是再有下一次……
他怕是真的不能控制自己暴欲的情绪。
所以……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不会放开了。
“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他的情绪从阎罗殿拉回了云霄,司空湛有些喜不自胜,拉紧了掌中的手,眼眸晶晶亮。
从未看过他这副模样的苏荣忍不住偷偷捂嘴笑,被司空湛发现了佯装生气的举起手掌道:“敢笑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苏荣配合道:“哎呀,战王要打人了……奴家好害怕啊~”不甚成功的学那些女人家抛了个媚眼,手指捏成兰花指娇嗔地指着司空湛嘤嘤嘤的哭泣,“可怜奴家寻上京来只为找夫君,谁知夫君摇身一晃竟成负心郎,要奴家心头怨难消啊怨难消~”
司空湛被气笑了,抱着苏荣的腰身就往自己大腿上放,气息喷洒在苏荣头顶,修长的手指暧昧的往下滑动,摸到腰侧时苏荣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下,敏锐的司空湛当然感觉到了,更是不轻不重的往下揉捏,“不是说本王是负心郎吗?来,本王就给你看看本王是如何负心的。”
“啪——”的清脆的一声,苏荣僵硬的趴在司空湛怀里红了脸,身下某处被司空湛打了……他用的力气不大,也不疼,可正是因为这种力道……所以……所以更像是在调情……
苏荣先是僵硬,而后扭动了几下,试图从他身上下去,却被禁锢的更紧了,带着热气和急促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染红了一片白皙的肌肤。
“王妃……这是在考验本王的耐心?”猛地侧头,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自己瞳孔前放大,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双万年飞霜的眼眸里此刻正沾染了情欲,十分的……诱人。
也不难怪他这么想,论世间之男子,容貌能与司空湛比肩的屈指可数,更遑论超过……苏荣忍不住想起白雾……
那个从小与他就订了亲的女人。
总是她娇俏多姿,可比司空湛……
好像到底还是逊一截。
完了完了……他彻底沦陷在司空湛的美色里了……苏荣把头埋在司空湛怀里,当起了鸵鸟,旁人不知,他自己是知道的真真切切的,此刻他的脸一定就像刚出笼的包子一样热的滚烫。
第四十七章 福气
“别动!”沾染上情欲的声音不时在苏荣的耳边响起,苏荣的身躯一僵,他现在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司空湛身体的变化。
苏荣悄咪咪的缩退着身体,妄图借机从司空湛身上滚落下去,可他不想战王岂会让他如此称心得意,素手一箍紧,苏荣便只能在他腿上进退不得。
司空湛敛下眸中浓厚的欲望,以一种极度诱惑的声音道:“帮帮我……”
“我……”苏荣涨红了一张脸,不知所措,同是男子,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忍着有多辛苦,可现在……现在却是要他帮另一个同为男性的人……理智在告诉他这样的行为有悖伦常,可脑海中另一道声音在不停劝诫他。
他不是你决定好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么,帮帮他……帮帮他很简单的……
鬼使神差的,苏荣竟真的抛却了自己的理智,服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伸出一只手顺着战王的腰带往下溜去。
隔着布料被包裹住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司空湛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了几句被压抑住的呻吟,原本只是搭在苏荣腰上的手也忍不住顺着衣襟滑进去,逗弄白瓷肌肤里的两抹艳红,苏荣被这番动作更是逗的全身泛红,眸含水光的剜了司空湛一眼,只是这一眼在战王眼里却更如火上加油……
过了两刻时,苏荣感觉手臂已僵硬的不似自己的,气喘吁吁地附到司空湛耳边道:“你……你怎的还不泄身……”
听到他这问话的司空湛不觉好笑,爱怜的亲了亲他因高温汗湿的鬓角,手覆在苏荣逐渐慢下来的手上复又加快动作,“你要本王如此早的泄身,以后可如何在床榻之上撑起雄风?”
听闻这话苏荣脸颊又是一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欲把手抽出来时,却听得司空湛一声闷哼,慌得他连抽手的动作都忘了,忙问道:“如何了?”
左右看看,他忽然又想起先前司空湛自愿为他做药引的事情,只怕是……身上的旧伤又复发了吧?
