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盈心里:你说你拜得了仙师,要去蓬莱山修习一年,我自然信你,可让人查了下蓬莱山,却根本就没有叫这个名的山,就连传说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昨儿晚上又做了那样的恶梦,半月来了无音信,让我如何安心的下啊!
“给我换昨天戴的木簪”凡盈看到长红准备拿那个金玉的发簪,便皱了眉的制止道。
以前北山云给的玉簪,因为怕摔碎,凡盈只戴了一段时间就好好的用锦盒收着了,如今北山云又送这个精致且又有独特香味的檀香木簪子,更让她喜欢的爱不释手,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会摔碎了。
长红只得放下,把那只木簪拿起细细插好,心里却嘀咕个不停:不就是个破木簪子嘛,从二月初到现在,几乎是天天都戴,今天想给换一个,倒讨了个不好,小姐你是不是太爱过头了!虽然是姑爷送的,可这也太寒碜了,点都配不上小姐的身份啊!。
弄好,凡盈就去了书房议事,要是她知道长红想的那些个弯弯道道,准是少不了要说教一番,长红不知道这个簪子的价值,不代表她不知道啊!檀香木几乎全部被皇家调走,市面上可以说是寸木寸金都难买到,真是个不识货的丫头。
一直商议到中午,事情才总算完成了北上的准备,明儿她的前师傅就要带着商队、茶叶和杨明、罗田北上,也就算开始第二步了,半月来的辛苦也总算没有白费,心里中的激情和喜悦更是溢于言表。
可有些人却总是爱踩着点子的来泼人冷水,而且还很不自知,比如说长红,“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人还没到,慌张的声音却先一步到了,听得凡盈直皱眉。
“外面…打…进来了”长红终于气喘吁吁跑进了书房,边说还边一脸焦急的手舞足蹈,深怕凡盈听不明白,可就算她舞得再好看,不明白还是不明白,看的凡盈心里直呼这长红是真没救了。
为长红这大惊小怪的习惯,凡盈没少下工夫,可这长红就是屡教不改,或者说她改不了,这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慢慢说,就算真打进来了,不是还有我在这里嘛”凡盈见惯了长红时不时的大惊小怪,也没当回事。
“小姐说的是”长红:可我就是记不住,而且这次真的是天大的事啊。“那个叫什么…周样的来了,还带了十几个人,我按照小姐的交代不让进,他们硬闯,这才就打了起来”说的那叫一个激动。
不久前,凡盈担心周样会来捣乱,就交代长红去安排凡是叫周样的一律不准进府,就连通报都不用,没想到这个伪君子到是真的来了,而且还是趁北山云不在的时候来。
长红是气的牙痒痒,看那些人被打了一下,觉得特爽,反正在她看来,小姐不喜欢的都是坏人就该好好教训。
凡盈听了并没什么反应,心里也是却毫不畏惧。不久前就收到了探子的消息,虽没想到会这么快,但也不会像长红那般一惊一乍的,整理了一番,就带着人优雅的出去了。
长红看着前面自家小姐慢吞吞的背影,心里就想是不是她真的太小题大做了,不然自家小姐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可以说比平常还悠闲,可当初小姐跟她说的时候表情却是极其凝重,这就让她不懂了,而且是真的不懂。
可就算你走得再慢,它也终有到的时候,凡盈远远的就看见门前、门内倒着一片一片的侍卫,都是自家的,而人家带的十几个受轻伤的都只有几个,藏在袖子里的手顿时握成一团,脸却是毫无变化,要不是昨儿恶梦的影响,脸色一定比现在更好。
“盈盈,你终于出来了”周样看到凡盈立马就像见了猫的腥似的积极。
东、南、北见到对方还没住手,立马提刀上去,几下就将对方的几个侍卫打翻在地,周样见对方真正的护卫来了讨不了好才挥手让自己的人停了手。
北心里:主子,我一定不会让这些人伤害到小姐的,就算拼了命也在所不惜。
“那是我家姑爷叫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叫我家小姐”长红听到对方那口气和叫法,就像炸了毛的母鸡,虽然平常她也会时不时的埋怨下自己姑爷的不是,但听到姑爷对自家小姐的专属称呼被那个坏人用了,就气的不行。
凡盈倒是没说什么,可那一脸的欣慰、平和的态度却分明在说:长红你说的真好,总算给我长了次面子。
周样的手下都怕他怕的要死,自然是不会有人出声维护的。
气的周样想立马过去就把长红给掐死,顺便踢几脚,可想到长红是凡盈的心腹之人却让他立马转了态度,一脸微笑的行了个礼,才道“是在下唐突了,周样见过凡小姐”。
“我已嫁为人妇,周公子可以叫我北山夫人,或者夫人都可,就是这小姐却是受不得的”凡盈哪能不知道周样的那点小心思,立马给与反击,强调自己早已嫁为人妇,让他不要妄想。
“夫人,在下仰慕凡老员外的大名,特意备礼前来拜访,拿上来”有求于人就是处了下风,周样满脸笑容的改了称呼行了拱手礼,就让人把礼品抬了上来,这可是他为了讨好凡盈特意寻的奇珍异宝。
