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放在了她此刻正烦恼的头发上,便将思绪收回往镜子里面看去,虽然不是非常清楚,被遮挡了,但她还是知道是谁,因为身后传来的香味是如此的熟悉和让她喜爱。
“你看,我是越来越不知道打理了”北山云无奈的抓着几缕头发自嘲的说道。
以前她自个的生活就是两位婶婶在打理,成了亲又是凡盈在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所以她可以说是先天加后天的生活无能,当然也只是限于日常生活琐事,毕竟人有其短必有其长嘛。
“这种小事,不必挂怀,我给你梳理也是一样”凡盈说着把北山云手里握着的头发拿出来一起慢慢的梳理。
这种小事本来凡盈可以让其他人来做,但是她更喜欢自己做,更何况北山云的头发也不是天天都梳理,现在即将离别她又怎舍得让他人来打理,北山云也给她梳过,虽然只是在梳好后顺了几次,但她心里依然感到高兴。
房间只剩下了梳头的些微声音,显得很安静,北山云端端正正的闭着眼坐着,能感到头上那双手是多么的轻柔、多么的深情,让她深深着迷,让她不愿离开,可簪子穿过头冠再穿过头发的声音让她明白那些都只是她的意想。
睁开眼看着镜中头上的那双纤手正在进行最后的校正,北山云开始迅速的把手抬起来握上那双准备退下而又让她喜爱的玉手,顺势转过身一把将佳人抱在了怀里坐着,两人久久对视不愿松开,可时间在走。
“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回来过你的生辰,这是北山云留下没说完的后半句,凡盈听得出来心里欣喜。
“第一次跑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胜败都没有关系,这是凡盈要说的却没说完的,北山云也听的明白。
北山云心想:谢谢你的支持、鼓励和深情,让我充满了信心、激情和感动,吾今生必不负你之心。
凡盈之所以会这么讲,那是因为跑商不但可以获得暴利、损失,更是一路充满了艰辛和危险,北方的两个豺狼和吴老爷子这些看得明白的隐患,她更是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叮嘱北山云别去其他客栈和饭馆之类的地方休息吃饭。
关于这个隐藏的大隐患,凡盈也跟凡父说起过,可凡父的回答是,“铲除的时机还不到,何况家养的老虎不去外面闯一闯,又怎么能够成为森林的霸主”,凡父的话句句是事实,句句是真理,让她无话可驳。
作者有话要说:在电脑前样了两次仙人球和一次芦荟,全都很不幸一次次的离开了我,让我热情大受打击,现在小花盆里除了土已经只剩下了我那已经绝望的心。
养了一只兔子,别人帮着养,那天她有事外出了一天,兔子就没了踪影;一年之后,又养了只乌龟,她也帮着养,终于健健康康的活了许久,可我一回家,只一天,乌龟就和兔子一样离开了我。
根断而亡的植物,了无音信的宠物,我的心。。。。。。。
☆、六十九
随着时间的流逝,行装也已经打点妥当,此次北上北山云只带了凡父给的一半银票,因为凡父说过第一次别贪大,否则啥都得不到。侍卫也只带了西和北,凡盈听了自然是不会立马就同意,她就以人太多行动不便而且人一多就变的很显眼,不利于跑商和安全,凡盈才没再坚持。
在太阳尚未悬挂正中之前,北山云终于依依不舍的带着西和北催马上路了,随着马快速的奔跑,她只能不时回头看着门口的佳人消失在自己的后面,而自己留下的除了一串马蹄印和些许的尘土飞扬,就没了。可她却忘了,她的心一直都留在那里从未离开。
三人出了城门就一直往北走,初次长途跋涉,北山云自是满怀期待,可想到刚刚的一幕就有了些许失落,三人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一家凡家的客栈,她也凭着玉佩入住了贵宾房,饭食自然也是差不到哪去。
吃了饭,北山云就让西和北下去休息了,他们带着两包凡盈让人准备的包袱,一定比她还需要休息,可两人却说交换着给她守门,她听了当然不同意,硬是让两人去休息了,只因她知道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赶路只会更累更疲劳,而且现在才第一天就这样,这以后可还怎么走啊。
北山云回房洗了个热水澡也洗走了不少疲惫,这么长时间的骑马赶路,她以前从未感受过,虽然有点感到疲累,但此时心中对未来路途的兴奋也是挡不住的,只是到了睡觉时,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她便有了些失落。
自从成亲两月以来,北山云和凡盈就从未分开睡过,现在多少有些不适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她离开之前也有想过这情景,但没有现实来的震撼。看到那没有佳人身影的床,她更是明白有些事只有亲身历过了,才知道和自己以前想的差距有多大。