司空湛却只是将头靠在他怀里半晌,好半天才抬起头来,一双凤眸里已恢复如常,捏了捏他的脸颊,揉揉发角,试图将他担忧的神情给分散掉,“我无事,不过是刚刚王妃不大愿意,小王爷发脾气罢了。”
苏荣怔忪片刻,倏然明白司空湛所指何物,一时头脑一热,从司空湛腿上跳了下去,暗骂色鬼,却不肯承认刚刚因他所说的那句话心中涌现的阵阵暖意。
怕司空湛真是因为伤口裂开而疼痛,他拦了过路的个下人命他去取药箱来,一转头,却见战王爷一手撑头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双眸飞霜瞬时融化。
“王妃越来越有当家女主人的气势了,本王果真不曾选错人。”
什…什么当家女主人……他一介七尺男儿,岂…岂是这样的人物……
苏荣狠狠揉了揉自己不争气而发红发烫的耳朵,“那是,遇见我可是你的福气。”
话一出口,苏荣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真是的……最近被他宠坏了不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一介平民,而司空湛则是皇室里的王爷,怎么说……都该是他的福气吧。
眸光瞬间黯然下去,却惊觉一道悦耳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距离自己很近很近,“遇见你,确实是本王莫大的福气。”
第四十八章 突发
“本王拜过嫂嫂。”乾阳宫内,司空湛携着苏荣叩拜下去,本来他身为亲王不必如此叩拜的,只是司空湛的生母圣贤太妃已经不在人世,而苏荣又是他此生认定的人,说什么,也是要让他来见见长辈的,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如今先帝也不在了,带着苏荣来参见太后是最好的选择。
乾阳太后见司空湛携着苏荣结结实实的给她叩了三个响头,笑眯了一双月牙眼,忙吩咐了身边的管事太监去了虚扶战王起来,司空湛也不推脱,就着便起来了,太后又给他们赐了坐,苏荣战战兢兢的坐下,有些忐忑难安。
不时看看太后,又不时看看司空湛,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太后不快,事关自己还好,若殃及战王他定是怎么也不肯原谅自己的。
太后年纪不过三十有余,皮肤保养得当,若不观那番贵气宝华只怕旁人都以为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
“这就是苏荣吧?倒和哀家同宗……看这仪表堂堂,与湛儿也配得。”
苏荣忙道‘不敢“,却侧眼偷看司空湛,心里偷笑,世人谁人不知司空湛昳丽无双,怎是他一介平民百姓所能相比,太后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说个好话让司空湛听了高兴罢了……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当成……
太后是承认了他们关系的?
三人正说的高兴,外头一婢子却急匆匆跑过来,说有要事禀报,太后仔细看了这婢子,发现是常在司空无身边伺候的,把她叫过来问时,那婢子气喘吁吁,一张秀丽的脸皱成一团道:”不好了,圣主今日早朝时突感身体不适,未防群臣猜测,圣主便不顾身体微恙上朝……今个儿下了朝回来竟是吐了一口血昏过去了……“
”什么?“太后唰的一下从凤仪上站起来,一双美目盛满怒然,”你这奴才怎么当的,圣主龙体抱恙为何不提早与哀家禀报?“
宫婢此刻已经抖若糠筛,禁不住太后这么问,一张脸上便布满了泪痕,”奴婢……奴婢劝过了……是圣主说不妨事……奴婢才……“
”好了,不用说了。“太后闭了闭眼,”为奴不为主子着想,着去内局自领二十大板,若再有下回,看哀家不扒了你的皮!“
待那婢子哭着脸被人拉下去后,太后揉了揉额角,道:”今日怕是要让小叔看热闹了,若是小叔无事的话,不妨和哀家一起移步去灵和殿罢。“
灵和殿便是帝君的寝殿,由着司空无尚且年少,乾阳太后怕那些女子掏空了司空无的身体,故而不准他纳妃,所以……直至今日,司空无已过束发之年都未踏出过灵和殿一步。
司空湛也正有此意,他本来还在揣度刚那婢子说的话,正愁找不着机会去看他那小侄儿呢,乾阳太后这话可是让他瞌睡碰见了枕头,正对下怀。
待着太后威仪的仪仗行到了灵和殿前,外室的太监宫婢跪了一地,个个哭着脸,见太后来了,忙不迭地转头行礼,乾阳太后一看他们这样子便来气,”哭什么哭,圣主还好好地在里头躺着呢,你们便做出这副样子来,是做给谁看!“
乾阳太后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自然重了些,那些奴才们还来不及叩首认罪,紧接着,一道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那熟悉的声音,恰是那消失两月不见的逍王。
”这些奴才们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惹得太后娘娘如此动怒,莫非……是侄儿出什么事了?“司空忻一进来便夹枪带棒,只是这些话太后在深宫里见得多了,自然不将司空忻这些话当回事,她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司空忻,一双美目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