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夜相安无事,没有出现那些老人说的,北山云也安下心,想好好靠着墙睡一下,累了这么多天,又连着赶路,还被昨晚那么惊吓,真的想睡了,那里还管这是什么地方。
“我说你到挺乐呵的嘛,居然还敢睡,赶紧起来,我们大人要审你”狱卒看北山云睡的那么好,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到她腿上。
就这样北山云被带到了堂上,可那县令根本就不是审案,而是想把她屈打成招,所以一上来就是三十大板,打完再问,可北山云也是个倔脾气,打完也不哼一声,问话更是理都不理。
县令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扛的人,气的脸都成了染色缸,最后让人把北山云给吊在外面的架子上晒太阳,还让人用生锈的铁钳子(和打毛衣的钳子一样大,但要长很多)抽打她的小腿肚。
为了打着方便,裤子是被挽到了膝盖,所以小腿肚和铁钳子是直接接触的。
北山云已经没感觉了,好像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不知道是汗水太多把她眼睛给闭上了,还是她本身太累了,反正眼睛是睁不开了,思绪也慢慢抽离身体。
从早上起来,凡盈的心就开始跳的厉害,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她只能等。
“小姐,杨飞回来了”长红还在外面就开始朝里喊。
“让他立刻进来”凡盈的声音多了一丝冷清和威严。
“见过小姐,属下已经查到,北山云昨晚被抓到了地牢,现在正在审讯,好像很不乐观”杨飞
“长红,去把上次的大夫请到我院子里来,杨飞和罗田带人跟我去县衙”凡盈听到情况不乐观,边往外走,边冷清的吩咐道。
等凡盈带着人到县衙时,就看到北山云被吊在太阳底下抽打小腿,而那人却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心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痛。
杨飞和罗田很有眼力劲的,跑过去制止了那两个衙役,还把北山云给放了下来。
“不知小姐降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县令听到有人报凡府小姐来了,立马一脸谄媚的的迎了出来。
但凡有头脑的都知道,要想在这里有所作为,再次者呆到任满,那都必须要得到凡府的支持,否则就不太好说了。
“无碍,不知此人犯了何罪?竟如此对待”凡盈望着北山云冷冷的说道。
“是个嫌疑犯,不肯认罪,故才故此”县令知道她为什么来了。
“真的是这样嘛?是嘛?”凡盈将自己的气势完全释放出来。
“不...是,是我们抓错了,你这该死的奴才,让你乱抓人,我打死你”县令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气,连忙打着身边的衙役以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既然如此,人我就带走了”凡盈现在只想快点把她抬回去。
“请便,请便,小姐慢走!”县令终于不用再演了,高兴的送凡盈到门外。
杨飞和罗田一左一右的把北山云架着抬到了凡盈的轿子上,一上去,轿子就立马开始快速的往回走,后面跟着一片的家丁。
县令看着外面整整齐齐的几百号家丁,吓得腿软,心里直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想不到这独身一人的木匠,居然还有这背景。
凡盈入了轿子就将北山云的上身拉下来放到自己的怀里,看着昏迷的她,凡盈觉得心像搅在一起,痛感一阵一阵的往上传,她记下了那些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她不会再躲,她此次大举动,就是为了让世人都知道,她和北山云在一起了,没有那么多的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不应该,更没有那么多的不可以,她就是喜欢和那人在一起,所以她要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坏人什么的最烦了
☆、二十六
还好距离不远,加之速度又快,不一会就到了凡府。
凡盈将北山云放好,就下了轿,一眼看过去,就看到父母带着人等在门口,也是,自己做了如此大的举动,若他们不出来反而显得奇怪了。
看到凡盈一下轿子,杨飞和罗田就进轿子里把人给架了出来。
“轻点,别动到她脚,找个担架抬到到我屋里去,要快”凡盈看到她那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腿,是想摸又不敢摸。
想摸是因为那是她的爱人,她心痛;不敢摸是因为怕弄痛她,她舍不得。
其实凡盈想太多了,刚刚北山云坐在轿子里都没哼声,足以说明她已经是完全昏死状态,不然刚挨过三十板子的屁股,怎么可能不痛。
“爹、娘,别问,女儿也是不得已,等会自会告知”凡盈看到父亲要说话,就来了个先发制人。
