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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子谈恋爱 (羽一一)


  小平子走进来, 低声道:“殿下, 消息已经准了,半月后,汐月宫秋游照旧。”
  姜澈抬抬眼眸,烛光下,目光寒彻:“哼!即使太子国丧,皇叔依然我行我素。”
  “皇上也不改行程,一同前往。”
  姜澈叹口气:“看来,父皇被赤玉丹迷惑心智到已经不分亲疏了。清君侧要尽快才好。姜麟那边的三千死士准备的如何了?”
  小平子低声道:“颖王送来消息, 说只听殿下号令了。”
  姜澈扬起下巴,望着烛光夜色下, 不很明朗的观音面孔,喃喃地道:“汐月宫的湖中, 据说常有暗流呢……”
  武阳王府中,聂云川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经是申时。他刚洗漱完毕, 便听到外面通传:“大管家到。”
  聂云川走出来, 看见大谦满脸堆笑地捧着个托盘请安道:“见过世子,这是王爷让小的送来的金叶子, 专门给世子逛万花楼用的。”
  说着伸手将托盘掀开,里面竟然是厚厚的一层金叶子, 在红漆托盘中金灿灿的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聂云川有点懵,向右凑上来道:“世子,王爷还真是疼您,您这刚在万花楼夜宿一宿,便送来这么多姑娘喜欢的东西。”边说边给聂云川使眼色。
  聂云川心中恍然,面上却假装疲惫地打了个哈切道:“谢王爷了,收起来吧。”
  大谦将托盘交给向右,又满脸堆笑地道:“还有一件事,奴才知道世子也定是记得的,但又怕您贵人事忙,所以来提醒一句。王爷那里,到了该看脉象的日子。”
  聂云川这才想起来,聂暄那里一直服用着自己开的方子,今天是该重新号脉的时候了。便点头道:“我记着呢,刚睡醒,饿得慌,等用些点心就过去。”
  大谦说着感谢的话,行了礼离开,聂云川却收起来嬉皮笑脸的模样,沉下面孔。
  向右在一旁问道:“少当家,若是王爷真有好转,是不是就应了您的猜测?”
  聂云川面色深沉地点头道:“若我的猜测属实,那……这京城的事情就更加令人不安了。”
  “连武阳王都不放过,能是谁?”向右分析道:“若说王爷没了,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皇上。
  但皇上那个模样,也不像是还能心思缜密害人的模样。”
  聂云川沉声道:“不是皇上也不会跑了皇家的人,武阳王府立下的誓言,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皇家。”说罢眯起眼睛喃喃道:“难不成……是淳王?”
  “啊,有可能。”向右道:“他既觊觎皇位,想要跟皇上的子嗣争夺江山,银钱也是必须要的。”
  “嗯……有了银子好办事。”聂云川想了想道:“若是淳王,一切倒也说得通。十三年前谋害了王爷,然后处死能够解救王爷的方禅……不过,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就是淳王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谋害王爷。”
  “武阳王府忠君爱国,可能是绊脚石。但十三年前淳王的势力远远不如现在,急急慌慌地害死武阳王,那些财产也只能归于国库,他捞不着一两纹银。”
  “十三年前……”聂云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孩童,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母妃离开的越来越远,看着自己熟悉的京城越来越远,心中充满了惊骇和无助。
  聂云川的手在腰间的匕首上摩挲着:“十三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似乎所有的人要么讳莫如深,要么没有察觉,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向右,我有种预感,只要知道十三年前一件事的真相,所有的秘密都会象雪崩一样坍塌下来。”
  向右看着聂云川的眼睛闪了闪:“可是……少当家,若真相真如雪崩,可能便无人生存。”
  聂云川神色触动了一下,垂下目光,看着那把匕首:“无所谓,只要一个人生存便好。”
  聂暄的卧房里,聂云川走进来,随便行了礼道:“我来给王爷请脉。”
  聂暄面色变了变,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了,默默地伸出了胳膊。
  聂云川戴上薄薄的真丝手套,按在聂暄的脉门上,一屋子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聂云川身上,屏声静气,仿佛一呼吸就会打乱了二人之间的气息一般。
  聂云川却是面不变色,默默地收回手,摘下手上的真丝手套。
  大谦急忙过来问道:“世子,怎么样?王爷的身体是否有好转?”
