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出来吧”把你憋坏了,心疼的还是我,都老夫老妻了,还搞得像第一次似的,北山云虽然这样想,但脸上的微红却骗不了人。
自己还不是一样,还说你老婆,真是对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是一对。
喂凡盈喝了水,又盖好被子,北山云才自己去找衣服穿,凡盈想和她一起起床的,但北山云找了些理由让她多睡会,连外面下着雨都让她很好的发挥成了一个天大的理由。
凡盈知道北山云是担心自己昨天晚上太劳累,关心自己,何况她真的也有点觉得累,也就懒得和那人争,心里却少不了说两句:下雨?我天天在府上,出个门都有长廊,有人跟着,怎么会被淋湿?
北山云的衣服和凡盈的衣服是分开装的,一人一个衣柜,但都放在房间后面的空间,挨在一起放的。
打开柜子,全是上好绸缎的长袍,有交领,有圆领,颜色都是之前凡盈给她选的那几种,可想到叔叔婶婶今天要来,她不想穿这些,就使劲翻,最后柜子被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朴素的,只得穿了她老爸给她买的那一套。
这衣服在村中的家里也穿过,也就不怕叔叔婶婶觉得陌生,穿好衣服,戴了个书生帽就去了书房,现在茶行的事很多,她一天就要忙上半天。
中午回大厅和凡盈一起吃了早饭,早饭一般不用去大殿吃,看到凡盈脸色没有早上那么疲惫,北山云也松了口气,边吃还不忘边往凡盈的碗里多多夹菜。
温馨的吃了早饭,北山云就又回了书房,凡盈也没跟着去,而是自个到处转了转,大夫说的,多走动走动不但能快点痊愈,还能保持身材,所以她现在天天都会在饭后走一走。
看着长廊屋檐的雨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看来是准备要停了,心想,停了也好,初春的天气下了雨还是有些冷的,走着走着,凡盈就走到了书房外。
北山云正在研究账册,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总之在她的耳朵里任何声音都变成了雨声,所以干脆不理,还要舒服点。
凡盈看她这么认真,也就没有打扰,多看了几眼就找凡母说说话去了,有些事,还是找母亲说好一点,老人家经历的事多,知道的自然也就多,所以要多多取经。
下午,北山云刚刚处理完事务,叔叔婶婶就到了,立马到门外把人都热烈的接了进来,来的不多一共才八个,刚好够一桌,一年没见,少不了寒暄一阵。
凡盈自然是在北山云的身边,也就和嫂嫂们开始说些家长里短,凡父凡母知道了,也来一起聊了聊,一个下午大殿都是欢笑声不断,北山云也让人准备了住房和晚饭。
看着北山云在这里过得很好,叔叔婶婶才放了心,想当初听到北山云要去学什么经商之类的,可把他们吓了一跳急的不轻,深怕北山云忘了祖宗的基业。
听北山云说以后还是会做木匠这一行,叔叔婶婶才放了心,后来听说凡盈病了,又是一阵嘘寒问暖,没办法,他们很久都没进城了,所以啥都不知道。
几家人热热闹闹的在大殿吃了晚饭,北山云就一一把叔叔婶婶送到了房间才回去,突然茶行有了急事,处理到半夜才回房间,凡盈知道她累了,没说什么,服侍着她脱了衣,也就一起睡下了。
可到了黎明之前,第一员外府又有个黑影飞檐走壁的出了府,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还是停在了凡盈和北山云的院子里就消失不见了。
凡盈睡到黎明时分,突然转了个身,却触手一片冰凉,立马醒了大半,自己起来点了蜡烛,整个屋里都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既担心又着急。
但想到北山云在天亮前一定会回来,凡盈也就开始淡定,灭了灯在床上睡着等,主要是北山云现在的身手非往日,才没有继续烦躁不安。
仔细回想一下,凡盈才想起北山云回来这么久,她有好几次睡的迷迷糊糊时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但怎么也醒不来,醒来时身边的人又好好的在身边就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可这次的事情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北山云确实会在半夜外出,刚想明白,门就有了响动,晚上太黑太远看不清楚,但也能猜到是谁。
北山云小小声的进了房,到后面把黑衣脱了,藏好,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正准备睡下去就看到凡盈那双灵动的眸子正盯着她看,吓的她直接跌倒在床上。
北山云心里: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啊!!!我明明记得有给你点睡穴的,你怎么就醒了呢?