凡盈看到北山云已经被放在了担架上,正开始抬着往里走,什么都不管的也跟了上去,因为她知道父亲会安排好的。
“小姐,大夫已经按你的吩咐请来了,哎呀!妈呀!!!这也太惨了吧”长红
长红看到小姐进了院子立马迎了上去,仔细一看,原来担架上的是北山云,看到那腿可把她吓到了。
“让他立马到房间,其他人全都退下,在院外面候着”凡盈
凡盈看到北山云终于躺在床上,心也好受了一点点,其实那不叫躺,确切的说,应该是叫趴着。
“赶紧看看,她为什么完全没反应”凡盈
北山云从被救下,再被抬到这里,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个木偶,要不是鼻间的气息还在,凡盈绝对早就崩溃了。
“是,......根据脉象来看,是因为又累又疲又饿,还受到了惊吓,更重要的是受了廷杖和拷打小腿,还在太阳下暴晒,导致病人承受不住完全昏死”大夫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赶快把她救醒啊”凡盈愤怒的说道。
这个该死的县令居然让北山云吃了这么多苦,她是越听越气愤,这仇她记下了,若不报,她绝不为人。
“棍伤是小事,只要按时上药,不到半月即可痊愈;喂点珍贵养生汤,饥饿也就解决了;她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这是正常状况下,若突然发冷发热,就另外说了;至于小腿,因为伤口内含有大量的铁锈,一般药绝对治不好,而且还会加速伤口腐烂”大夫
“你的意思是,她的腿废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双腿残废”凡盈
听到那大夫这么说,凡盈一下子气的声音、气势突然飙高,吓的院外的人都打了个冷战,屋内的大夫更是吓的直接腿软跪在了地上。
“小姐...息怒,息怒啊,只要有一味药引,她不但腿能好全,而且还会比以前更好”大夫吓哆嗦了,汗也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凡盈
“因为那药非常奇特难找,在下行医这么多年,都只是有幸见过一次”大夫
“我不信有凡府找不到的药,你只管说”凡盈
好不容易有药可治疗好她的腿伤,凡盈是绝对不应许找不到那味药的,就算散尽家财用尽一起势力,她都要找到。
“这味药叫矾季,是一种花,只在极阴极暗的地下生长,花为白色,叶子仅有两片且都为红色,内外兼服即可痊愈”大夫觉得终于又活过来了。
“还有多少时间”凡盈
“若七天后都没找到,那她的腿就真的药石无医了,而且病人会极其痛苦”大夫越说越小声。
“写好方子,就下去领赏吧”凡盈
“这是金疮药,只能服在被木板打伤的地方,腿上最多只能用酒进行察试,若高烧不退也可用酒察身上”大夫把内服药开好,就把金疮药放在了桌上,并交代了一下应对措施,就退下了。
“杨飞、罗田、长红,进来。长红去准备热水、参汤和最好的酒,弄好就立刻拿到房间来;杨飞和罗田,立马去找一味药,它的名字是矾季,特征......,去张榜百金寻药,若两天后还没得到就涨到千金,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凡盈
人参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太过珍贵,但对凡府显然不是,光她父母给她的就有几颗,小则几十年,大则几百年。
“是,属下立刻去办”长红、杨飞和罗田。
不一会,长红就将热水和酒给带来了,凡盈让她将东西放下,就让她退下了。
长红很奇怪,这时候不是正需要她的帮助嘛,干嘛小姐将她给拒之门外了呢?一定是小姐不愿自己看到北山云的身体,也是,要是她,她也不愿让自己的相公给别人看了去。
凡父凡母处理好后面的事,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因为从看到担架上的北山云开始,凡父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但一个木匠想要娶他女儿,那是不可能的。
凡母仔细看了下那担架上的人,除了脸色苍白,其他看上去都挺好的,而且长得也很好看,想不到女儿原来是喜欢这类型的,看来她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她的心愿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儿早点成亲,若能顺便当上外婆,她就更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药理之类存属杜撰,切勿考证;每评必回,一直如此,从未懈怠;
☆、二十七
有些伤口看上去感觉不大,但摸上去却是痛彻心扉,正如此刻的凡盈一样,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北山云的屁股,看着只是红肿中透着血丝,可摸上去才知道触感下的伤势是多么令人心中如刺扎般痛疼,小腿就更不用说了,看着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摸都不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