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好!”
司寇扬眉,齐家是齐宵天所在家族,应该能看出武林势力的力量强弱,与他的龙禁军有何差距,不管秦亦凡如何与齐阳城取得联系,齐阳城出手邀请碧水宫,碧水宫彻底介入朝廷,只待......
他目光似是无意扫过宇文甾,握紧兵符的手放松,摸索着手里的兵符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孔泽身旁那人刚想反驳,孔泽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抽出刚好挡住他迈步的身体,他疑惑的看向孔泽,只见他摇头只能按下重新退到他身后低头站立装聋做哑起来。
两人的动作幅度很小,即使司寇坐在最高出也没有看见,他转向孔泽沉声道:“孔太傅觉得此计如何?”
“陛下圣明,老臣也觉此计甚妙。”
“好!”司寇微笑道:“救依秦爱卿之计,召齐阳城进宫面圣!乔爱卿御书房候着!退朝!”
孔泽看了一眼乔义怀颇为担忧,但见他任旧一副木楞楞的模样也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怎么,只能叹息一声在弟子的搀扶下离开。
他年纪大了,尽管在朝上可以坐,但是今日朝堂气氛紧张由不得他不打起精神,一场朝会下来也颇感吃力。
“老师,方才为什么不让学生说?”方才反驳方文山之人看看四周见已无人注意问道。
“前些日子,陛下召莫妄面圣你以为为何?”孔泽见他们任旧一副懵懂的样子不由气闷,也怪他一贯讨厌揣测上意不思正事之人,这些人一个个能力不错,就是对于朝廷局势有些看不明白。
“陛下早就有意武林,文相看出陛下意图才提出此意见,你此时反对除了惹怒陛下没有任何好处。”
“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此良机?”
“那倒不尽然,陛下往后为了不落下把柄,也不敢在多番为难殿下。”
“殿下性情能力皆是上乘,朝上哪个不说太子贤德,真不明白陛下作何为难殿下,哎……”
围绕孔泽的一方学子想到司冀昀的处境纷纷叹息,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老师,你说太子真的有危险吗?”
孔泽垂下眉拢起手道:“谁知道呢?我等只管为殿下维持好如今局势,静心等待消息即可。”
“老师所言甚是,老师慢走,学生等告退。”
出得宫城围绕在孔泽身旁的学子纷纷散去,孔泽抬起眉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远处的宫城一角轻轻一叹,太子还只是太子啊。
御书房
乔义怀木着一张脸站在御书房隔着御桌对上司寇阴沉至极的脸。
“乔义怀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乔义怀跪下神情不变依然一副木到近乎呆滞的脸。
看到这样一张脸司寇脸色稍安:“罪在何处?”
“微臣不应该没有经过陛下同意擅自与忠勇王做对。”
“不是因为孔泽?”司寇目光一刻不离他的脸不错过他任何表情。
孔泽对上宇文甾,乔义怀马上还击,司寇对他比较了解。孔泽与他有半师之情,以他实诚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因为孔泽出声反击,他可不想自己培养的人最后倒向孔泽。
作者有话要说: 小作者按小可爱的意见将《尊主陷情》改为《殿下,见到本座请绕道》
第40章 各方心思
乔义怀没有辩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京都之地天子脚下,忠勇王孤立无援,太子之危实为良机。”
司寇闻言最后一丝疑心终于散去,若乔义怀一味不承认他反到对他半信半疑,这样一幅就事论事的态度才是他熟悉的乔义怀。
“不错!”司寇彻底放松下来脸上露出笑容温和道:“甚合朕意!”
“陛下谬赞,微臣惶恐!”
“下去吧。”
乔义怀低头转身,刹那间唇角微微挑起,眼中弥漫淡淡黑雾,幽幽眸光转瞬即逝,抬头时又恢复他木到近乎呆滞的神情。
他回府已过午时,他的府邸不大,很普通的一个官邸,他无妻无妾,府邸中也就只有几个下人照看,单看其并不想一个御史居住的官邸。
他的表情依旧木愣愣的,挥退上前伺候的侍女自顾自的解起朝服。
“将军召见!”
一道细若蚊吟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乔义怀木愣愣的表情瞬间消失,双眼染上一层雾霭脸上也似笼罩一层黑雾极为诡异:“地点!”
“老地方!”侍女娇柔一笑抬头,双眼亦染上诡异的黑雾。
乔义怀来到约定地点男人已经坐在木椅上,只见男子右眼上扣着银色面具双目微阖神情严肃右手抵着额头。
“将军!”
