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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 (李狗血)


  然而骚虫子自刚才被沈息搜看一番之后就没了影。
  聂珵想到它每次出现时貌似都能读懂自己的内心,虽然他不太确定,但仍是集中精力,试图用意念将它唤出来。
  而就在此刻,秦匪风却最后发出一声肝胆俱裂般的暴吼,突然安静了下来。
  随着沈息抽回手,秦匪风脱力般有些失神地倒在地上。
  然后他身子一颤,马上又转向聂珵。
  聂珵听见他以明显吃力的动作,一点一点地,蹭到自己身前。
  那张原本俊朗飞扬的脸如今泥泞不堪,绑在左眼的发带自然早已不在,且那只瞎了的左眼,此时竟是正缓缓流下血来。
  为什么会流血?他们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聂珵心中震惊,便听到一直沉默的女子终于开口。
  “他……他那真的是?”
  “没错,”沈息语气已恢复最初的温和,只是聂珵依然听出他极力压制的某种情绪,“确实是,贺云裳的鬼眼。”
  “他把那鬼眼,生生嵌进了自己的左眼。”
  “……”
  “当年贺云裳不知用什么邪术,把他那只金魑蛊王和左眼融合,炼出令整个江湖人心惶惶的鬼眼。而他鬼眼被挖时分明该直接销毁了才是,想不到竟被这背叛他的人藏了起来。”
  “这走狗也想学贺云裳一样操控人?”
  “那倒未必,这鬼眼被挖后基本就失了作用,我方才仔细试探过,里面除了只剩一丝微弱气息的蛊王残体,几乎没有其他异样。”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息却没有回答,只是隔了半晌戏谑一笑:“或许……这下更有意思了。”
  “……”那女子不再言语,明显对于此事完全无法理解。
  而聂珵一动不动地听他们说完,心底惊诧之余,倒也说不清自己复杂纷乱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他心疼秦匪风经历的这些痛楚,但又想到这些痛楚都是因为那魔头贺云裳,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心口,上去不下不来。
  傻子,你以前当真那样喜欢他吗?
  宁愿毁掉自己的一只眼睛,也要留着他被世人唾骂的残肢?还宝贝得不能让任何人碰一下。
  而你自己的眼睛,就可以轻易舍弃了?
  这样想着,聂珵鼻中酸涩,注意力又落上头顶的秦匪风。
  秦匪风仍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独眼中却没有半分神采,一如聂珵初遇他那时,他被一群熊孩子肆意欺辱,他却风轻云淡,好像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死了。
  聂珵看着秦匪风越来越暗淡的眸子,还有他不知什么时候偷握在掌心的瓷碗碎片——
  瓷碗碎片?
  聂珵心下愣住,这不是吃面条的那个碗吗?他拿这破玩意碎片干啥啊!
  却见秦匪风此刻背对那两人,竟暗暗地,将碎片锋利的一端对准自己的喉咙。
  聂珵一颗心倏地悬了起来,敲你妈你赶紧给我放下!你他妈割喉问你喉咙愿不愿意了吗!你是不是一会儿不打就上房揭瓦?
  而情急之下,聂珵心思涌动,竟是突然想起来,他不能说不能哭不能动,但他呼吸一直是无碍的。
  那——那——是不是——
  聂珵面无表情,心如擂鼓,死死盯着秦匪风的手,努力酝酿,脑中闪过秦匪风一万种惨不忍睹的死法,终是感觉鼻中又涌上一股酸楚,有少许清流缓缓溢出。
  他几乎用尽全力,“吭哧”一声,一溜鼻涕飞了出来。
  “嗖”地飞到那一块瓷碗碎片上。给秦匪风吓得手一抖,扔了。
  只见他怔愣片刻,惊喜地抬头!
  聂珵鼻尖还带着一小坨湿润,就心说,可他妈的,累死老子了。


第33章 你抱抱我就吃!
  聂珵和秦匪风被一股脑狠狠扔进马车里的时候,聂珵还能感觉到,秦匪风在傻乐。他就一副猪拱白菜的姿势拱在聂珵身边,一边握着聂珵仍是冰凉的手一边时不时乐一下。
  聂珵翻了个白眼,你乐个鸡儿啊就算现在没死但咱俩这明显是去送死的路上啊!
  然后翻完了,聂珵一下愣住——
  他眼睛能动了!?
  这么想着,聂珵内心雀跃地赶紧转了一圈,用力眨了两眨。
  没想到他再定睛一看,看到了一撮粉嘟嘟的触角。
  骚虫子!