心里的失落和想念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心头的相思更是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猖狂和泛滥,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但却没有现在的浓烈。
看着自己摆在床上的玉佩、佩剑、银票和护身符,北山云才觉得好了一点,也明白了前人常说的睹物思人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忍不住把玉佩和护身符一握在手中一放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她从未离开。
护身符是临走前凡盈亲自放在北山云怀里的,说是经过寺庙住持开光的定能保她平平安安归来,能不能保自己平安她不知道,但这是凡盈特意去求的她却知道,那里面的心意她更是明白,所以她会好好的爱护并保它完整。
握着手里的玉佩,感受着怀里护身符的气息,北山云终于慢慢的睡着了,而佩剑早已放在床边安安静静的呆着,只有压在枕头下的银票不时漏出来一个角。
与北山云安睡的同时,凡府却显得很是繁忙,只因现在府上唯一的主子还在书房和她以前传教的师傅秉烛夜谈。
凡盈一直都有把茶行发展到北方和全国各地的想法,只是刚接手后又忙着其他事,后来又忙着成亲,所以一直都没来得及策划和加以实施,现在北山云出去跑商最少也需半年十月才能回来,她也想趁这个时间把茶行发展到北方和全国各地。
虽然她人在家里,但和北山云上进的心却是一样的,两人的未来又怎么能缺了她的努力呢。
今天叫她之所以叫以前的师傅来就是专门为了讨论此事的具体计划,因为她的这位师傅不但有能力,还有丰富的经历和见识,就算谈不拢,提提意见也是好的。
谁知道,让凡盈大大高兴了一把,因为一交换意见两人的观点更是不谋而合,所以谈得很投入,连饭都是在书房解决的。
一直谈到深夜凡盈才回房休息,而此时的北山云却早在疲劳和思念的作用下呼呼大睡过去。看着整整齐齐的床,凡盈也是满脸的失落和沉寂,心里想着赶了一天路的她是否安好、是否如自己一般想念?虽然她已经派了人在暗处保护,但心里却还是会担心、还是会着急。
半夜时分,京城的某一处客栈里有个房间还亮着灯火,门外更是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把守,显得特别诡异和恐怖,更让人发抖的是里面还不时有两人如怒吼般的交谈声传出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索和周样,过了年,正月也已经走完,太子的婚事终于搞定,周样也终于有了空闲,听说北山云要跑商,立马就找了魏索来商谈,谁知道一开始两人就谈得有点不好,所以声音里自然是含的有些暴跳。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给老子说个好的听听”魏索提了几次意见都被否定,气急了脸的朝着周样吼道。
“你也别急,本君子自有打算”周样笑眯眯的安抚着说道。
“你要是不想个狠的,咱那关在行城牢里的两替罪羊可不答应啊”魏索看他没说啥中用的就提醒下周样别忘了行城还有两扯后腿的呢。
“这个简单,让人弄张文书把两人弄出来斩草除根简直像弄死蚂蚁一样容易”周样说的像讲天气一样平淡,立马就叫人进来秘密说了一番。
不久之后,行城内为两人当替罪羊的喽啰就死了,而且还是连尸体都没有的那种。
“你说的,老子当然相信,可我想报复的是谁,你可知道的明明白白,别在这给我装的怂兮兮的”魏索看着人走了才慢吞吞的说道。
“行,我给你个准话,趁着北山云不在的空挡,当然要好好发挥一下我的专长,把人搞到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所以你只要好好负责在北山云独自在外的期间给我永久的处理了就行了,反正在外面死了也没人知道谁做的”周样一脸阴毒的说道,让魏索都吓的愣了下。
“老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哈哈哈...”魏索回过神来,边说着边开始大声奸笑起来,周样见样也为自己的聪明大笑起来,显得一脸的猖狂和狰狞。
笑声久久回荡在客栈周围,让空旷的夜空都开始细小的哭泣。
如此恐怖的笑声更是吓得连乌鸦都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离,还好客栈内除了掌柜和伙计就只有那些心黑的家伙,掌柜在楼下同样被吓的瑟瑟发抖,甚至还胆怯的钻进了床脚,心想:这下终于好点了,这钱真是他爷爷的不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