  聂云川正色道:“大管家,我有话要跟王爷说,你们都出去候着。”
  大谦脸色刷地变了,哆嗦着嘴唇道:“怎么?王爷他……”
  聂云川转过脸,咬牙道:“大管家,我只是想跟我爹聊聊私房话,不是让你出去准备奠仪,你慌什么!”
  大谦一听如释重负,赶忙满脸堆笑道:“是,是,平日里世子都是没个正经,突然这幅模样,奴才是有点吓到了……呵呵,退下,都退下。”
  看着大谦指挥着下人,腿脚利落一阵风似的地跑出房间,聂云川在背后喊道:“你说谁不正经,小爷那叫处变不惊!”
  房间清净下来,聂云川转向聂暄,正要说话,却看见聂暄双目微红,竟似有泪光。
  聂云川皱皱眉头:“都说了不是你病情加重,怎么……”
  “不是,刚才……”聂暄吸下鼻子,抽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抹抹眼角:“你跟大管家说话的时候,叫我‘爹’了。”
  “啊……那,那是一时口误。”聂云川有些尴尬地掩饰道:“您别往心里去。”赶忙转移话题道:“其实……我是想问问您,十三年前您犯病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十三年前那次么?”聂暄想了想道:“若跟现在比起来,就不异常,只不过是一场差点要了我命的病而已。但若是跟十三年前比,那病真是太重了,本王……咳咳……本来身体也是极好的。”
  聂暄说完立刻盯着聂云川道:“我说的是真话,我那时候还生了你们仨呢。虽然你……”
  “没关系,我的身世我现在还不想知道。”聂云川摆摆手道:“我只想知道,您当年得那场病的时候,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聂云川面色严肃:“我要知道的很详细,所有细节,若您能想的起来,便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聂暄细长的眉毛蹙在一起:“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因为知道这些,便知道这么些年,一直给您的补药中添加龙涎香的这个人是谁了。”
  “龙涎香,不是我的药引?”聂暄不明所以地问道。
  “确实是药引,但却不是您补药的药引。”聂云川道:“若我没有诊断失误,您身体里一直残留着一种罕见的秘药,这种药太子也一直服用着。”
  “只不过,太子是一直被人下药,乃至于疯魔成性。而您得感谢大管家,他及时给您服用了方禅的解药,虽然没有用对,却也解了部分毒性。而且后来又对所有入您口的药物和饮食严格把关,令对手只能用龙涎香来维持您体内的毒性。虽然痛苦,却保住了性命。”
  聂暄大吃一惊:“竟有此事?!”他思忖了一下,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太子可是被淳王所害,你的意思,本王也被淳王下毒了?”
  “那就要看十三年前,您到底经历过什么,跟淳王之间有无致命的过节。”
  聂暄面色复杂,呆了半晌,喃喃道:“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可是……按理说,淳王是不知情的。”
  聂云川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什么事?”
  聂暄咬咬牙关,似乎极其犹豫不决。他看着聂云川道:“你确定要知道?其实京城不是你要永远待下去的地方,如果陷进来太深,再想脱身便难了。”
  聂云川愣了一下,聂暄又道:“我知道你一直还想回鹰嘴山,其实这些天我也在反思,让你回到武阳王府是不是正确选择。说不准也许武阳王府原本就气数已尽,所有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老天给的暗示而已。”
  聂云川看着聂暄,似乎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清瘦优雅,看上去依然年轻的男人,其实已经年逾不惑。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恻隐之心。
  “王爷。”聂云川沉声道:“武阳王府的荣耀是祖上金戈铁马、血肉拼搏而来,王府百年繁荣也是每一任武阳王努力经营的回报。就算是老天要我们死,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必得拼到最后才好。”
  聂暄怔了半晌,清瘦的脸上浮出赞赏的微笑:“确实,武阳王府就算是死,也要拼到最后才好。”
  颖王府中,姜麟在桌案前抬起头来对叶青和丹娘道:“将这些送到东林猎场,让他们这几天小心安静,莫要出了差错,功亏一篑。”
  “是,殿下。”叶青将一张纸折起来放进胸口藏好,跟丹娘一同退下。
  姜麟独自一人立在桌案前,目光忍不住转向卧房窗边的榻上。那晚聂云川将自己拉进怀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只是……那晚之后,竟再没见过他。
  “他是后悔了么?”姜麟的心情低沉到谷底。汐月宫的行动本就象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却又不能集中精力,总是被随时蹦进脑海里的聂云川分了精神。
  姜麟立在卧房门口,看着窗边那张榻,咬咬牙,一拳砸在卧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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