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心中暗笑,继续调笑道:“宝贝,真乖~”说完当真捧着傅昀的脸吻了下去。接触到那抹柔软,他轻柔地啃食着,就像是品尝着最美味的菜肴。而被玄景抱在怀中的傅昀则是完全僵住,屏息着任由玄景对他为所欲为。
门外那人听到屋内传来的暧昧声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不死心地眯着眼透过门缝往里看,见两个大男人果真吻得缠缠绵绵,顿时想自戳双目。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憋着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匆匆跑远了。
直到屋顶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道:“那个人走了。”
屋内,玄景才微喘地放开了傅昀。松手的一瞬,傅昀一个腿软差点没站稳,还好玄景及时伸手扶住。见傅昀如同受惊了的兔子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玄景笑着将他重新揽到怀中:“看来小昀还未适应,没关系,日后次数多了,自然便习惯了。”
傅昀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回归正题。牢里的那个人就是罗浩羽本人,而且他也没疯。”谈到正事,玄景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
傅昀也勉强收敛心神,目露疑惑:“为何这么说?”
玄景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他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第40章 找人
“字?”傅昀还以为罗浩羽只是在玄景的手上塞了只蟑螂,没想到蟑螂只是个掩饰, 这个字才是关键。,而在场的所有人, 恐怕都和他一样抱着同样的想法。
“不错。”玄景松开傅昀,走到一侧的桌旁坐下, “一个‘女’字。听说罗浩羽的妻子早在他来云县赴任之前就已病逝, 跟着他的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这个‘女’应该是指他的女儿——罗幽兰。”
“如此说来, 他是让我们去找罗幽兰?”傅昀接口道。
“嗯,而且他所收集的罪证应当就在他女儿身上,我们得赶在郡守等人之前找到他女儿。否则, 他们俩人会有性命之忧。”
傅昀也想到了这点,清澈的眸子里浮上一抹担忧:“只是郡城里里外外包括流民在内共有数千人,要在这些人中寻找罗幽兰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会引起郡守等人的注意。”
“倒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难。罗幽兰在郡城内无依无靠, 而且还要躲避郡守等人的追踪。所以她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玄景淡笑道。
傅昀沉思了一会儿,眸光微亮:“你是说她藏在流民中?”纵观郡城内, 北城区的灾民区显然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危险性有, 但不大。且灾民中鱼龙混杂, 官府之人也不好过多的渗透到其中找人。
玄景笑了笑,正要颔首, 脑中恍然闪过一个景象。他蓦地站起身来,匆匆向装着两人行礼的一个木箱走去。
傅昀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玄景打开木箱,在箱子夹层里翻出一张白纸, 白纸上画着的赫然是他俩当初夜闯山寨,让山寨头子所画的玲珑玉佩的画像。他走到玄景身边,蹲下.身注视着那张画像:“玲珑玉佩?”
玄景看着画纸上那熟悉的玉佩纹路,露出一抹笑容:“果然是它,我想我知道罗幽兰在哪儿了。”说完,想到了什么,他笑容微敛。
傅昀见他神色有异,不解道:“怎么了?”
玄景将那张画像收好,眸光深邃:“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
“嗯?”
接触到傅昀疑惑的目光,玄景笑着解释道:“我们方才不是去过灾民区么,在离开时,还见到了一位容貌俏丽的姑娘。”
“你是说那姑娘就是罗浩羽的女儿?”傅昀恍然。-
“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假扮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她腰间的玉佩纹路和这玲珑玉佩一模一样。相传玲珑玉佩有一对,罗浩羽一枚,他的结发妻子一枚,他妻子死后,其中一枚便传到了他女儿手中。所以,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确定了寻找对象,玄景和傅昀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站起来,就准备出发。
两人走到门前,玄景才突然想起某只一直被他遗忘的小红鸡。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没发现小红鸡的影子,他忙在心中道:“小黄,小蛋去哪儿了?”
