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无意识地踢着铃铛,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没有,我知道三哥会来。”
“嗯。”
崔清酌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让星全回船上等我们,桑落要不要再睡一会?”
“已经醒了。”桑落低语,声音带着睡醒的懒意,仿佛是在撒娇:“三哥,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崔清酌笑道:“梦见了什么?”
桑落认真地想了片刻,摇摇头:“我忘了。”
“那就不想了,”崔清酌失笑:“走吧,我们回家。”
天已经黑了,崔家的游船安静地停在码头,崔清酌和桑落回来后才缓缓顺流而下。
游船二楼有个房间,在树下睡了一觉的桑落格外娇憨缠人,夜风吹进来,窗边的铃铛叮咚作响,桑落脚上的铃铛也在叮咚。他挂在崔清酌身上,光裸的小腿勾着崔清酌的腰身,咬着唇闷哼两声,手指紧紧攥着三哥的衣带大口喘息。
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入鬓发中,桑落咬着唇小声呻吟,“三哥……快一点……”
小榻轻微摇晃着,崔清酌的动作依然很慢,慢悠悠地进去,用粗长的性器研磨着娇嫩湿润的内壁,磨得里面流出越来越多的汁水,紧咬着他不放,在缓缓抽出来。
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的,崔清酌微微一动,就能引来桑落一连串细碎的呻吟。
他怕旁人听见,连呻吟都很小声,强忍着不尖叫出来,细细软软的哭腔,娇娇软软的身体,勾人欺负。崔清酌克制,桑落坦荡,可情欲是相通的。
崔清酌偏又温柔起来,沿着他的额头一路吻下去,清澈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都被火热的唇辗转描摹过。他一边用手臂勾着桑落的大腿缓慢律动,一边亲他的小妻子,一遍遍地记下他的容颜。
只希望以后黄泉等他的时候,还能认得出他
“三哥……”
桑落一声声地喊三哥,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湿软的穴咬不住他的性器,吐出水来,等着巨物进来的时候再努力地套弄吮吸。他听见噗呲的水声,知道自己的屁股和股缝里都是汁水,都是三哥干出来的。
“不要了慢一点……”桑落又哭又叫,屁股疼小穴也疼,胸前一对小奶子也喷出乳汁了,三哥都不肯碰一碰。
他觉得自己娇气,又忍不住哭。
崔清酌低声笑着:“那到底是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桑落认真想了片刻,哭着说:“还是哭一点。”他一边哭不自知地诱惑崔清酌,“三哥……你要多欺负桑落,”
“嗯?”崔清酌捏着他湿漉漉的屁股问:“为什么?”
桑落紧紧夹着三哥的性器,一边拉着他的手指放在胸前的乳肉上,“三哥,三哥说的啊……要桑落再生一个孩子和栊燕做伴。”
他忽然想起什么,仰头亲一亲崔清酌的唇,舌尖缠着潮湿的情欲和爱意,勾着崔清酌的唇舌模糊着说了一句什么。
崔清酌没有听清,因为桑落身体随着他的律动轻轻晃动,小奶子香雪球一样也在跳动,他的手指被桑落的手指压在那雪球上,暮色的光落上去,像雪白肥厚的花瓣。
他的眼睛看不见光,手指却仿佛能摸到。
越来越急促的呻吟被堵在交缠的唇舌里,崔清酌的抽插渐渐激烈起来,桑落的后背紧紧绷直,浑身轻颤,柔韧的腰肢像是春柳,被崔清酌牢牢箍在掌心动弹不得。
只有铃铛声在响,桑落的小腿掉下了小榻,脚趾蜷起,随着崔清酌的动作轻轻摇晃,那脚腕上的铃铛也摇晃着。
暮色渐深,船上挂着的灯笼已经点起来,暖黄的微光落在紧紧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上,细白的手腕崩紧了,随着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过,等铃铛停下,那手腕也无力地垂下,静静地落在另一个人的掌心。
崔清酌握着他的手腕,柔声问桑落:“你刚才说了一句什么?”
“啊?”桑落睁开眼睛,在他怀里蹭了蹭,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崔清酌问的是什么,含着笑说,“三哥,我想起来了刚才梦见了什么。”
他仰头,眸里含着浅浅的光:“是一颗小梨子。”
崔清酌不明白。
桑落握着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地说,“三哥,也许,也许我们已经有一颗小梨子了。”
这样的猜想并不靠谱,可就连崔清酌都笃定起来,下船的时候还给桑落加了一件披风。
星全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崔清酌和桑落牵着手走在青石板路上,他恍惚生出已经和桑落白头偕老的错觉。
灯光跳动,繁花一路。
他们的日子毫无波澜,平淡得一眼就能望穿结尾,却又让人心生期待。
等陈年成了陈酒,还能共一醉。
【完】
后记:
闻香下马全文八万余字,连载四个多月,更新缓慢,承蒙不弃,今天终于完结了。
这篇写得很轻松,从头到尾都没有大的波折,写小情小爱烟火俗世,爱和恨都显得太平淡,崔清酌和桑落也是凡人,没有上天入地的能力,也没有完美的性格,但我自己很喜欢这样舒缓的故事。
希望也能得到你们的喜欢。
下面交代几件事:
1.虽然我和老酌都说我家桑落是个小傻子,但他真的不傻,大家不许说他傻。
2.番外的话会先写一篇二胎,把三哥能看见的番外搬过来,抽一篇点梗,大概还有一篇崔清酌醉酒番外,其他的想到再写。
3.txt我现在也没有,等番外写完应该会整理一份放在微博。
4.环境特殊,不给自印授权,见谅。
5.微博会抽一本《不解相思》和一篇点梗,不麻烦的话记得去微博评论哈,让我别糊太难看。
6.新坑《梦为鱼》的文案已经放出来了,写两个少年一场情事,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开始填土。
谢谢你们的陪伴,最后!完结撒花!!咱们下一篇见。
——2019年11月03号, 居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