乔义怀跪倒,此时的他身披黑色斗篷脸覆鬼面声音不似朝堂之上沉闷反而带着嘶哑,这声音这装扮竟然就是当日杀颜荣之人!
雷动一点也不意外挥手打落乔义怀的斗篷露出那张木愣愣的脸,他严肃的神情有些许的柔软双眼有了瞬间闪神随即又恢复正常。
“无外人,不需多礼,方圆兄弟可有消息?”
“被杀。”乔义怀依旧那副样子:“查不到谁做的,但是当时碧水宫宫主在京都,司寇又想利用他不排除是他所杀。”
碧水宫!莫妄!
雷动目光黑色加深:“五年前我们武林势力被他一举捣毁,此人行事凌厉杀伐决断,司寇若逼得急惹恼他有可能杀了他们。”
他一掌按在桌上,桌面上顿时出现一只漆黑的手掌印:“罢了,五年后莫妄功力更不可预估,只是便宜方圆兄弟。计划进行的如何?”
“顺利进行,宇文甾上交了兵符,孔泽也注意到我。”
“不错!”雷动闻言非常满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宇文甾对西境掌控越来越弱急需他人插手打破僵局,他返回京都妄图利用司寇坐收渔利,此时如果司寇逼他交出兵符,他不敢不交。”
“将军,义怀不明白。”乔义怀终于不再那副木愣愣的样子,脸上带着疑惑:“兵符对于西境的控制已经名存实亡,宇文甾兵符交与不交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司寇不知道。”
这句话说完雷动不再多言,良久,乔义怀感到奇怪不由看向雷动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乔义怀不由得一愣,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将军的目光有些伤感。
“你下去吧,路经这里前来看看你,按计划行事便可。”
“是!”
雷动看着的逐渐远去的身影呆呆的坐着双目放空,目光透过漆黑的夜幕像是看到另一个人,不久,他从怀中掏出血玉麒麟。
他很激动周身气息大乱黑雾涌动,但是触在血玉麒麟的手异常柔软,深怕力气稍大一点便将其握碎,脸上的肌肉抖动扭曲牙齿咬的咯咯响:“小潇白,雷霆,星一,快了!快了!”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
司冀勋端坐,右手执盏碧清的茶水沿着壶口落入玉杯,目光静静地盯着杯中水直至水满过一半停住。
他端起玉杯轻轻晃晃又在鼻下嗅闻片刻,这才放到嘴边浅尝,整个动作由他做来如行云流赏心悦目。
“舅舅,你太心急了。”
秦逸凡张嘴欲怒见他瞥过来的视线只能佯装平静:“冀勋,孔泽一反常态支持冀昀不说,齐阳城也暴露了,我们还有被陛下猜忌的危险,你一点也不担忧?”
“担忧?”司冀勋头也不抬淡声道:“舅舅,孔太傅支持皇兄我早就有准备,至于齐阳城此人本就不可用有何担忧?。”
“你……安排好了?”
秦亦凡迟疑,对于这个外甥他一直琢磨不透,面对司冀昀他一些话敢说甚至敢骂,但是对于司冀勋他有时候甚至不敢直视,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放弃司冀昀支持他。
司冀昀太重情重义又不喜阴谋算计,这样的人坐在皇位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受皇帝忌惮的太子,底下还有个心机深沉的胞弟与一个受尽宠爱的三弟,这历史上被幽禁至死的太子太多,显然这样的太子对于秦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同样是嫡系心性智计更胜一筹的司冀勋才能保障秦家的尊荣。
“舅舅认为孔泽与宇文甾谁更胜一筹?”司冀勋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一句。
“孔泽胜在人心,宇文甾胜在权势,相比较舅舅认为宇文甾更胜一筹。”
秦亦凡沉思说完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取得西境的兵权,可是如今宇文甾兵符已上交朝廷,经宇文甾之事陛下轻易不会交出兵权,况且如今冀崇已经身在西境,我们没有任何胜算。”
“舅舅,西境兵权父皇不会交给任何人。”司冀勋笑道。
秦亦凡更是不解:“那你是何意?”
司冀勋修长的手指沾沾水缓缓在桌上写下“东南”两字,接着笑道:“舅舅可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
秦亦凡紧紧注视桌上逐渐消失的字迹,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他现在由衷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两个字让他明白什么,难道两个字就能敌得过西境兵权?
“舅舅,你只要静下心来好好盘点朝中局势,就知道冀勋的打算了。”司冀勋唇角含笑也不解释,只不过目光流转间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他说的如此明白秦逸凡还不能领悟,若非父皇顾忌皇兄母后之势为堵住悠悠众口,秦家焉能发展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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