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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之危[重生] (一只大雁)


高逸:“可大师兄为什么要……”
高逸一顿,猛然便想起了岳霄被人下毒一事。
那时众人皆怀疑燕阳,可如今燕阳既是无辜,那嫌疑最大的人,当是张修明。
高逸入门多年,与二位师兄朝夕共处,深知二人的性格脾气,大师兄城府深重,且锱铢必较,不好接触,而张修明是绝没有那么多心眼的,只不过他兄弟二人感情极好,张修明很听他兄长的话,但凡他兄长吩咐,他便一定会去做。
高逸又看向贺逐风,像是求证,问:“师父可知此事?”
贺逐风垂眸长叹,只是低语,唤道:“阿逸。”
高逸上前一步,揖手躬身:“是。”
“你大师兄十岁入门,二师兄年幼他两岁,如今都过了十四年了。”贺逐风道,“可我却未曾管教好他们……”
他是应下了沈清喻所说的话,告诉高逸下毒之人正是张修远,可他神色悔恨,显是有万般自责内疚在心中,咬着牙低语道:“他们做错的事,至少有一半罪责在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未将他兄弟二人引向正途,本就是他的过错。
况张修远兄弟二人自由失怙,他们母亲又是贺逐风同门的师姐,贺逐风自认罪责重大,前不久他知道张修远这些年究竟做过什么事后,自然有万分愧疚,恨不得以身抵过。
“贺掌门,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沈清喻摇头,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贺逐风苦笑:“沈少爷请问。”
沈清喻看着他:“这些年张修远的所作所为,你究竟知道多少?”
虽如今他已大致看出张修远的所作所为与贺逐风并无关系,可他还是需要贺逐风一句亲口承认。
“最初之事,我并不清楚。”贺逐风低垂眼睫,轻声道,“他给我下毒,我原也不知道。”
待他发现端倪了,却又为之所控,轻易不可脱身。
沈清喻道:“我知道了。”
他起身,嘱托凌自初好好为贺逐风诊脉看病,见燕阳极不放心贺逐风的病情,便将燕阳也留在此处,要他好好照看。
他与岳霄一同朝外走去,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该做的事也已做了,接下来要如何,他们只需回去等候消息便好。
见他二人起身,高逸下意识便也起身跟随,送他二人一同走到门边。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微蹙双眉往前数步,反手将贺逐风的房门也关上了,方压低声音,与沈清喻道:“沈少爷,有一事我需告诉你。”
沈清喻点头:“高少侠请说。”
“来此处之前,大师兄……”他微一停顿,极生硬地改口道,“张修远说收到了毒龙谷容家传来的消息,那儿有能为师父治病的‘药’,所以我才与他兵分两路,他已往毒龙谷去了。”
这消息倒是出乎沈清喻的意料,贺逐风身上的毒是张修远亲自下的,他自然不会那么好心为贺逐风解毒,张修远此番去毒龙谷,只怕另有所谋。
沈清喻点头:“沈某明白了,多谢高少侠。”
如今此番事了,不论张修远所为何物,他们当然该跟过去看看。
高逸又道:“那株寄灵草,稍晚我会让燕师弟带回去的。”
他知道,贺逐风被亲传大弟子下毒一事,若无确凿证据,绝不该外传,他也看得出来,师父念着旧情,并不愿意公开此事,而沈清喻等人……他们应当是另有所图,暂还不想将此事朝外宣扬。
“高少侠,有一事,我也要先告诉你。”沈清喻轻轻叹了口气,道,“张修远对贺掌门下毒,应当是为了牵制他。”
高逸情绪低落:“我知道。”
“张修远似乎也是为人所控,此中牵涉之广,只怕你并不曾想到。”沈清喻声音渐低,却字字清晰,“可你该知道,杀我父母之人,就是他们。”
……
岳霄与沈清喻出了客栈,结伴返回落榻之处。
他甚为不解,走出几步,忽又对沈清喻说:“你父母之事……你本没必要告诉他们的。”
沈清喻点头:“我知道。”
这些事,他的确没必要告诉高逸,可他想让高逸明白,就算贺逐风顾着所谓的师徒情分,想要拉张修远与张修明二人回到正途,他也照样会为父母报仇,杀了他们。
知错有什么用?回到正途又有什么用?
他们犯下的过错,理应用命来偿还。
他知君子以德报怨,可在此事上,他宁做小人,绝不肯去做什么无用的君子。
稍晚些时候,凌自初与燕阳二人便一块回来了。
贺逐风中毒太深,没有一年半载只怕难以恢复康健,而凌自初见沈清喻等人想要动身前往毒龙谷追寻张修远的下落,不免皱眉,道:“毒龙谷这地方,你们若贸然前往,只怕会出事。”
容家世代用毒,杀人手法诡异莫测,他们既怀疑容家已为张修远所控,那毒龙谷便是极险之地,这么多人要去毒龙谷,太引人注目,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要全部躺着回来。
沈清喻便问:“义兄的意思是?”