“你不说一下”凡盈语气很平淡,没有北山云想的那么夸张,可她还在当机缓冲当中。
等了半天还是没听到什么动静,凡盈终于有点起火的架势了,“不说,地下一定很欢迎你”,声音也比刚刚冷了几分,终于把北山云冻好了。
“可我不喜欢它,只喜欢你”北山云心里在哭泣:老婆一定是有人把你教坏了,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说,离开你,我做不到,不和你睡,我更做不到。
凡盈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盯着她,意思是其他的不重要,你赶紧说正事。北山云被凡盈盯得怕怕的,立马委委屈屈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北山云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周样的家里,听说周样不在,她也只是打算去把木簪给找回来,谁知道竟然让她看到了睡的正香的周样。
俗话说的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北山云把他睡穴一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为了不让侍卫发现,所以是用被子包着打的,人打不死,外表也不会有明显的伤痕,打的舒坦多了北山云才回去,木簪,早忘了。
周样醒了像被石头压过似的,浑身酸痛,但左右却看不到一点伤痕,就以为是被鬼打了,还请了几个道士做法,结果隔几天照样又像被石头压过似的,痛的他哭爹喊娘。
北山云发了狠心,一定要找到木簪,所以隔几天就会去找一次,顺便再把那个人渣揍一次,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让她用到打人渣去了,所以到现在木簪还没找着。
说道这里北山云就更委屈了,她还不是怕凡盈一直惦记着那木簪嘛,否则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当飞人,凡盈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加上看到的一脸委屈,赶紧用行动安抚。
结果这安抚安抚,就变了味道,很是暧昧不清,北山云看着老在自己眼前摇摇晃晃的巧克力就血液开始往上流,最后天雷勾动地火,一个黎明就在两人一个安抚一个索取中渡过了。
最后北山云又去了几次,终于把木簪给找到了,握在手里,眼睛眯的都快成一条线了,结果看到浮肿的人渣心情又不好了,直接又是一顿打狗,想到以后没借口来了,直接把人渣的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一点小点心,开胃菜,大的在后面。
写的我好欢喜。。。。。。
☆、八十八
凡盈听到北山云常常半夜出去就是为了把木簪给找回来,心里很是感动,不时的摸下眼前越说越开心的秀脸,嘴角也露出轻微的幅度,听到周样被打成猪头,也笑出了声。
凡盈心里:还真是我的呆木头,我之所以那么喜欢木簪,还不是因为那是你送的,如今你人都已经回来,我又怎么会还像以前那样睹物思人,不过,要是你真的能找到,我也很开心,周样?等一下。
感受到凡盈的变化,北山云笑的更开心了,可轻柔摸着她脸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就连刚刚还有的些许笑声也没了行踪,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她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佳人不高兴。
“你怎么会知道周样?”凡盈可是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她周样他们的事,脸上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北山云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凡盈好像是没跟她讲过,知道是这小事,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握着有了些肉感的玉手,柔声说道“早前刚回来那会,师傅在梦里告诉我的,让我好好照顾你”顺便多生几个徒孙,不敢说。
凡盈天天听她说那个从未见面的师傅,自然知道是个仙人,可没想到会管的这么宽,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天天担心有天她会知道,感受到手被握在一个温热的手中,也释然了,看着那双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忍不住摸了上去。
“周样、魏索、吴老爷子和小柔,你都知道?”凡盈突然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北山云所有的事了,毕竟她现在已经真的长大,若是再瞒着什么,以后一定会成为隔阂,那不是凡盈想看到的。
“知道啊,但是,他们怎么会和小柔有关系”北山云疑惑的问道,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坏人,可小柔是好人,那就不应该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凡盈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意料之中,看来那位师傅真的很爱她这个呆徒弟,不然也不会故意瞒着那一点点没有说,心想:既然师傅不说,那应该也是在给我个机会。
靠在北山云的怀里,凡盈慢慢的说出了那最后的一点点,口气是从未有过弱势,揪着北山云衣服的手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可一说完,还是感受到了那人浑身的僵硬,心顿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