周样心里:夫人?你不就是想提醒我别打你的注意嘛,老子一辈子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就不信拿不下你个残花败柳,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在哥哥的身下承欢,看你是谁的夫人。
斜眼看到抬上来的两大箱礼品,凡盈正眼都不给一个,声音反而冷了几分,“这可就注定让公子失望了,家父早已上京,如今不在府中,来人,送客”。
“是”跟着凡盈的一批侍卫应着就要上前将人给往外推。
“没关系,在下可以在府中等令堂回来,还望夫人行个方便”周样见到来的十几个侍卫就急了,凡盈现在在场,他不可能做有损形象的事,其实他在凡盈的眼中别说形象就是大象也没他的位置。
“我一新妇独自在家,若留公子,岂不有损声誉,到时候谁又给我方便,送客”凡盈冷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里走了,刚刚停下的侍卫立马又开始赶人。
最后在东、南、北和众侍卫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把挡着大门的狗和黑色的包子一起丢出去了,气的周样在外面破口大骂,伪君子形象顿时无影无踪,倒和那些泼妇有的一拼。
周样为什么没再打啊!东他们这些较强的在,地上放翻的又已经都站起来,人多势众,他的十几个人相当吞大象的蛇都当不成,只得认栽,他原以为凡盈一个人在家于情于理都会让他住进去的,谁知道事与愿违,倒成了凡盈拒绝他的理由。
周样之所以敢这样大胆用真名前来,完全是因为他太过骄傲自满,家底厚,以为别人看到他就得巴结着,可人家一个丫头就让他碰了一鼻子灰,而且他还得屁颠屁颠的巴结着连重的话都不敢回,装个大葱也不太像,最后还被扫地出门。
“今天当值的侍卫,都扣一个月的月钱,若再有下次,就不用来见我了”凡盈喝着茶,看着跪在下手的侍卫总管说得像讲那茶多么好似的无关紧要,可却吓的跪着的人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谢小姐开恩,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侍卫总管感恩戴德的不停的磕头。
对于守卫方面的工作凡府一直都很重视,对此也有严格的规定,如今凡盈开了恩没将他们都炒鱿鱼,想不感恩戴德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对待这种人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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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无论凡盈多么的不愿接受,周样那厮还是住进了府上,只是一个东一个西倒也没有让那厮得逞,更没让她看着不干净的东西。凡盈为了不与周样打照面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怎么出,刚好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就只等着见效果了,也给了她闭门不出的条件。
说起周样住进来,就得说起凡父。那事没过去几天,一路风尘仆仆的凡父和凡母也终于和好如初的回到了府上,周样得知立马就又带着厚礼来拜访了,还偷拿了他父亲的拜帖,最后以与凡父讨教为名住了进来。
凡父虽然不管事,但以他名义来的,自然还是他自己出面,见周样言辞恳恳又颇有“君子”风范,而且还是京城一侯爷之子,不想得罪,外加他也有点喜欢,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等凡盈派人来说时,已经晚了。
转眼已过几月,可周样却还是脸皮厚的赖在凡府,还天天把凡父给哄得乐呵呵的,见凡盈无路,他只得想了这个最笨的法子,后来还想把凡母给哄好,可凡母天天念佛根本见都不见他,而且在凡母心中他人是入不了眼的。
周样此次前来,也是和他父亲撒谎去做生意,否则以他父亲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打有妇之夫的主意,一定门都不让出,拿来前和偷了张帖子,他就带着人来了,以为用不了多少工夫,可现在才知道难如登天。
凡父老了,现在想弄孙,可目前还没那福气,女儿不亲近他,虽怕他但也爱陪他说说话的女婿也不在,儿子又远在京城,凡母又一门心思的念佛,除了自己不时在院子里弄弄花草之外几乎找个说话的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