“若我留在此处为贺逐风诊治,只怕有段时日不能离开,而你们又不懂医,贸然要去毒龙谷,未免也太危险了。”凌自初叹了口气,道,“不过还好,我认识一个人,他应该可以帮忙。”
凌自初口中所说之人,是他一位师出医仙谷的好友,此人医术高超,且值得信赖,他们大可以将贺逐风送到他的药庐内,由他帮忙诊治照顾。
沈清喻在此处还有事情未办,他想去见宋永年一面,问清宋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此他便还需再逗留几日,可时间紧迫,凌自初便想先行动身去毒龙谷探探路。
容家以毒杀人,他擅医,克着他们的死穴,正好先去弄清毒龙谷的情况。
沈清喻却道:“容家虽是以毒杀人,可他们也会武……”
凌自初那三脚猫的功夫他还是见过的,莫说与江湖同道争执,只怕随便来个壮汉,都能轻易将他撂倒了。
凌自初只好讪笑:“我低调一些,就是去看看情况,他们不会发现的……”
岳霄已经回头对江延道:“师兄?”
江延轻轻点头:“好。”
照他的意思,便是要让江延陪着凌自初去毒龙谷了。
他们一人医术高超,一人武艺高强,先前又曾有数月合作,在这种事情上,的确是很好的搭档。
不想凌自初立即垮了脸,苦了吧唧一扯沈清喻的衣袖,也不敢大声,凑到了沈清喻耳边,低声嘟囔道:“清喻,换个人,我不想和他一块行动。”
沈清喻不由惊讶,他可记得,不久之前凌自初还一口一个江兄叫得极其熟络,那是恨不得黏着江延走路的,怎么到了今日,他忽而便不愿与江延同行了?
凌自初不敢在江延面前多话,干脆将沈清喻拉到一旁。
“他那个人啊。”凌自初骂骂咧咧,“简直就是脑子有毛病。”
他与沈清喻说了这数月来他与江延同行往中原探听寄灵草下落时的情况,江延性格冷淡,本不大喜欢与旁人说话,凌自初说的废话多了,他也不怎么理会,二人性格如此,虽不至配合无间,应当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只可惜江延此人,实在有个很大的毛病。
他是武痴,还忍不住以自身来约束他人,以往他在门中,其余人都是他的师弟师妹,他要大家刻苦习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可凌自初不同,凌自初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见凌自初专于医道而不爱习武,本该是前教主凌行之传给他的精妙武学被他耍得软绵绵飘忽忽的,只觉恨铁不成钢,在此处等沈清喻与岳霄赶来的日子,凌自初每日被他百般轻视训斥,好歹顾着沈清喻的几分薄面,没按着凌自初的头逼他习武,可这其中的心理迫害,实在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你能想象吗!”凌自初恨不得声泪俱下发出对江延的控诉,“我每天早上一睡醒,就看见他在床头,直勾勾盯着我,逼着我习武!”
沈清喻:“……”
“只要我不去,他便虎视眈眈,那目光恨不得全天如影随形。”凌自初咽了口唾沫,点头笃定,“对,你们不能想象。”
岳霄好奇他二人要谈什么,已跟出来了,此刻便站在沈清喻身侧,听闻凌自初如此说,忍不了颇为同情地了点头,说:“我知道,辛苦你了。”
凌自初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病相怜的道友,可怜兮兮扭头过来,说:“岳兄莫不是也经历过——”
“新入门的师弟师妹若不刻苦用功,江师兄便会很心痛。”岳霄很是欣慰,“其实他以前都是直接动手的,芸师姐骂了他不下十次,他终于改了啊。”
凌自初:“……”
凌自初实在不想与江延结伴,可现实却不许他如此。
此番岳霄带来中原的好手虽多,却实在没有人比得过江延,更何况江延执着认为自己与凌自初配合默契,他主动请行,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一旦走开凌自初便会因偷懒而前功尽弃,岳霄只好私下拉着他去谈心,告诉他凌自初非本门弟子,没事别为难人家一个大夫。
江延蹙眉不语,显是甚为不满。
沈清喻被他二人弄得哭笑不得,一时倒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天色已晚,他有些困了,岳霄还在与江延谈心,沈清喻便与凌自初说过一声,起了身回屋歇息。
他住在这客栈二楼里侧的上房,山庄的随行弟子似乎都在楼下看热闹,二楼长长一条走廊上空无一人,他打着哈欠,还未走到房外,忽而听见自己身后隐隐地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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