一直趴在屋檐上监视着各路动静的小麻雀道:“你是说那只长得很胖的小红鸟吗?你们出门后不久,它就从窗户里钻出来了,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啥,一眨眼就不见了。”
想起小红鸡那顽皮的性子,玄景一阵头疼。果然不该对那孩子抱有幻想,不过想到小红鸡虽然无法释放攻击类的法术,但隐身类的小法术还是手到擒来,足够自保,便放下了心。
由于傅昀的内伤还未痊愈,暂时无法动用内力带两人神不知鬼觉地出门。且玄景之前在盯梢者面前演戏说是要和傅昀快活一番,现在立刻就走出郡守府显然会惹人怀疑。所以,玄景便找来了小秋子和他们合伙演一出好戏。
开满白色花朵的槐树下,小秋子哀怨地瞪着面前的两人,有气无力道:“殿……小景,真的要这样么?”
“快点,这里耳目众多,不宜多言。”玄景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催促着。
一旁的傅昀对着小秋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玄景的要求对于小秋子而言,确实有点难度。毕竟在小秋子眼中,主人便是他的天。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尊敬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抛开的。何况,现在还让小秋子指着玄景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实在强人所难。
小秋子纠结了半晌,终是眼睛一闭,豁了出去。再次睁开眼,他已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好啊,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白日里不好好伺候主子,尽背着主子干那些腌臜事情,哼!我跟你们说……”他充满怒气的呵斥声霎时响遍整个小院子。那活灵活现的姿态,将一个身居高位,发现自己主子手下互相私通的小太监演得十分传神。
玄景目露赞赏,忙和傅昀两人低下头,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不远处,刚刚跟郡守汇报完的盯梢者恰好经过,看到不远处两人被骂的场景,忙缩着身子躲在了一根柱子后。侧耳倾听了片刻,脸上露出不屑。
槐树下,小秋子骂得久了,最后冷哼了一句:“你们俩就给杂家在这儿站着,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午膳不必吃了!”说罢,拂袖而去。
待小秋子走远,玄景立刻抬起头,暗骂了一声:“呸!什么狗东西,不就一个小太监,也敢在大爷面前放肆!”
“算……算了,也是我们有错在先。”一旁的傅昀配合着演戏,只是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好在他背对着盯梢者,对方看不见他的神情。
“什么有错,我们俩情投意合,怎么就不能做这等事了?走走走,不让我们在府上用膳,我们就出去吃,他难道还能封上我们的嘴不成?”说着,玄景揽着傅昀的肩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向郡守大门走去。
走远了,还能他们的说话声。
“北城区那儿不是有个酒楼么,正好带宝贝你去尝尝鲜。”
“……嗯。”
盯梢者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鄙夷:“不就是两个死断袖么,有什么好需要在意的,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他转身就向厨房走去,完全将王城洋的吩咐给抛到了脑后。
顺利地出了郡守府,玄景小声道:“如何?”
傅昀道:“那人没有跟出来。”
“很好。”玄景笑着侧头看了眼郡守府,顺势亲了下傅昀的脸蛋,大声道:“宝贝,爷这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傅昀咳嗽了一声,红着脸低下了头。郡守府门口的两个守卫脸上则是一阵青一阵白。
两人很快来到了城北区靠近灾民大院的一处酒楼里。那栋酒楼和灾民区的大院只隔了一条街,遥遥相对。坐在二楼靠窗处,便可将整个灾民区大院的景象尽收眼底。可谓是绝佳的盯梢地点。
玄景来到二楼占好位置后,便点了一桌的小菜和一壶小酒。不得不说,郡城内的伙食要比之前的受灾县城好上许多。太久没吃上荤菜的玄景,对肉食渴望得要命。遂一桌菜几乎全是肉食。
傅昀望着一桌的鸡鸭鱼肉,有些无奈:“小……小景,光吃肉似乎对身体不太好。”
玄景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惬意地喝了一小口:“偶尔放纵一下,无妨。”
傅昀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鱼肉到自己的碗里,细心剃起鱼刺来。
玄景一口酒一口肉地细细品味着,目光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灾民区大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毕竟里面灾民的数量还是挺多的,如果贸然冲进去找人显然不妥。只得在此处静静等待那人出现,在想个法子弄出点骚乱,趁乱把小姑娘给带走。
沉思间,他夹起碗里的肉送到嘴中,鲜嫩滑腻的鱼肉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清甜的香气,竟不是他事先夹好的牛肉。他抬眸看向傅昀,果然在对方的碗里看到了自己夹的牛肉,而自己碗里则放着一大块已经挑好刺的白嫩鱼肉。
傅昀有些局促地半低着头,结巴道:“多……多吃点鱼肉,对……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