  说实话,他现在对这骚虫子倒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抛开它救了自己性命不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它都得跟着他,轰也轰不走,打也打不过,真打死了估计也不好吃,那它只要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们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但是,眼下有一个问题是——
  他出来就出来,它、它为啥是从自己屁股底下爬出来的?
  “你刚才到底藏哪啦!!!”
  心里想着,聂珵竟就喊了出来。
  嗯?
  聂珵给自己喊得也吓了一跳,接着秦匪风异常兴奋的脸伸了过来。
  “聂珵!”秦匪风一只独眼仿佛在发光。
  聂珵顾不上骚虫子了,更没心思为自己终于能说话了而高兴,立刻凶神恶煞地瞪着秦匪风。
  秦匪风被他瞪得都不敢笑了。
  “涨知识了你!还自己杀自己!可他妈厉害死你了!”聂珵口水直往秦匪风脸上喷,“你说你咋能干出这种蠢事呐!你对得起我辛辛苦苦给你养出个人样……”
  聂珵一下卡壳,骂不下去了。
  因为秦匪风现在的脸完全没啥人样可言,甚至有些不忍直视,尤其那只血迹已经干涸的左眼,聂珵下意识想起沈息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而秦匪风见聂珵骂着骂着没动静了,就小心翼翼地继续给聂珵的手哈一口气,想了想,才认真说道:“聂珵死,我也死。”
  “……”
  秦匪风干脆的语气让聂珵心跳一下加快,条件反射地想骂他,却张张嘴,又莫名的不忍。然后聂珵突然注意到,这傻子到现在都还把他的衣裳全部裹在自己身上,而他光着膀子,又一直给自己暖手。
  聂珵把视线从他身上那一块块青紫流血的伤口移开,:“你把衣裳穿上吧,我不冷了。”
  眼下已经是深夜,听外面的动静他们似乎是在某个林间小路,偶尔从马车外吹进来的夜风都带了几丝透骨的凉意,万一秦匪风伤口发炎再着了凉,他一时又动不了,就麻烦了。
  然而秦匪风却摇摇头,执拗道:“聂珵,身子冷。”
  “……”
  聂珵心底一阵无奈,他也不打算强行和他争辩,眼珠转了转道:“那要不,你抱抱我。”
  秦匪风猛地抬头。
  “你抱抱我吧,然后我们一起盖着你的衣裳,这样我们就都暖和了。”
  聂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明亮亮的,当真不掺杂半分什么别的心思,他就是想让秦匪风舒服一点。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秦匪风在最初露出一脸惊讶之后,竟低下头,隔了半晌才闷声道:“不。”
  啥玩意儿?
  “不能抱聂珵。”只听秦匪风又低低地补充道。
  “啊?”聂珵听他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心里微微有些堵,随后便听他继续道,“聂珵是……我爹。”
  “……”
  聂珵觉得,他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也是这时才想起来,当时他被段知欢那一麻袋砸个狗吃屎差点扑他怀里时,他弹开的瞬间,就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不是,就算我是你爹,你也能抱抱我啊!”聂珵气急败坏道。
  “不行。”秦匪风态度坚决。
  “为啥啊?”
  “……”秦匪风沉默了一下,稍稍瞄聂珵一眼,“会变硬,欺负聂珵。”
  哪里变硬!硬个鸡儿啊!
  聂珵刚要脱口骂他,突然目光一怔,明白过来,他妈的还真是硬个鸡儿!
  “你、你……”聂珵结巴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掰扯这个听起来不知哪里有古怪的逻辑,就结巴半天眼睛发直道,“那你别硬啊……”
  而他话音未落,突然感觉整个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紧接着,帘子被一把掀开。
  聂珵几乎下意识地重新装起了尸体,他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恢复了一点点,到时指不定又怎么严加看管他,他就更没机会溜了。
  余光里,只见弯腰进来的,却是那紫衣女子。
  她手里拿了个啥?药瓶?
  聂珵正心说这不会是要提前下毒了吧,便见那女子静静看了秦匪风半晌,突然道:“我叫曲若盈。”
  果然,是曲如霜的妹妹。
  秦匪风一脸戒备挡在聂珵身前,听她开口,情绪毫无波动。
  “哼,你果然不记得我。”
  曲若盈此时明显没有了之前一口一个走狗的急躁,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带了强烈恨意的郁结。
  聂珵心中警铃大作,那感觉犹如有块酸了的瓜等着他嗑。
  便听曲若盈停顿片刻又道:“你一定也不记得,当初你来参加我姐姐喜宴,还是我给你引路,我那时才几岁,竟一心把你当做大侠崇拜,可是你却帮着那魔头,转眼便害了我姐姐!”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当真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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